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愛錯了
“白蘇不要啊!”跪在地上的虞驚鴻眼睜睜的見白蘇倒在血泊下。
她爬過去抱着她的身子後悔不已,白蘇握住她的手,最後一次對她微笑。
“你永遠是我最敬重的公主。”說完含恨而終。
司馬煥並未管這些,急急忙忙的撕開衣裳爲她包紮傷口,唐泯寞的額頭全是冷汗,身子發抖面色蒼白,疼的她說不出話來。
到是司馬煥難受自責的要命,一個勁的怪她,“你是不是傻我是裝的,以白蘇的武功近我身都難。”
“我、我一時情急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即使在痛,也努力的擠出一個笑意不讓他擔心。
“來人傳太醫。”
“對了我姑姑被白蘇打昏還躺在外面。”唐泯寞擔心繁枝的安危。
“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事有我。”司馬煥一把將她按在懷裏,這一次他是真的心動了,騙不了自己了。
唐泯寞慌亂的跟只小兔子一樣,忙忙推開他,“我身上有血。”
司馬煥鬆開她,癡癡的打量着她,眼眸深處隱忍又溺愛,他從未這樣看過一個女子。
“王上,臣護駕來遲,臣有罪。”門口尉遲手拿長劍,單膝跪地來請罪。
“把虞妃押下去,聽候發落。”司馬煥是真的絕情,寵了這麼久的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跪在地上的虞驚鴻遲遲不敢面對一切,她抱着白蘇,孩子死了,朋友死了,自己也沒有活着的期盼了。
“司馬煥,如果你沒有殺了阿淵,這時候你得敬我一聲皇嫂,我這一生說到底都是你害的。”
虞驚鴻哭得撕心裂肺,她最後一句癡心妄想也被他無情的扼殺了。
“尉遲拿下!”他薄涼的命令道,尉遲叫手下押扣她離開。
懷椿閣也沒有了主子,富麗堂皇的寢宮腥氣撲鼻,濃濃的脂粉味道也遮蓋不住。
“走,我帶你離開。”司馬煥抱起唐泯寞,她還是如此清瘦和以前一樣。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勞煩王上……”唐泯寞在他懷裏不自在,可司馬煥擔憂的樣子,讓她立刻老實起來。
她不敢面對他的好,怕像以前一樣,對她好又轉臉來傷她,她已經不是那個打一巴掌再給糖就能哄好的女子了。
景太醫說傷的重,傷了筋骨要安心療養不能見水不能用力,不然手掌會潰爛流膿。
“你以後萬事顧及自己,不要老想着別人。”司馬煥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猶如一道溫柔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卻欣然接受。
“我對你向來就這樣。”她低着頭兩頰緋紅。
“娘娘,娘娘你沒事吧!”繁枝一醒來就讓說椿陪着過來,她心裏唸叨着唐泯寞。
“奴婢參見王上,沒有保護好娘娘是奴婢的錯。”
“姑姑,我沒事。”繁枝捧着她的手,心疼的淚花打轉。
要是額娘在世,估計也是一番心疼,細細想來司馬煥一直在補償她,駱槿閆死了,就遣來繁枝陪着她,爹爹母親死了,後來安排的唐家也對她不錯,原來他一直很用心的照顧她。
“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看你。”
他走時還不忘用餘光瞟了一眼她的傷口,已經無礙了他也好騰出時間處理公務。
“好。”她乖乖的點點頭,等着他回來。
聖殿,尉遲將懷椿閣翻個底朝天,都未曾找到塞北與虞驚鴻來往的密函,猜想是早已經被白蘇燒燬。
“沒有證據不能貿然開戰。”沒有緣由開戰實在不合理,而且塞北首領已經處置了司馬蔚,這是討好的意思。
塞北雖然看上去貧瘠,但是培育的馬匹和狼都是佳品,更有數不盡的金銀鐵礦,何況早就有奪塞北奪天下一說。
“王是如何洞察虞妃和白蘇的目的?”尉遲問道。
“我猜的。”司馬煥顯然不想告訴尉遲,他不能說也不想說。
尉遲走後,他纔將書裏夾的一封情書拿出來,這情書是司馬淵的手筆。
“城北盡頭風飛沙,一瞥故都百花驚鴻。”
城北盡頭指的是接壤的塞北,驚鴻自然指的是心上人。
司馬煥淡淡一笑將手裏的信對摺再撕爛,原來虞驚鴻也是他找的代替品。
他時常想着,這是不是報應,自己登上皇位得到了什麼,是獨當一面的孤寂還是枕邊人的背叛?
統一五國是他的理想,但是他已然不願意再利用她了,她的愛太乾淨了,讓他不忍心去欺騙,甚至將來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你太美好了。”
“我不想騙你了。”
他遙想着以後與她的日子,竟然不自覺發笑起來,多麼美好的未來,可誰又知道司馬煥放下仇恨去接受她有多難……
“王上,虞妃拿釵子割脈沒了。”
候公公急急忙忙跑來傳話,言語裏帶着哀婉,估計他還不知道死牢裏的已經不再是王的寵妃了。
是他送的鳳釵,了斷虞驚鴻的餘生。
“嗯。”司馬煥只輕輕的應了一句,臉上並沒有任何神情。
“虞妃娘娘走時念叨您呢。”候公公見他不惱怒就繼續說道。
“她說了什麼?”司馬煥擡頭望着宮外的日落,心裏沉沉的空空的。
“她就說了一句,愛錯了。”候公公回道。
“把她以妃位葬在淵陵邊,在墓碑上刻上後嗣司馬蔚,夫名單刻一個淵。”
候公公不解他的意思,淵陵乃是先皇子司馬淵的陵墓,墓碑上還要刻淵字,着實是奇怪但他不問,漂漂亮亮的領旨辦事纔是候公公的處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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