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騙子
“郵差馬上就要到了——我想把幾樣我忘帶的東西寄來的。”
邦斯剛開始喝粥就聽見頭頂上亂哄哄的。上百隻貓頭鷹擁了進來,在禮堂中盤旋,把信和包裹丟到正在交談的人羣中。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掉到納威的頭上,緊接着,又有一個灰乎乎的大傢伙掉進了赫敏的壺裏。頓時羽毛飛濺着。
“埃羅爾!”羅恩喊道,提着爪子把那隻溼漉漉的貓頭鷹拉了出來。埃羅爾昏癱在桌上,兩條腿伸在空中,嘴裏還叼着一隻被打溼的紅信封。
羅恩尖聲叫道。
“沒事的,它還活着。”赫敏說道,輕輕用指尖戳了戳埃羅爾。
那個。”
羅恩指着紅信封。那信封看起來很平常,但邦斯知道那是吼叫信。
“怎麼啦?”哈利問道。
媽給我寄了一封吼叫信。”羅恩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最好打開它,羅恩,”納威害羞地小聲說道,“不打開更糟糕我寄過一回,我沒理它,結果——”他吸了口氣,“太可怕了。”
“什麼是吼叫信?”哈利問道。
可是羅恩的注意力都放在信上了,信封的四角已經開始冒煙。
“快打開,”納威催促着,“只有幾分鐘”
只見羅恩伸出不斷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從埃羅爾嘴裏取出那隻信封,把它撕開了。邦斯和納威趕緊用手指堵住了耳朵。巨大的響聲充滿整個禮堂,把天花板的灰塵都震落了下來。
“偷了汽車,他們要是開除了你,我一點兒都不會奇怪,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你大概壓根兒就沒想過,我和你爸爸發現車子沒了時是什麼心情”
是韋斯萊夫人的喊聲,比平常響一百倍,震得桌子上盤子和勺子格格直響,四面石牆的回聲震耳y禮堂的人都轉過身來看是誰收到了吼叫信,羅恩縮在椅子裏,只能看到一個通紅的額頭。
“昨晚收到鄧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點兒死掉。我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沒想到你卻做出這樣的事,你和哈利差點丟了小命,看看人家邦斯,你真該向他學習”
邦斯聽到自己的名字傳了出來,竭力裝作沒聽見那撞擊耳鼓的聲音,埋頭繼續喝粥。
“太氣人了,你爸爸在單位將受到審查,這都是你的錯。你要是再不循規蹈矩,我們馬上把你領回來!”
吼聲停止了,耳邊還在嗡嗡作響。已從羅恩手中掉到地上的紅信封燃燒起來,捲曲着變成了灰燼。哈利和羅恩兩活寶呆呆地坐着,好象剛被海刷過一樣。有幾個人笑了笑,說話聲又漸漸響起。
赫敏合上《與吸血鬼同船旅行》,低頭看着羅恩的腦袋。
“難道你還指望會是別的什麼,羅恩,要知道你——”
“別對我說我是活該,我知道我應該聽邦斯的。”羅恩沒好氣地說道。
邦斯剛用餐巾擦了擦嘴,就看見麥格教授正在沿着格蘭芬多的桌子發課程表。邦斯拿到了他的課程表,看都沒看,就知道頭一節是草藥課,得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一起上。
邦斯、哈利、羅恩和赫敏一同出了城堡,穿過菜地向溫室走去,那裏培育着各種有魔力的植物。
他們走近溫室,看到其他同學都站在外面,等着斯普勞特教授。邦斯他們剛加入進去,就看見斯普勞特教授大步從草坪上走來,身邊跟着吉德羅-洛哈特。斯普勞特教授手上搭着很多繃帶,邦斯注意到那棵打人柳的幾根樹枝用繃帶吊着。
斯普勞特教授是一位矮墩墩的女巫,飄逸的頭髮上扣了一頂打補丁的帽子,衣服上總沾真不少泥土。可是旁邊的吉德羅·洛哈特卻從頭到腳一塵不染,飄逸的青綠se長袍,閃光的金髮上端端正正地戴着一頂墨綠se帶金邊的禮帽。
們好!”洛哈特滿面地朝着學生們喊道,“剛纔給斯普勞特教授示範了一下怎樣給打人柳治傷!但我不希望你們以爲我在草藥學方面比她在行!我只不過在旅行中碰巧見過幾棵這種奇異的植物”
“今天到第三溫室!”斯普勞特教授說道,她明顯地面帶悅反往常愉快的風度。
學生們很感興趣地小聲議論着。他們只進過第一溫室——第三溫室裏的植物更有趣,也更危險。斯普勞特教授從腰帶上取下一把大鑰匙,把門打開了。邦斯跟着大家一起走了進去,哈利卻被洛哈特攔住了。
“哈利!我一直想跟你談談——斯普勞特教授,他遲到兩分鐘您不會介意吧?”
