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對弈
西方，斷去一截的須彌山所在，虛空生金蓮，大地涌甘泉，祥瑞映照洪荒，道音迴響於無盡衆生心神之間。
位於極西之地，此刻卻好似洪荒天地的中心，衆生擡首皆可見浩瀚須彌，以及那兩道頂天立地的聖人之像。
此情此景，衆生並不陌生了，至少對於存活超過萬載的生靈來說，是如此。
因爲在萬年之內，這已經是第五次上演相似的場景了。
由一位創造了一個全新族羣的大神通者女媧爲起始，到三清，再到如今的接引與準提。
對於這樣的景象，先天神聖之中，有人羨慕，有人無動於衷，還有人心中憂慮憤恨。
帝俊與太一兄弟便屬於最後一種，他們兄弟與接引、準提兩位，最初的恩怨因果起始於天道籠罩洪荒之前。
那個時候，接引與準提二人，差點撞破了帝俊他們的祕密，九重天界。
之後，雙方恩怨不斷，多次發生正面衝突。
起初是接引與準提攆着帝俊兩兄弟跑，而在太一得到先天至寶混沌鍾之後，雙方的立場對換，帝俊與太一時常追殺接引與準提。
他們之間的恩怨可以說由來已久，此前各有喫虧，卻是誰也無法真正奈何誰。
即便九重天界已經現世，帝俊他們已經不需要再隱藏。
但他們與接引、準提之間的恩怨因果，卻不是那麼容易了清的。
或者說，恐怕根本無法了清，互相爭鬥數個元會，難不成還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不周山巔之上的九重天界之中，帝俊與他們拉攏來的一衆先天神聖皆屹立在此，遙望西方須彌山的異象。
所有神聖臉色皆帶着幾分凝重，隱有幾分擔憂之意。
他們如今的實力與勢力，都算是極強，也就紫府能夠與之相提並論而已。
不，還有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巫族。
帝俊與太一都早已斬三尸圓滿，成就所謂的準聖之境。
但他們感覺這個境界浩瀚無邊，望不到盡頭，更無法尋找到下一個境界的門檻。
這也是當然的，因爲，他們現在所處的境界，實際上就是大羅境。
大羅境，本就已經是道之極境，沒有下一個境界的存在。
而這個境界，連衡量的刻度標準都沒有，他們可以繼續變強，積累道行，構築自身大道，但更多隻是量變，或是穩固自身的大道，卻無法再之變。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當然會感到自身境界再難破境，準聖浩瀚無邊。
他們並不知曉，不是所謂的聖人真的在修爲境界上到了另外的一個層次，而是他們屬於大羅的道果力量被天道壓制了。
一般人怎麼能夠與權限執掌者對抗？
當然，這種區別，實際上也只存在於洪荒天地之內，到了混沌之中，天道對他們的壓制就會消失。
可大羅之境的全知全能，本身就建立在大道的基礎上。
到了混沌之中，沒有大道籠罩，即便是紫曦他們，也很難做到掌控一切，所以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太大差別。
屬於天道編外人員的聖人，那也是享受部分天道福利的，自身實力會得到一些加持，戰力能夠比之其自身原本有的力量，要更高出幾分。
“那兩個無恥之徒竟然證得了聖人之位，可惡！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以那兩個混賬的品性，必然不會與我們善罷甘休。”
太一心中有些不甘，但卻無奈，此時開口對自己大哥帝俊開口問道。
帝俊神色沒有太多變化，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但這樣的平靜，卻是讓的周邊其他先天神聖心安了不少。
沉默了瞬間，帝俊開口說道：“不用太過擔心，即便那二人證得聖人位，但我們有大勢在身，氣運庇護，他們也不敢隨便出手。”
