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海棠花,憶家鄉
“每次走都弄得這麼有故事感。”他嘆息一聲,聳聳肩嘴角噙着一抹無奈。
盡飛塵看了一眼導航上距離天策書院僅剩不多的距離,搖搖頭關閉了導航。
他一隻手按在方向盤上,頓時,靈光乍現,這輛正在疾馳的車輛或作星光點點炸開,同一時間,一雙很是漂亮的羽翼在背後延展。
只聽一聲炸響,一圈音障破開,盡飛塵身化虹光,在黑幕下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調轉了個方向飛走。
沒過多久,他就回到了王氏。
“這麼快就回來了?”剛剛訓練完的王意脖子掛着一條毛巾,路過時碰到盡飛塵有些意外。
“走空了,那傢伙走了。”
盡飛塵吊兒郎當的癱坐在椅子上,啃着青蘋果烏魯烏魯的說。
“走了?去哪裏了。”王意擦拭汗水的動作一頓。
“誰知道,遠走高飛去了。”盡飛塵聳了聳肩,“學人精,cos我當浪客去了。”
王意聞言瞭然,沒再說什麼。
“對了,我明天走,你們兩個一起去嗎?”
“去哪?”
“不知道,去找個貓。”
“找貓?”王意疑惑半響,這才發現最近那隻貓一直都不見蹤影,“它走了?”
“玩了個捉迷藏,總之,我得把它找到。”
將啃完的蘋果核扔進垃圾桶,盡飛塵拍拍手說。
王意倒是沒什麼意見,“那就走唄,我剛好這段剛好也閒的沒事幹。”
“那行,就這麼決定了。”
接下來,兩個人又找到白芝芝說這件事。
“這不都眼瞅過年了嗎?”白芝芝有些擔心的說:“我過年要是不回家我媽得整死我。”
盡飛塵看着白芝芝這副窩囊樣,頓時就笑了,“過年肯定是要回來的,放心吧。”
“那行。”
“年後估計就是那個什麼全世界大賽了,爭取在這段時間找到吧。”
“是啊,年後怕是就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盡飛塵看向窗外黑夜,憶海棠。
…………
…………
到了次日清晨,三人準時起牀,坐上昨日夜裏王意聯繫好的私人飛機。
銀白的機翼掠過低空飛行,時間晝夜不停地悄然流逝。
第一天,他們站在法黎塔中心的埃菲爾鐵塔頂端俯視巴黎,一起伴着浪漫的格調走完晝夜。
第三天,三人去往了被稱爲天空之樹的晴空塔,東京充滿動漫色彩的天空下未能尋見那隻懶惰的貓。
從晴空塔的最頂端向下俯視,盡飛塵不由的笑了一聲,許是想到了曾經有趣的事,還記得他們帶着癡癡傻傻的清野霧來,因爲對方害怕蹦極這個項目,他還幫了一腳,當然,並沒有偏心,白芝芝更是兩腳。
直到現在,那兩聲叫罵似乎都還在耳邊迴盪。
第四天,在瑞士的迷宮小鎮中三人繞了很久,這座城市依然尋不見熟悉的身影。
仰望着最美麗的天空,盡飛塵想起了自己在這裏搶自己椅子的事,還差點就露餡了,哦不對,是已經露餡了,白芝芝和王意那兩個傢伙好像就是在這裏跟自己坦白的。真是的,害得他苦苦裝了那麼久,早知道就不裝了。
第六天,盡飛塵帶着王意與白芝芝一鼓作氣去往了南極洲,在冰藍的世界他們踩在冰川上眺着遠方,坐在破碎的冰塊上在蔚藍的湖中穿梭。
在搖搖晃晃的冰塊上,盡飛塵並不覺得自己的屁股有多冰,畢竟他當初可是被封在冰川中好久,早都被凍出抗性了。也是那個時候,他意識到自己瀕臨極限,開始做最後的準備了。也是……海棠花那個笨傢伙找到自己的時候,這才答應了它一定會將其找到。
第十一天,三人在加州清晨的海邊閒步,感嘆這不愧是加州啊,明明都已經一月了,還能這麼暖和,可惜的是,還是沒能看到那隻懶散的貓。
