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穆迪
親愛的哈利:
願你一切都好,我目前在幫鄧布利多辦事,所以沒法親自去學校,傷疤的問題我已經跟鄧布利多說了,他說如果再疼,就去找他。好了,就這樣。照顧好自己。
愛你的教父小天狼星
“他在幫鄧布利多辦事?”羅恩揮舞着叉子說道。
“看樣子,是的。”哈利說道。
“哈利,你竟然沒跟我們說傷疤的事。”赫敏不大高興地說道,“它什麼時候疼的?”
忘記了,邦斯問過我的,我沒怎麼在意。”哈利歉意地說道。
“可是他不在場啊,對不對?那個神祕人?我的意思是——上次你傷疤疼的時候,他在霍格沃茨的,對嗎?”羅恩有點驚恐地說道。
“我知道他肯定不在女貞路,”哈利說道,“可是我在夢裏看見了他他和彼得——你們知道的,就是蟲尾巴。夢裏的全部情形,我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他們在密謀,要殺一個人。”
“只是一場夢而已,”羅恩安慰道,“只是一場噩夢。”
“是啊,儘管是一場夢。很古怪,是不是?我的傷疤疼了,三天之後,食死徒就遊行了,伏地魔的符號就又在空中出現了。”哈利望着佈滿濃雲的天花板說道。
“不要——說出——他的——名字!”羅恩從緊咬的牙縫裏嘶嘶地說道。
“但願這只是一場夢!”赫敏擔憂地喫着黃油麪包說道。
發現你又開始喫東西了。”邦斯說道。
已經想明白了,要表明對小權益的立場,還有更好的辦法。”赫敏高傲地說道。
“是啊,是啊我想你也餓壞了。”邦斯笑着說道。
“今天有些什麼課?”哈利喝着牛道。
“我看看——草藥課,和赫奇帕奇的學生一起上,保護神奇生物課倒黴,又要和斯萊特林一起”羅恩說道,“下午——兩節占卜課。”
“占卜課啊!”哈利嘆着氣說道。
“你也像我一樣放棄這門課吧,行嗎?”赫敏輕快地說道,“然後你可以上一門更有學問的課,比如算術占卜?”
“算了吧。”哈利說道。
喫完早飯之後,他們動身前往三號溫室去上草藥課。跟着同學們走過的菜地,來到三號溫室,就看見斯普勞特教授給全班同學展示一種植物。邦斯還從未見過如此醜陋的東西呢,實際上,它們不像植物,倒更像是黑峻峻、黏糊糊的大鼻涕蟲,筆直地從土壤裏冒了出來。而且一個個都在微微蠕動,身上還有許多閃閃發亮的大鼓包,裏面似乎都是液體。
“巴波塊莖。”斯普勞特教授歡快地告訴大家,“需要用手去擠,你們要收集它的膿水——”
“什麼?”西莫·斐尼甘用厭惡的口氣問道。
“膿水,斐尼甘,膿水,”斯普勞特教授說道,“它具有極高的價值,千萬不要浪費。聽着,你們要把膿水收集到這些瓶子裏。戴上你們的龍皮手套,未經稀釋的巴波塊莖膿水,會對皮膚造成不同尋常的傷害。”
擠塊莖的過程令人噁心,卻也使人產生一種奇怪的滿足感。每當一個鼓包被擠破時,都會噴出一大股黏稠的、黃綠se的液體,併發出一種刺鼻的汽油味。他們按照斯普勞特教授的吩咐,把這些液體收集在瓶子裏,到了快下課的時候,他們已經收集了好幾瓶子了。
“這下龐弗雷夫人該高興了。”斯普勞特教授用塞子堵住最後一個瓶子,說道,“巴波塊莖的膿水,是治療頑固刺的最好藥物。這樣就可以阻止學生用過激手段去除他們的青了。”
“像可憐的愛洛伊絲·米德根,”赫奇帕奇的學生漢娜·艾博壓低聲音說道,“她想用咒語把青去掉。”
“傻姑娘,”斯普勞特教授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龐弗雷夫人最後又替她把鼻子安上去了。”
一陣低沉渾厚的鐘聲從城堡傳來,越過的場地,下課了,同學們紛紛散去。赫奇帕奇的學生們走上石階,去上變形課。格蘭芬多的學生去的是另一個方向,他們順着緩緩下坡的草坪,走向禁林邊緣的海格的小木屋。
海格站在小木屋的門外,一隻手牽着他那條巨大的獵狗牙牙的項圈。他腳邊的地上,放着幾隻敞開的木箱子,牙牙嗚嗚叫着,使勁地掙着項圈,看樣子是想仔細調查一下箱子裏的東西。當他們走近時,一種很奇怪的咔噠咔噠聲傳進他們的耳朵,期間還有微弱的爆炸聲。
“上午好!”海格說道,朝着邦斯、哈利、羅恩和赫敏露出了微笑,“最好等一等斯萊特林的同學們,他們肯定不想錯過這個——炸尾螺!”