其實帝俊自己也明白，不敢隨便出手，和不能出手，並不是完全相同的概念。
也就是要付出一些代價而已，這樣的代價，接引與準提若是鐵了心要對付他們，不見得就不能承受要付出的代價。
真正能夠讓自己心安的，還是要需要實力纔行。
他也有些不明白，接引與準提二人的修爲，應該比他們強不了多少，甚至可能不如他們，爲何就能先他們一步證得聖人之位呢？
反觀他們兄弟倆，絲毫沒有要突破的徵兆，修爲道行依舊在持續提升之中，看不見盡頭。
法力在累積，卻沒法產生質變，缺少了什麼？
氣運之力，確實能夠讓他們的戰力有所提升，加上煉化九重天界，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擋一位聖人。
對方還是兩位聖人。
聽到接引與準提發下的一堆大宏願，帝俊很想懟他們一句吹牛，懷疑他們在空手套白狼。
但天道對他們的大宏願予以了肯定，讓他們合道成功了。
“實在不行，就去尋彌羅宮，那位女媧聖人，就是出身於彌羅宮，彌羅宮曾經承諾過爲我們出手一次。”帝俊心中想道。
別人可能對於女媧這位突然出現的聖人感到詫異，甚至都未曾在紫霄宮中出現過的大神通者，一出世即證得聖人之位。
帝俊他們卻是稍微知曉，女媧是彌羅宮的人，她的那位兄長，天機道大能伏羲，在彌羅宮中地位不低。
憑着過去那個承諾，或許可以去尋一下這兩位。
帝俊沒想着去找那位彌羅宮的副宮主天樞，因爲在紫曦他們有意傳播的認知之中，聖人就是至高。
所以，帝俊理所當然的認爲，不管女媧過去在彌羅宮是什麼身份，現在其身份，已經凌駕在了彌羅宮之上。
而彌羅宮這個名亡實存的勢力，老實說，帝俊認爲現在並沒有那麼龐大，也就是出現了一位聖人女媧，不然也不見得比他們更強多少。
這樣的認知並不怪帝俊他們，實際上除了彌羅宮與龍宮，誰都不知道彌羅宮到底有多深的底蘊。
不周山以東，這一片區域幾乎都屬於紫府的統領疆域，在強者數量上乃是最爲勢大的一方，更超過帝俊與太一兄弟，即便帝俊借九重天界現世的威勢，拉攏了大批的強者。
至於西方剛剛發下宏願，立教成聖的兩位，即便那兩位拉攏了西方所有的先天神聖，可在強者數量上，依舊是最少的一方，因爲西方的先天神聖數量太過稀少。
一身青色道袍的男子立身雲端，看着西方須彌山的異象，神色複雜。
東木公倒是與接引、準提他們並無恩怨，與帝俊、太一兄弟也沒什麼大因果，所以這接引與準提證道成聖，東木公的心情並不沉重。
只是心中的不甘，比之帝俊與太一他們還要更爲強烈。
曾經他一度認爲，自己會是鴻鈞之後第一個成就聖人的存在。
因爲，在鴻鈞與紫霄宮講道之時他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大道，原本就已經走在了這一條路上。
不需要鴻鈞傳道，他就找到了正確的道途，已經領先了其他先天神聖一大步。
事實上，他的修爲境界也一直走在最前列，還要勝過三清。
但再第三次紫霄宮開啓之後，三清兄弟各自得到了一件先天至寶，太一也持掌有一件先天至寶混沌鍾，在修爲更勝一籌的情況下，他都沒有把握面對這四人之中的任何一個。
修爲境界的差距，因爲一件先天至寶，直接被磨平，甚至有可能自己還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樣的情況下，他如何能夠甘心？
想着先一步突破境界，奈何也無法做到。
紫曦他們抹去了關於讓紫府神聖當小白鼠的認知，畢竟此事關係牽扯頗大。
相對的，紫曦他們對於紫府的神聖，都有部分補償，至少相比於其他先天神聖，紫府當初做了小白鼠的神聖幾乎都“機緣巧合”得到過先天靈寶。
而且，他們作爲第一批走上天道法的先天神聖，這本身就已經是一樁造化機緣了。
至此之後，彌羅宮便沒有了干預紫府的興趣，了清了因果。
