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7章 我們結婚吧!
依姚婧的意思,兩人在夜市找了個大排檔,雖然是冬天,但是大排檔裏依然熱鬧非凡,到處都充斥着濃濃的人間煙火氣。
露天大排檔,旁邊還有人唱K,燒烤的香味瀰漫在空氣裏,驅走了寒冬的蕭瑟。
兩人找了桌子坐下,姚婧點了喫的,問喬柏霖,“要喝酒嗎?他家的啤酒是自己釀的,口感挺好的。”
喬柏霖左右看看,“你經常來?”
姚婧翻着菜單,“這是老店了,上大學的時候每次回來都要來。”
她有些遺憾的道,“江城正在嚴查這種露天排檔,所以這種景象以後就只能在記憶裏找了。”
喬柏霖靠着椅背,“政策隨時都變,不要太悲觀。”
姚婧問喬柏霖喫什麼,喬柏霖已經喫過晚飯了,爲了不掃姚婧的興致,還是點了一些。
等菜的時候,姚婧笑道,“他家做的味特別好,比五星級酒店的廚師還要好,等下你嚐了就知道了。”
喬柏霖點頭,“能在這種地方開這麼久的店,味道肯定不會差。”
兩人隨意的聊天着,等燒烤上來,姚婧把肉串遞給喬柏霖,滿眼期待的看着他,“快嚐嚐。”
喬柏霖咬了一口,含笑點頭,“肉很嫩,很香。”
姚婧爽朗的笑,她也的確餓了,開始大口喫肉,她還自創了一種喫法,把烤到爆汁的青辣椒放在麪包片上,再放上一串酥嫩的羊肉,捲起來放在嘴裏一咬,那口感直接讓燒烤的美味爆棚。
喬柏霖很喜歡姚婧這一點,喫飯的時候大快朵頤,沒有任何大小姐的包袱,讓和她在一起喫飯的人會感覺特別香,心情愉悅。
兩人邊喫邊聊,之後並肩坐在一起聊天喝啤酒。
吹着晚風喝着酒,周圍一片喧譁,姚婧坐在他旁邊,喬柏霖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他心頭一熱,轉頭看向姚婧,目光灼灼,“婧婧,我們結婚吧!”
姚婧將酒瓶從脣上拿下來,脣色瀲灩,眼神有些懵,“嗯?”
喬柏霖道,“我們結了婚,你就不用再捲入姚家的那些是非,再有人敢欺負你,我也能更名正言順的幫你,有利無弊。”
姚婧一手托腮,漫不經心,“聽上去還真不錯!”
喬柏霖手臂支着她的椅背,傾身靠過來,“我們現在準備,年底也能來得及。”
姚婧歪頭看他,“你這是跟我求婚嗎?”
人家求婚都是鮮花滿地的大場面,她被求婚是在酒瓶滿地的大排檔?
喬柏霖輕笑,“我們今天算是取消私下裏的那個協議,求婚我當然會正式準備。”
姚婧卻有些不踏實,仰頭看向夜色下繁華的市井,淡聲道,“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再等等吧。”
喬柏霖不會逼迫她,這一刻似乎對能娶到姚婧胸有成竹,溫笑點頭,“好,我等你準備好。”
兩人聊到很晚,喬柏霖送姚婧回家。
回到自己家,阮惠在客廳裏,看到姚婧回來,立刻問道,“去哪兒了?”
姚婧道,“喬柏霖晚上請我喫飯。”
果然,一聽是喬柏霖,阮惠立刻眉開眼笑不追究了,拍着身邊的沙發上姚婧過去坐。
姚婧一坐下,阮惠就聞到了她身上的煙燻味和酒味,捂着鼻子嫌棄道,“你們這是去哪喫的飯?”
姚婧爽朗道,“去擼串了!”
阮惠翻了個白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篤定道,“肯定是你選的地方。”
姚婧彎脣一笑,“真瞭解你閨女!”
阮惠卻氣惱道,“人家女孩約會選的地方不是西餐廳就是高檔酒店,喫個燭光晚宴那多浪漫有情調,瞧瞧你選的地方,你就不怕人家喬柏霖瞧不上你?”
姚婧垂着眼睛不以爲然,“我就這個樣子,與其假裝高雅,不如讓他現在就瞭解我,免得結婚以後再看清後悔也來不及了!”
阮惠聽了她的話卻露出驚喜的表情,“你們談到結婚了?”
姚婧擡手摸了一下鼻子,輕哼道,“沒有,我說假如。”
阮惠一腔歡喜又被潑滅了,於是迴歸到正題上,“明天早上你去給你三嬸認錯道個歉。”
姚婧皺眉道,“爲什麼,就爲了畫展的門票?別讓她在那沾沾自喜了,畫展已經變成公開展覽了,票沒那麼難,也就騙騙你們!”
“你買到票了嗎?我查過了,票早就賣完了,而且這次賣票程序很嚴格,實名制買票,轉讓票無效,也就是說你在黃牛那裏花高價也買不到票!”阮惠知道姚婧酷愛漫畫,所以才極力想讓她能去畫展上過過癮。
姚婧拍了一下媽媽的肩膀,“別操心了,我肯定能去,放心睡覺去吧,思慮過多和晚睡都容易長皺紋!”
說完起身往樓上走。
阮惠氣惱道,“也不知道我是爲了誰?”
姚婧回頭,“我外公當年爲你打算、籌謀,你聽了嗎?”
阮惠頓時啞口無言了。
姚婧抿脣狡黠一笑,擡步上了樓梯,回房睡覺去了。
等聽到樓上傳來關門聲,阮惠突然反應過來,氣道,“小丫頭,還學會拿她外公來搪塞我了!”
很快就到了畫展開幕這天,一大早,姚母和曹嚴華穿戴的珠光寶氣,準備去畫展。
曹嚴華特意也邀請了阮惠,明着是尊敬二嫂,暗中其實還是想到了畫展上顯擺一下她家姚心菲。
幾人出門的時候,曹嚴華故意問阮惠,“婧婧的票買到沒有?現在給我道歉,還是有機會的。”
阮惠淡聲道,“沒票就不去了,不去又不能怎麼樣?”
曹嚴華撇撇嘴,覺得阮惠就是嘴硬。
姚母把阮惠帶到一旁低聲勸道,“讓婧婧打個電話給嚴華也行,讓她別太執拗了,不是我不向着婧婧,嚴華畢竟是長輩,給她一個臺階下。”
阮惠皺眉道,“我也勸過婧婧了,您知道她的脾氣。”
“哎!”姚母嘆了一聲,“這麼乖張的脾氣也不知道隨誰?”
隨誰?
當然是隨她外公!
阮惠知道姚母的意思,垂着眼睛沒說話。
幾人上了車,阮惠越想越後悔,她覺得自己應該有點骨氣,就不該去,不該欠曹嚴華這個人情,可是已經上車了,這個時候說不去,好像又顯得自己沒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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