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密室
“怎麼可能?”邦斯自言自語道。
“你在說什麼?”羅恩套上外套說道。
“哈利,等下請跟我來。”邦斯說道。
“做什麼,有什麼事嗎?”哈利放下ri記不解地說道。
“做你本該去做的事。”邦斯穿戴整齊跳下牀說道。
該去做的?”哈利疑惑地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事是很偉大的。”邦斯笑着說道。
們倆別忽視我的存在。”羅恩叫道。
再次帶着哈利穿過熟悉的過道,來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門開了,鄧布利多穿着紫se的晨衣站在那裏問道:“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還是這個。”邦斯拿出ri記說道。
“真不可思議,請先進來吧。”鄧布利多走回自己的座位時說道。
“我忘記了只有蛇毒才能阻止這東西自我修復。”邦斯說道。
“這麼說——”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望着哈利。
“抱歉,你們在說什麼?”哈利問道。
利,請原諒。我們在討論怎麼才能阻止密室的怪物繼續殺人,而只有你才能去阻止這樣的事發生,你願意去嗎?”鄧布利多輕聲地說道。
“我願意。”哈利果斷地說道。
“教授,老實說,我覺得你的衣服確實很好看。”邦斯站在桃金娘的盥洗室裏那個不出水的龍頭前說道。
“謝謝誇獎,現在哈利該做什麼?”鄧布利多說道。
“哈利,看見那個蛇頭了嗎?”邦斯指着龍頭說道。
“看見了,有什麼問題嗎?”哈利說道。
“用蛇語說‘打開’。”邦斯說道。
“打開。”哈利說道。
他擡頭看着邦斯,邦斯搖了搖頭。
“不行,你說的是人話。”
“打開。”哈利又說道。
然而,邦斯這次聽到的不是這句話,從哈利嘴裏發出的是一種奇怪的嘶嘶聲。頓時,龍頭髮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開始飛快地旋轉。接着,水池也動了起來。他們眼看着水池慢慢地從視線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個人鑽進去。
“這麼說,這就是通道咯。”鄧布利多仔細望着水管說道。
“確實。”邦斯說道。
“可是——”哈利說道,鄧布利多出手阻止了他。
鄧布利多率先跳進管子,邦斯也跟着進去了,然後一鬆手,讓自己滑落下去。
那感覺就像飛快地衝下一個黑暗的、黏糊糊的、沒完沒了的滑道。他可以看見還有許多管子向四面八方岔開,但都沒有這根管子這麼粗。他們的這根管子曲曲折折、七繞八繞,坡度很陡地一路向下。邦斯知道他已經滑落到學校地底下很深很深的地方,甚至比那些地下教室還要深的多。
接着,邦斯突然落到地面,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這是一條黑暗的石頭隧道,大得可以容人站在裏面。在離他很近的地方,鄧布利多正仔細地打量着這裏的一切。
“熒光閃爍!”鄧布利多朝他的魔杖地聲說了一句,魔杖便發出了亮光。“走吧。”他對邦斯和哈利說道。三個人的腳啪啪嗒嗒地踩在的地面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隧道里太黑了,他們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塊地方。魔杖的光把他們的影子映在溼乎乎的牆壁上,看上去像妖怪一樣。
“邦斯,那兒好象有個什麼東西”哈利一把抓住邦斯的肩膀,說道。
“別擔心,那只是蛇皮。”邦斯說道。
鄧布利多走上前去,舉起魔杖。
光線照在一副巨大的蛇皮上,綠瑩瑩的,十分鮮豔,一看就是一條毒蛇的皮,盤繞着躺在隧道的地面上,裏面是空的。顯然,那個剛褪下這層皮的動物至少有二十英尺長。
“該走了。”鄧布利多說道。
隧道轉過一個彎又一個彎。當再次重複的轉過一個彎道時,發現面前立着一堵結結實實的牆,上面刻着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它們的眼睛裏鑲着大大的、閃閃發亮的綠寶石。
