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陋居
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後,哈利張大了嘴巴。羅恩正從一輛青綠se轎車的後車窗探身看着他,轎車停在半空中,邦斯坐在那裏和弗雷德、喬治一起對着他笑。
“怎麼樣,哈利?”
“怎麼回事?”羅恩說道,“你爲什麼像邦斯說的那樣不給我回信?我邀請了你九次了,然後我爸爸回來就說你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而受到了
“不是我——你們怎麼知道的?”
“邦斯告訴我的,並且我爸爸在部裏工作,你應該知道我們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
“未必,我就使用過好幾次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你們太傻了。”邦斯說道。
“怎麼?你知道怎麼破解?”弗雷德一下子來了興趣地問道。
“不知道。”邦斯說道。
“那你還說什麼?”喬治翻着白眼地說道。
“先別說這個,等回去我教你們,哈利還在等着我們救呢。”邦斯說道。
“這倒是,真抱歉,哈利。”羅恩說道。
“沒什麼,你能不能跟學校說一聲,德思禮一家把我關起來了,不讓我回學校。我顯然不能用魔法逃出去,因爲部裏會認爲我又濫用魔法的,所以——”
“別廢話了,”羅恩說道,“我們是來接你的。”
“可是你們也不能用魔法啊。”
“我們不需要,”羅恩把頭朝前排一擺,笑着說道,“你忘了我和誰在一起了。”
弗雷德扔給哈利一截繩子,“把它系在鐵柵欄上。”
“要是德思禮一家人醒過來,我就沒命了。”哈利說道,把繩子牢牢系在一根鐵條上,喬治發動了汽車。
“別擔心,哈利,靠後站點。”邦斯安慰道。
哈利退到裏,靠近海德薇。它似乎也知道事關重大,在籠子裏一動不動。汽車的馬達聲越來越響,突然嘎啦啦一聲,鐵柵欄被連根拔起,喬治開車筆直朝天上衝去——羅恩和弗雷德躥着粗氣把窗柵拽進車裏。
窗柵被安全地放到羅恩旁邊的座位上,喬治把車倒回來,儘可能靠近哈利的窗戶。
“快上車吧,哈利。”羅恩說道。
“可我上學的東西魔杖飛天掃帚”
“在哪兒?”
“鎖在樓梯下的暗櫃裏,我出不了門——”
“那好辦,”喬治說道,“讓開點,哈利。”
弗雷德和喬治小心地從窗戶爬進哈利的房間。喬治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普通的髮夾,開始撬鎖。
“許多巫師認爲學這種麻瓜的把戲是浪費時間,”弗雷德說道,“可我們覺得這也是一門技術,雖然慢了點。”
只聽見咔噠一聲輕響,門一下開了。
“現在——我們去拿你的箱子——你趕快撿點你要用的東西,遞給羅恩。”喬治小聲說道。
“當心最底下一層樓梯,會響的。”哈利小聲叮囑道。
三個人氣喘吁吁,終於把箱子擡到樓上,又一直擡到哈利房間的窗口。弗雷德爬回車裏,和羅恩、邦斯一起拉,哈利和喬治在屋裏推,箱子一點兒一點兒地朝窗外滑動。
“再加把勁,”弗雷德一邊拉一邊喘着氣說道,“猛推一把”
哈利和喬治用肩膀猛力朝箱子撞去,箱子從窗口猾到汽車後座上。
“哈利,別忘了你的貓頭鷹。”邦斯突然說道。
了。”哈利提着籠子向車裏鑽去。
“好啦,我們走吧!”弗雷德說道。
“把海德薇放出來吧,哈利,它可以跟在我們後面飛。”邦斯提議道。
哈利把籠子遞給喬治,不一會兒,海德薇快樂地飛出車窗,像幽靈一樣在他們旁邊滑翔。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哈利。”羅恩問道。
哈利原原本本地向他們講了多比、它給哈利的被摔得一塌糊塗的布丁。他講完之後,車裏好長時間一片沉默。
“很可疑。”弗雷德開口說道。
“顯然非常蹊蹺,”喬治附和道,“他甚至不肯告訴你是誰在策劃這些?”