至於聖人，實際上天道與他們之間是存在着一些限制的，給了管理者權限，也會有着相應的要求，不可能放任他們亂來。
畢竟，本身就是爲了維繫洪荒天地的秩序，又豈會讓他們自身去亂了彌羅宮建立起來的秩序？
須彌山接引與準提他們二人發下的宏願，紫曦自是看在眼中，不得不感嘆，走中介的，被宰太正常了。
紫曦對他們提出的條件遠沒有這麼多，不少條件屬於他們與鴻鈞之間的交易。
比如梳理西方天地的本源等，都是鴻鈞這個中介的要求，與紫曦他們可沒有關係，只是彌羅宮樂見其成罷了。
接引與準提自己找上了鴻鈞，怨不得別人，想要走關係，便是如此。
實際上不需要都來走關係，只要彌羅宮認爲他們的貢獻足夠，彌羅宮自己也會找上他們的。
而且所謂功德，也是一種庇護，彌羅宮所需要的是平衡。
女媧造人一事，是彌羅宮全體推動的結果，甚至原料包括他們貢獻的鮮血，還有紫曦挖回來的那株先天葫蘆藤連接着的息壤。
對於彌羅宮的神聖來說，這個被他們直接命名爲人族的新生族羣，是一個試驗品。
由他們直接創造，想要以此來探尋洪荒天地的陰陽兩面，想要通過生靈，將這陰陽兩面真正連接在一起，架構起橋樑，整合正與反兩面的規則秩序，使之成爲一體。
人族是他們的一種嘗試，觀察其中的結果，構建起生靈的橋樑，到時候將衆生界囊括進來，以生靈的秩序連接天道與地道的秩序，藉此將天道的籠罩推進到幽冥界之中。
同時，這也是修補天道的網，將衆生更進一步囊括其中，讓天道的秩序，延伸到更爲細微處，讓衆生與天道之間的聯繫更加緊密，不可分割。
這件事紫曦沒有自己負責，全都給了伏羲，名義上當然是讓伏羲替他妹妹女媧分憂，先去說服女媧，再來說服伏羲。
紫曦也發現了，只要指使鳳凰去說服女媧，再由女媧去和伏羲商量，比他自己直接找伏羲要省事得多。
關鍵是，即便伏羲知道了，也只能乾瞪眼，最多就是來找紫曦抱怨幾句。
紫曦自己，除了以大巫羿的身份在研究巫族，其實他一直對於混沌本身有着想法。
奈何虺的出現，讓他不敢所以踏足混沌之中。
他現在其實很想要知道，洪荒天地，是不是唯一。
混沌的實質，到底是什麼。
巫族的研究，他有不少收穫，其實他很想把巫族納入天道的秩序之中來。
可天道之法，對巫族不適用。
巫族自身不修大道法則，這就已經讓他們不依賴於大道了。
比起偏向於近道存在的神聖，他們的存在方式更貼近生命本身。
至於壞處，就是巫族對於維持生命活動的能量的依賴，無法直接通過溝通天地獲取，需要進食。
結果就是這一羣巫族胃口太好，太能喫。
這真的是一個大問題，巫族自身規模太大，實力又強，巫界自身已經無法供養他們了。
與外界連通之後，他們食物的來源途徑獲得了大擴張，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情況。
而且，由於食物得到了滿足，巫族的規模又進一步大肆擴張。
到時候這個彼端帶來的結果反噬，只會更加嚴重。
巫族自身的存在方式，相當的原始，都是狩獵採摘，並沒有發展處畜牧養殖與種植等。
或者說當下的洪荒，都沒有出現這樣的發展，習慣於一切都來源於天地自然。
按理說如此漫長的時間，不應該發展成這樣，文明應該更早出現纔是。
但修仙的存在，使得大肆發展的是修道文明，其他道路反倒是被忽視。
個體的強大，可以解決一切的事情之時，自然人人都會嚮往與追求個體的絕對強大，走上修道之路，而少有去探索其他的道路。
一萬年之後，帝俊他們建立起了萬靈殿，欲立妖族，或許是想要藉此試試能不能成聖吧。
可惜按照彌羅宮訂立的量化標準，達不到要求。
不過他此舉，也並不是毫無收穫，他們藉此建立起了一股大勢。
在那之後，帝俊前去拜訪女媧與伏羲，提出了當初彌羅宮承諾給他們的條件。
他們，想要借女媧的聖人名頭，此事經過彌羅宮一衆強者的商議，答應了下來，但也只是借個名頭而已。
想要直接讓女媧以聖人名義爲他們出手，不可能。
因爲帝俊自己，還求取了別的東西。
帝俊，想要周天星斗大陣！