哈利走上前去,用低沉嘶啞的嘶嘶聲說:“打開。”
兩條蛇分開了,石牆從中間裂開,慢慢滑到兩邊消失了。
“你們知道等下要面對的嗎?”鄧布利多問道。
“蛇怪嘛,不就是不能被看見。”邦斯說道。
“不錯,但它本身的殺傷力也是很驚人,我不希望你們出現任何意外。”鄧布利多慈祥地說道。“記住,等下沒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睜開眼睛。”鄧布利多說道。
邦斯跟着鄧布利多走進去之後。只見他站在一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房間一側。許多刻着盤繞糾纏的大蛇的石柱,高聳着支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板,給瀰漫着綠瑩瑩的神祕氛圍的整個房間投下一道道長長的詭異的黑影。
當他們走到與最後一對石柱平行時,突然出現了一座和房間本身一樣高的雕像,緊貼在後面黑乎乎的牆壁上。
邦斯必須高高地仰起脖子,才能看見上面那副巨大的石面孔:是一張老態龍鍾的、猴子般的臉,一把稀稀拉拉的長鬍須,幾乎一直拖到石頭刻成的巫師長袍的下襬上,兩隻灰乎乎的大腳板站在房間光滑的地板上。
“真是不可思議,不得不說薩拉查所做的一切也十分的驚人。”鄧布利多感慨道。
只聽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了音樂聲。這聲音虛幻飄渺,空靈神祕,聽了令人亢奮。它使邦斯頭皮上的頭髮都豎了起來,使他的心房漲大得有原來的兩倍。音樂聲越來越高,就在這時,最近的那根石柱頂上突然噴出了火焰。
一隻深紅se的鳥突然從天而降,有仙鶴那麼大,在拱形的天花板上演奏着它那古怪的音樂。它有一條金光閃閃的尾巴,像孔雀尾巴一樣長,還有一對金光閃閃的爪子,爪子上抓着一個破破爛爛的包裹。
一秒鐘後,大鳥徑直朝鄧布利多飛去。它把爪子上那個破破爛爛的東西扔在鄧不利多腳邊,然後重重地棲在他的肩頭。當它收攏兩扇巨大的翅膀時,邦斯注意到它有一個長長的、尖利的金啄和兩隻亮晶晶的黑眼睛。
大鳥停止了歌唱。它靜靜地坐在鄧布利多的肩頭,溫柔地摩擦着鄧布利多的臉。
“你的鳳凰真不錯。”邦斯望着它說道。
叫福克斯。鳳凰真是十分奇特迷人的生命。它門全身都是令人稱奇的紅se和金se羽毛。它們能攜帶極爲沉重的東西,它們的眼淚具有療傷的作用,而且它們還是特別忠誠的寵物。”鄧布利多悠閒地說道。彷彿他正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而不是恐怖的密室。
“教授,蛇怪來了怎麼辦?”哈利問道。
“放心,哈利,它不聽到召喚不會從薩拉查的嘴裏出來的。”邦斯安慰道。
“需要怎麼召喚呢?”鄧布利多說道。
“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邦斯說道。
“真自大。”哈利輕蔑地說道,但還是照着用蛇語說了一遍。
斯萊特林那張巨大的石雕面孔動了起來。邦斯注意到它的嘴張開了,越張越大,最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把眼睛閉上,往回跑。”鄧布利多威嚴地說道。
邦斯急步後退,撞在了漆黑的密室牆壁上,他的眼睛閉得緊緊的。
一個龐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頭地面上,邦斯感到密室被震得顫抖起來。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可以感覺到,他幾乎可以看見那條巨蛇正從斯萊特林的嘴裏展開它盤繞的身體。
接着一陣陣公雞的叫聲響了起來,蛇怪痛苦地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隨着一聲巨物倒地的聲音,鄧布利多略帶疲憊的聲音響起:“可以睜開眼了。”
只見蛇怪正在痛苦的扭曲着,兩隻黃燈泡樣的眼睛都被福克斯啄瞎了。鄧布利多正從包裹裏的那頂破爛破爛的帽子裏抽出寶劍向快要死去的蛇怪刺去。
“你沒事吧,哈利?”邦斯問道。