“再說一遍?”羅恩說道。
海格指了指腳下的箱子。
“噁心!”拉文德·布朗尖叫一聲,向後跳了幾步。
“噁心,”一詞正好概括了邦斯對這種炸尾螺的印象。它們活像是變了形、去了殼的大龍蝦,白灰灰、黏糊糊的,模樣非常可怕,許多隻腳橫七豎八地伸出來,看不見腦袋在哪裏。每隻箱子裏大約有一百條,每條都有六英寸左右長,互相疊在一起爬來爬去,昏頭昏腦地撞在箱子壁上。它們還發出一股非常強烈的臭魚爛蝦的氣味。時不時地,一條炸尾螺的尾部會一些火花,然後隨着啪的一聲輕響,炸尾螺就會向前推進幾英寸。
“剛剛孵出來的,”海格驕傲地說道,“你們可以親自把它們養大!我們可以搞一個大項目!”
“我們爲什麼要把它們養大?”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來了,剛纔說話的人是德拉科-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喫喫地笑着,對他的話表示讚賞。
海格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我的意思是,它們能做什麼?”馬爾福問道,“它們有什麼用?”
海格張大嘴巴,似乎在拼命思索。停了幾秒鐘後,他粗聲粗氣地說道,“那是下一節課的內容,馬爾福。你們今天只管餵它們。好了,你們要試着餵它們喫幾種不同的東西——我以前沒有養過它們,也拿不準它們喜歡喫什麼——我準備了螞蟻蛋、青蛙肝和翠青蛇——每樣都拿一點試試,看它們喫不喫。”
“先是塊莖的膿水,現在又是這個。”西莫嘟囔道。
邦斯沒有和哈利他們一樣拿青蛙肝去引誘炸尾螺,而是站在那不停地看着,海格略微有點不大高興,但沒有說出來。
“哎喲!”大約十分鐘後,迪安·托馬斯慘叫了一聲,“它弄疼我了!”
海格趕緊走到他身邊些慌張。
“它的尾巴爆炸了!”迪安氣呼呼地說道,給海格看他手上被燒傷的一小塊。
啊,它們炸響時就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海格點着頭說道。
“噁心!”拉文德·布朗又抱怨起來了,“真噁心,海格,它身上尖尖的東西是什麼?”
們有的身上有刺,”海格興奮地說道,“我猜想那些帶刺的是公的母的肚子上有吸盤一樣的東西我認爲它們大概會吸血呢。”
當然明白我們爲什麼要想辦法讓它們活着了,”馬爾福諷刺地說道,“又能燒人,又能蟄人,還能咬人,這樣的寵物誰不想要呢?”
“它們的模樣或許不太中看,但並不意味着它們沒有用處。”赫敏反駁道,“龍血具有神奇的功效,可是你願意養一條龍作爲寵物嗎,啊?”
邦斯、哈利、羅恩和海格都笑了起來。
“還好,至少這些炸尾螺還很小。”一小時後,他們返回城堡喫午飯時,羅恩說道。
“它們現在還很小,”赫敏惱怒地說道,“可是一旦海格弄清它們喫什麼東西,我猜它們一下子就會變成六英尺長。”
“可是,如果最後發現它們能治療暈船什麼的,那就沒有關係了,對吧?”羅恩一臉壞笑地說道。
“你心裏很清楚,我剛纔那麼說只是爲了堵住馬爾福的嘴。”赫敏說道,“實際上,我認爲他說得對。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在炸尾螺向我們發起進攻之前,就把它們扼殺在搖籃裏。”
他們在格蘭芬多的餐桌旁邊坐了下來,動手喫起了牛排和土豆。赫敏狼吞虎嚥,喫得飛快,哈利和羅恩都驚奇地望着她。
就是你對小權益的新立場?”羅恩問道,“你想把自己撐得嘔吐嗎?”
“不是,”赫敏說道,嘴裏塞滿了土豆泥,但她還是高傲地說道,“我只是想去圖書館。”
“什麼?”羅恩不敢相信地說道,“赫敏——這是開學的第一天啊!還沒有不止家庭作業呢!”
