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消失的五分鐘 6
“還是有的，有好幾個都有人型，不過也都不過是在人間的投影而已。”老巫師說道：“至於波特碰到的這個，就是我和你說的，性格最惡劣、最難以揣測的那個。”
“唔，你這麼一說，倒是的確像是祂乾的事。也只有祂的力量才能這種程度的干擾位面之鑰了吧？”黑髮女生點點頭：“這麼說的話，那就明白了。”
“你們明白了？明白啥了？爲啥我完全不明白了？”哈利傻了吧唧的看着兩人。這兩個人對自己身上的祕密，似乎比他自己瞭解的還多。
“你不知道會比較好，我巴不得我現在能不知道這些呢。”黑髮女生不以爲然的說道，完全沒有給哈利解釋的意思。
“我可以給你來一個一忘皆空。我的記憶咒比我的學生的還要好得多。”老巫師說道：“雖然如果是給你用的話，可能還是會有些麻煩，不過我很想試試。”
“大可不必，”黑髮女生連連搖頭。
隨後，他指了指四小隻：“這四個要怎麼辦，不能就這麼扔在這裏吧？”
“我猜，最好還是送回去。他被那個傢伙關注了。如果弄不好，會把祂引到這個位面來。雖然祂過來其實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能離祂遠遠的，我還是覺得更安心一點。”老巫師搖頭。
“可是怎麼做呢？就兩個座標的話，不夠吧？”黑髮女生說道。
“確實很困難，不過不是兩個座標，是三個。”老巫師說道：“位面之鑰一個，他身上的特殊印記也可以算一個。還有韋斯萊身上的那個。不過想要錨定一個位面，四個座標會比較穩妥。”
“去哪找四個座標啊？還有，羅恩身上那個竟然也算？”黑髮女生皺眉道。
“是的，也能算是一個，雖然韋斯萊只是被注視了，並沒有真正被眷顧，不過這種程度的注視已經可以當座標使用了。其實波特也沒有被真正眷顧，他的情況更特殊。”老巫師搖頭。
黑髮女生看向四小隻：“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個？”
“壞的。”羅恩說。
“不行，我想先說好的。”女生搖頭：“好消息，我們準備把你們送回你們原來的世界。而壞消息是，我們只有四成的成功概率。”
“那……如果失敗了，會怎麼樣？”哈利試探着問道。
“這是個好問題。”黑髮女生嘿嘿笑道：“你們四個會消失。而連帶着的，原本和你們有關係的所有平行宇宙，都會陷入不穩定，然後自我糾正。
“一直合併到一個你們四個全都死掉的平行宇宙。嗯，我猜，至少要有幾百萬個平行宇宙因此毀滅吧？哎，不會影響到我們這裏吧？”
後一句話，她顯然是問那個老巫師的。
“不會，他們的宇宙和我們分歧很大。應該至少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分離了。影響不到那麼遠的。”老巫師很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黑髮女生滿意的點點頭：“準備好了嗎？”
我們準備好了個鬼啊！
哈利差點沒罵娘，只有四成的成功概率，失敗了我們就會消失。然後這就準備好了沒有？
哪有這麼玩的啊。
“你說的座標，那是什麼？說不定我們有呢。”哈利連忙說道。
他覺得，自己手上有古怪、眼睛裏也有古怪。說不定自己可以當做兩個那什麼座標呢。雖然他都不知道座標是什麼。
“耽誤功夫啊，行吧，告訴你們也沒關係。”黑髮女生懶洋洋的說道：“羅恩你只是被注視，應該狗屁都不懂。小波特，你接觸過真正的神祇，那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神其實不在意人類呢？”
此話一出，赫敏三人全都面色古怪。神不在意人類？這顯然有點顛覆他們的認知。
羅恩有點不爽，憑啥說他狗屁不懂？雖然……他真的不懂。啥叫被注視，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過赫敏和納威就更茫然了。哈利接觸過神？啥時候的事。還有，羅恩被注視？羅恩？
