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0章 房主簡直是在做慈善
姚婧皺眉,“爲什麼?他們看中的是作品,又不是作者!”
文墨道,“這是畫展負責人的要求,我也不明白,所以我才一直反覆的給你打電話,能和那麼多大師級別的漫畫師一起參展,多難得的機會,笙笙你一定懂!”
姚婧仰頭看向夜空,心裏的揪扯讓她像是被撕裂成兩半一樣的疼,從來沒有這樣難以抉擇過。
聚會那邊傳過來嬉笑聲,她轉頭看去,隔着暮夜下淡淡薄霧,那個男人似在看着她。
有些事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就堅持到底吧,反覆無常,更會傷到別人。
“對不起!”
姚婧低低道了一聲,掛了電話。
深吸了一口夜裏的涼氣,等稍稍平靜些,她才轉身往回走。
她的椅子上鋪了一張羊毛毯,離開這一會兒,坐上去依然是溫熱的,喬柏霖倒了一杯熱可可給她,問道,“有事?”
已經拒絕了,姚婧也不想再節外生枝,搖頭笑道,“沒什麼!”
喬柏霖微一點頭,握住她的手,幫她暖着。
陳繼豪閒聊問喬柏霖做什麼工作,喬柏霖淡笑,“算是個管理吧!”
陳繼豪立刻道,“那我們差不多!”
他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學的專業,和對於現在大部分公司管理理念的見解,看的出的確有見識,和自己獨特的思想。
陳繼豪口若懸河,喬柏霖一直脣角噙笑,眼眸如夜深邃,偶爾頷首點頭應和兩聲,讓陳繼豪說的更加起勁。
田小甜很爲陳繼豪驕傲,甚至覺得喬柏霖不怎麼說話是因爲根本接不上話。
聊到最後,陳繼豪問喬柏霖哪個學校畢業的。
喬柏霖依然之前雲淡風輕的態度,“斯坦福、經濟學。”
陳繼豪突然就沉默了。
連田小甜也愣了一會兒,轉頭問上官夏,“大廚師,生蠔烤好了嗎?”
法國進口的生蠔,不用放太多的調製品,否則反而破壞了它本身的鮮美,烤好的生蠔軟糯多汁,香味濃郁,一口上癮。
另外廚師還準備了冰鮮的生蠔,上面放了一點魚子醬,兩樣食物一起放進嘴裏,又是一場味覺上的盛宴。
陳繼豪笑道,“這房主簡直就是在做慈善。”
田小甜去衛生間回來,在圓拱走廊下,看到前面似是喬柏霖在吸菸,她剛要上前,就見迎面有人走過來。
燈光幽暗,但看穿着和身形應該是他們剛進來時遇到的別墅管家。
管家只和他們打了一個照面,讓他們隨意玩,便沒再出現過,當時田小甜還覺得這裏的人真的管理上太鬆了。
田小甜往前兩步,坐在廊柱後面,微微探頭往前看。
喬柏霖靠着廊柱吸菸,管家在兩米外停下,恭敬的微微弓着腰,“先生,樓上客房都準備好了,您和姚小姐在三樓主臥,其他人安排在二樓客房裏。”
喬柏霖淡淡點頭,“主臥的室溫調高一點,另外上官夏是一個人來的,安排的客房和另外一間隔開距離。”
管家立刻道,“好的,我馬上去安排,您有什麼吩咐再隨時交代我。”
喬柏霖擡手揮了一下,管家恭敬的轉身離開。
田小甜藏在廊柱後面,心裏暗驚,聽兩人說話的語氣,根本不像客人和管家,喬柏霖反而更像主子。
再聯想到上次在餐廳喬柏霖和經理說話時的情景,田小甜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喬柏霖不是軟飯男。
可是她又很疑惑,如果他這麼有錢,肯定也很有地位,爲什麼要和別人的未婚妻在一起?
等喬柏霖一根菸抽完回去,田小甜才假裝自己剛剛上完洗手間回到花園裏。
上官夏看看時間,“我只租了白天,可是真不想走,我看看能不能聯繫一下房主,加錢讓咱們在這裏過夜。”
喬柏霖淡笑接口,“沒關係,我和房主說的就是一天一夜,住下完全沒問題。”
“真的?”上官夏驚喜異常,“一天一夜這個價格我簡直太賺了!”
姚婧笑睨了喬柏霖一眼,抿脣沒說話。
田小甜也特意多看了喬柏霖一眼,若有所思。
既然不用着急回去了,衆人玩的也更放鬆,一直到夜裏十一點,接近凌晨天氣變冷,幾人才意猶未盡的上樓休息。
姚婧被喬柏霖一直帶着上了三樓,回頭看道,“他們住二樓,我們住三樓,這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點?”
喬柏霖淡笑道,“二樓客房不夠,這理由很恰當吧!”
姚婧握着他的手,低笑道,“那麼多房間,你說客房不夠,你覺得別人會信嗎?”
喬柏霖雙臂摟着她的腰進屋,“當然,我是這裏的主子,我說房間不夠就是不夠。”
男人帶着一點耍賴的語氣,說完吻在姚婧脖頸上,隨後兩人倒在沙發上。
姚婧後背靠着抱枕,捧着男人的臉和他熱吻,兩人都喝了酒,本來沒醉,反而因爲彼此相融的酒氣而變的意識混沌。
房間開着落地燈,暖色的光線落在姚婧半垂的長睫上,如扇的影子輕輕顫抖,像是花園裏隨風搖曳的竹影,風一過,悠悠盪盪的輕晃,晃的夜色越發迷離。
姚婧外面的毛衣外衫被脫下,裏面是一件GK的黑色長裙,靠近鎖骨的位置有鏤空的輕紗,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嬌媚而明豔。
喬柏霖探手到她身下,將拉鍊緩緩拉下去,手一路停在腰間,掌心熨帖上她微涼的肌膚,姚婧忍不住戰慄。
男人掌心託着她,和自己貼的更緊,雨點般的吻落在她臉上和肩膀上……溫柔又不失炙熱。
他雙腿修長有力,姚婧習慣性的伸腿纏上去,張嘴輕咬了一下他的脣,壓抑着呼吸發出低喃,“喬柏霖、”
“嗯。”男人鼻音濃重,握着她纖腰的手不由的用力。
姚婧一直覺得自己太過放縱了,不該這樣肆意不加剋制,喬柏霖卻告訴她,順從感覺沒有錯。
偶爾她好不容易抓住的那麼一絲理智,也很快在男人火熱的攻勢下分崩離析。
別墅的冬夜格外安靜,只有風吹過修竹,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響,婀娜多姿的影子在風中盡情搖擺。
它畏懼寒風,唯恐被風折斷了腰,又貪戀風,唯有風能讓它在漫無邊際的寒冬裏,肆意的舒展枝幹,在瀕臨死亡的邊緣,感受生命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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