赫敏聳了聳肩膀,繼續風捲殘雲般地喫着,就好像她已經餓了幾天樣的。然後,她一躍而起,說了句:“晚飯見!”就撒腿跑走了。
“把那瓶果醬遞給我,哈利。”邦斯說道。
的。”哈利望着赫敏遠去的身影回過神來說道。
下午上課的鈴聲響起,邦斯、哈利和羅恩向北塔樓走去,就在一道很窄的螺旋形樓的頂上,有一架銀se的活梯通向天花板上的一扇活板門,那就是特里勞妮教授住的地方。
他們來到活梯頂上,一股從火上發出的熟悉的甜香味兒撲鼻而來。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化,窗簾依舊拉得嚴嚴實實,圓形的房間裏點了許多盞燈,燈上都遮着圍巾和披巾,使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朦朦朧朧的紅光中。邦斯、哈利和羅恩穿過房間裏亂糟糟的一大堆印花布座椅和蒲團,在原來的那張小圓桌旁邊坐了下來。
“你們好。”邦斯身後突然傳來特里勞妮教授虛無飄渺的、空靈的聲音。
特里勞妮教授是一個很瘦的女人,戴着一副巨大的眼鏡,使兩隻眼睛在她的那張瘦臉上看起來大得嚇人。
特里勞妮教授輕飄飄地從他們身邊掠過,坐在爐火前的一把很大帶翅靠背扶手椅子上,面對全班同學。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爾特別崇拜特里勞妮教授,都坐在離她很近的蒲團上。
“親愛的,我們應該來研究星星了。”特里勞妮教授說道,“星星的運動及其所顯示的神祕徵兆,只有那些懂得天際舞蹈舞步規則的人,才能參透其中的奧祕。人類命運可以通過行星的輻來破譯,這些光相互交融”
“哈利!”邦斯說道。
“快醒醒,哈利!”羅恩低聲地說道。
“怎麼啦?”哈利問道。
全班同學都望着哈利,因爲他在那睡得很香甜。
“親愛的,我剛纔在說,你出生的時候,顯然受到圖形不詳影響。”特里勞妮教授不滿地說道,因爲邦斯那一桌的人根本就去聽她的課,尤其是哈利。
“對不起,受到什麼——?”哈利問道。
“土星,親愛的,土星!”特里勞妮教授惱怒地說道,“我剛纔在說,你出生的那一刻,土星肯定在天空中佔統治地位你的黑頭髮你瘦削的體形還有你在襁褓中就失去父母我可以斷言,親愛的,你出生在冬天吧?”
“不是,”哈利說道,“我的生ri是在七月。”
邦斯笑了起來,特里勞妮教授顯得很尷尬,便沒說什麼走開了。
半小時後,特里勞妮教授發給每人一張複雜的圓形圖表,要他們在上面填寫自己出生時的行星位置。這是一項枯燥乏味的工作,需要計算許多煩瑣的時間和角度。
“我這裏有兩顆海王星,”過了一會兒,哈利皺着眉頭看着羊皮紙說道,“這肯定不對,是嗎?”
“啊哈,”羅恩模仿特里勞妮教授悄聲細氣、神祕兮兮的口吻說道,“當天空中出現兩顆海王星時,肯定預示着有一個戴眼睛的小人兒要出生了,哈利”
西莫和迪安在畫圖,聽了這話咯咯地大笑起來,不過他們的笑聲還不足以蓋過拉文德興奮的尖叫——授,快看!我有一顆行星位置不確切!哎呀,這是什麼星,教授?”
“是天王星,親愛的。”特里勞妮教授低頭看着圖表說道。
下課的時候,特里勞妮教授用嚴厲地聲音說道,“參照你們各自的圖表,詳細分析下個月將對你們產生影響的行星運行方式,下星期一必須交上來,不得以任何藉口推脫!”
“討厭的老蝙蝠,”他們融入下樓的人流,回禮堂喫飯時,羅恩恨恨地說道,“整個週末都要搭進去了,這”
“不寫不就行了。”邦斯說道。
“你怎麼能不完成作業呢,邦斯?”赫敏從後面趕上他們說道。
“因爲沒必要。”邦斯說道。
“你這只是藉口罷了。”赫敏說道。
“一大堆家庭作業呢!”羅恩說道。
“看看——維克多教授什麼作業都沒有留!”赫敏開心地說道。
克多教授真好。”哈利沉重地說道。
他們來到門廳,裏面擠滿了排隊等候喫飯的人。他們剛站到隊尾,後面就突然響起一個刺耳的聲音。
“韋斯萊斯萊!”
