第46章 坑害!
不同於之前那種“流於表面”的客氣,現在所有人都用一種敬佩的目光看向了無觴。
雷利更是屢屢來和他碰杯,表現的很是熱切。
廢話!
無觴表現出來的能力簡直可以堪稱是他們保命的盾牌啊。
那種讓一切法則蕩然無存的感覺實在是太震撼了,這樣的人若是成爲了敵人,能把他們憋屈死。
但要是隊友,他們能夠笑醒!
近百年來,每次和鳴蛇大軍碰撞都讓他們損失慘重,高端戰力他們不缺,缺少的一直都是那種能夠無懼開天煞氣的能力。
若不是那恐怖的笛子敵友不分,讓無觴不敢全力出手,恐怕這幾年早就清理了此處戰場了。
“老哥哥,你們三清一脈,都喜歡使用塔形靈寶嗎?”
“你是,多寶道兄也是!”
“我聽我父曾經說過,太清天尊擁有一座名爲天地玄黃玲瓏塔的至寶,乃是傳聞中的功德至寶,一旦祭出,萬法不侵,先天就立於不敗之地。”
“是不是三位大尊都喜愛這一類型的寶物啊?”
話音剛落,原本還算熱鬧的的場面頓時一滯,所有人都在思考這事的可能性!
若真是如此的話,整個洪荒又有誰不願意拜入三清門下呢?
無論是多寶的多寶塔還是無觴的混元仙塔都表現出了莫大的威名,或神光璀璨,或鎮壓諸天。
就算是驚鴻一瞥的笛子,也是了不得的上品後天靈寶,是他們這個層次能夠接觸到最高等級的法寶了。
開口的正是六眼玄貂一族的聖子,名爲厲絕。
分明是金仙初期,可一身詛咒之術即便是後期的修士也不敢輕易與他交手。
無觴看了他一眼他怪異的穿着,只能附和着說道。
“都是巧合!”
“都是巧合!”
厲絕對於別人或許是個麻煩,但對他而言,翻手間就讓他寂滅了。
狐族、貓族、貂族這種力弱而法強的種族,在他面前和真正的小貓小狗也沒什麼區別。
他無語的看着這羣傢伙,這麼離譜的事兒居然也會相信,喝酒難道把腦子喝傻了?
“師兄!”
“又去斬殺兇獸啊!”
他餘光飄過,看到面若寒冰得多寶向外走去,見怪不怪的打着招呼。
多寶點了點頭,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向外走去。
其他人也見怪不怪,除了必要的尊重,他們也不願意接近多寶。
非是他難以相處,而是那眼底濃郁的殺意近乎凝爲實質,讓他們遍體生寒。
若不是四位駐守在南曲島上的太乙金仙確認沒有問題,恐怕他們早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自從多寶以殺入道之後,徹底放開了手腳,在兇獸羣體中肆意的殺戮着。
二人之間,一個防禦,一個進攻,近些年倒也配合出一些默契。
除了多寶這廝經常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着他,讓他有點不爽以外,二人之間倒也相處的和諧。
酒足飯飽,無觴輕車熟路的將自己的身形變成百丈之高,在兇獸羣中不斷穿梭着。
身上五顏六色的光芒不斷閃爍。
爲了防止兇獸之間氣息相連,他們只能將無觴豁出去了,在爲他準備了大量的護身至寶之後,一個個也衝入了戰場。
都是些天驕,沒誰會不知道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憋屈了這麼久,終於能夠反擊了,哪還顧得上防禦啊,一個個盡情的廝殺着。
那些用不到的護身之寶,幾乎被全部裝在了無觴身上。
而他的任務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戰場中“橫衝直撞”,截斷鳴蛇彼此之間的聯繫。
羣仙怒吼,仙神哀鳴,兇獸的嘶吼似乎已然成爲戰場的主旋律。
他們都是神仙,來自不同的地方,卻都爲了同一個目標而匯聚於此——屠戮兇獸。
初始之時,他們的目標可能並不是爲了保護洪荒世界的芸芸衆生,但卻實實在在的保護了衆生。
通過氣運的反哺,他能夠隱隱感覺自身功德,在不斷提升。
戰場中仙氣瀰漫,靈光閃爍,洶涌的殺氣鋪天蓋地地席捲着整座島嶼。
看着不斷反撲的鳴蛇,無觴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兇獸雖然在近些年節節敗退,但也不至於沒有反抗之力。
在他到來之前,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束的戰鬥怎麼會在這短短几年中分出勝負,他雖自傲,卻絕不自負!
當他看到一根長長的桅杆豎立在海面的時候,內心沒來由的升起一抹恐慌。
桅杆越來越近,陡然間他感受到了一股冥冥中的意志鎖定了他們。
他想要呼喊,可是聲音怎麼也傳不出去,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天地間的煞氣已經濃郁到幾乎凝爲實質。
定睛望去,四周的一衆仙神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彷彿僅僅只有他受到了針對。
若不是封禁法則受到壓制,緊緊貼在他的皮膚表面,恐怕就算是他也會認爲這僅僅只是一場錯覺。
他,無觴,被針對了!
兇獸的智慧不足以讓他們做到這種程度。
有能力且有資格算計他們的絕對只可能是“自己人”了。
無觴運轉全身法力,看着在戰場上肆意拼殺得多寶,將全身法力都注入到混元仙塔。
灰濛濛的小塔化作千丈大小,向着多寶扔去,作爲戰場先鋒,多寶一直都站在戰場的前沿,而那詭異的桅杆,正向着他的方向移動。
爲今之計,只能先保住這胖子的命再說了。
強大如多寶,同樣沒有察覺周圍的詭異之處,憑藉自身靈覺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戰場後方的無觴。
緊接着他就看到無觴那傢伙呲牙咧嘴的將仙塔朝他扔過來,看那架勢,像是誓要將他拍死一般。
“完了!這傢伙光天化日想要弒兄?”
緊急關頭,多寶腦子裏閃過了這一念頭。
“蠢貨!”
隨後又隱約聽到一聲聲怒罵之聲。
誒?
他是在罵我嗎?
多寶臉色一黑,即便是有着救命之恩,他也決不能受此折辱。
正準備奮起反抗之時,只感覺眼前一黑。
在陷入黑暗的最後時刻,他看到了戰友們那一張張驚恐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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