從斯普勞特教授的臉se看來,她是介意的。可是洛哈特卻說道:“那太好了。”就對着她把溫室的門關上了。
“現在我們等一等一位同學,你們可以熟悉下環境,不過別亂碰。”斯普勞特教授說道。
哈利剛推門進來,斯普勞特教授說道:“好啦,我們今天要給曼德拉草換盆。現在,誰能告訴我曼德拉草有什麼特
赫敏第一個舉起了手,這是在大家意料之中的。
“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是一種強效恢復劑,”赫敏好象把課本喫進了肚子裏似的,非常自然地說道,“用於把被變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非常好,給格蘭芬多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說道,“曼德拉草是大多數解藥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它也很危險,誰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赫敏的手又刷地舉了起來,差點把哈利的眼睛給打掉。
“聽到曼德拉草的哭聲會使人喪命。”她脫口而出道。
“完全正確,再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說道,“大家看,我們這裏的曼德拉草還很幼小。”
她指着一排深底的盆子說道。每個人都往前湊,想看得清楚一些。那兒排列着大約一百株綠中帶紫的幼苗。
“每個人拿一副耳套。”斯普勞特教授教授說道。
“我叫你們戴上耳套時,一定要把耳朵嚴嚴地蓋上,”斯普勞特教授說道,“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時,我會豎起兩隻拇指上耳套。”
邦斯迅速照辦,一下子外面的聲音都聽不見了。斯普勞特教授自己戴上一副粉紅se的絨毛耳套,捲起袖子,牢牢抓住一叢草葉,使勁把它拔起。
從土裏拔出的不是草根,而是一個非常難看的嬰兒,葉子就生在它的頭上。它的皮膚是淺綠s面斑斑點點。這小傢伙顯然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斯普勞特教授從桌子底下拿出一隻大花盆,把曼德拉草娃娃塞了進去的深se堆肥把它埋住,最後只有叢生的葉子露在外面。她拍拍手上的泥,朝他們豎起兩隻大拇指,然後摘掉自己的耳套。
“我們的曼德拉草還只是幼苗,聽到他們的哭聲不會致命。”她平靜地說道,“但是,它們會使你昏迷幾個小時,我想你們誰都不願意錯過開學的第一天吧,所以大家幹活時一定要戴好耳套。等到該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會設法引起你們注意的。”
“四個人一盆——這兒有很多花盆——堆肥在那邊的袋子裏——當心毒觸手,它在出牙。”
她在一棵長着尖刺的深紅se植物上猛拍了一下,使它縮回了悄悄伸向她肩頭的觸手。
他們重新帶上耳套,集中對付曼德拉草。剛纔看斯普勞特教授做得特別輕鬆,其實根本不是那樣。曼德拉草不願意被人從土拔出來,可是好象也不願意回去。它們扭動着身體,兩腳亂蹬,揮着尖尖的小拳頭,咬牙切齒。邦斯他們花了整整十多分鐘才把一個特別胖的娃娃塞進盆裏。
到下客時,邦斯和其他同學一樣滿頭大汗,腰痠背疼,身上沾滿泥土。他們疲憊地走回城堡衝了個澡,然後格蘭芬多的學生匆匆趕去上變形課。
麥格教授的課總是很難,而今天是格外的難。老師要他們把一隻甲蟲變成鈕釦,可是邦斯卻把蟲子給殺死了,羅恩更倒黴,他借了些魔膠把折斷的魔杖修補了一下,但它好象是修不好了,不時地劈啪作響,發出火花。每次羅恩試圖使甲蟲變形時,馬上就有一股灰s臭雞蛋味的濃煙把他包圍着。他看不清東西,胳膊肘胡亂一動,把甲蟲給壓扁了,只好和邦斯一樣再去要一隻,麥格教授不大高興。
聽到午飯的鈴聲,大家紛紛走出教室,只留下邦斯、哈利和羅恩。羅恩正氣急敗壞地用魔杖敲着桌子。
“笨蛋沒用的東西”
“寫信回家再要一根。”哈利建議道,那根魔杖開始發出一連串爆竹般的脆響。
“是啊,再收到一封吼叫信,”羅恩說道,把魔杖塞進書包裏,“你的魔杖斷了全怪你自己——”
三人去禮堂喫午飯,赫敏給他們看了她用甲蟲變的一枚漂亮的鈕釦,羅恩的情緒還不見好轉。
“下午上什麼課?”哈利連忙轉換話題。
“黑魔法防禦術。”赫敏馬上說道。
恩抓過她的課程表,驚訝地說道,“你爲什麼把洛哈特的課都用心形圈出來呢?”