邦斯、哈利、羅恩和赫敏轉身望去。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站在那裏,興奮地要命。
“幹嘛?”羅恩沒好氣地問道。
“你爸爸上報紙了,韋斯萊!”馬爾福說道——他揮舞着一份《預言家r話的聲音故意放得很響,使擁擠在門廳裏的每個人都能聽見,“聽聽這個吧!”
魔法部又出新亂子
看來魔法部的麻煩似乎還沒有完,本報特約記者麗塔·斯基特這樣寫道。最近,魔法部因在魁地奇世界盃賽中未能有效維護秩序,以及仍未能對其一位女巫師官員的失蹤作出解釋,一直受到人們的批評。昨天,由於禁止濫用魔瓜物品司的阿諾德·韋斯萊的怪異行爲,又使魔法部陷入新的尷尬境地。
馬爾福擡起頭來。
“想想吧,韋斯萊,他們連你父親的名字都沒有寫對。他簡直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是吧?”他幸災樂禍地大聲說道。
這時,門廳裏的每個人都在聽他說話。馬爾福像演戲一樣豎起報紙,繼續念道:
阿諾德·韋斯萊兩年前被指控擁有一輛會飛的汽車,昨天又捲入一場與幾位麻瓜執法者的爭執中,起因是爲了一大批極具有進攻垃圾箱。韋斯萊先生似乎是趕來援助瘋眼漢穆迪的,此人曾是傲羅。當瘋眼漢再也不能區分普通握手和蓄意謀殺之間的差別時,他就從魔法部退休了。果然,當韋斯萊先生趕到穆迪先生重兵把守的住宅時,發現穆迪先生又是虛驚一場,誤發了一個假韋斯萊先生不得不將幾個的記憶作了修改,才得以從他們那裏脫身。但當《預言家r者問他爲何要使魔法部捲入這場毫無意義、而且可能十分棘手的事件時,韋斯萊先生拒絕回答。
“還有一張照片呢,韋斯萊!”馬爾福說道,把報紙翻過來,高高地舉起,“一張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們家房子門口——你居然管這也叫房子!你媽媽要是能減點兒肥,模樣還算湊合,是吧?”
羅恩氣得渾身發抖。門廳裏的人都看着他。
“滾開,馬爾福。”哈利說道,“別生氣,羅恩”
了,波特,你今年夏天是跟他們住在一起的,對吧?”馬爾譏諷地說道,“那麼請告訴我,他媽媽是不是真的那麼胖,還是照片照得有些失真?”
“那麼你媽媽呢,馬爾福?”哈利說道,“瞧她那臉上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大糞似的!她總是那副表情嗎,還是因爲跟你在一起才那樣?”
馬爾蒼白的臉變得微微泛紅。
“你竟然敢侮辱我媽媽,波特。”
“那就閉上你的肥嘴。”哈利轉過身說道。
砰!
邦斯拉着哈利矮身躲過一道紅光。只聽見一聲巨響着一個吼聲在門廳裏迴盪。
許這樣,小子!”
邦斯和哈利站起來轉過身,看見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樓梯。他手裏拿着魔杖,直指着一隻渾身雪白的白鼬,白鼬在石板鋪成的地上瑟瑟發抖,那正是剛纔馬爾福站的地方。
門廳裏一片可怕的寂靜。
“他傷到你了嗎?”穆迪怒氣衝衝地問道,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沒有,被躲過了。”哈利說道。
“別碰它!”穆迪大聲喊道。
“別碰——什麼?”哈利莫名其妙地問道。
“不是說你——是說他!”穆迪又吼道,豎起拇指,越過肩膀指着克拉布,克拉布正要去抱起白鼬,但嚇得呆在原地不敢動了。穆迪那隻魔法眼滴溜溜地轉來轉去。
穆迪開始一瘸一拐地朝克拉布、高爾和那隻白鼬走去,白鼬驚恐地叫了一聲,躲開了,開始朝地下教室的方向跑去。
“我不信這個邪!”穆迪大吼一聲,又把魔杖指向白鼬——白鼬忽地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隨即又忽地升了上去。
“我最看不慣在背後攻擊別人的人,”穆迪粗聲粗氣地說道——這時白鼬越蹦越高,痛苦地尖叫着,“這種做法最骯髒、卑鄙,是膽小鬼的行爲”
白鼬躥到半空,四條腿和尾巴絕望地胡亂擺動着。
“再也——不許——這樣—迪說道,每次白鼬掉在石板地上,又忽地蹦起來,他就迸出一個詞。
“穆迪教授!”一個喫驚的聲音說道。
麥格教授正從大理石樓梯上下來,懷裏抱着一堆書。
“你好,麥格教授。”穆迪平靜地說道,一邊使白鼬蹦得更高了。
在做什麼?”麥格教授問道。
“教訓教訓。”穆迪說道。
“教訓——怎麼,穆迪,難道那是個學生?”麥格教授驚叫道,懷裏的書散落到地上。
“沒錯。”穆迪說道。
“天哪!”麥格教授叫了一聲,匆匆走下樓梯,抽出自己的魔杖。片刻之後,隨着噼啪一聲巨響,德拉科·馬爾福又復原了。他縮成一團,躺在石板地上,滑溜溜的淡黃se頭髮披散在他此刻紅得耀眼的臉上。過了一會兒,他才站了起來,一副哆哆嗦嗦的樣子。
“穆迪,我們從不使用變形作爲懲罰!”麥格教授有氣無力地說道,“鄧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訴過你吧?”