對此，決定權在紫曦手中，因爲這大陣的開創與完善，皆是以紫曦爲核心甚至於，周天星斗的掌控權，現在也可以說是在紫曦手上。
紫曦對於帝俊的這個要求並不在意，直接給了他，自此，彌羅宮給他們的第三個條件，就算是結清了。
至於說有了周天星斗大陣，帝俊他們能不能佈置出來，與彌羅宮都沒有關係，也不是紫曦想要去考慮的東西。
他既不會出手阻撓，也不會提供任何的便利，在帝俊他們不觸碰彌羅宮的利益之前，彌羅宮都不打算直接干預。
他們只要訂立規矩秩序，洪荒衆生在他們規矩之內要如何行事，他們並不想幹涉。
洪荒天外紫霄宮，兩道身影出現在此地，正是紫曦與青蓮，這一次，依舊是他們兩人來此。
不過與上一次不同的是，此次是鴻鈞邀請他們來的。
沉寂兩個多元會，鴻鈞這一次主動找上了紫曦。
按照紫曦自己的推測，現在也差不多到時間了，因爲彌羅宮的實力提升，已經到了快要足以徹底打破平衡的地步。
誠然，論個人實力，他們依舊差鴻鈞不少，修爲最高的青蓮，按照他們彌羅宮的刻度標準衡量，也才四品之境，紫曦還要低上一些。
天道可以讓他們的道行積累更快，但也只是更快而已，落後不知道多少個元會的底蘊，不可能在短短數個元會之間就彌補上。
只是如今彌羅宮的大羅境強者數量太多，沒有質的差距的情況下，量的積累是可以產生作用的。
“見過兩位道友。”
鴻鈞的身影出現在紫曦他們近前，一身素白道袍，渾身清氣纏繞，臉上帶着笑意，一如過往。
紫曦看着鴻鈞，還了一禮，開口道：“不知道友尋我所爲何事？”
“貧道閒來無事，想邀道友對弈一局，不知道友意下如何？”鴻鈞笑着道。
紫曦神色平靜，目光盯着鴻鈞，後者一臉淡然地回望過來。
“可！”紫曦點了點頭，這是雙方的一種相互妥協，不直接掀棋盤。
“兩位道友請！”
鴻鈞請紫曦他們入紫霄宮，紫曦與青蓮也沒有拒絕，隨鴻鈞入了紫霄宮。
紫霄宮內，一方道臺懸於蒼莽空間之中，此處似超脫在了天地之外，清氣充盈此地。
紫曦與鴻鈞對坐，青蓮只是坐於紫曦身側，自始至終都安安靜靜地跟着，沒有開口說話。
“不知道友想要如何對弈？”
鴻鈞微笑：“道友與貧道乃是大羅之境，自是唯有以這洪荒天地爲棋盤，以這蒼生爲棋子，於你我方纔稱得上對弈，道友以爲如何？”
“哦？具體呢？”
“彌羅宮的諸位道友，是想要在幽冥界再創造一個近似於天道的存在吧？若是貧道未曾猜錯，道友選中的棋子，當是那巫族吧，那十二祖巫，貧道都無法探查其命運軌跡，想來是道友所爲，替他們遮掩了去。”
紫曦對此不置可否，鴻鈞可以看出很多事情來，他並不意外。
大家誰也不是傻子，而且到了大羅之境，雙方誰也限制不了對方，很多事情就不可能完全掩蓋過去。
幽冥界地道的事也好，巫族之事也罷，鴻鈞有心查探，必然藏不住。
只是，鴻鈞也只能知曉一些基本情況，在此之上推演未來而已，不可能真的知道彌羅宮的打算，這便已經足夠了。
“帝俊他們立妖族，可是道友干預的結果？這麼說來，道友是選中了他們來作棋子？”紫曦開口道。
鴻鈞對此不作迴應，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洪荒之中，實際上與鴻鈞有着實際因果關聯的，就是三清之中的上清通天，西方的接引、準提。
帝俊與太一併不在此列，一般來說，此事不至於懷疑到帝俊他們頭上的。
鴻鈞要做手腳，紫曦不見得能完全查探到，就像紫曦可以直接出手遮掩了十二祖巫的天機，讓鴻鈞無法推演一樣。
況且，鴻鈞應該只是輕微的點撥這種程度，干預極爲微小，帝俊他們的行事也在彌羅宮訂立的規矩之內。
紫曦不願意對帝俊他們兄弟開放聖人之位，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只是立個妖族，離彌羅宮想要的立秩序，在貢獻度上差太多，當然也是事實。
若是他們直接立下天庭，給洪荒天地帶來秩序，或許是足夠的功績。
