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過渡
這天早晨,邦斯剛下樓喫早飯,韋斯萊太太正在那煮香腸。
起來了?”韋斯萊先生喝着肉湯說道。
“是啊,你還好嗎?”邦斯說道。
“還行,羅恩還沒起牀嗎?他最近越來越懶了。”韋斯萊先生微微皺着眉頭說道。
“這還是放假嘛。”邦斯說道,這時韋斯萊太太已經把煮好的香腸分到他們的盤子裏。
兩個人都沒說話,喫着美味的香腸。一隻貓頭鷹飛了進來,把報紙扔到韋斯萊先生身上,韋斯萊先生連忙放下手中的叉子,從口袋裏摸出五個銅納特。貓頭鷹伸出一隻腿,韋斯萊先生把硬幣放進它綁在腿上的一隻小皮囊裏。隨後它從敞開的窗口飛出去了。
“早上好,爸爸。”弗雷德走下樓說道。
“早上好,邦斯。”跟在後面的喬治說道。
哪。”韋斯萊先生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怎麼了,亞瑟?”韋斯萊太太帶着不滿的語氣走過來說道。
“你們看看——最新的新聞——剛送到的《預言家r斯萊先生擦着臉上的汗說道。
邦斯連忙把頭湊過去看道:
著名要犯——小矮星彼得已逃脫
本報記者昨晚在魔法部的確認下,得知小矮星彼得已經在數ri前從阿茲卡班逃脫,目前下落不明。值得注意的是小天狼星布萊克已經被確定是被小矮星彼得陷害的,而且他是第一個從阿茲卡班逃走的人,這不得不說是種諷刺。對此現任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拒絕發表談話,記者從魔法部消息靈通人士那得知魔法部正決定在阿茲卡班施展防護變形的魔法,以防止再次利用任何變形方式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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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看什麼?”羅恩走過來好奇地說道。
“神祕人的得力助手小矮星彼得逃走了。”韋斯萊先生簡短地說道。
“什麼,真的嗎?”羅恩震驚地問道。
“你自己看吧。”弗雷德把看完的報紙遞給羅恩說道。
“慢慢看,羅恩。”喬治壞笑地說道。
了,忘記和你們說了。”韋斯萊先生興奮地說道,“我搞到世界盃的票了,多虧了盧多。”
“你寫信給哈利了嗎,羅恩?”邦斯擦着嘴問道。
“該死,我把這事忘記了,我這就去,媽媽。”羅恩望着韋斯萊太太快要發作的臉說道。
“你今天有什麼活動嗎,邦斯?”韋斯萊太太收拾着桌上的盤子說道。
“還沒想好。”邦斯說道。
“慢慢想吧,”韋斯萊太太和藹地說道,“媽媽,我還沒喫完呢。”弗雷德說道。
“對不起,弗雷德,對了,金妮怎麼還不下來喫飯?”韋斯萊太太問道。
“我怎麼知道,媽媽,別忘了她是你的女兒。”弗雷德叉着香腸說道。
下午的時候,赫敏來了。她是坐車過來的,據說那司機對這裏有房子很是懷疑,但仍然盡職的把行李都卸了下來,嘀咕着什麼開車走了。
“你怎麼每次都帶這麼多東西?”邦斯提着行李說道。
“你知道那些書有多厚多重嗎?”赫敏氣喘吁吁地說道。
“我只知道這書絕對比砌房子的磚頭還沉。”邦斯笑着說道。
當他們來到院子之後,弗雷德和喬治幫忙把行李都搬進屋了。
“你在這住的還好嗎?”赫敏問道。
“好的不得了。”邦斯坐在椅子說道。
“怎麼沒看見羅恩?”赫敏張望着四周問道。
“他估計還在喂他那隻寶貝鳥吧。”邦斯說道。
“哈利什麼時候會到?”赫敏問道。
“大概還有幾天吧,快了,羅恩已經寫信給他了。”邦斯說道。
斯,一起去玩嗎?”弗雷德在院子裏叫道。
“好的,等等我。”邦斯說道,“失陪了,赫敏。”
星期天下午五點的時候,邦斯他們都準備好去接哈利了,雖然邦斯曾勸說韋斯萊先生放棄用飛路粉過去,但被衆人否決了,因爲車子還在霍格沃茨的禁林中奔馳着。
“放心吧,這很快的。”韋斯萊先生準備走進壁爐裏綠se的火焰說道。
“那好吧。”邦斯無奈地望着韋斯萊先生消失在綠se的火焰之中說道。
“該你了,邦斯。”弗雷德說道。
邦斯抓起一些飛路粉扔進壁爐裏,走進去說道:“女貞路4號。”
當邦斯停止旋轉時,就聽見韋斯萊先生說道:“哎喲!不對,邦斯——回去,回去,大概是弄錯了——快叫弗雷德不要——哎喲!不對,弗雷德,這裏擠不下了,快回去告訴喬治——”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能解決我們的局面。”邦斯說道。
“什麼辦法?”衆人問道。
“把牆炸開,他們把牆封死了,所以我們出不去。”邦斯說道。
“該死!”韋斯萊先生的聲音說道,“他們幹嘛要把好好的壁爐封死?”
