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偶然的美味 作者：未知 商船的行駛速度雖沒有飛機迅捷，但卻是有很好的隱蔽能力，反而給任務降低了風險。四廿四不必擔心他們缺少執行任務所需要的裝備，在那荷槍實彈的戰艦之中早就準備好了，只要達到預訂地點，四廿四便可以乘快艇或者潛水前去執行任務，而這隊商船則會在兩百里海外緩速前行，直至收到任務完成的信號後再接應執行任務的特種部隊，少校李豪得到的命令便是如此。 蔚藍的大海敞開着他的胸懷接納着航行漂泊的人們，並且還贈予這些遠航人在陸地上享受不到的滋味，來了興趣，說不定還能捕到白餘斤的各種魚類，藉此辦一場豐盛的魚宴亦是人生的一種樂事。 “隊長，你們那裏有沒有收穫啊？”天九朝着天一吼道，他跟兄弟們忙活了半天卻是一點收穫都沒有，只能將希望放在隊長哪裏。 天九有了新身份，代號狼九。天組的將天改爲狼，地組則稱爲鷹，至於玄黃則分別是虎、豹，而天一則是衆人口中的隊長，地一是政委，玄一是指導員，黃一是副隊長。 四廿四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閒情逸致去捕魚玩，還有少部分人還在艱苦地訓練着，誰也不想拖隊伍的後腿。 按照往常的慣例，天一斷然不會有如此閒情逸致，將寶貴的時間花在捕魚上，但他沒有辦法，他只有在動中才能靜下心來，他必須去沉澱自己，將自己實力中的水分給壓出來，絕不碰超一流那根紅線，現在天一是四廿四的第一戰鬥力，巔峯一流高手，是有資格知曉進入黃金島的條件的，那些條件也是他的師傅，鐵面判官親口所講，天一的巨大進步和鐵面判官的諄諄教導也是有着巨大的聯繫。 想着想着，天一不自覺地想到了黃廿四，自從高塔一別，天一已經十數天都沒有見到過黃廿四了，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隊長，你發什麼神呢？魚……魚……魚都上鉤了！”狼九着急地喊着，一個箭頭衝上來，拉扯着手中如食指粗細大小的繩子，一時半會兒居然還拉不起那已經上鉤的大魚。 受到狼九的影響，天一這才清醒過來，兩人拉拉扯扯之下，最終還是強行把上鉤的大魚給拉了上來。大魚在甲板上打着滾，還想着靠不斷地掙扎逃出生天，直到後面慢慢地沒了生命之源，留下了一灘斑駁腥臭的血跡。 “這魚可真大啊！”狼九撫摸着大魚的身體，光是看着都香得很，切上那麼一小塊，稍微炸個酥脆，那滋味怎麼也忘不了。 狼九的飲食譜可以用四個字形容——簡單粗暴，喫法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只要是熟食那都是美味。 聞言隊長這邊有了收穫，其它的狩獵者也都奔了過來，其中不乏還有商船上的正式員工。 “呀！這不是金槍魚嗎？”其中一名約麼將近四十歲的員工操着一口地道的粵話興奮的說道。 經這名員工的提醒，衆人也覺得躺在地上的大魚的確就是那美味至極的金槍魚，不禁在喉嚨間哽咽了一下。 “居然是金槍魚！”天一也沒有想到釣上來的居然是金槍魚，早就聞言金槍魚極其鮮美，就是從來都沒有品嚐過，這一次倒是可以一飽口福了。 “大家都別愣着啊！趕緊趁着金槍魚的鮮味未過，先飽一飽口服，就叫大家來甲板上來享受一番海味吧！”天一給狼九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去商船的廚房拿一些廚具來，總不能一人一口抱着金槍魚啃食吧。 天一自然也是邀請了船上的員工一同品嚐金槍魚，在衆人的努力下，一條約麼有兩三百斤重金槍魚被肢解完成。撫動人心的紋理在鮮紅的魚肉上訴說自己的故事，那柔軟細膩而富有甜味的魚肉使得衆人對其垂涎三尺。 “舒服……”狼九一邊品味着魚肉，一邊發出了讚歎。他不是沒有喫過生魚肉，但那些滋味和此時嘴中的滋味完全就不是同一個概念，普通的生魚肉只是爲了讓自己活下去，而此刻卻是在享受生活的美好滋味，一口又一口，停不下來。 “靚啊……”廣東哥們亦發出了讚歎，的確是好好味，食得酣暢淋漓。 在衆人的歡笑聲中，金槍魚便被消滅了一半，隨後地一所帶的人幸好及時趕到，這才品到了金槍魚的鮮美，不到一個點的時辰，碩大的金槍魚便只剩下來一副空骨架以及一個巨大的魚頭。 “嗝……”狼九打了一個飽嗝，一羣人中就只有他喫得最多，在切魚時便放出話來只想嘗一嘗，可真到喫的那一刻，就跟豬八戒吞人蔘果一般，味道都沒有細細品味，便立即進了肚子，好在金槍魚不像人蔘果那般精小，在管喫管飽下，狼九可是敞開了肚子，吃了個痛快。 夜幕漸黑，昏暗的夜光打在漆黑的海水上生出了孤獨的寂冷，越往前走，離身後的家園便更遠了，複雜的心情與冰冷且昏暗的夜光交織在一起，卻又何如渡過這個漫長的長夜？ 黑夜徹底將世界籠罩，唯有這一隊船隊的微光與自然的黑暗抗擊着，決不允許黑暗侵入進船裏，更不允許黑暗侵入進離家的人們。 黑暗的海面上偶爾會傳來一些聲響，有海風撲打海面的，也有大魚鑽出水面而產生的撞擊，最讓人感動的便是偶爾還有自然界動物的奏鳴曲，那或許就是天生的音樂家——海豚的聲音。 這注定是一個極其漫長的夜，四廿四的每一個人在夜裏輾轉反側，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一笑，彼此給了彼此一個偉大的支持。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們眯着眼睛醒來時，窗外已經是陽光熱烈，明晃晃的海面照得他們又趕緊閉上了眼睛。 新的一天來臨了，每個人又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在不斷地重複與重複之下找尋着生命的真諦，四廿四如此，船員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