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當做結婚賀禮
說完她轉身離去。
我真是要被氣死了,小三還來勸即將離婚的原配不要淨身出戶,難不成她覺得自己很善良?
還有,她竟然知道我此愛了裴珩十年!
她肯定有些得意,又有些同情,我一廂情願付出了十年,還不如她出現短短几個月,這麼一對比,她也知道裴珩對她有多好。
裴珩和她說的吧?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反正不是第一次變成笑話,多被蔚藍嘲笑一番又怎麼樣?
沉不住氣,就會鬧得很難看,我忍到離了婚就去來一場環球旅行,時間總會撫平人心。
“茄子肉末來嘍!”鄧晶兒拎着打來的飯菜,興沖沖地回來了,發現我臉色不對勁以後,她眉頭一皺,“怎麼了?小臉都要垮下來了。”
我擠出笑容,“給你聽個東西。”
說着我拿出手機,打開了剛纔的錄音。
鄧晶兒聽完後,已經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氣得臉都紅了,嘴裏罵着,“媽的那個小碧池,心那麼毒,居然想害死你?不行,我要追上去給她兩個大耳巴子,氣死我了!”
“晶兒,別去了。”我搖搖頭,“你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怎麼追?”
“她不也是a大音樂系的嗎?我去拉橫幅,僱人用喇叭守在那裏罵她,不把她罵到退學,都算我鄧晶兒沒本事!”鄧晶兒憤怒地說。
“我和裴珩馬上就離婚了,還找蔚藍幹什麼?”我幽幽道,“等我離了婚再說,報仇的事要挑一個黃道吉日。”
鄧晶兒一愣,“意意你怎麼還搞迷信?”
隨後她又問,“什麼才叫黃道吉日?”
我笑道,“比如他們要結婚的時候,當做賀禮就挺好。”
這個主意,頓時讓鄧晶兒眼睛一亮,她豎起大拇指,“對,這玩意單獨給裴珩聽都不行,他萬一鬼迷心竅,反過來袒護碧池藍天,那適得其反,不如選個時間地點,給大家都聽聽,看碧池藍還好意思見人嗎?”“嗯,裴珩爲了她願意和我離婚,那就說明他們結婚的機率很大,不要急。”我反過來還要安慰鄧晶兒。
喫過飯,天色漸晚,我讓鄧晶兒早些回去了。
病房裏重新恢復了靜悄悄,只有外面時不時傳來護士們匆忙的腳步聲。
我躺在牀上默默地刷着朋友圈,一堆等待着跨年的人刷屏了,看起來很幸福。
不知不覺,我睡着了,直到零點被煙花聲驚醒。
a市的圍水廣場每年元旦和春節,都會統一安排煙花跨年,很盛大絢爛,是許多小情侶一起跨年的好去處,以前我也想要裴珩陪我去,但是從來沒有如願過。
被驚醒後,我沒了睡意,心中有種預感催促着我打開了蔚藍的朋友圈,最新動態果然是圍水廣場的煙花,還有一張自拍,她燦爛的笑臉後面,有一個男人露出的半張臉,是陸璽誠。
這個時間這個場合,既然陸璽誠在,那裴珩十有八九也在,只是蔚藍不好直接拍到他,所以拍下陸璽誠,當個見證吧。
裴珩還沒離婚,蔚藍就不算光明正大。
我像福爾摩斯一樣,指尖按着那張照片,放大縮小縮小放大,試圖在背景裏再找找裴珩的影子,突然,有人出現在門口。
“睡不着?”是於一凡。
“睡醒了。”我把手機收起來,“於醫生夜班?”
“嗯,去樓頂看煙花嗎?”他又問。
我本來不想去,可是當下很無聊,便起牀找了外套穿上,“走。”
我和於一凡穿過長長的走廊,在經過護士站時,一個小護士驚訝地問,“咦,於醫生你和葛醫生調班了啊?”
我一愣,扭頭看着於一凡。
他答道,“嗯,老葛得了重感冒。”
原來如此,我繼續跟在他身後,從樓梯間來到了住院部頂樓的天台,冷空氣瞬間席捲全身,我打了個冷戰,遠處夜空中不斷綻放着漂亮的煙花,爲我驅散了一絲寒意。這時我手機響了,我媽給我發來一筆轉賬五萬二,還附加了一句:乖女兒元旦快樂!
我心頭那些陰霾,被我媽的瞬間擊碎,我開心地收款,給她回了個愛心:老媽老爸元旦快樂!
“裴珩發的信息?”於一凡見我笑得那麼開心,冷不丁問。
“你覺得可能嗎?”我收起手機,深吸一口冷空氣,簡直透心涼,“我媽給我發了大紅包,我高興。”
於一凡摘下口罩放進口袋裏,俊秀清冷的容顏上,有點點笑意,“看不出你還很愛財。”
我答道,“誰不愛財?”
他點點頭,話題又跳開,“對了,蔚重山昨天做完了手術,很順利,應該過段時間就會出院。”
如果說以前提起蔚藍一家人,我是好奇,那麼現在提起他們我覺得厭煩,想起剛纔蔚藍髮的那張照片,是知道我看得到吧?
“不關我事,你應該去跟裴珩報喜,他那麼盡心盡力。”我淡淡地說。
“他那邊有蔚藍去說,輪不到我。”於一凡呼了一口氣,突然走向了天台一個角落,再回來時已經抱着一捆仙女棒,“玩嗎?”
“哪來的??”我感到驚訝。
“醫院每年元旦都會放上一些煙花棒在天台,夜班的人可以上來放一放,當做慶元旦。”於一凡從兜裏拿出一個火機,邀請我,“一起吧。”
我好久沒玩過仙女棒了,接過於一凡遞過來的兩根仙女棒後,他一隻手護着火機防風,一隻手替我點燃。
隨着“滋滋滋”的聲音響起,像破碎的電光一樣綻放的光芒,很美麗,於一凡伸過來一根仙女棒,在上面點燃,兩人像個三歲小孩似的揮舞起來。
如果我知道此時此刻,裴珩就在出口處看着我們,那我絕不會做出用仙女棒許願,大喊“裴珩去死吧”這種話。
當然這是後話。
等我和於一凡把仙女棒揮霍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我很盡興,開開心心地跟他道了謝,然後回病房去睡覺,我本來就是頭部受傷,可得多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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