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這可把光元奎嚇了一大跳。
混血突然消散只有兩個可能性。
一個是餘力被殺。
一個是餘力故意抹去了自己與傳訊飛劍的聯繫。
第一個可能性很小。
餘力可是築基後期的修士。
還是一位二品符籙師。
除非是金丹修士出手。
不然餘力打不過同階修士也能保命逃跑。
“那傢伙不會是中途跑路了吧?”
光元奎眼珠子滴溜溜轉着。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修士參與凡俗皇朝的權力鬥爭本就是大忌。
有機會脫身,沒有誰會放棄。
但他們兩人又不是被人強迫爲燕王效力的。
就這麼跑路好像不太合適吧?
光元奎眼中閃過了一絲糾結。
餘道友的氣息都消失了。
想要用傳訊飛劍找到餘道友怕是不可能了。
“道友,今夜的月亮很圓,何不一起賞月?”
來自樹下的聲音很突兀的響了起來。
光元奎臉色微變。
連忙低頭看向了聲音的主人。
他並不在樹下。
就站在他所在樹枝的下層樹枝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五丈。
光元奎眯着眼打量着不遠處的不速之客。
“這人心中的墨水肯定很少。”
換做是他,這句話定能說的更加的文雅。
什麼月亮很圓,真虧他說得出口。
眼前圓月美景,來一首詩才最爲合適。
光元奎呵呵一笑,拱手行禮。
“道友好雅興,在下正有此意!”
李蒙笑了笑,不語。
靜靜地仰望夜空圓月。
光元奎臉上的神情一陣變幻。
來者不善啊。
雖然沒有從那人的身上感覺到殺意。
但那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裏。
“此處在下也是第一次來,若是打擾到了道友,還請道友見諒,我這就走!”
今夜大麴山上熱鬧非凡。
出現在這裏的修士絕對不是什麼路人。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
李蒙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光元奎。
“道友何必如此着急離去,有些事情還需要道友爲貧道解惑一二。”
貧道?
光元奎上下打量着李蒙。
這才發現李蒙身穿白色的道袍。
光元奎面露了然之色。
原來是道家修士。
光元奎呵呵一笑,再次拱手行禮。
“抱歉,在下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光元奎飛身而起,扶搖直上。
從茂密的槐樹冠中飛出。
御風消失在了夜空中。
李蒙眯着眼看着漸漸遠去的修士。
直到光元奎消失在了天際邊李蒙也沒有出手。
這人的修爲不低。
距離築基大圓滿只有一步之遙。
按理說參與趙國皇室權力鬥爭的散修理應罪孽纏身。
就如同那個尖嘴猴腮的修士一樣。
但那人的身上卻很乾淨。
這纔是李蒙放他一馬的原因。
在大麴山東方的夜空中。
一道劍光從數千米的高空飛掠而過。
光元奎御劍而行。
沐浴在月光下的臉頰冷汗淋漓。
光元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回頭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大麴山方向。
“餘……餘道友不會是死了吧?”
嘴上雖然這麼嘀咕着。
聽着讓人感覺到有一絲的不確定。
但光元奎心裏門清。
餘力絕對是死了。
被剛纔那人殺死了。
不會有錯,絕對是這樣的。
“奇怪,他……他不過是築基初期的修爲,給我的壓力怎會這麼大?”
光元奎眼中閃過了一絲茫然。
這沒道理啊。
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該害怕的是那個傢伙纔對。
爲何他會忍不住倉皇而逃了?
“不管了,先離開趙國再說!”
他與餘道友之所以爲燕王效力。
爲的不是什麼名利。
而是燕王收集的那些寶貝。
如今再好的寶貝也不值得他留念。
沒有什麼寶貝比自己的性命更加的重要。
光元奎雙手掐訣。
飛劍的速度驟然提升。
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天際邊。
趙國。
大麴山。
半山腰的山神廟。
“霍嚓!”
只聽一聲“驚雷”突然響徹天地。
原本雨夜後的晴空萬里又突然烏雲密佈。
滾滾烏雲迅速的籠罩了天地。
讓大地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又下雨了!”
祁王站在山神廟的大堂門外。
伸出了一隻手。
讓從屋檐下流淌的雨水滴落在手上。
今夜的天色變幻無常。
就如同他今夜的遭遇一般。
一位士兵匆匆而來,腳步錚錚。
士兵在祁王身旁半跪在地。
“來襲的騎兵已經退去三十餘里,正在原路返回。”
祁王神色微動。
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老天爺似乎都在幫他。
今夜過後,他再無憂矣。
“在山下樹林的官道上還發現了一些屍體,那些屍體身上的裝備似乎來自於兵部。”
祁王眉頭微皺。
兵部也參與進皇位爭奪了?
兵部只會爲皇宮羽林衛與達官貴族的府兵提供軍械。
羽林衛優先,府兵其次。
祁王敢確定山下來襲的騎兵是燕王的手筆。
“難道山下那支來襲的騎兵內訌了?”
若非如此,怎會留下幾具屍體就撤離了?
“可有查明那幾具屍體的身份?”
“無處可查!”
祁王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看來那些屍體是燕王養的死士。
身份是空白的。
只有在使用時纔會拿出來。
不論成功與否都會抹去其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