“嗯……聽過……”哈利點點頭。這話他曾經在洛哈特那裏聽過。
“很好，那麼，你知道原因嗎？”黑髮女生問道。
哈利想了想：“是因爲神非常強大，所以人對祂們並不能產生影響？”
“是，也不完全是。”黑髮女生點點頭，又搖搖頭：“神很強大，沒有錯，但是祂們對人類不在意並非是人類無法對祂們產生影響，而是祂們的存在，具備唯一性和收束性。”
“唯一性？收束性？那是什麼意思？”哈利不解，他雖然接觸過神祇——從黑髮女生和老巫師的話來看，黑色的人就是神祇。
只不過似乎是一個不太爲人所知的神祇。
可是，雖然他接觸過，卻並沒有讓他對神有更多的瞭解。
“這個很容易解釋，”黑髮女生嘿嘿笑道：“神祇們的舉動，我是說祂們真正的身體進行的舉動，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花裏胡哨的投影。
“只要祂們的身體真正有所動作——這通常是不會發生的，可是一旦發生了，並且幅度超過了一個閾值，嘿嘿，那就有趣了。”
黑髮女生一擡手，之前老巫師變出的那種光球再次出現，只不小了很多，但是卻多了很多。這些光球連接出無數條線。
從之前的解釋，哈利他們已經知曉，這代表着無數個抉擇演化出來的無數個平行宇宙。
然而黑髮女生一擡手，所有的、那些原本發散的無數的平行宇宙的‘線’猛然匯聚到了一個光球之上、
“然後，就會這樣，所有的平行世界瞬間迴歸。所有的平行宇宙，都會因爲祂們的行動而受到影響，而歸爲一個。因爲，所有的平行宇宙之中，神祇是唯一的，這就是唯一性。
“而一旦祂們的動作過大，超過了一個特定的閾值。所有的平行宇宙就會因爲祂們的行動而朝着同一個結果進發，最終合併，收束成爲一個宇宙，這就是收束性。”
四小隻目瞪口呆。
如果說，平行宇宙的概念已經讓他們感覺世界被顛覆的話，神祇的唯一性和收束性，就是在顛覆的基礎上再一次顛覆。
神，遠比他們想象的，似乎還要遙遠得多啊。
看着目瞪口呆的四小隻，黑髮女生給了他們半分鐘，在他們稍稍回過神來之後才繼續道：“而能夠作爲位面座標的，就是這些神的力量。
“因爲神是唯一的，祂賜予的力量也具有唯一性。這種唯一性，就可以作爲位面穿越的座標。有四個座標，就可以較爲精準的定位一個位面。
“你身上有一位神祇的力量、這個位面之鑰也擁有另一位神祇的力量。這就是兩個座標。加上羅恩被一位神祇注視，勉強算是一個。但是三個座標，並不足以定位一個位面。
“只有一個座標，定位的成功率是一成，多一個翻倍。再多一個再翻倍。你們有三個，所以只有四成。如果再多一個，就是八成，那概率就很不錯了。至於五個，那就可以完全確定了。
“不過……”說到這裏，黑髮女生攤攤手：“顯然你們並沒有第四個了吧？”
“神的力量嗎？”哈利若有所悟，然後忽的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我可能，還真有一個……”
“嗯？”
此話一出，黑髮女生還有老巫師全都是一愣，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羅恩他們也是驚訝無比，顯然哈利這話讓他們覺得不敢相信。
哈利猶豫了一下，終於覺得，自己好像只能選擇這兩個到現在還不肯說出自己名字的人。他咬咬牙，從袍子的密袋裏摸出一個膠囊大小的盒子。
盒子打開，一個大一點的盒子彈出。
再次打開，又是一個更大一點的盒子彈開。
而黑髮女生和老巫師，臉色齊齊一變。
“是我感覺錯了吧？”黑髮女生不可思議的看向老巫師。
“恐怕沒有，除非我也感覺錯了。”老巫師搖頭。
哈利的盒子一共展開了七層，終於，裏面露出了一個大約半尺長，四寸寬和深，不知道是什麼木材，不過顏色很深的盒子。
盒子在外面還用寫滿奇妙的、四小隻看不懂的符文捆綁着。
“我感覺到了濃郁的風之力，還帶着神性。是那一位？”黑髮女生今天第一次，面上露出無比凝重的表情。