“沒有。”哈利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又是如昨天那樣的一聲可怕的、持久的、穿透耳膜的尖叫,一股股墨水從ri記本里洶涌地噴來,流淌到地上。然後一切都沉寂下來,只聽見墨水仍然從ri記本里滴答滴答地滲出來的聲音。蛇怪的毒液把ri記本灼穿了一個洞,還在嘶嘶地冒着黑煙。
“你們倆都獲得了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還有——讓我想想——對了,你們每人都爲格蘭芬多贏得了二百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帶着他們往回走說道。
“可是,教授,我們並沒做什麼,蛇怪是您親自殺死的。”哈利傻氣地說道。
果沒有邦斯的指導,如果沒有你的蛇語,我還能做到這一切嗎,哈利?”鄧布利多和藹地說道。
“請你抓住我的手,哈利,你抓住邦斯的手。”鄧布利多對着邦斯吩咐道。
一種奇特的輕鬆感迅速掠過邦斯的全身,接着呼的一下,他們都順着水管向上飛去。寒冷的氣流吹拂着邦斯的頭髮,當他還在盡情享受這種飛行的樂趣時,旅程結束了——三人落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地板上,就在哈利拍着長袍上的泥土時,那座掩蓋水管的水池自動的滑到原來的位置。
當邦斯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下,再次回到校長辦公室時。石獸前擋着一個人——盧修斯·馬爾福站在那裏,神情怒不可止。那戰戰慄慄被他夾在他胳膊底下的,正是多比,身上到處都纏着繃帶。
“早上好,盧修斯。”鄧布利多和顏悅se地說道。
“好啊!”盧修斯·馬爾福用冰冷地眼睛望着鄧布利多,說道,“你好啊,竟然叫董事會把我開除了,你真行啊。”
這樣的,盧修斯,”鄧布利多微笑地說道,“昨天,另外的十一位董事都和我取得了聯繫。我們一致認爲,開除你是最好的決策。”
“憑什麼?”盧修斯眼睛噴着怒火地問道。
“憑這個。”鄧布利多舉起那個中間貫穿着一個大洞的小黑本子,密切注視着馬爾福先生的反應。
“原來是這樣”馬爾福先生慢慢地對鄧布利多說道。
“一個巧妙的計劃,”鄧布利多語調平和地說道,仍然逼視着馬爾福先生的眼睛,“如果這位邦斯——”——馬爾福先生用嚴厲的目光飛快地瞪了邦斯一下——“和他的朋友哈利沒有發現這本r呀——金妮·韋斯萊可能就要背黑鍋了。誰也沒有辦法證明她不是按自己的意志行動的”
盧修斯一言不發,他的臉突然像是罩上了一層假面具。
“想象一下吧,”鄧布利多繼續說道,“那樣會出現什麼情況韋斯萊一家是最有名望的純巫師血統家族之一。想象一下吧,如果人們發現亞瑟·韋斯萊的親生女兒在攻擊和謀害麻瓜出身的人,這對韋斯萊和他的麻瓜保護法會產生什麼影響。幸好這本ri記被及時發現了,裏德爾的記憶也從上面被抹消了。不然的話,誰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呢”
盧修斯強迫自己開口說話了。
“真是萬幸。”他很不自然的說道。
縮在他身後的多比,仍然很古怪地先指指那本r指指盧修斯·馬爾福,隨即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腦袋。
“你不想知道金妮是怎麼得到這本ri記的嗎,馬爾福先生?”哈利說道。
盧修斯·馬爾福朝他轉過身來。
“我憑什麼知道那個愚蠢的小姑娘是怎麼得到它的?我只關心爲什麼會被董事會毫無理由地開除。”他說道。
“因爲是你給她的,”哈利說道,“在麗痕書店,你撿起她的變形課本,偷偷地把ri記本塞在裏面,是不是?這就是你被開除的理由。”
盧修斯蒼白的雙手攥成拳頭,隨即又鬆開了。
“有證據嗎?”他嘶啞地說道。
也沒有辦法提供證據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哈利,說道,“現在裏德爾已經從本子裏消失了。另外,盧修斯,我要給你一句忠告,不要再散發伏地魔學生時代的舊東西了。如果又有這些東西落到無辜者的手裏,至少亞瑟·韋斯萊就肯定能查明它們是從你那兒出來的”
盧修斯·馬爾福又呆立了片刻,邦斯注意到他的右手抽動了一下,似乎想去掏他的魔杖。然而他剋制住了自己,轉身對他的家養小說道:
“我們走了,多比!”
