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另一位部长
首相一想到這一些指责,心跳就加快了速度,因为它们很不合理,也不符合事实。他的么可能阻止那座桥倒塌呢?有人竟然提出桥梁建筑方面投资不够,這真是让人恼火。那座桥還建成不到十年,最出se的专家也无法解释它为什么会突然整整齐齐地断成两截,十几辆汽车载进了下面深深的河水裡。另外,有人竟然提出是力量不足,才导致了那起传得沸沸扬扬的恶杀案的发生,還說该预见到西部那场给人们的生命和财产造成巨大损失的古怪飓风。還有,他的一位助理部长赫伯特·乔莱偏偏在這個星期表现怪异,說是要跟家人多待一些時間,這难道也是他的過错嗎?
“全国上下一片恐慌。”那位反对派最后這么总结道,几乎毫不掩饰脸上得意的笑容。
不幸的是,事实确实如此。首相自己也感觉到了。人们确实显得比平常更加惶恐不安,就连天气也不尽人意,還是七月中旬,就已经弥漫着寒冷的雾气這很不对头,很不正常
他翻到演讲稿的第二页,发现后面的內容還有很多,知道不可能把它都记下来,便索弃了。他把两只胳膊伸過头顶,郁闷地打量着他的办公室。這是一個很气派的房间,漂亮的大理石壁炉对着长长框格窗,窗户关得很严实,挡住了外面不合季节的寒雾。首相微微打個寒战,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望着外面紧贴窗玻璃的薄薄的雾气。正当他背对房间站在那儿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
他僵住了,面前黑黑的窗玻璃裡是他自己那张惊恐的脸。他熟悉這咳嗽声。他以前曾经听见過。他缓缓地转過身,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
說,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勇敢一些。
那一瞬间,他明知道不可能,但心裡還是隐约希望沒有人会应答他。然而,立刻有個声音做出了回答,這個声音清脆、果断,好像在念一篇准备好的发言稿。首相听见第一声咳嗽时就知道,這声音来自那個戴着长长的银se假发、长得像青蛙一般的小個子男人,他是房间那头墙角裡一幅肮脏的小油画上的人物。
“致麻瓜首相。要求紧急会面。請立刻答复。忠实的,福吉。”油画裡的男人询问地望着首相。
“听着這個時間对我不太合适我在等一個重要的电话是我一位亲信的”首相說道。
“那可以重新安排。”肖像不假思索地說道。首相的心往下一沉。他担心的就是這個。
“可是我非常希望得到他的消息——”
“我們会让他忘记打电话的事情。他会在明天晚上再打来电话。”小個子男人說道,“請立即答复福吉先生。”
“我噢好吧,”首相无奈地說道,就见见福吉。”
他匆匆走向办公桌,一边正了正领带。他刚刚坐定,把面部表情调整得如他平常的那样轻松、镇定自若,就看见大理石壁炉下面空空的炉栅裡突然冒出了鲜绿se的火苗。首相竭力掩饰内心的惊讶和恐慌,眼睁睁地看着一個大胖子出现在火焰中间,像陀螺一样飞快地转個不停。几秒钟后,大胖子跨過炉栅,手裡拿着一顶黄绿se的圆顶高帽,站在一方古se古香的地毯上,掸了掸他那件细條纹斗篷袖子上的炉灰。
“呵首相,”康奈利·福吉說着,大步走了過来,伸出一只手,“很高兴跟你又见面了。”
首相从心底裡不愿回答這句客套话,便什么也沒說。他一点儿也不愿意见到福吉,福吉以前的几次露面,除了令人特别惊慌外,一般意味着又要听到一些特别糟糕的消息了。况且,福吉這次一脸忧心,他比以前瘦了加灰暗,脑袋也秃得更厉害了,脸上看上去皱巴巴的。首相曾在政客们脸上看见過這种神情,一般来說,這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嗎?”首相问道,匆匆握了一下福吉的手,示意他坐到桌子前一把最硬的椅子上。
“真不知道该从哪說起,”福吉嘟囔道,拉過椅子坐下,把那顶绿se圆顶高帽放在膝盖上,“這個星期真够呛,真够呛啊”
“你這個星期也過得不顺心嗎?”首相板着脸问道,他想让对方明白,自己需要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替福吉分担些什么。
“是啊,那還用說。”福吉說着疲倦地揉揉眼睛,愁闷地看着首相,“這個星期我跟你的遭遇差不多,首相。布罗克代尔桥博恩斯的命案更别提西部的那场动乱了”
“你们——你们的——我是說,你们的一些人跟——恩這些事件有关,是嗎?”
