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死心也好
唐泯寞踉蹌幾步,停了下來喘口氣,繁枝心疼的扶着她。
“娘娘是死心了?”
“死也好,不死也好,還爭什麼呢?”月光下唐泯寞臉上的紅印子格外明顯,稍稍一碰還有些喫痛。
“繁枝,入宮是我自己要進來的,可沒有想到他對我說的承諾只不過是在誆我。”
唐泯寞似笑非笑,恍惚了神。
“娘娘,您以後得福分還在後頭,不用在意今日的難堪。”
福分……
往後九璽閣真是會清淨了不少,沋憶茴沐浴後挑了一件硃砂色的衣袍換上,鏡前看着自己的模子,長髮高高挽起,戴上一套橘色步搖,瞬間年輕了幾分,入宮已經一年,可謂是一波三折,真是難熬啊……
“桃美人安。”
沋憶茴譏諷的說着,卻未行禮,不必向一個死人行禮,就像當初桃闊不把失寵的她放在眼裏一樣。
“這小偏殿的裝飾擺件到是樣樣齊全,可惜桃美人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桃闊穿着純棉芙蓉睡袍端坐在椅子上,不理會她。
“你也有今日啊,過了今晚你就成爲一具冰冷的屍體。”
“王,爲什麼要封她爲執子?”
司馬煥眉頭一皺,一雙鳳眼居高臨下的看着尉遲。
“你知道什麼叫捧殺嗎?”
“臣知。”
尉遲恭敬的做了一個福,晚間的風是冷了些,也沒有寒冬那麼的冷,反而溫柔許多。
“她是自己上鉤的。”平靜的嘴角緩緩勾起笑意,他輕功一躍,站在了宮殿是母河的水太髒了,下流的百姓喝完上吐下瀉,最關鍵的是我們駐紮在那裏的士兵也紛紛感染,損失慘重。”
“宮中太醫呢,可有研製出有效的藥嗎?”
司馬煥面如冰山,怒瞪了一眼尉遲,怪他沒有早些稟報。
尉遲搖搖頭,並沒有研製出藥劑。
“這病是會一個個手裏捧的都是王賞賜的物件,其他嬪妃有的,她有,其他嬪妃沒有的,她也有。
特別是那座顯眼的送子玉觀音,是從東海的玉石險林淘來的,經過幾個著名工匠的精細打的。
原先供奉在菩提廟,現在被請回來專門放在蘇涫涫眼前供着。
“涫妃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宋姑姑跪在她面前,邀賞心切,蘇涫涫可不這麼想,她恨不得自己出點什麼意外,最好把這野種給流了。
可是這盡歡閣根本出不去,自己時時刻刻被人看着,弄得她鬱鬱寡歡,食不下咽。
“宋姑姑,這混亂皇嗣可是死罪,你我都知道這孩子的來歷。”
“涫妃娘娘,王上對你這麼好,肯定沒有懷疑你,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涫妃娘娘吧。”
蘇涫涫笑了笑,不理會她,跟她說明白難如登天。差事要念着我些。”
公公快扶起她,做辭,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沋憶茴。
沋憶茴眼看着桃闊要得勢,不能不防着點了,她扶起桃闊賠笑道。
“桃妹妹,其實我一直拿你當自己的姊妹看待。”
桃闊清清嗓子滿臉傲氣,一副大仇得報的樣子。
“來,你要參加王的壽辰,不能不沒有一件像樣的行頭,來看看我珍藏的衣裙。”
沋憶茴扶着她,進去了屋裏。拿出一個墨褐色的箱子,輕輕打開裏面是一件大紅色的重工襦裙。
看這做工已經有些年代了,桃闊入宮三年從未見過這樣華美精緻的衣裳,她心裏歡喜拿着比了又比,長度剛好。
穿上了襯着她膚色又白又水靈,腰肢纖細不禁一握,身姿妖嬈傲人。
這還是那個灰頭土臉的侍女桃闊嗎?這身行頭讓她有了想當主子的衝動。
“我本不應該只是侍女,我就是滄海遺珠。”
這般放肆的話她頭一回說得理直氣壯。
“妹妹,你說王怎麼看上你了?”
這個疑問讓沋憶茴
他對她是有過幾次心動,可是冷淡下來他對她終究是無感的,只是利用她從未把她當過自己的妻子……
唐泯寞輕咳了幾聲,繁枝姑姑趕忙去關門合窗。
正好對上了司馬煥的眼神,她軀身請安。
“參見王。”
“免了。”
唐泯寞揉揉眼睛,看見司馬煥來了她起身上前問安。
“參見煥王。”
“免了,你身子單薄還對着門吹着風看摺子?”
“回王,我下次注意就好了。”
“你眼睛紅了?”
“我這是犯困,不打緊的。”
“來人把景太醫找來。”
“回王,景太醫在沋嬪娘娘那伺候。”
“你是聾了嗎?”司馬煥低聲吼道。
“是!”
“阿煥不必了,我這眼睛是舊疾沋嬪那需要景太醫這樣醫術精湛的……”
“你長這麼大了不知道生病了要看病嗎?”
“阿煥……”
唐泯寞心中感動,她上前爲他整理衣衫舉起的手卻被他按下了。
“好了一會景太醫會診治
“煥兒。你糊塗呀,爲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厲朝的後代絕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她是何等身份,她如果被厲朝死士找到,便喚起厲朝萬千沉睡的精騎,頃刻間聖朝和其他幾個國家都將灰飛煙滅。”
嫦溱雖在翰林苑兼一個不大不小的清閒官,他不想糾纏於官場的是是非非中,但他對於宮中之事瞭如指掌。
“厲朝不是亡了而是內鬥,厲王死前將全部兵力封印沒有最純正的血脈是打不開的。”
“厲朝晚是萬萬不能留的,不管她身份是真是假。”
司馬煥把玩着面前精緻的銀器,絲毫沒有擔憂,一副盡在把握之中的樣子。
見嫦溱跺步不安,他才抿了一口茶笑道。
“我已經派人暗殺了厲月閆的乾女兒厲漫御,她生性懦弱無能怕是連復國都沒想過。”
“所以你打算利用她統一五國?”
聽他一席話,嫦溱心中震驚。
“舅舅,這麼好的機會我不想放棄。”
“煥兒長大了,舅舅真是差遠了。”
“沒有,舅舅我求你答應我一件事,赦免了書嬙。”
姜書嬙是司馬煥心尖上的人,她自小就一身男兒裝扮跟着司馬煥,除了額娘沒有人對他如此重要,如果不是她殺死了司馬淵大抵就沒有現在的司馬煥。
“是她殺了司馬淵,先王已經將她賜死。”
“她沒有死,如果沒有她這江山早就是司馬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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