“我想他是不能說。”哈利說道,“我剛纔說,每次他快要吐露出什麼時,就拿腦袋撞牆。”
邦斯注意到弗雷德和喬治在對換眼神。
“怎麼,你們認爲它是在騙我?”哈利說道。
“有這種可能,”弗雷德說道,“家養小的魔法也很了不得,但沒有主人的允許,他們一般不能使用魔法。我想多比是被人派來組織你回學校的,有人想捉弄你。”
“別太過下早結論。”邦斯說道。
“那麼你認爲它是來幹什麼的?”哈利問道。
“帶來善意地雖然它所作出的方式很難讓人理解。不過我相信,以後你們會明白的。”邦斯說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爲什麼總是不說出來。”羅恩說道。
“我知道很多。”邦斯說道。
“說出來吧,老裝深沉沒意義。”喬治說道。
“沒到時候,現在說了也白說。”邦斯敷衍地說道。
是不知道吧。”弗雷德激將地說道。
“無所謂,你怎麼想都行。”邦斯說道。
“不管什麼說,我很高興我們來接你。”羅恩說道,“你真如邦斯說的那樣一封信都不回,要不是邦斯說你沒事,我早就去接你了。一開始我還以爲是埃羅爾出了問題——”
“埃羅爾是誰?”
“我們的貓頭鷹。它上年紀了,以前送信時就累垮過。所以我想借赫梅斯——”
“誰?”
“珀西當上級長後,爸爸媽媽給他買的那隻貓頭鷹。”坐在前面的弗雷德說道。
“可珀西不肯借給我,”羅恩說道,“說他自己要用。”
“珀西今年暑假非常古怪,”喬治皺着眉頭說道,“他發了好多信,還老一個人關在屋裏我不明白,級長的徽章要擦那麼多遍嗎你向西開得太遠了,弗雷德。”他指着儀表盤上的一個指南針說道。弗雷德把方向盤轉了轉。
“知道爲什麼珀西這麼古怪嗎?”邦斯笑着說道。
“爲什麼?”雙胞胎和羅恩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爲他戀愛了。”邦斯說道。
“談戀愛?”喬治說道,“會有人喜歡他?”
“相信我,沒錯,他在和他的女朋友寫信呢。”邦斯說道。
“怪不得,原來如此。”弗雷德豁然開朗地說道。
“你們把車開出來,你爸爸知道嗎?”哈利問道。
知道,”羅恩說道,“他今晚加班。但願我們能悄悄地把車開進車庫,不讓媽媽發現。”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們作好接受口水洗禮的準備吧。”邦斯靠在後備椅上舒服地說道。
“烏鴉嘴。”喬治說道。
“話說,你爸爸在魔法部做什麼工作?”
“他在一個最無聊的部門,”羅恩說道,“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
“什麼?”哈利問道。
“就是禁止對麻瓜製造的東西施展魔法,怕它們萬一又回到麻瓜的商店或家裏。就像去年,有個老巫婆死了,她的茶具被賣到一個古董店,一位女麻瓜買下了這套茶具,回家請朋友喝茶,真是一場噩夢——爸爸連着加了好幾個星期的班。”
“怎麼回事?”哈利繼續問道。
“茶壺突然發起瘋來,滾燙的茶水四處亂噴,一個男的住進了醫院,夾方糖的鉗子鉗住了他的鼻子。爸爸忙得不可開交,司裏只有他和一個叫珀金斯的老巫師。他們不得不用遺忘魔咒和各種辦法來把它掩蓋過去”
“可是這車子。”
弗雷德笑了。“是啊,爸爸迷上了和麻瓜有關的一切,我們的棚裏堆滿了麻瓜的東西。他把它們拆開,施上魔法,再重新組裝起來。如果他到我家抄查,他就只好逮捕自己了。媽媽爲這都快急瘋了。”
“我很喜歡你父親,他很幽默。”邦斯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我爸爸是個很搞笑的人,我也承認。”羅恩說道。