福吉非常严厉地瞪着首相。“当然是這样。”他說道,“你肯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相迟疑着。
正是這种情况,使他不太喜歡福吉的来访。他毕竟是堂堂的首相,不愿意有人让他感觉自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可是,自从他当上首相的第一晚上与福吉的第一见面起,情况就是這样了。他還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就好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他知道他至死也忘不了那段记忆。
当时他独自站在這间办公室裡,品味着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梦想和谋划之后,终于获得成功的喜悦,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就像今晚一样,他转身与看,是那幅丑陋的小肖像在跟他說话,通报說魔法部部长要来拜访他。
自然地,他以为這是长期的竞选活动和选举的压力导致他的有些失常。他发现一幅肖像在跟他說话时确实惊恐极了,這還不算,后来又有一個自称是巫师的人从壁炉裡跳了出来,跟他握手,他更是吓得不知所措。他一言不发,福吉友好地解释說如今仍有巫师秘密地生活在世界各地,還安慰他說這些事用不着他来因为魔法部有责任管理整個巫师界,不让非巫师人群知道他们的存在。福吉說,這是一件相当艰巨的工作,简直无所不包,从规定如何认真负责地使用飞天扫帚,到控制和管辖所有的火龙。福吉說完之后,還像慈父一样拍了拍仍然吃惊的首相的肩膀。
“不用担心,”他說道,“你多半不会再见到我了。只有在我們那边出了严重的麻烦,有可能影响到麻瓜,就是那些非巫师人群的时候,我才会来打扰你。除此之外,你就顺其自然好了。对了,我還得說一句,你接受這件事的态度比你那位前任强多了。他以为我是他的政敌派来的一個骗子,要把我扔出窗外呢。”
這时,首相终于找到机会說话了。
“這么說是骗子?”
這是他仅存的一点渺茫的希望。
“不是,”福吉温和地說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看。”
說着他一挥魔杖,就把首相的茶杯变成了一只沙鼠。
“可是,”首相注视着他的茶杯在啃他的下一次演讲稿,上气不接下气地說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沒有人告诉過我——?”
“魔法部部长只在执政的麻瓜首相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福吉說着把魔杖重新插进衣服的口袋裡,“我們认为這样最有利于保持隐蔽。”
“可是,”首相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說道,“为什么前任首相沒有提醒我——?”
听了這话,福吉竟然笑出了声。
“我亲爱的首相,难道你会去跟别人說嗎?”
福吉仍然呵呵地笑着,往壁炉裡扔了一些粉末,然后跨进翠绿se的火苗,呼的一声就消失了。首相一动不动地愣在那裡,他知道,只要他還活着,是绝对不敢跟任何人提起這场会面的,在這大千世界裡,有谁会相信他呢?