“因爲洛哈特的那張臉。”邦斯啃着麪包說道。
赫敏一把奪回課程表,氣惱地漲紅了臉。
他們喫完飯,走到籠罩的院子裏。赫敏坐下來,又埋頭讀起了《與吸血鬼同船旅行》。邦斯倚着牆閉目養神,哈利和羅恩站在那聊着魁地奇。只見一個非常瘦小的灰頭髮小男孩正手裏捧着一個很像是普通的麻瓜照相機。哈利看了他一眼,男孩的臉立刻變得通紅起來。
“你好,哈利叫科林·克里維。”他呼吸急促地說道,怯怯地向前走了一步。“我也在格蘭芬多。你認爲——可不可以——我能給你拍張照嗎?”他一臉盼望地舉起了相機。
“照相?”哈利茫然地問道。
“這樣我就可以證明見到你了。”科林熱切地說道,又往前挪了幾步,“我知道你的一切,每個人都跟我說。你怎樣逃過了神祕人的毒手,他怎樣消失了等等,你額頭上現在還有一道閃電形傷疤。”“我宿舍的一個男孩說,如果我用了正確的顯影藥水,照片上的人就會動。”科林深吸了口氣,興奮得微微顫抖,“這兒真有意思,是不是?在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我會做的那些奇怪的事就是魔法。我爸爸是送牛他也不能相信。所以我要拍一大堆照片寄給他看。要是能有一張你的照片——”他乞求地看着哈利,“——也許我可以站在你旁邊,請你的朋友幫着按一下?然後,你能不能籤一個名?”
“簽名照片?你在送簽名照片,波特?”
德拉科·馬爾福響亮尖刻的聲音在院子裏迴盪。他停在科林的身後,身旁是他的兩個大塊頭,凶神惡煞的死黨:克拉布和高爾。在霍格沃茨,這兩人總是保鏢似的跟在他左右。
“大家排好隊!”馬爾福朝人羣嚷道,“哈利·波特要發籤名照片咯!”
“我沒有。”哈利氣憤地說道,握緊了拳頭,“閉嘴,馬爾福。”
“你是嫉妒。”科林尖聲地說道,他的整個身體只有克拉布的脖子那麼粗。
“嫉妒?”馬爾福說道,“嫉妒什麼?我可不想頭上有一道醜陋的傷疤,謝謝。我不認爲腦袋被人切開就會使你變得那麼特殊,我不信!”
“看來我上次在書店下手還是太輕了,馬爾福。”邦斯一隻手搭在馬爾福肩膀上說道。
“什麼?”馬爾福驚恐地一轉身,就捂着流血的鼻子退後了幾步。克拉布和高爾正在招呼邦斯,哈利和羅恩加入進來,赫敏合上《與吸血鬼同船旅行》低聲說:“別打了。”
在一陣拳打腳踢之下,馬爾福三人終於帶着傷逃跑了,哈利和羅恩都對邦斯道了聲謝。
“真是謝謝你,邦斯,每次都爲我出頭。”哈利歉意地說道。
“沒什麼,我也看他很不爽呢。”邦斯笑着說道。
“你打架很厲害啊,邦斯。”羅恩誇獎道。
“這也叫厲害?只是欺負小朋友而已。”邦斯說道。
“你的眼睛有點腫了,邦斯。”赫敏說道。
“沒什麼,等回宿舍我會上藥的。”邦斯擺了擺手說道。
“真抱歉,哈利。”科林說道。
“沒什麼?你還要照片嗎?”哈利問道。
“你願意給我簽名了?”科林叫道。
“怎麼回事?誰在發籤名?”吉德羅·洛哈特大步向他們走來,青綠se長袍在身後飄拂,“不用問!咱們又見面了,哈利!”
“來吧,克里維先生,”洛哈特笑容可掬地招呼克里維說道,“雙人照,再合算不過了,我們兩人給你簽名。”
科林笨手笨腳地端起照相機,在下午的上課鈴聲中按下了快門。
“走吧,快上課去。”洛哈特說道,然後帶着哈利走向城堡。
邦斯剛在哈利邊上坐下,就聽見羅恩說道:“你的臉上可以煎雞蛋了,哈利,你最好祈禱別讓克里維遇見金妮,他們倆估計會發起成立一個哈利·波特崇拜者俱樂部的。”
“別瞎說,羅恩。”哈利急道。
全班同學坐好後,洛哈特大聲清了清嗓子,使大家安靜下來。他伸手拿起納威·隆巴頓的《與巨怪同行》舉在手裏,展示着封面上他本人眨着眼睛的照片。
指着自己的照片,也眨着眼睛說道,“吉德羅·洛哈特,梅林爵士團三等勳章,反黑魔法聯盟榮譽會員,五次榮獲《巫師週刊》最迷人微笑獎——但我不把那個掛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驅除萬倫女鬼的。
他等大家發笑,有幾個人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我看到你們都買了我的全套著作——很好。我想咱們今天就先來做個小測驗。不要害怕——是看看你們讀得怎麼樣,領會了多少”
他發完卷子,回到講臺上說道:“給你們三十分鐘。現在——開始!”