“那是大路,”喬治透過擋風玻璃望着下面說道,“我們十分鐘就能到那兒還好,天快亮了”
東方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霞。
弗雷德把車降低了一些,邦斯看到一片片田地和一簇簇樹木組成的深se圖案。
“我們在村子外面一點兒,”喬治說道,“奧特里——聖卡奇波爾”
車子越飛越低,樹叢間一輪紅ri已經露頭了。
“着陸!”弗雷德喊道,車子輕輕一震,觸到地面。他們降落在一個破破爛爛的車庫旁邊,周圍是個小院子。邦斯再次打量着羅恩這個神奇的房子。
它以前似乎是個石頭壘的大豬圈,後來在這裏那裏添建了一些房間,壘到幾層樓那麼高,歪歪扭扭,彷彿是靠魔法搭起來的。紅房頂上有四五根菸囪,屋前斜插着一個牌子,寫着“陋居”。大門旁邊扔着一些高幫皮靴,還有一口鏽跡斑斑的坩堝。幾隻褐se的肥雞在院子裏啄食。
“不怎麼樣吧。”羅恩說道。
“太棒了。”哈利快樂地說道。
“確實不錯,每次看都覺得不大一樣。”邦斯說道。
大家下了車。
“現在,我們悄悄地上樓,”弗雷德說道,“等媽媽來叫我們喫早飯。那時羅恩連蹦帶跳地跑下樓媽,你看誰來了!’她看到哈利一定很高興,誰也不會知道我們用了車的。”
“別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弗雷德。”邦斯說道。
“邦斯,你怎麼老說”
羅恩的臉一下綠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子的方向,其他三個人轉過身去。
韋斯萊夫人從院子那頭快步走來,雞兒四散奔逃。不得不說句,她這麼個胖墩墩、慈眉善目的女人,居然會那麼像一頭露出利齒的老虎。
雷德說道。
“天啊,被邦斯說中了。”喬治說道。
韋斯萊夫人停在他們面前,叉着腰,挨個審視着一張張愧疚的面孔。她穿着一條印花的圍裙,兜裏插着一根魔杖。
“行啊。”她說道。
“早上好,媽媽。”喬治用自認爲最輕鬆可愛的語調說道。
“你們知道我有多麼着急嗎?”韋斯萊夫人用令人心驚肉跳的低沉聲音說道。
“對不起,媽媽,可是我們必須——”
韋斯萊夫人的三個兒子都比她高,可是她的怒火爆發時,他們都戰戰慄慄的。
“牀空着!沒留條子!車也沒了可能出了車禍我都急瘋了你們想到過嗎?邦斯也不見了我這輩子從來沒有看你爸爸回來怎麼收拾你們吧,比爾、查理和珀西就從沒出過這種事兒。”
“模範珀西。”弗雷德嘟噥道。
“你該學學他的樣兒!”韋斯萊夫人戳着弗雷德的胸口喊道,“你們可能摔死,可能被人看見,可能把你爸爸的飯碗給砸了——”
好象過了幾個小時那般,韋斯萊夫人把嗓子都喊啞了,這才轉向哈利,邦斯注意到哈利後退了兩步。
“我很高興看到你,親愛的哈利,還有你——邦斯,你不該和他們胡混的。”她說道,“進屋先喫點兒早飯吧。”
她轉身回屋,邦斯跟在大家的後面。
廚房很小,相當擁擠,中間是一張擦得乾乾淨淨的木頭桌子和幾把椅子。邦斯坐在椅子上,屁股只粘了點邊兒。
韋斯萊夫人在丁零當啷地做着早飯。她漫不經心地把香腸扔進煎鍋,不時氣呼呼地瞪兒子們一眼,嘴裏還嘟噥着一些話,“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真是不敢相信。”
“我不怪你們,親愛的。”她把香腸倒進哈利盤裏安慰道,“亞瑟和我也爲你擔心。昨天晚上我們還再說要是你再不給羅恩回信,我們就親自去接你。可是,”“開着一輛非法的汽車飛過半個國家——誰都可能看見你們——”