過了一段時間,他那颗受了惊吓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他曾经试图說服自己,那個什么福吉只是個幻觉,是因为竞选活动弄得他心力交瘁,睡眠不足,才出现了這样的幻觉。为了摆脱所有会让他想起這场不愉快会面的东西,他把那只沙鼠送给了欢天喜地的侄女,還吩咐他的私人秘书把那個通报福吉来访的小個子丑八怪的肖像取下来。可令他大为沮丧的是,那幅肖像竟然怎么也弄不走。他们动用了几位木匠、一两個建筑工人、一位艺术史专家,還有财政大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把它从墙上撬下来,都沒有成功。最后首相不再尝试了,只是一门心思地希望那玩意儿在他任期之内一直保持静止和沉默。偶尔,他可以肯定他的眼角瞥见画像裡的人在打哈欠或捎下巴,有一两次甚至走出了画框,只留下空空的一片土灰se帆布。不過,首相训练自己不要经常去看那幅画像,每当出现這类蹊跷的事情时,他总是坚决地告诉自己是他的眼睛出现了错觉。
后来,也就是二年前,在一個像今天這样的夜晚,首相一個人待在办公室裡,那幅画像又通报福吉即将来访,紧接着福吉就从壁炉裡蹿了出来,浑身湿得像只落汤鸡,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首相還沒来得及问他为什么把水都滴在了阿克斯明斯特绒头地毯上,福吉就气冲冲地唠叨开了,說的是一座首相从来沒听過的监狱,一個被称作“小灰狼”布莱克的男人、一個听着像是霍格沃茨的什么东西,還有一個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首相听得云裡雾裡,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我刚从阿兹卡班過来。”福吉一边喘着粗气說道,一边把圆顶高帽裡的一大堆水倒进了他的口袋,“你知道的,在北海一路可真够呛布莱克逃跑了——他们以前从来沒有发生過任何越狱事件。总之,我必须上你這儿来一躺,首相。布莱克是個著名的麻瓜杀手,而是很可能准备加入神秘人一伙当然啦,你连神秘人是谁都不知道!”他无奈地望了首相片刻,說道,下,坐下吧,我最好跟你详细說說来杯威士忌怎么样?”
明明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裡,对方却吩咐他坐下,還請他喝他自己的威士忌。首相感到很恼火,但還是坐下了。福吉抽出魔杖,凭空变出了两只大玻璃杯,裡面满是琥珀se的液体,他把其中一杯推到首相手裡,然后又拖過来一把椅子。
福吉說了一個多小时。說到某個地方时,他竟不肯把一個名字大声說出来,只愿意写在一张羊皮纸上,塞进首相那只不拿威士忌的手裡。最后,福吉起身准备离开了,首相也站了起来。
“這么說,你认为”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左手的那個名字,“伏地——”
“那個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福吉咆哮着說道。
“对不起你认为那個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還活着,是嗎?”
“是啊,邓布利多是這么說的,”福吉說着把披在身上的细條纹斗篷紧了紧,“可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他。依我看,他只有得到支持才会构成威胁,所以我要担心的是布莱克。你会把那個公布出去的吧?太好了。行了,我希望我們不会再见面了,首相!晚安。”
可是他们后来還是又见面了。不到一年,心烦意乱的福吉在内阁会议室裡突然凭空显形,告诉首相說道“鬼地奇”世界杯赛上出了乱子,有几個麻瓜被“牵扯”了进去,不過首相不必担心,虽然神秘人的标记又出现了,但那說明不了什么問題。福吉相信這只是一個孤立事件,而且就在他们說话的当儿,麻瓜联络办公室正忙着进行修改记忆的工作呢。
差点忘了,”福吉又說道,“布莱克是无辜的,你会把澄清公告发出去的吧,邓布利多催我把這事尽快办好。還有为了举办三强争霸赛,我們要从国外进口三條火龙和一头斯芬克司,這是惯例,不過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人告诉我,按照规定,如果我們把特别危险的动物带进這個国家,都需要向你通报一声。”
