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塞北奇女子
真是完蛋了，這個司馬煥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我都這樣狼狽不堪了還被選中了，真不應該代替長姐來。
江怎知是家中庶女本應該沒有資格參加選秀，可是姐姐病重，妹妹年齡尚小，她硬是被推了上來心裏極爲不情願。
“下一批。”
這一批上來時，嫦溱點名了最中間的女子蘇涫涫，她是嫦溱摯友的女兒，也是他的乾女兒。
司馬煥給他面子應了下來卻不多看她留了牌子，嫦溱是要在他身邊安插親信，他並沒有直接拒絕日後再細細打算。
“今最後一批了，這一批不得了是塞北國進貢的美兒。”
太監傳進來一位女子，那女子美的讓人驚歎，紅衣隨意的而神祕，妝容簡單自然，雖無聖朝女子端莊秀麗卻一身野性入骨不差分毫，異域風情萬種，一笑抿之撩撥人心。
“塞北這荒蠻之地竟然有這樣標緻的女子。”
“你看看她的衣着如此不合時宜。”
“你懂什麼這是塞北的風俗。”
“塞北女子個個這樣？露肩露背？”
臺下女子議論紛紛，恍如她是一個異類，再加她年齡稍長氣質更爲出衆，身材更是曼妙可人這種大場面應付的如魚得水。
“參見煥王，小女虞驚鴻齡十九，家父塞北國首領。”
原來是聯姻之舉，塞北部落處於聖朝和傾朝之間，自古就有奪塞北奪天下的名言，如今塞北主動示好不知是好事還是另有所圖。
“虞驚鴻，好名字留牌子。”
司馬煥收了虞驚鴻就等於宣佈全天下聖朝與塞北國同仇敵愾。
塞北打的什麼注意，聖朝並不是五國之中最強的塞北完全可以投靠傾朝。
“王不必疑惑，我虞驚鴻是塞北嫡公主不希望嫁給傾朝太子做一個妾室，我希望我的夫君待我如初，心裏眼裏只有我一人。”
“哦？我聖朝規矩男子可以妻妾成羣。”
“王，我性情剛烈做不了你的王后我絕不甘心。”
這席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從來沒有人敢用這般語氣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
虞驚鴻果然驕縱放誕讓人耳目一新，想不留下印象都難。
“我喜歡你的稟性，以後日子還長慢慢來。”
這虞驚鴻果然聰明，話說得傲氣無理和當年嫦姬頗有相似難免會讓司馬煥心動。
選秀結束留下來的有三個女子。
“江怎知封江氿子賜居碧江閣，奴僕五人，嬤嬤一人。蘇涫涫封涫美人賜居盡歡閣，奴僕十人，嬤嬤三人。虞驚鴻封虞淑儀賜居懷椿閣，奴僕二十人，嬤嬤七人。”
“臣妾謝恩。”
三女齊跪謝，各懷心思各有喜憂。
“你們該見過宮中舊人了。”
“傳沋嬪。”
六個太監擡着一頂雀鸞金絲楠木轎子穩穩的落下。掀起簾子下來一個小家碧玉般的女子雖是耐看並無驚豔之處，和殿中秀女相比差三分。
沋憶茴含情脈脈的看着煥王，餘光卻是把四周秀女看了個遍，心裏自愧不如底氣不足。
仗着自己懷孕她又有什麼好怕的，如今她是沋嬪宮中位份她最高。
沋憶茴身懷六甲不方便前來，她還是硬撐着坐轎子聽封，爲的就是讓衆人都記住她纔是煥王的髮妻她懷的孩子是煥王的長子。
向煥王行過禮後，她被五個貼身侍女扶着接受新人問安。
“見過沋嬪，沋嬪安好。”
“自家姐妹不必客氣，我陪伴煥王最久在宮中位份最大有掌管後宮之職，身懷有孕得王垂愛以後都要坐轎攆實在不便，姐妹們來問安就免了，對了還有……”