她用魔杖朝水池裏的碗碟隨意一點,那些碗碟就自己清洗起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像是一種背景音樂。
“情況很不好,媽媽!”弗雷德說道。
“喫飯的時候不要說話!”韋斯萊夫人厲聲說道。
“他們不給他飯喫,媽媽!”喬治說道。
“你也閉嘴!”韋斯萊夫人說道,可是她動手給大家切面包塗黃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稍稍溫和了一些。
這時,一個穿着長睡衣的紅頭髮小人兒跑進廚房,尖叫了一聲,又跑了出去。
“金妮,”羅恩低聲說道,“我妹妹。她整個暑假都在念叨你。”
“可不,她想要你的簽名呢,哈利。”弗雷德笑着說道。
“爲什麼沒有人找我簽名呢?哈利,你還真是老少通殺啊。”邦斯開玩笑地說道。
喬治剛準備接話,被韋斯萊夫人的眼神給壓了下去,馬上埋頭喫飯,不再說話了。幾人悶聲不響,不一會兒五隻盤子便一掃而空。
累呀,”弗雷德放下刀叉說道,“我想我要去睡覺了——”
“不行,”韋斯萊夫人無情地說道,“一晚上沒睡是你自找的。現在你要給我去清除花園裏的地們又鬧得不可收拾了。”
媽——”
“還有你們兩個。”她瞪着羅恩和弗雷德說道。她又對着哈利說:“你可以和邦斯去睡覺,親愛的,你們並沒有叫他們開那輛破車。”
“不了,韋斯萊夫人,我還是去幫幫羅恩吧。”邦斯說道。
“我也去,我還沒見過怎麼清除地呢。”哈利附和道。
“真是好孩子,可這是個枯燥的活兒。”韋斯萊夫人說道,“現在,我們來看看洛哈特是怎麼說的。”
她從壁爐架上抽出一本大厚書,喬治呻吟了一聲。
們都知道怎麼清除花園裏的地
邦斯看到那本書的封面上用燙金的花體字寫着:吉德羅·洛哈特教你清除家庭害蟲。書名下有一副大照片,是個長的很帥的巫師,彎曲的金髮、明亮的藍眼睛。魔法世界的照片都是會動的,照片上的這個巫師放肆地朝他們直眨着眼睛。韋斯萊夫人笑吟吟地低頭看着他。
很了不起。”他說道,“他了解他家裏的害蟲,這是一本好書”
“媽媽崇拜他。”弗雷德低聲說,但聽得很清楚。
“別瞎說,弗雷德。”韋斯萊夫人夫人的臉紅了,“好啦,你們要是覺得自己比洛哈特懂得還多,那就去幹吧。不過,如果我檢查時發現花園裏還有一個地們就等着瞧吧。”
韋斯萊兄弟打着哈欠,發着牢洋洋地走了出去,哈利和邦斯跟在後面。花園很大,這裏雜草叢生,草也需要割了——但是牆根有許多盤根錯節的樹木圍繞着,各種從來沒見過的植物從每個花圃裏蔓生出來,還有一個綠se的大池塘,裏面有好多青蛙。
“你知道,麻瓜花園裏也有地過草坪時,哈利說道。
見過麻瓜以爲是地那種玩意兒,”羅恩說道,一面彎下腰把頭埋進牡丹叢裏,“像胖乎乎的小聖誕老人,扛着魚竿”
一陣猛烈的掙扎聲,牡丹枝子亂顫,羅恩直起腰來。“這就是地板着臉說道。
“放開我!放開我!叫道。
它一點兒也不像聖誕老人。小小的身體,皮膚粗糙堅韌,光禿禿的大圓腦袋活像一顆土豆。羅恩伸長手臂舉起它,因爲它用長着硬繭的小腳朝他又踢又蹬。他抓它的腳腕,把它倒提起來。
“你得這樣做。”他說道,把地過頭頂,開始像甩套索那樣划着大圈揮動手臂。看到哈利喫驚的表情,羅恩說道:“不會傷害它們的——你得把它們轉暈,這樣它們就找不到地了。”
利——你那一下準有五十英尺”
花園中很快就地天飛了。
“你瞧,它們不大機靈,”喬治對着邦斯說道,他一把抓住五六個地們一聽說在清除地都跑過來看,到現在還沒學聰明一點兒。”
不久,地裏那一羣地着稀稀拉拉的隊伍走開了,聳着小肩膀。
“它們會回來的,”他們看着那些地失在田地那頭的樹籬後,羅恩說道,“它們喜歡這兒爸爸對它們太寬容了,他覺得它們很有趣”
正在這時,大門砰的一響。
“回來了!”喬治說道,“爸爸回來了!”