么——无辜的——火龙?”首相语无伦次地說道。
“是啊,怎么說,他是被陷害的。”福吉說道,“還有三條火龙和一头斯芬克司。好了,祝你顺心。”
首相侥幸地希望不会在出现比火龙和斯芬克司更糟糕的东西了,然而他错了。现在,福吉又一次从火裡冒了出来,這回带来的消息是:神秘人回来了,阿兹卡班也发生了集体越狱。
“回来了?你說他‘回来了’他還活着?我的意思是——”
首相在以及中搜索着二年前那段可怕的对话的具体內容,当时福吉跟他谈到了那位人人谈之变se的巫师,那位曾经犯下无数滔天大罪之后神秘失踪的巫师。
“是啊,還活着,”福吉說道,“算是活着吧——我也說不清楚一個不能被杀死的人還算活着嗎?我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邓布利多又不肯好好解释——可是不管怎么說,他肯定有了一具躯体,可以走路、說话,可以杀人了,所以我想,就我們所谈的话题来說,他确实是活着的。”
“不過现在的問題是,我們正处在战争之中,首相,必须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福吉继续說道。
“战争之中?”首相不安地重复了一遍,“這肯定有些夸大其辞吧。”
“那個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伙同他的一些追随者,自从他们公开亮相以后,已经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布罗克代尔桥——就是他们给弄塌的,首相,他们威胁說,除非魔法部跟他们站在一边,不然他就要大批屠杀麻瓜——”
“天哪,那些人被害原来都是你们的問題,而我却被逼着回答那些關於设备生锈、伸缩接头腐烂等等莫名其妙的問題!”首相气愤地說道。
“我們的問題?”福吉涨红着脸說道,“难道你是說,要我們屈服于那样的威胁嗎?”
“你理解错了,”首相說着站了起来,迈着大步在房间裡走来走去,“我的意思是叫你们想尽办法抓住那個威胁的人,不让他再犯下這样残暴的罪行!”
“你以为我們就沒有做出种种努力嗎?”福吉激动地說道,“魔法部的每一位傲罗都在想方设法地寻找他,围捕他的追随者,直到今天!可是我們眼下谈论的,碰巧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位巫师,我真不知道除了邓布利多,谁還能战胜他。”
“那么你为什么不派他去?”首相停住脚步问道。
“派他去?你以为他沒阻止神秘人嗎,如果沒有他,估计魔法部早就沦陷了。”福吉苦恼地說道。
“听我說,福吉——你必须采取措施!這是你作为魔法部部长的责任!”首相說道。
“我亲爱的首相啊,发生了這么多事情之后,你真以为我還能安稳的当着魔法部部长嗎?我三天前就下台了!整個巫师界两個星期以来一直叫嚷着要我辞职。我在任這么多年,還从沒见過他们這么团结一致的!”福吉苦笑着說道。
首相一时說不出话来。他对自己被置于這样一种被动的境地感到愤慨,同时又对坐在对面的這個看上去萎缩的男人心生同情。
“非常抱歉。”最后他說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嗎?”
“谢谢你的好意,首相,但沒有什么了。我今天晚上是被派来向你通报最新事态发展的,并把你介绍给我的继任者。我本来以为他现在应该到了。当然啦,目前发生了這么多事,把他忙得够呛。”
福吉扭头看了看肖像裡那個戴着卷曲的长长的银se假发、长相丑陋的小個子男人,他正在用羽毛笔的笔尖掏耳朵。
肖像裡的男人发现福吉在看他,便說道:“他马上就来。他正在给邓布利多写信,很快就写完了。”
“我祝他好运。”福吉說道,语气第一次显得有些尖刻,“在過去的两個星期裡,我每天给邓布利多写两封信,但他就是不肯改变主意。如果他愿意支持我,我恐怕還能哎,說不定斯克林杰会比我顺利。”
福吉显然很委屈地陷入了沉默,可是,肖像裡的那個男人立刻打破他的沉默,用打着官腔的清脆声音突然說话了。
“致麻瓜首相。請求会面。事情紧急。請立即答复。魔法部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