但現在，鴻鈞要那他們當作棋子，來與紫曦，或者說彌羅宮對弈，紫曦不認爲對於帝俊他們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不過，鴻鈞這傢伙還真是會挑選棋子，偏偏選中了帝俊他們。
“道友想要如何論勝負？”紫曦問道。
“我們就來定這洪荒天地大勢如何？至於如何論勝負，勝負皆在己心，到了道友與貧道這樣的境界，對此自知，無需言與他人，貧道也相信道友的棋品，畢竟道友不是元凰宮主，不是嗎？”
最後一句話，紫曦權當未曾聽見，鴻鈞實際上就是想要擠兌他吧，讓他勝負自知，莫要耍賴。
確實，他們對弈，勝負自知，不需要定下輸贏的標準，沒有這個必要。
“那道友所求爲何？”
既是對弈，肯定不只是勝負那麼簡單。
雖然對弈過程之中，得失便早已被囊括其中。
“道友若勝，貧道便是道祖，安心做這天道代言人，道友再不需要顧忌於貧道，道友想要知道的事，可言，貧道便知無不言。”鴻鈞開口說道。
紫曦眼眸之中流轉星華，未曾言語。
鴻鈞若是徹徹底底將立場擺在洪荒，自然是好事，自願接受彌羅宮的轄制，他確實能夠更安心。
“至於若是貧道得勝，貧道所求也不多，只想觀摩開天斧，道友莫要再阻攔。”
紫曦有些驚訝，鴻鈞對於開天斧的執着，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這讓紫曦有些懷疑，開天斧是不是還隱藏着什麼他所不知道的祕密在其中？
紫曦沉默，他對於開天斧不瞭解，對於盤古更不瞭解，有些琢磨不透鴻鈞的所圖。
“當然的，道友無需擔心，貧道依舊是道祖，天道代言人，這一點並不會改變，道友無需顧慮，貧道並不想與彌羅宮爲敵。”鴻鈞繼續開口道。
“善！請！”不過瞬間，紫曦便是做出了決定，點了點頭，應下了鴻鈞的條件。
鴻鈞笑了笑，伸手劃過虛空，一條條大道秩序神鏈交織，顯化在兩人之間。
紫曦也在同一時間出手，引動天道之力，指尖秩序成型。
雙方的大道秩序交織在一起，化作縱橫的棋盤。
也是在這一刻，雙方的大道也相互桎梏，彼此制衡，鴻鈞與紫曦乃至是彌羅宮所有神聖的大道，皆在此顯化，侷限在了這一方雙方共同打造的棋盤之內。
鴻鈞，以他一人之道，直接制衡了彌羅宮衆神聖的大道，這就是實力的絕對差距。
不過他也只能制衡，而無法壓過紫曦代表的彌羅宮。
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兩人，或者說鴻鈞與彌羅宮的大羅之境，皆在棋盤之上，彼此對峙與糾纏。
他們，即便是未在此處的彌羅宮大羅之境，也一時間沒辦法有餘力以大羅之境實力出手了，雙方處在一個微妙的彼此制衡狀態。
青蓮蹙眉，看了紫曦一眼，沒有多言。
她並不在被制衡的範圍內，只是紫曦沒有讓她出手，她便安靜地在一邊看着。
“道友先請？”
“好！”紫曦也沒有客氣，指尖大道之力交織，當先落下一子於棋盤之上。
頓時，大道之力演化，直接干涉時空因果，其變化顯化於洪荒天地之內。
他們的每一次落子，影響的都是洪荒天地大局，是道與道德對弈，他們在以整個洪荒天地作角力。
鴻鈞見狀，也落下一子，與紫曦的大道之力相互牽制。
你來我往，雙方落子，而洪荒天地，也在隨着他們的對弈開始，而悄無聲息地發生着一些變化。
在衆生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便已經淪爲了棋子，即便是是先天神聖，亦或是祖巫大巫，皆不例外。
一盤棋局，囊括洪荒，無覺衆生，皆作棋子。
不短，六千八！自己重新梳理了一遍，可能是這一部分太俗套了，不過已經鋪開了，先要把這一部分劇情寫完，後續構思的兩個部分劇情才能繼續，還要等等，這一部分儘量快吧，感謝看到這裏的讀者老爺，感謝支持！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