他們急忙穿過花園回屋。
韋斯萊先生癱在廚房的椅子上,摘掉眼睛,兩眼閉着。他是個瘦瘦的男人,有點謝頂,可他剩下的那點頭髮和他孩子們的一樣紅。他穿着一件綠se的長袍,顯得風塵僕僕。
“這一晚上真夠嗆!”他咕噥着,伸手摸茶壺,孩子們都在他身邊坐下。“抄查了九家。蒙頓格斯·弗萊奇這老傢伙想趁我轉身時對我用魔法”
韋斯萊先生喝裏一大口茶,舒了口氣。
“搜到了什麼東西嗎,爸爸?”弗雷德急切地問道。
“只有幾把會縮小的房門鑰匙和一隻會咬人的水壺。”韋斯萊先生打着哈欠說道,“有一些很麻煩的東西,但不歸我的部門管。在莫特萊克家發現了一些非常古怪的雪貂,他被帶去問話了,可那是魔咒實驗委員會的事兒,謝天謝地”
“爲什麼有人要做會縮小的鑰匙呢?”喬治說道。
“捉弄那些麻瓜,”韋斯萊先生嘆息道,“賣給麻瓜一把鑰匙,最後鑰匙縮到沒有,要用時就找不到了當然,這很難說服任何人,因爲沒有一個麻瓜會承認自己的鑰匙越縮越小——他們會堅持說鑰匙丟了。這些麻瓜,他們永遠能對魔法視而不見,哪怕它明明擺在他們面前可被我們的人施了魔法的那些東西,你簡直不能相信——”
“比如汽車,對嗎?”
韋斯萊夫人走了進來,手裏舉着一根拔火棍,像舉着一把劍。韋斯萊先生張大了嘴巴,心虛地看着他的妻子。
車,莫麗,親愛的?”
瑟,汽車。”韋斯萊夫人眼裏冒着火,“想想看吧,一個巫師買了輛生鏽的舊汽車,對他妻子說他只想把它拆開,看看內部的構造,可實際上他用魔法把它變成了一輛會飛的汽車。”
韋斯萊先生滑稽地眨了眨眼。
愛的,我想你會發現他這樣做並沒有違法,儘管他也許應該事先把真相告訴妻子法律中有個漏洞,你會發現只要他不打算用它飛行,汽車會飛這一事實並不——”
“亞瑟·韋斯萊,你寫法律的時候故意留了一個漏洞!”韋斯萊夫人嚷道,“就爲了能在你的棚子裏搞鼓那些麻瓜的東西!告訴你,今天早上哈利就是坐那輛你不打算用它飛行的汽車來的!”
“哈利?”韋斯萊先生茫然地問道,“哪個哈利,我記得好象只有個邦斯。”
他環顧四周,看到了哈利,馬上跳起來。
“梅林在上,是哈利·波特嗎?見到你非常高興,羅恩對我們講了你的那麼多——”
“你兒子昨晚開着那輛車,飛到哈利家把他接了過來!”韋斯萊夫人嚷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真的嗎?”韋斯萊先生忙問道,“它飛得好嗎是說,”看到韋斯萊夫人眼裏的怒火,他連忙改口道,“這是很不對的,孩子們,非常非常不對”
韋斯萊夫人像牛蛙似的鼓起胸脯。“讓他們去吵吧,”羅恩悄悄地說道:“我們去睡覺吧。”
“確實,我有點困了。”邦斯朝樓上走去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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