邦斯看着卷子,念道:
1.吉德羅·洛哈特最喜歡什麼顏se?
2.吉德羅·洛哈特的祕密抱負是什麼?
3.你認爲吉德羅·洛哈特迄今爲止的最大成就是什麼?
如此等等,整整三面紙,最後一題是:
德羅·洛哈特的生ri是哪一天?他理想的生ri禮物是什麼?
半小時後,洛哈特把試卷收上去,當着全班同學翻看着。“幾乎沒人記得我最喜歡丁香在人在一起的一年》裏面提到過。有幾個同學要再仔細讀讀《與狼人一起流浪》——我在書中第十二章明確講過我理想的生ri禮物是一切會魔法和不會魔法的人和睦共處——不過我也不會拒絕一大瓶奧格登陳年熱火威士忌!還有這是誰——邦斯·福萊,太有個全部回答不知道,太有個
他又朝他們調皮地眨了眨眼,羅恩現在帶着不信任的神情看着他,赫敏正在埋怨邦斯竟然真的不買一本洛哈特的書。
“可是赫敏·格蘭傑小姐知道我的祕密抱負是消除世上的邪惡,以及銷售我自己的系列護髮水——好姑娘!事實上——”他把她的卷子翻過來,“一百分!赫敏·格蘭傑小姐在哪裏?”
赫敏舉起一隻顫抖的手。
“好極了!”洛哈特笑着說道,“非常好!給格蘭芬多加十分!現在,言歸正傳”
他彎下腰從講臺後面拿出一隻蒙着罩布的大籠子,放到桌上。
“現在——要當心!我的任務是教你們抵禦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惡的東西!你們在這間教室裏會面對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記住,只要我在這兒,你們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只要求你們保持鎮靜。”
“我必須請你們不尖叫,”洛哈特壓低聲音說道,“那會激怒它們的!”
全班同學屏住呼吸,洛哈特抽掉罩布。
“不錯,”他演戲似地說道,“剛抓到的康沃爾郡小
西莫·斐尼甘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就連洛哈特也不可能以爲那是驚恐的尖叫。
“怎麼?”他微笑着問西莫。
“它們並不——它們不是非常——危險,對嗎?”西莫笑得喘不過氣來。
“不要這樣肯定!”洛哈特惱火地朝他搖着指頭說道,“它們也可能是和魔鬼一樣狡猾的小破壞者!”
這些小是鐵青s約八英寸高,小尖臉,嗓子非常尖厲刺耳,就好象是許多虎皮鸚鵡在爭吵一樣。罩子一拿開,它們就開始唧唧喳喳,上躥下跳,搖晃着籠柵,朝近旁的人做各種古怪的乖臉。
“好吧,”洛哈特高聲說道,“看看你們怎麼對付他們。”他打開了籠門。
這下可亂了套像火箭一樣四處亂飛。其中兩隻揪住納威的耳朵把他提了起來。還有幾個直接衝出窗外,在教室後排撒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裏大肆搞起破壞,比一頭橫衝直撞的犀牛還要厲害。它們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亂潑,把書和紙撕成碎片,扯下牆上貼的圖畫,把廢物箱掀了個底朝天,又把書包和課本從破窗戶扔了出去。幾分鐘後,全班同學有一半躲到桌子底下,納威在枝形吊燈上蕩着。
“來來,把它們趕攏,把它們趕攏,它們不過是一些小洛哈特喊道。
他捲起衣袖,揮舞着魔杖吼道:“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諾米!”
全然無效,一個小抓住洛哈特的魔杖,把它也扔出窗外。洛哈特倒吸一口氣,鑽到了講臺桌子下面,差點被納威砸到,因爲幾乎是在同一秒內,枝形吊燈喫不住勁兒掉了下來。
下課鈴響了,大家沒命地衝出門去。在此後相對的寧靜中,洛哈特直起身子,看見已經走到門口的邦斯、哈利、羅恩和赫敏,說道:請你們幾位把剩下的這些抓回籠子裏去。”他趕在他們前面走出教室,一出去就把門關上了。
“你能相信他嗎?”羅恩嚷道,一隻小咬住了他的耳朵。
“他只是想給我們一些實踐的機會,”赫敏說道,她聰明地用了一個冰凍魔咒,把兩個小給凍住了,塞回籠子裏。
“實踐?”哈利疑問道,“赫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胡說,”赫敏說道,“你們都看過他的書——想想他做的那些驚人的事情吧”
“面對現實吧,赫敏,他只不過是個蹩腳的騙子。”邦斯懶洋洋地用魔杖擊昏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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