加州清晨的天空都是冷色調,儘管說是暖和,但那也只是對比上京,其實還是有些冷的。盡飛塵還記得自己當初在此處見到過幾個趕着無人來衝浪的年輕人,他就是在這個時候正式以浪客的身份重現世界。原來那個時候天空這麼美啊,都沒好好看過。
第十六天,破碎的法羅羣島又一次接待了大夏的三劍客,明明這樣慘烈的壯舉就是歸於他們幾人,他們還是要發出彷彿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似的感嘆,“還真是慘烈啊。”
破碎的島嶼沒有完整的身影,這次又是跑空,他們幾乎習以爲常,沒什麼抱怨的休息一晚第二天去往新的地方。
從高空向下俯視,盡飛塵又一次懷念起了‘尊’境時期的自己。還真是了不起啊,這麼大的一座小島,居然被他一拳打得粉碎,當初因爲殺死單葆澤,也是費了不小的力氣,只是曾經本就不完整的羣島這下子變成芝麻島了。
不過換一個思路來想,其實也不錯,之前一個小島都是住着好幾位來此退休的強者,還會因爲生活起居不合而吵架,自己這一拳頭下去,統統改成單間。
盡飛塵感覺自己真是一個偉大的人。
沒錯,是這樣,不僅是百億少女的夢,更是許多老頭子嘴裏的好孩子。
第21天,他們故地重遊霧都,傍晚的泰晤士大橋,三人的背影在牆頂被殘陽拉出很長的影子,像是要穿透一切霧霾,回到東方。
“霧霾真是重啊,真不愧被稱爲霧都。”坐在大橋頂,盡飛塵手捧着一杯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他想起當初在霧都的故事,直到最後,開膛手傑克的死帶走了這座都市的一切霧霾,但也正如他說的,泰晤士河仍還渾濁,這裏上層社會的牽扯,要比泰晤士河還要遙遙無際。記得那天,霧都的天氣明媚,陽光溫暖,但也僅僅是那一天,在第二天的時候,這座城市恢復了往昔,還是叫人看不清眼前的路,到處,都是渾濁、叫人迷茫的霧。
“21天走完了將近半個世界,我們還真是厲害啊。”王意靠在一旁,忍不住笑道。
“我朋友圈都要發爆炸了,連個貓毛都沒看見。”白芝芝放下手機,重重的嘆了口氣。
“話說,老盡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
他看向盡飛塵,發現對方正抽着煙滿臉平淡笑意的看着遠處殘陽,完全沒有那種因爲找不到人的焦急。
“我已經知道那傢伙在哪裏了。”盡飛塵吐出一口青煙,笑着很真實,卻又頗爲無奈。
“啥?你知道了?在哪呢?”
白芝芝驚呼一聲,王意也忍不住的看過來。
“那混蛋根本就沒丟,還是老老實實的在老地方。”
“啊?那咱們兜了這一大圈子……”
“算是別有用意吧。”
盡飛塵兩手撐在身後,看着就要落下的夕陽,輕輕地說:“我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我以浪客身份停留過的地方,我們此行說實在尋找海棠花,但實際,是在尋找當初思鄉的浪客。”
他嘴角掛着笑意,眼底很難不泛起盪漾,“我們走了這一遭,浪客就不再是浪客了,因爲不是一人在流浪了,還有你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我都在故地重遊,在舊的城市,帶着朋友重新走一遍,這又怎麼是流浪呢?”
盡飛塵明白了海棠花的良苦用心,最後在霧都,這裏是他第一次團聚的城市。
再一次團聚,再一次擁抱,海棠花這傢伙,是在爲他們流浪的時光,畫上一個最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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