“他大概提到過吧,”穆迪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是我認爲需要狠狠地嚇唬一下——”
“我們可以關禁閉,穆迪!或者報告當事人所在學院的院長。”
“我會那麼做的。”穆迪十分厭惡地瞪着馬爾福說道。
馬爾福淺se的眼睛仍然因痛苦和恥辱而汪着淚水,這時他惡毒地擡頭望着穆迪,嘴裏嘟囔着什麼,其中幾個詞聽得很清楚爸爸”。
嗎?”穆迪瘸着腿向前走了幾步,他那條木腿噔噔地撞擊着地面的聲音在門廳裏迴響,“沒錯,我以前就認識你爸爸,孩子你告訴他,穆迪正在密切注意他的兒子你就這樣替我告訴他好了,你們學院的院長是斯內普,是嗎?”
爾福怨恨地說道。
“也是一個老朋友了,”穆迪咆哮着說道,“我一直盼望着跟老夥計斯內普好好聊聊呢走吧,小子”
說着,他一把抓住馬爾福的手臂,拽着他朝地下教室走去。
麥格教授不安地望着他們的背影,好一會兒,她才用魔杖指着掉在地上的書,使它們都升到了半空,重新回到她的懷裏。
“不要跟我說話。”羅恩小聲地說道。這已經是幾分鐘後,他們已經坐在格蘭芬多的桌子旁邊了,周圍的人都在興奮地議論着剛纔發生的事。
“爲什麼?”赫敏好奇地問道。
“因爲我想把這件事永遠銘刻在我的記憶裏,”羅恩說道——他閉着眼睛,臉上是一種十分喜悅的表情,“德拉科·馬爾福,那隻不同尋常的跳啊跳的大白鼬”
“不過,他很可能真的會把馬爾福弄傷的,”赫敏說道,“幸好麥格教授即使制止了這件事——”
“關心馬爾福的死活做什麼?”邦斯喫着牛肉說道。
“對啊,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難道你忘記他去年罵你‘泥巴種’的事了?”羅恩氣呼呼地說道。
赫敏不耐煩地嘟囔了一聲,開始喫飯,還是以那種狼吞虎嚥的速度。
“你今晚不會又去圖書館吧?”哈利望着她問道。
“當然去,”赫敏嘴裏塞滿東西,含糊不清地說道,“一大堆活兒要幹呢。”
“可是你對我們說,維克多教授——”
“不是學校的功課。”她說道。五分鐘後,她就喫完東西,匆匆離開了。她剛走,座位就被弗雷德給佔據了。
“穆迪!”他說道,“他真酷啊,是嗎?”
“豈止是酷!”喬治在邦斯的對面坐下說道。
“酷斃了!”雙胞胎的朋友李·喬丹坐在喬治旁邊的座位上,“我們今天下午上了他的課。”他說道。
“怎麼樣啊?”哈利急切地問道。
弗雷德、喬治和李意味深長地交換了一下目光。
“從沒上過這樣的課呢。”弗雷德說道。
“他真懂啊,夥計。”李說道。
“懂什麼?”羅恩探着身子問道。
“懂在外面做活是怎麼回事。”喬治鄭重其事地說道。
“做什麼活?”哈利問道。
“打擊黑魔法啊。”弗雷德說道。
“他什麼都見識過。”喬治說道。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邦斯說道。
“這不是誇張,是事實。”弗雷德說道。
“他可不是一般的懂啊,夥計。”喬治說道。
“真是太了不起了。”李說道。
羅恩埋頭在他的書包裏翻找着課程表。
“我們要到星期四纔有他的課呢!”他用失望的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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