語氣之中也帶着濃郁的不確定。
“嗯，深空星海之王！”老巫師認真的點點頭。
深空星海之王？
哈利覺得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他聽過這個名字！
在盧娜還有帕德瑪他們那裏聽過這個名字。這是一個，神祇的名字。
這個盒子是他在霍格莫德外禁林之中目睹兩撥巫師打架的時候，從泥土之中挖出來的。當時混沌與災禍的左手對其有反應。
於是哈利就將它帶走了，沒想到，竟然是和深空星海之王有關係？
老巫師也顯得前所未有的謹慎，小心翼翼的取出魔杖——此前他即便是演示平行宇宙‘戲法’的時候都沒有拿出魔杖。
小心翼翼的用魔杖戳了一下盒子，下一刻就立刻收回。然後瞑目片刻。再睜開眼，表情已經放鬆了不少：
“還是投影，沒關係。嚇死了，還以爲要直面那一位了。”
黑髮女生也明顯鬆了一口氣：“投影啊，那就好那就好，我的小心肝都快要跳出來了。”
哈利不知道他們這反應代表着什麼，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可以嗎？”
黑髮女生和老巫師一起看向他，目光古怪。最終還是老巫師點點頭：“可以，有這玩意，基本就可以有十成把握了。不過還有一點，你們記得你們跨越位面時候的具體時間嗎？
“我們可以把你們送回去，但是不能比你們離開的時間早，也不能超過你們離開時間五分鐘。一旦超過五分鐘，你們在那個世界的‘根’和‘緣由’就斷了，接續不上了。嗯，雖然你們不會被抹殺、消失那麼慘。不過應該也會挺慘的。”
“這哪裏記得啊？”哈利下意識的驚呼。他們只是宴會差不多結束，就在赫敏的提議下準備去圖書館轉轉。根本就不記得具體時間。
“我記得。”赫敏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我們從禮堂離開的時候我看錶了，是九點四十七分鐘。從禮堂到圖書館需要七分鐘，我們當時走了一多半的路程，應該是九點五十二分，前後偏差不會超過一分鐘！”
哈利、羅恩、納威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赫敏：這個也能記得的嗎？
赫敏注意到他們的目光，平靜的說道：“這個學年我是用時間轉換器……也就是位面之鑰，要避免被自己看到。所以對於時間會特別注意，已經形成習慣性敏感了。”
“不愧是赫敏寶貝，不管哪裏都是一樣的可靠。”黑髮女生笑嘻嘻的稱讚。
然而她這個稱呼，讓赫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差點沒出雞皮疙瘩。
“既然這樣。”老巫師點點頭，從黑髮女生手中拿起位面之匙，魔杖一點，位面之匙瞬間發出璀璨的金光，並且急速旋轉起來。
還能操作？
赫敏一臉驚訝。
“對了，還有這個。”黑髮女生一擡手，原本不知道被她收到哪裏的小矮星彼得一下子掉落在地上，依舊保持着全身青灰的石化狀態：
“你們最好保持……嗯，和來的時候差不多的動作。哎，其實也差不多，只要挨近一點，然後壓住他就行了。”
“這就要走了？”羅恩似乎才反應過來：“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我被什麼注視了啊？什麼神啊神的？”
“相信我，羅恩，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黑髮女生嘿嘿笑道：“對了，教授。記憶是不是抹除比較好？”
“嗯，我來吧，他們幾個大腦封閉術還挺厲害的。尤其是這個波特，似乎還有另一種差不多的魔法。”
“我也是這個意思。”
（出來混，說話要算話。說要瞎搞一波，就要瞎搞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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