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水火劫
原本的封神量劫之中,截教教主通天聖人,也是如此對門下交待。
然而,結果又有幾個弟子能做到?
還不是,因爲各不相同原因,把這道禁令置之不顧,下山應劫,要麼化作灰灰,要麼上了榜。
“其他祖巫,應該沒問題,共工就不好說了。”
白夜遙遙觀望,過不多時,就見有道細微水線,沒入微風之中,悄無聲息的,出了巫族祖地。
共工,終究是沒有把帝江的話聽進去,執意外出。
真是全都勸不住。
相反的,其餘祖巫雖然不理解,卻都遵令而行,各自潛心修煉。
只是,沒來由的,衆多祖巫都覺得,有些心神不靈,似有什麼重大變故,就要落在他們身上。
這樣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也沒有什麼禍事,真的落在他們頭上,也就將其忽略,把這當成是大戰來臨預兆。
不得不說。
能在洪荒萬靈之中,強勢崛起,抵擋妖族天庭威壓,祖巫的實力,相當驚人。
在傷勢已然恢復,急着洗刷恥辱的,鯤鵬老祖和四大妖帥圍攻之下,祝融每每能夠逃出生天。
雖然受傷不輕,卻又完全沒有隕落風險。
雖然說,完成任務的手段,有些迥異,祝融卻也憑藉一己之力,把妖族和衆多大能給牽制住。
想要看到祝融隕落,怕是沒有太大的可能了。
這樣心思,不僅在衆多大能的心中浮現。
就連妖族帝俊、太一,都是如此看法。
成功驅逐祖巫祝融之後,帝俊、太一不再關注,繼續進行星斗的打造,以完成周天星斗大陣。
大陣若成,別說區區祝融,整個巫族都無處可逃。
最初,他們還有些擔心,會不會有更多祖巫跳出來,破壞計劃。
可左等右等,都不見更多祖巫身影。
很顯然,這不合理,帝俊、太一卻不驚疑。
就算沒有證據,他們都能明白,定然是巫族神子白夜,又給巫族做了什麼指點。
連功德成聖法都能拿出,白夜手中掌握的手段,必定更多。
可惜,他們和白夜關係之好了不長時間,難以洞悉白夜底蘊,也就沒有辦法,做出應對之策。
即便如此,帝俊、太一,全部慌亂。
白夜,自然有道祖鴻鈞對付,他們沒必要去惦記。
很快的,洪荒再次歸於了平靜。
除了鯤鵬老祖、四大妖帥,還在追着祝融滿洪荒跑,時不時爆發大戰,再也沒有更多的喧囂。
而且,還有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即便落得不利境地,祝融都沒有回去巫族祖地。
其餘祖巫,對於祝融遭遇,同樣不聞不問。
又或者,是因爲其餘祖巫確定,祝融不會遭遇到兇險,被妖族圍殺,纔會沒有急着前來救援?
此外,面對妖族如此手段,巫族還能安坐不動,又是掌握什麼破局之法?
巫族神子白夜,直接、間接推動六聖出世,在五莊觀鬧了鬧,也沒有後續。
這讓衆多期待着,什麼時候,就會被白夜找上門的大能,很有些失落,莫非真沒了成聖之機?
在這期間,衆多大能把目光投注人族,做出嘗試,雖然有收穫卻不明顯。
漸漸的,就有大能不耐煩,停下這種投入。
但也有不少大能,還在繼續。
不管怎麼說,人族的地位顯著提升,隱而不見的氣運,也在緩慢提升,醞釀着改天換地之功。
六聖之中。
女媧雖有造人之功,卻因關心妖族命運,無暇分心,對人族加以照拂。
道門三清,老子無爲,元始清高,唯有通天教主兼容幷蓄,竟也把爲數不少人族,收錄門下。
此舉,愈發引得元始不快,卻又無處宣泄,淤積於心。
西方教二聖,接引、準提身影,也在東方世界時隱時現,收穫頗豐。
時間就這麼平淡流逝。
轉眼,妖族打造的三百六十個大星,成了規模,相互勾連,已然能夠顯現出,幾分大陣之力。
相信再用不了多久,大陣就能徹底成型。
於是,本就平靜的洪荒,愈發安靜。
雖然還沒有什麼預兆顯現,所有洪荒生靈,都已經清楚感應到,大戰即將來臨。
除了大能,其餘的衆多生靈,對於巫妖之爭毫不關心,只默默祈禱,自身不要捲入。
這些生靈雖然微小,匯聚起來,仍是相當可觀,力量或許不足,但卻也有爲數不少氣運在身。
他們對於巫族、妖族的反感,匯入大道劫力,引得量劫愈發壯大。
這天。
在巫族神子殿小憩的白夜,忽有所感,走到院中張望遙望。
就見無形劫力灑落,泛出血煞之光。
“祝融,應劫了。”
雖然早有這樣的預料,真正見到這個事情發生,白夜也是深有感嘆,卻又沒有出手摻和心思。
這個時候,離祝融被追殺,已經過去很長的時間。
雙方卻都沒有停下,大戰不止。
若是沒有局外因素出現,白夜毫不懷疑,這樣的僵持,還要延續百年、千年。
共工!
白夜搖頭,即便有他的出現,祝融、共工這難兄難弟,還是又湊到了一處,真是不出事都難。
時間過去這麼久,共工不遵命令,暗自走出巫族祖地,早已被其餘祖巫獲悉。
然而,祖巫帝江還是那句老話,自有主意。
祖巫雖然沒有元神,卻也不是缺心眼,見帝江態度,以及后土時不時擔憂,多少猜到了一些。
只不過,他們沒有感情用事,只是加快修煉九轉玄功,凝練盤古真血。
即便還沒有凝聚盤古真身,祖巫各自實力,都有很大提升。
共工,出了巫族祖地,就生出後悔,卻又不好意思,就此折返,只得踏上,營救祝融的道路。
卻又因爲,祝融始終沒有遭遇大凶險,他只是暗中跟隨。
原本,還在謀劃着,如果有合適的機會,突襲鯤鵬老祖和四大妖帥。
只可惜,鯤鵬老祖和四大妖帥,警惕極高,遲遲沒有機會出現,這一等,就是漫長時間過去。
共工幾次想要現身,卻都在最後關頭停下來,仍是在暗中跟隨着,確保祝融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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