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雨齋夫人
“將軍流寇兇悍,我們沒有良好的地勢,也沒有精銳的武器,流寇雖然不算多,可是他們蠻橫無比,都是殺人的一把好手,這一戰懸的很。”溫舢身邊親衛憂心道。
“懸!才精彩,我聖朝戰神的名號又不是什麼虛言。”溫舢沉了沉眉眼,志在必得道。
“將軍是戰神,我們是有目共睹的,只是王上將您貶到如此偏僻的地方,真是大材小用了,我都替將軍您惋惜。”親衛嘆了口氣,真爲將軍感到不值。
“心有朝廷,走到哪裏都一樣。”溫舢昂首,擦拭着沉重的長矛。
“將軍英明。”親衛拱手道。
“對了,夫人可有發現我離開。”溫舢問道。
“放心吧,我已經讓阿嬌守着夫人,一刻都不離開,要是夫人問起,阿嬌自會搪塞過去的。”
“那就好。”這次他遠行,沒有打算告訴玫蘿。
“將軍還要瞞着夫人多久?你可是爲了她才被連累的。”
“這不叫連累,先把眼前的戰事解決了,只是我能平叛這裏的流寇,就可以解除她的囚禁,帶她去更遠的地方。”溫舢擺擺手,這些日子讓他過得很滿足,他第一次嘗試爲了一個女子活着,爲了她重新開始。
“將軍此去兇險,一定要萬分小心。”
溫舢勾了勾妖邪的嘴角,一雙厲眸寒涼萬分。“就憑這些小嘍囉也敢擋我的去路,簡直是不想活了,走,這就隨我取他們的頭顱來。”
竹林蒼翠,下了一場小雨滋潤大地,萬物在燥熱中甦醒,一條潺潺的小溪,奔騰而過,環抱着一座小小的閣樓,它雖然小,但是裏面五臟俱全,玫蘿以前就是出身農家,她對這種生活信手拈來,陽光穿透莽莽蒼蒼的山林,散落在她的桃木窗前,清涼的晨風拂過方纔洗過的衣裳,上面散發着淡淡的松木香,是玫蘿自己親手製作的皁。
溫舢習武,每次回來都大汗淋漓,玫蘿就將乾淨的衣裳送到他房間裏,他說他喜歡這個味道,是大自然的感覺……
玫蘿終究是虧欠他的,明明他們只有一面之緣,可是這一面之緣要葬送了溫舢一生的功績。他可以重返戰場,一身戎裝,還是那個名鎮八方的戰神。
有時候玫蘿總會問。“將軍爲什麼會看上我?將軍當初是瞎了眼睛嗎?”溫舢就賭氣,撇過頭去,憂鬱的臉色霎那間嚴肅起來。“怎麼你在質疑本將軍的眼光嗎?”
然後溫舢就會將那一套說辭再重複一遍,那麼的新穎浪漫,滿足了所有女子對愛情的憧憬。他們的相知相識相守,雖然是陳詞濫調,雖然是編造的謊言,可是玫蘿就是很滿足。
這裏沒有玫蘿,只有溫舢將軍的雨齋夫人,如果自己真的失憶了該多好,她真的是那個溫舢口中的雨齋該多好,一輩子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她不能那麼自私,溫舢是全天下人的,不是她的獨有物。如果溫舢要是真的娶了她,那就意味着他永遠不能回到京城,永遠恢復不了他以前的榮光和功績。
在這裏,他會被人遺忘,沒有記得他的貢獻……
玫蘿起了身,懶散的伸了個懶腰,望着窗外的陽光,一日之際在於晨,是該將今日的活做完了。
“夫人,醒來了。”阿嬌端着小木盆走了過來。
“嗯,一會兒我就去熬粥,將軍晨練應該回來了,他不能空着肚子,籃子裏的野菇可還有?”玫蘿揉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道。
“還有呢,這些怎麼能讓夫人你做呢。夫人身子虛弱,可不能受累了。”
“無妨,阿嬌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嬌貴,再不讓我幹活,活動活動筋骨我就要發黴了。”
阿嬌是山裏農戶的女兒,溫舢救過她的性命,所以留在閣樓爲溫舢效勞。在玫蘿身邊伺候着,在偏遠無人煙的地方,有個人能說說話,也能打發無聊的年歲。
“夫人還是聽阿嬌的吧,進去修養着,我看夫人這陣子的臉色不太好。”阿嬌撒着嬌哀求道。
“傻瓜,我纔剛睡醒又要去修養,臉色自然是白了些,你啊就趁着將軍不在……對了,將軍去哪裏了,這會兒子應該回來了,從來沒有晨練耽誤這麼久。”玫蘿看着空蕩蕩的院子,似乎冷清了不少。
阿嬌有些慌亂,她向來是直來直去的性子,現在讓她說謊,還真有些難。玫蘿發覺到她的異樣,拉着她的衣角,擔心的看着她,問道。“你可知道將軍爲什麼還不回來嘛?你快告訴我將軍去哪裏了?”
阿嬌連連退後,搖頭淺笑,故作淡定,將軍走時吩咐過她,不論夫人怎麼盤問,不可將他平叛流寇的事告訴夫人,免得她擔心。
“將軍應該是去打獵了,正好打只野雞野兔給夫人補補身子。”阿嬌笑稱。
“真的嗎?他怎麼會耽誤和我一起用早膳的時間呢?平日再忙也會陪我一起用膳的。”玫蘿思來想去,鬆開阿嬌的手,神使鬼差的望着溫舢的書房走去。
她緩緩地推開竹木門,發現衣架上的盔甲和長矛不見了,只是普通的打獵,他穿沉重的盔甲作何?
玫蘿雖然和他有着名義上的夫妻名分,可是溫舢一直沒有乘人之危,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照顧着,兩人也是分開睡的。
玫蘿走到書桌前,將竹簡翻了翻,偶然間發現裏面夾帶這一張密信,摸着觸感柔軟細膩,一定是京城所造。
她打開又合上,私自看別人的東西不好,正當她放下時,裏面夾帶的一隻急令羽。
“急令羽毛是王上寫的密信?”玫蘿的心提到嗓子眼,她遲遲不敢拆開,光是司馬煥的名字就讓她頭皮發麻。
所以這裏面到底有什麼祕密?
玫蘿再一次打開了它,裏面的內容讓她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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