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水溶:一羣“娘們”摸骨牌
水溶神色帶異,心中不由地疑惑起來,這聲音不正是他那繼母,什麼糊了?
帶着疑惑的神情,水溶舉步而入,只見一方桌案前,北靜太妃坐北朝南,元春坐在對面,探春居東,而可卿坐西,一羣“娘們”圍坐在方桌前摸着骨牌。
還以爲是什麼“糊”了,原來是胡牌了,早先他就提點過元春,若是想投其所好,或可在骨牌上面做文章,如今看來,元春是聽了他的建議。
此時的北靜太妃因爲胡牌,精緻的玉容上充滿笑意,額間流蘇亂顫,胸膛起落有致,“咯咯”的銀鈴之聲不絕於耳,宛若林間精靈。
正得意之時,北靜太妃瞧見屋門處的水溶,玉容微怔,素手提着繡帕掩嘴輕咳一聲,裝模作樣的清聲道:“溶哥兒來了。”
有失體態的模樣被兒子瞧見,當真有些社死。
元春幾人也察覺到了水溶前來,幾女都忙不迭地站起身來行禮,尤其是可卿,盈盈一禮後,那雙多情嫵媚的眸子望向水溶,淺月彎彎,其內恍若一泓碧波。
見此情形,水溶心中輕嘆一聲,他知道自成婚之日有些冷落於可卿,只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成親之始,若是不與新妻如膠似漆,反而跑去妾室那兒,這不是讓新妻多想了去?
說到底,水溶心裏也是爲她着想,絕不是貪圖元春的豐潤,眼下麗人幽怨,只好待會尋個空子好生寬慰一二。
此時北靜太妃回過神來,眸光瞥了一眼嫋娜的元春,輕輕頜首道:“溶哥兒,你怎麼過來了?”
水溶聞言眉頭一挑,心中略有所悟,忙說道:“孩兒是來給母親請安的。”
北靜太妃聽後嘴角上揚,眉梢間透着喜意,語氣卻略有些怪罪道:“你這猴兒少哄人,分明是來瞧自個媳婦,偏拿請安說事,真當我不曉得。”
水溶聽後心中腹誹,知道歸知道,他若不這般說,誰知道北靜太妃心裏怎麼膩歪,多大的人兒,還喫兒子的醋。
不過腹誹歸腹誹,他可不會傻到說出來,於是移步上前,笑吟吟的說道:“孩兒是專門來給母親請安的,您可不能冤枉人。”
北靜太妃聞言嘴角笑意愈發濃烈,伸手在水溶額間寵溺的點了點,偏眸道:“元春,這猴兒甜言蜜語的盡會哄人,你可仔細些,莫要被他哄了去。”
元春玉頰微醺,擡眸瞧了瞧水溶,旋即低眉垂眼的應了一聲,心中卻是贊同北靜太妃的話語,夫君慣是甜言蜜語的,都甜進她芯裏去了。
水溶不以爲意,眸光瞧着北靜太妃桌案前面前已經堆了一大堆銅錢,心中亦是明瞭,怪道母親這麼高興,原是贏了錢,倒不是在意這些個銅錢,只是堆積了這麼多,顯然是一直都在胡牌,心情愉悅自是理所應當。
“們繼續陪母親玩牌,不要因爲我而壞了興致。”
瞧着元春幾人愜意悠閒的玩玩牌,頗爲賞心悅目,別因爲他的到來而壞了雅興。
一旁的探春心思一動,笑着道:“王爺既然來了,不若上桌頑頑,大傢伙一塊高樂。”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這王爺的稱呼顯然是不如姐夫動聽,只是他也明白北靜太妃在場,探春也不好叫姐夫,故而也不多加計較,私下多讓其喊幾聲也就罷了。
見探春把錦凳讓了出來,水溶心知肚明,上前輕按探春的削肩,將其按在錦凳上,輕聲道:“三妹妹,你們頑你們的,我就在一邊瞧瞧。”
探春感受着雙肩那雙溫潤的大手,玉頰不由浮上一抹嫣紅,眼瞼微垂,輕應了一聲也不說話。
水溶並不多言,移步挨着北靜太妃坐了下來,笑盈盈地說道:“母親不會嫌棄孩兒在旁吧!”
北靜太妃聞言抿嘴一笑,芳心舒暢許多,嗔了水溶一眼也不理會,轉而招呼元春幾人繼續,顯然是在興頭上。
不多時,幾女都在看牌,水溶忽然道:“對了,母親,東院那片差不多也要修繕了,孩兒覺得要不然請人重新整修一番,正好讓元春在那兒住着,母親覺得如何?”
北靜太妃杏眸微挑,雖不解水溶之意,想着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於是隨口道:“你這猴兒看着辦便成。”
水溶聞言心中欣然,之所以提出此事,皆是因爲元春現今的院子挨着寧安堂,怕北靜太妃對於元春並不滿意,故而讓元春與北靜太妃有些距離感,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距離產生美。
見北靜太妃應了下來,水溶旋即對元春說道:“元春,你現在既然管家,這個事情由你來看着,左右都是你住着的,喜歡什麼風格皆由你自個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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