他擰開了門,家養小慌忙跑了過來,馬爾福先生一腳把他踢出門去。他們可以聽見多比痛苦的尖叫聲沿着走廊一路傳來。
“鄧布利多教授,”哈利匆忙地說道,“請問,我能把這本ri記還給馬爾福先生嗎?”
“當然可以,哈利,”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不過可得快點兒,別忘了等下還有慶祝的宴會呢,要是你不在場,可就不大好辦了呢。”
邦斯看到哈利一把抓過ri記本,衝出了辦公室。
邦斯曾經參加過霍格沃茨的幾次宴會,但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奇妙的。大家都穿着晨衣,慶祝活動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令人意外的事,洛哈特仍然如原著那般失去了自己的記憶,他和哈利獲得的那四百分,使格蘭芬多在學院杯中衛冕成功;麥格教授站起來告訴他們,學校爲了款待大家,決定取消考試;鄧布利多宣佈道,很不幸,洛哈特教授下學期不能回來了,因爲他需要到別處去找回他的記憶,大家聽到這個消息,爆發出一片歡呼,有幾位老師也在叫好。
夏季學期剩下來的那段r在一片耀眼的陽光中度過的。霍格沃茨恢復了正常,只有一個小小的變化: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被取消了。另一方面,金妮·韋斯萊又恢復了活潑開朗的
一轉眼,他們就要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回家了。邦斯、哈利、羅恩、赫敏、弗雷德、喬治和金妮單獨佔了一個隔間。
“洛哈特是怎麼失去的記憶的?”哈利問道。
“這個啊,還是羅恩那破魔杖的功勞。”弗雷德說道。
“不過說來真驚險,那天早上我路過洛哈特辦公室,看見他正在自我崇拜,於是我看不過去就說了幾句。”羅恩說道,“他好象反駁的時候說漏了嘴,說什麼如果不人們以爲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書的銷路可就差遠了。我就說他是個廢物來着,接着他想對我施遺忘魔咒,可惜被我搶下魔杖丟掉了,接着他又趁我不注意搶了我的那根破魔杖,對我用了遺忘魔咒,可惜魔咒向後發他自己被打中了。剩下來的你們都知道了。”
了。金妮——那天你看見珀西做什麼,他不許你告訴任何人?”
問那個呀,”金妮咯咯地笑着說道,“是這樣——珀西交了一個女朋友。”
弗雷德把一手撲克掉在了喬治頭上。
“什麼?”
“是拉文克勞的級長,叫佩內洛·克里瓦特。”金妮說道,“去年暑假,他就是給她寫了那麼多信。他一直在學校的各個地方跟她祕密約會。一天,我撞見他們在一間空教室裏接吻。你們不會取笑他吧,會嗎?”她不安地問道。
“做夢也不會這麼想,邦斯說的還真是那樣的。”弗雷德說道,不過看他那副高興的樣子,就好像他的生ri提前到來了。
“絕對不會。”喬治回答道,一邊偷偷地笑着。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漸漸放慢速度,終於停住了。
“這叫電話號碼。”哈利對邦斯他們說道,把寫好號碼的羊皮紙低給他們。“去年夏天,我對你爸爸說過怎樣使用使用電話,他會明白的。記得往德思禮家給我打電話好嗎?整整兩個月只跟達力說話,我可受不了”
“別給我號碼,我連家都沒,哪來的電話。”邦斯拒絕地說道。
抱歉。”哈利說道。
“今年還來我家住吧,我們都很喜歡你,邦斯。”羅恩說道。
“是啊,是啊。”弗雷德和喬治補充道。
“不了,我還不想去埃及。”邦斯笑着說道。
“埃及——”
“你姨媽和姨夫聽了你今年做的這些事情之後,肯定會你驕傲的。”赫敏對着哈利說道。
這時他們下了火車,加入擁擠的人流,慢慢向那道被施了魔法的隔牆走去。
“驕傲?”哈利說道,“難道你糊塗了嗎?他們如果聽說我好多次都差點死掉,卻居然死裏逃生了,他們肯定會氣壞的”
“我在破釜酒吧等你,哈利。”邦斯說道。
利回答道。
然後,他們一起通過入口處,返回到麻瓜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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