可以。”首相心烦意乱地說道,炉栅裡的火苗又一次变成了翠绿焰中间出现了第二位滴溜溜旋转的巫师。他转了一会儿,走到了古se古香的地毯上。首相看着這情景,沒有表露出害怕的样子。福吉站起身,首相迟疑了一下,也站了起来,注视着那個新来的人直起身子,掸掉黑se长袍上炉灰,向左右张望着。
首相一下子冒出一個荒唐的念头,觉得鲁弗斯·斯克林杰活像一头老狮子。他那茶褐se的头发和浓密的眉毛裡夹杂着缕缕灰丝边眼镜后面是一双锐利的黄眼睛,尽管腿有点瘸,但走起路来却有一种大步流星的潇洒,使人立刻感觉到他是個敏锐、强硬的家伙。首相认为他很能理解在這危机的时期,巫师界为什么希望斯克林杰而不是福吉当他们的首领了。
“你好。”首相彬彬有礼地說道,向他伸出了手。
斯克林杰草草地握了一下首相的手,眼睛在屋裡扫来扫去,然后从长袍裡抽出一根魔杖。
“福吉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嗎?”他一边问一边大步走到门口,用魔杖敲了敲锁眼。首相听见门锁喀哒一响。
“是這样的。”首相說道,“如果你不介意地话,我希望不要锁们。”
“我不愿意被人打扰。”斯克林杰不耐烦地說道,“或被人监视。”他又加了一句,同时用魔杖指了指窗户,窗帘便都拉上了。“好了,我是個大忙人,我們就开门见山地說吧。首先,我們需要讨论一下你的安全問題。”
首相尽量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回答道:“我对现有的安全措施很满意,非常感谢——”
“可是,我們不满意。”斯克林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首相大人中了夺魂咒,麻瓜们可就要遭殃了。你办公室外间的那位新来的秘书——”
“我决不会把金斯莱·沙克尔赶走的,如果這就是你的建议的话!”首相激动地說道,“他效率极高,做的工作是其他人的两倍——”
“那是因为他是個,”斯克林杰說道,脸上不带丝毫笑容,“一位训练有素的傲罗,专门派来保护你的。”
着!”首相大喊道,“你不能随便把你们的人安插到我的办公室来,谁为我工作应该由我来决定——”
“我想你对沙克尔很满意,对吧?”斯克林杰冷冷地說道。
“是的——我是說,以前是——”
“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是嗎?”斯克林杰问道。
“我是啊,只要沙克尔的工作一直是那么那么出相软弱无力地說道,可是斯克林杰似乎根本沒有听见。
“還有,關於赫伯特·乔莱——你的那位助理部长,”他继续說道,“就是那個模仿鸭子、逗得公众乐不可支的人。”
“他怎么啦?”首相问道。
“這显然是他中了一個蹩脚的夺魂咒之后的反应。”斯克林杰說道,“他的脑子被弄糊涂了,但并不排除他会有危险。”
“他只是学了几声鸭子叫!”首相无力地辩解道,“多休息休息少喝点酒肯定就会”
“就在我們說话的這伙,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一支医疗队正在给他做检查。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试图掐死他们中间的三個人了。”斯克林杰說道,“我认为我們最好先暂时把他从麻瓜社会裡转移出去。”
“我啊么他会好起来嗎?”首相担忧地问道。斯克林杰只是耸了耸肩膀,已经回身朝壁炉走去。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么多。我会把事态的发展及时告诉你的,首相——或者,我也许很忙,抽不出時間亲自過来,那样我就派福吉上這儿来。他已经同意以顾问的身份留下来了。”
福吉想挤出一個笑容,但沒有成功,那個样子倒像是患了牙痛症。斯克林杰已经在口袋裡翻找那种使火苗变绿的神秘粉末了。首相不抱希望地凝视了他们俩片刻,然后,情不自禁地說道:“可是,看在老天的份上——你们是巫师!你们会施魔法啊!你们肯定能够解决——是啊——解决任何問題的!”
斯克林杰在原地慢慢地转過身,与福吉交换了一個疑惑的目光。福吉這次总算露出了笑容,和颜悦se地說道:“問題是,另外一边也会施魔法呀,首相大人。”
說完,两位巫师就先后跨入鲜绿se的火焰中,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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