“他們估計是弄了個電火爐。”邦斯說道。
“真的?”韋斯萊先生興奮地說道,“你是說,帶電的?有插頭嗎?太棒了,我一定得見識見識讓我想想哎喲,羅恩!”
“我們在這裏做什麼?”羅恩問道。
有,羅恩,”弗雷德的聲音傳了出來,一副諷刺的腔調,“沒出事兒,這正是我們要來的地方。”
“哎呀,我們都在這裏浪費時間。”喬治說道,他的聲音發悶,似乎他被擠得貼在了牆上。
“孩子們孩子們我在考慮怎麼辦好吧只有這樣了”韋斯萊先生說道,“望後站,哈利。”韋斯萊先生大叫道。
“等等!”一個粗魯的男聲吼道,“你們想幹什麼——”
梆!
封死的壁爐被猛地炸開了,牆上的電爐一下子騰地飛到房間那頭,邦斯他們隨着一大堆碎石牆皮甩了出來。哈利的姨媽發出一聲尖叫,向後倒在咖啡桌上,他的姨父把她抓住,她纔沒有摔倒在地。
“這下舒服多了。”邦斯撣着袍子上的灰塵說道。韋斯萊先生伸出一隻手,朝哈利的姨夫走去,可是哈利的姨父卻拉着他的姨媽,連連後退了幾步。
的,對不起。”韋斯萊先生說道,垂下了那隻手,扭頭看着炸開的壁爐,“這都怪我。我壓根沒想到,我們到了目的地卻出不來。你知道嗎,我把你的壁爐同飛路網絡連接在一起——就這一個下午,你知道的,爲了接哈利。嚴格地來說,麻瓜的壁爐是不應該聯網的——但是我在飛路管理小組有一個很管用的熟人,是他幫我辦妥的。不用擔心,我一會兒就給你弄好。我要點一堆火,把孩子們送回去,然後在我用幻影移形離開前,我可以幫你修好壁爐。”
“你還好嗎,哈利?”邦斯打量着四周說道,“箱子都收拾好了嗎?”
“在樓上呢。”哈利笑着說道。
“我們去搬下來。”弗雷德立刻自告奮勇地說道。他和喬治帶着一臉壞笑的朝着哈利眨了眨眼,離開了。
“好吧。”韋斯萊先生說道。他微微擺動着雙手,似乎拼命想找到一句合適的話,來打破這令人難受的沉默。“你們住的地方非常—常漂亮。”
房間裏到處都是灰塵和碎磚頭,邦斯覺得這句話只能起到反作用。
韋斯萊先生毫不在意的在房間裏東張西望。凡是與麻瓜有關的事,他都很喜歡。邦斯看得出來,他特別渴望走過去仔細看看電視機和錄象機。
“它們是用電的,是嗎?”他很有學問地說道,我看見插頭了。我收集插頭,”他又對哈利的姨父說道,“還有電池。收集了很多很多電池。我太太以爲我瘋了,可是你瞧,我說對了吧。”
忽然,哈利的表哥達力出現在房間裏。邦斯可以聽見箱子在樓梯上拖動的聲音,他知道是這聲音把達力嚇得從廚房裏逃了出來。達力搞笑的貼着牆根移動,用極度驚恐的眼睛盯着韋斯萊先生,拼命想讓自己躲在爸爸媽媽身後。
就是你的表哥,是嗎,哈利?”韋斯萊先生再次鼓起勇氣,嘗試與他們交談。
“是啊,”哈利說道,“他就是達力。”
“假期過得好嗎,達力?”他和藹地問道。
達力嗚咽了一聲。邦斯注意到他用雙手把肥胖的屁股捂得很緊。
弗雷德和喬治搬着哈利上學的箱子回到了客廳。他們一進來就東張西望,一見到達力,兩人的臉上同時錠開了一模一樣的壞笑。
吧,”韋斯萊先生略帶失落地說道,“我們最好行動起來吧。”
他擼起長袍的袖子,抽出魔杖。邦斯看見德思禮一家三口以同樣的姿勢退到牆邊。
“火焰熊熊!”韋斯萊先生用魔杖指着他身後牆上的那個洞說道。
壁爐裏立刻躥出火苗,噼啪噼啪地燃得很旺,就好像已經燃了好幾個小時了。韋斯萊先生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束着拉繩的小袋子,把它打開,從裏面捏出一點粉末投進火裏,火焰馬上變成了碧綠苗躥得比剛纔還高。
“弗雷德,你先走吧。”韋斯萊先生說道。
“這就走,”弗雷德說道,糕——等一等——”
一袋糖果從弗雷德的口袋裏滑落出來,裏面的糖滾得到處都是——又大又圓的太妃包着花花綠綠的糖紙。
弗雷德伏在地上,手忙腳亂地把糖撿了起來,塞回自己的口袋,然後開心地朝德思禮一家揮了揮手,向前跨了幾步,徑直走進火焰中,說了一句:“陋居!”哈利的姨媽倒抽了一口冷氣,打了一個寒戰。只聽見嗖的一聲,弗雷德不見了。
“好了,喬治,”韋斯萊先生說道,“你帶着箱子走吧。”
喬治和羅恩一起搬着箱子走向火焰,然後把箱子豎了起來,使喬治可以拿得更穩當一些。接着,喬治大喊一聲:“陋居!”又是嗖的一聲,也一下子消失了。
“羅恩,輪到你了。”韋斯萊先生說道。
“再見。”羅恩高興地對德思禮一家說道。他朝哈利笑了笑,一步跨進火中,喊道:“陋居!”隨後也不見了。
只剩邦斯、哈利和韋斯萊先生了。
“你先吧,哈利。”邦斯笑着說道。
“好吧那就再見了。”哈利對德思禮一家說道。
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哈利朝火焰走去,剛走到壁爐邊,韋斯萊先生伸出一隻手,把他拉了回來。韋斯萊先生正驚愕地望着德思禮一家。
“哈利對你們說了再見,”他說道,“你們沒有聽見嗎?”
