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3章 我原諒你了
相比於之前的粗暴和狂熱,男人這次少見的溫柔,像是知道這塊美味已經完全屬於他,不需要急迫,可以慢下來細品。
陳惜墨被他吻的腦袋發昏,本來被動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變成了主動迴應,男人也少了開始的耐心,強勢的開始侵佔她每一處嬌軟。
這樣纏綿熱烈的吻,似乎已經不完全是慾望,在慾望之外,又生出讓人膽戰心驚的戰慄,和不由自主的沉淪。
許久,男人停下來,抵着她額頭粗喘,“我先去洗澡。”
陳惜墨粉面嬌媚,垂着眸子輕輕點頭。
等男人起身離開,陳惜墨才深吸了口氣,手指抓緊身下的牀單,慢慢閉上眼睛。
很快,男人從浴室出來,拿着毛巾坐在牀邊擦拭頭髮。
他只腰間裹了浴巾,露出寬闊的肩膀,肌肉線條健美流暢,隨着他手臂舉起的動作,張力滿滿。
陳惜墨起身過去,跪坐在他身後,接過他手裏的毛巾幫他擦頭髮。
男人身高比例完美,肌膚不是那種狂野的古銅色,反而偏冷白,背部零散的分佈着一些疤痕,渾身上下卻沒有一處紋身,這讓陳惜墨有些奇怪,她看到這裏大部分保鏢身上都會有紋身,就連錢坤,也在脖頸的地方紋了黑色的鷹頭。
她輕聲問到,“你爲什麼不像那些人一樣紋身?”
夜番背對着她,光線在他棱角分明的側顏上勾勒出冷峻的線條,他表情不明,淡聲道,“你喜歡?”
陳惜墨立刻搖頭,“很醜,很俗氣。”
夜番垂着眼睛沒說話。
陳惜墨放下毛巾,自身後抱住他,輕吻他後背,低聲道,“你那些千術,能教給我嗎?”
夜番默了片刻,才語調清冷的道,“你是不是學什麼都很快?包括、勾引男人。”
陳惜墨渾身一僵,臉色一點點變的蒼白。
夜番起身將毛巾放回去,回來後躺在牀上,很快關了燈,沒再碰陳惜墨。
房間裏突然陷入黑暗,陳惜墨背對着他蜷縮在牀的邊沿,心裏說不出的發堵,還有沮喪、羞恥、失落。
各種心緒盤繞在心頭,讓她根本沒有一點睡意。
不經意的翻了個身,看到黑暗中男人的輪廓,那種羞恥感更加明顯,她立刻又轉過身去。
這樣躺着似是很不舒服,片刻後,她再次翻身。
如此折騰幾次,她明顯是失眠了。
剛要再找個舒服的姿勢試着入睡,男人突然長臂一伸,將她抱進懷裏,暗啞的嗓音帶着一點不耐,“你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陳惜墨被男人按在胸口,本能的想掙扎,卻被他按的更緊。
聞着男人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陳惜墨安靜下來,手臂慢慢環住他的腰,低聲問道,“你爲什麼生氣?”
夜番沒說話。
陳惜墨額頭抵着他胸口,輕聲道,“除了你,我不會諂媚別的男人。”
夜番擡手捏住她下巴迫她擡頭,黑暗中四目相對,夜色突然變的濃郁,男人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重重吻下來。
……
次日,和往常一樣,陳惜墨在男人懷裏醒過來。
昨晚的放縱,加上一晚上保持一個姿勢,她渾身酸乏,轉身想換個姿勢睡,剛一動又被男人抱回去。
男人抱着她腰的手,習慣性的往上……
陳惜墨開口道,“你今天忙嗎?你昨晚怎麼做到的,教教我!”
夜番睜開眼睛,剛睡醒的聲音沙啞低沉,卻意外的性感好聽,“還要回去做荷官?”
陳惜墨搖頭。
夜番將她抱的更緊些,低頭抵着她的頭頂,睡意惺忪的道,“那爲什麼想學?”
“好玩啊,我喜歡。”陳惜墨臉蛋貼在他鎖骨處,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順着經脈傳過來。
夜番半眯着眼睛,擡手拍拍她肩膀,“去拿牌!”
“馬上!”
陳惜墨按捺住心裏的雀躍,抓過睡裙套在身上,起身下牀。
她先去衛生間洗漱,洗乾淨了臉,人也精神了很多,然後去拿昨晚玩的撲克牌。
夜番已經坐起來,靠着牀頭,被子只搭到腰腹間,露出寬闊結實的肩背以及塊壘般的腹肌,晨光照在他身上,驅走了冷厲,只剩讓人面紅耳赤的男性張力。
他就那樣隨意的坐着,狂狷且漫不經心的氣質,就足以讓人怦然心動。
陳惜墨不着痕跡的吁了口氣,走過去坐在牀邊,將撲克牌遞過去,“開始吧!”
女孩剛剛洗過臉,眉梢眼尾還殘留着水漬,一雙眸子若流水靈動,睫毛卷翹濃密,背對着光,金黃色的光線落在她臉側,襯的她脣紅齒白。
夜番擡手撫上她的臉,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低聲道,“你之前說,你要結婚了?”
陳惜墨一怔,想起彭宴,又突然想到,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想起他了。
女孩一瞬間的失神讓夜番眯了眯眼睛,捏着她下巴,低頭吻下來,他吻的很輕,卻很快便變的粗暴。
陳惜墨脣齒被他吮的發疼,掙扎往後躲,然而她越躲,男人越狂烈,寬大的掌心託着她後腦,鉅細靡遺的不放過她每一處。
直到女孩乖順下來,才放輕力道,將她平放在牀上,細緻的從脣角一路吻下去。
陳惜墨咬着紅腫的脣瓣,吶聲道,“不是說要教我玩牌?”
男人停下來,俯身看着她,“爲了學千術,你就可以付出你自己?”
陳惜墨眼眸漆黑,淡淡的看着他,“夜番,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安全感,任何人接近你,你都覺得她有目的。”
她說完這番話,已經等着男人發怒,然而讓她意外的是,男人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幽幽看着她,片刻後勾脣淺笑,“陳惜墨,你膽子大了,都開始教訓我了!”
陳惜墨臉一窘,小聲咕噥道,“你教不教我千術,我也是睡在這張牀上,所以你幹嘛要那樣說折辱我?”
夜番眸色一深,低頭輕吻她粉潤的脣瓣,垂眸低聲道,“我說錯了!”
他聲音低沉,格外的磁性悅耳,尤其是那樣倨傲清冷的人,說他錯了,這對陳惜墨的衝擊力不亞於海上的一帆小船遇到了狂風巨浪。
她長睫顫顫,擡頭看着他,抿開脣角,俏聲道,“我原諒你了!”
夜番挑眉,玩味的嗤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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