“泯妃到。以榮長公主到。”
泯妃？是什麼來頭，怎麼沒有聽說過宮中不就沋憶茴一箇舊人嗎？以榮長公主，聖朝何時有的長公主爲何沒有公佈天下。
唐泯寞深呼一口氣，鎮定後穩步走向大殿，以榮被唐漫御抱着跟在後面。
“泯妃真是好看，可謂傾國傾城。”
“是啊，可怎麼像前丞相之女朝晚呢？”
“那可是罪臣之後不是已經斬首了嗎？”
“莫要議論了。”
衆人小聲喃呢。
唐泯寞的儀仗浩浩蕩蕩好大陣仗，在場的人無不讚嘆，鵝蛋小臉完美無瑕天然雕琢，杏目靈動有神目光堅定溫柔，脣上一抹豔紅冷豔絕不俗氣。
長髮挽起插着兩支鳳凰珠釵，一支金色鑲嵌赤色瑪瑙石形態展翅欲飛惟妙惟肖，另一支藏色彩玉鳳凰低調華美帶着翡翠流蘇在風中一搖一晃楚楚動人。
“參見泯妃。”
“平身，不必多禮。”
沋憶茴以爲她最多可以坐到美人位置，沒料到扶搖直上晉升妃位，聖朝第一位妃可謂是萬衆矚目。
“王，這就是你提起的那位青梅竹馬？”
“正是，我與她兩年前已經私定終身礙於身份並未告知。”
司馬煥和嫦溱唱着雙簧。
“唐翰河之女唐泯寞見過嫦國舅，這是我妹妹唐漫御懷裏抱着的是我與王的女兒。”
唐泯寞謙虛恭謹的問了安。
“原來是唐氏之女。”
嫦溱的問話讓在場疑惑之人都豁然開朗，原來她是司馬煥養在外面的女人。
“讓我抱抱以榮，這小傢伙真是可愛。”嫦溱接過以榮逗她嬉戲。
“恭喜王喜得長公主。”
四下臣子全部跪下行大禮。
“平身。”
“臣妾腹中的如果是個皇子，那王就兒女雙全了湊成一個好字。”沋憶茴拂袖向以榮公主走去，面帶慈母般笑意嬌柔做作的拂拂肚子。
“沋嬪你身子不便，不是叫桃闊來領旨就好了麼，怎麼還自己跑出來。”
司馬煥語氣不快，氣氛尷尬至極。
“王，我心繫衆姐妹怕內務府招待不周所以親自來了。”
“聖朝的內務府不周到，臣妾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話。”
唐漫御言語裏透露着輕蔑。
“你個侍女何等身份！我與王說話可沒有你插嘴的地方。”沋憶茴察覺她來者不善人又不好拉攏所以不給好臉色。
唐漫御忍了忍看着司馬煥，心裏難受委屈。
唐泯寞一把將她護在身後態度強硬道“這是我妹妹，不是侍女望妹妹今後多擔待。”
“你哪裏來的鄉野妹妹？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呢？”沋憶茴不滿卻又不敢造次。
司馬煥見狀輕咳了幾聲冷言道。
“天色晚了，我還有公務在身，沋嬪身子欠安生產在即，以後這聖朝後宮理事的還是交給泯妃吧。”
司馬煥向唐泯寞投來讚許的眼光，然後揮袖離去。
他與嫦溱齊走半路嫦溱猶豫再三還是詢問道。
“王此舉怕是會亂了後宮。”
“這以後後宮日日都有戲看不好嗎？”
“王這是何意？”
“來日方長，舅舅你自會明白。”
“你不喜歡她們？”
“喜歡和不喜歡有區別嗎？”
嫦溱怔了一下，他是司馬煥啊生性涼薄多疑又有誰會走進他的心裏。
如果他猜測是對的那麼司馬煥收了虞驚鴻是爲了兩國聯姻，收了沋憶茴爲的是安慰拉攏貧寒子弟，收了蘇涫涫是礙於他的面子，至於唐泯寞因爲她身後有厲朝，江怎知是哪一齣？一無家族顯赫二無絕色之姿實在不是司馬煥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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