“沒關係,”哈利小聲地對韋斯萊先生說道,“說實在的,我並不在乎。”
韋斯萊先生並沒把手從哈利的肩膀上鬆開。
“你要到明年夏天才能見到你的外甥呢,”他微微有些憤怒地對哈利的姨父說道“你總要說一句再見吧?”
“好吧,再見。”哈利的姨父惱火地說道。
“再見。”哈利說完就跨進火焰不見了。
“現在,就剩你了,邦斯。”韋斯萊先生說道。
斯說完,把一隻腳伸進了綠se的火焰,感覺它就像溫暖的呼吸。就在這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可怕的乾嘔聲,哈利的姨媽失聲驚叫起來。
邦斯轉過身來,知道有好戲看了。達力已經不再躲在他父母的身後了,而是跪在咖啡桌旁,嘴裏冒出個一尺來長的、黏糊糊的紫紅se東西,害得他不停地乾嘔,嗚嚕嗚嚕地叫喚。那一尺多長的東西是達力的舌頭,而原因正是達力面前的地板上那張花花綠綠的太妃糖紙。
哈利的姨媽猛地撲向達力,抓住他膨脹的舌頭,拼命想把舌頭從他嘴裏拔出來,自然嘍,達力大聲慘叫,嗚嚕嗚嚕地叫得比剛纔更響了,一邊使勁兒想擺脫她。哈利的姨父胡亂揮舞着雙手,大發雷霆,韋斯萊先生不得不直着嗓子喊叫,才使他們聽見他的說話。
“不用擔心,我來解決這個問題!”他喊道,一邊舉着魔杖,朝達力走去,可是哈利的姨媽叫得更厲害了,並且撲到達力身上,生怕韋斯萊先生傷害了他。
這樣!”韋斯萊先生絕望地說道,“辦法很簡單——都是那顆太妃糖惹的禍——我兒子弗雷德——整天就喜歡搞惡作劇——不過沒關係,只是一種很簡單的膨脹魔法——至少我認爲是這樣——請讓開,我可以糾正過來——”
可是德思禮夫婦不僅沒有放寬心,反而更緊張了。哈利的姨媽一邊歇斯底里地抽泣着,一邊使勁拽住達力的舌頭,好像下定決心要把它連根拔掉似的。達力在他母親和他舌頭的雙重壓力下,似乎要窒息了。哈利的姨父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把抓起餐具櫃頂上的一個瓷像,狠狠地朝韋斯萊先生扔了過去。韋斯萊先生低頭一躲,那個裝飾品在被炸燬的壁爐上摔得粉碎。
“好了,別鬧了!”韋斯萊先生惱火地說道,一邊揮舞着他的魔杖,“我是真心想幫助你們!”
哈利的姨父像一匹受傷的河馬那樣咆哮起來,又抓起一個裝飾品。
“邦斯,快走!快走!”韋斯萊先生用魔杖指着哈利的姨父,喊道,“我來解決這件事!”
邦斯本不想錯過這個熱鬧的,可是哈利的姨父扔過來的第二件裝飾品擦着他的左臉飛了過去。他思考了一下,覺得最好還是讓韋斯萊先生獨自對付這個局面。邦斯跨進火焰,說了一聲:“陋居!”一邊回頭望了一眼。他最後匆匆瞥了一眼客廳,只見韋斯萊先生憤怒地用魔杖把哈利的姨父手裏的第三個裝飾品炸成了碎片。哈利的姨媽在達裏身上尖聲的啊叫,達力的舌頭伸在嘴巴外面,像極了一條滑溜溜的大蟒蛇。接着,邦斯開始在熊熊的碧綠se的火焰中飛速地旋轉起來,德思禮家的客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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