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星圖 作者:未知 來自德萊的呵斥讓衛兵們想了起來,他們可有等離子切割槍。 門前的衛兵頓時散開了,拿着等離子切割槍的衛兵連忙上前,準備切割金屬門。 刺眼的藍色光輝在閃爍,在高溫下,堅固的金屬門在融化,一條火紅的線在一點一點的蔓延。 僅用十分鐘,金屬門就被切開了,一腳踢出,只聽“轟隆”一聲,一道方形的門便出現在了圓型門上。 雖然不大,但低着頭通過一人沒有任何問題。 從被切開的缺口處,衛兵們一一散去,以小隊模式分開搜索。 德萊與薔薇沒有離開艦橋,而是在艦橋中四處搜索。 薔薇道:“這裏是艦橋,飛船的核心,脈衝信號控制端口一定就在這裏,如果它還在運轉,我們應該能夠找到它……” 怎麼找? 控制檯上可不見任何按鈕,很光滑,似金屬,但碰上去有點軟。 這艘飛船的能量系統並沒有徹底損毀,或許艦橋中的某種裝置還在運轉中…… 就在這時,異象突顯,只見艦橋中藍色光輝閃爍,在“嗡嗡”的機械轟鳴聲中,艦橋被類似全息圖像的畫面所籠罩,黑暗不在,衆人立於繁星之中。 那輕微的機械轟鳴聲就在手下,這讓德萊訕訕一笑,手連忙離開了控制檯,好奇的看着四周。 這是什麼? “這是一張星圖,銀河系的懸臂星圖,獵戶臂,人馬臂,英仙臂,天鵝臂……” 在薔薇的話中,星圖開始了變化,在收縮,在放大,最終化爲了一片以三體星系爲中心繁星圖。 “薔薇小姐,這個閃爍的小光點是什麼?” 在星圖中,一個小光點在閃爍着,它似乎還在移動,速度很快,從無數星辰身旁掠過,直線向三體星而來。 它的速度雖快,但宇宙是浩瀚的,對整個星圖而言,它的速度就有些緩慢了,就好像螞蟻一般在挪移着。 看着眼前的星圖,薔薇若有所思,淡然道:“一艘外星飛船,又或者一支艦隊。” 臉色微變,德萊當即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道:“我們必須把這裏的消息告知威克斯船長,如果一支外星艦隊正在向三體星趕來,在它們到來前我們必須要有所準備。” 目光並無從星圖上收回,薔薇淡然道:“去吧,我要呆在這,直到衛兵把整艘船探查清楚,看看還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沒有多言,德萊轉身離去了,來到洞口下,背部的微型引擎啓動,推動着德萊整個人飛了起來,從洞口飛了出去。 口齒微張,薔薇輕聲道:“你認爲還有多長時間?” 她身旁並沒有人,但在她的眼中卻有一人存在。 在艦橋中,並非只有她與一衆衛兵,還有一道身穿黑衣的身影,是李蒙。 與薔薇一起看着眼前的星圖,李蒙淡然道:“如果以光點現在的速度,半年內就能抵達三體星,你們必須早做準備,撤離三體星,就算帝國發現了三體星,也不可能在半年內抵達三體星,這次對方在時間上佔據優勢,你們必須暫避鋒芒。” 薔薇:“或許那只是一艘飛船,一艘偵查船。” 對薔薇這話,李蒙看了薔薇一眼,淡然道:“你們不能冒險,如果是一支艦隊,你們連撤離的機會都沒有,要麼被俘,要麼被消滅,藏起來,隱藏自身的存在你們才能活下去。” 是啊,他們不能冒險,看着星圖,薔薇喃喃自語着。 這艘船並非很大,僅用了三個小時,衛兵就把整艘船能夠去的地方探查清楚了。 “薔薇小姐,沒有什麼發現,沒有活的外星人,雖發現了一些類似冷凍倉的裝置,但裏面的外星人都死了,化爲了一具枯骨……” 一隊衛兵率先返回了,向薔薇進行彙報。 衛兵的彙報讓薔薇若有所思,如此說來,這艘飛船來到三體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屍體化爲了枯骨,艦內的情況看上去也是塵封許久。 薔薇道:“通知其他小隊,立即撤離,走,我們離開這裏……” 不久,最後一艘運輸艇從冰原上起飛,衝上了天空,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際邊。 隨着運輸艇的離去,冰原又恢復了平靜,唯有冰坑與坑中的飛船在訴說着之前發生的一切。 定居點,主控室大廳中…… “科研人員對那些枯骨進行了檢測,結果出來了,它們的死亡時間不會少於兩百年,在200-250年之間,可以讓人想到的是,未知外星人應該是在最近幾年內發現了來自三體星的求救信號,不然,以它們飛船的速度,不可能跨越了兩百年才即將抵達三體星。” 威克斯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坐在主位上,面露沉思之色。 外星飛船,正在抵近的外星人,是一艘飛船還是一支艦隊,現在還未可知,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它們快到了,在它們抵達三體星之前,他們必須做些什麼。 今天,在這裏的只有三人,薔薇,德萊,威克斯,這三人是整艘殖民船的核心人員,在召開一次大型會議之前,三人必須把主觀方向弄清楚。 端坐在副位上,德萊很是傷神的道:“威克斯船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如果明知敵人正在抵近,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如果平民知道我們又要離開了,他們恐怕不會再願意回到殖民船,更不願意重回冷凍倉。” 對德萊這話,威克斯淡然道:“他們沒得選擇,要麼選擇留下了,面臨死亡的威脅,要麼老老實實的回到殖民船,沒有第三個選擇。” 說到這,威克斯沉聲道:“召開一次會議吧,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現在殖民船的躍遷引擎已經損壞,想要離開這個星系需要不少時間,如果在離開星系前被它們發現,我們就沒有逃離的機會。” 好不容易在三體星建立了一個新家園,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又要離去了。 這一次,並非踏上新的征途,而是逃離,逃離那即將到來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