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石 18章 聖誕假期
進入了12月，天氣越發冰冷起來。普倫克近幾天都得穿透暴風雪帶來信函，這讓它的情緒非常不好，每次落到拉文克勞餐桌上時都要尖聲長唳，蹦蹦跳跳。除了秋，就連安德烈都沒法安撫下它。
魁地奇帶來的激情還沒有消散，課程的重壓就層層疊疊地加在了所有學生的身上。即使是以好學博識聞名的拉文克勞也有些喫不消了。公共休息室的爐火旁時刻圍繞着一大羣埋頭奮筆的學生，安德烈也會經常出現在那裏，當然，是以問題解決者的角色爲主。畢竟一年級的課程能爲難到他的真的沒有。
“唔，安德烈，借我參考一下你的關於艾草根浸出液的鍊金作用的論文吧。”泰瑞·布特深深地嘆了口氣，從兩堆大書中擡起了頭。“十一英寸的內容，我敢說斯內普教授是想讓我們自殺。”
“誰說不是呢？”斯圖爾特·阿克利接口道。他甚至無暇擡起頭來，只能看到一頭金色短髮在一堆大書後晃動。“麥格教授關於無生命物體間相互轉變的細節分析的論文可真要命，我只能湊出三分之一不到的長度。”他的語氣中透着深深的疲憊。“安德烈，救救兄弟我吧！”
安德烈一揮魔杖，兩張羊皮紙刷刷地從寢室裏飛出，分別落到泰瑞·布特和斯圖爾特·阿克利的桌子上。“別緊張，離期末考試還有大半年呢。”
“可離交作業只有不足三天！”秋從女生寢室走了出來，她的書包鼓鼓囊囊，裏面的分量絕對不輕。“安德烈，來幫我練習一下障礙咒！”
“好吧。”安德烈陪着秋·張找了一個空教室，開始練習障礙咒。他召出幾隻鳥作爲陪練，用魔杖指揮着它們向秋作決死衝鋒，秋揮動魔杖，施展障礙咒一一攔下了它們。
“安德烈，”休息的時候，秋掏出了兩瓶南瓜汁，遞了一瓶給安德烈。“你聖誕節要回家嗎？”
“當然，秋。”安德烈笑着答道。“如果我不回去的話，恐怕我媽媽會讓普倫克給我帶一封吼叫信的。說實在的，我有點想他們了。”
“恩，我也回家。”秋仰頭灌下最後一口南瓜汁，掏出紙巾擦了擦嘴。“別忘了給我寫信！再來！”
“哎。”安德烈無奈地再次揮動魔杖。在他面前，秋真是越來越不刻意維持矜持的姿態了。“放心，你會接到一份意想不到的禮物，我保證。”
下了霍格沃茲特快，和秋揮手作別後，安德烈一眼就望見了在人羣中翹首以待的父母。他走了過去，給了他們每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克拉克“啪”地一聲出現在了他身旁，自覺地接過了搬運行李的任務。
“安德烈，在學校還好嗎？”卡米切爾伯爵維持着他一貫的優雅風度，雖然他喜悅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的內心。
“寶貝兒，你都瘦了。”卡米切爾夫人心疼地撫着他的臉，“學校裏喫不好睡不好吧？讓你多帶點喫的去還不聽，這下喫苦頭了吧？”
“伊琳娜，安德烈雖然瘦了點，可是壯實多了。他可是學院魁地奇的頂樑柱呢。”卡米切爾伯爵的消息絕對靈通。“上次盧修斯見到我，還好好地誇了他一通，想讓德拉科那孩子和安德烈學些飛行技巧。安德烈和我當年一樣優秀！”他最後總結到。
“得了吧，是誰考了三次才進的魁地奇隊？”卡米切爾夫人憐惜地拉起安德烈的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卡米切爾伯爵的謊言。“寶貝兒，咱們先回家吧。”
卡米切爾莊園瞬間忙碌起來，家養小精靈們忙得雞飛狗跳，卡米切爾夫人穿梭於廚房和臥室，指揮着小精靈們鋪設臥室、烹飪晚餐。
卡米切爾伯爵則帶着安德烈回到了書房，泡了兩杯茶。
“安德烈，學校裏一切都還好麼？”
“一切都很正常，爸爸。”安德烈收起了一貫呈現的禮儀式微笑，嚴肅地答道。“除了幾個似乎和伏地魔有關的人物在打着什麼算盤，其他一切都還正常。”
“是的孩子，現在都還正常，但馬上就要不正常了。”
“您指的是魔法石的事兒吧？”
“安德烈，你知道魔法石？”卡米切爾先生不大不小地吃了一驚。
“唔，擺出那種架勢，分明是在告訴黑魔王‘這裏有好東西’。再結合古靈閣失竊的報道和鄧不利多的摯友尼可·勒梅，這事情並不難猜吧？”安德烈撇了撇嘴，表達了對白巫師拙劣手段的不屑。
“很拙劣，但很致命，不是嗎？”卡米切爾伯爵飲了口綠茶。“明知是陷阱，黑魔王也沒有別的選擇。他已經太虛弱了。你怎麼看，安德烈？”他向兒子提問。
“其實我並不希望黑魔王死掉，事實上，他也的確死不了。”安德烈兩手一攤。“鄧不利多威望太高，如果真的被他幹掉了黑魔王，就該把矛頭對準我們了。”他抿了抿嘴，微微扯起了嘴角。“他其實蠻不容易的，真的，花這麼多年時間經營霍格沃茲這塊領地，不就是想入主魔法部時不要被我們架空嗎？黑魔王只是他的一個工具而已，如果他得逞，我們的日子不會比黑魔王肆虐時好過多少。”
“唔，繼續，安德烈。”卡米切爾伯爵眯了眯眼，端起了茶杯。
“我想，在黑魔王不死的前提下，維持目前白巫師對於黑魔王的壓制態勢是必要的。畢竟白巫師還是在規則內做事，而誰都不知道黑魔王那個瘋子會幹出些什麼來。然而，也不能放任白巫師坐大。”安德烈滿面冷肅，恐怕這個時候誰都沒法把他和那個滿面陽光燦爛的安德烈聯繫起來——氣質差距太大了。“純血貴族家族對於魔法部有着無可比擬的操控力，這一點，鄧不利多和黑魔王誰也無法相比。我聽說魔法部的傲羅數量目前並不足？”
“是的。”卡米切爾伯爵揚了揚眉毛。
“聽說最近時有狼人襲擊麻瓜平民事件發生，吸血鬼也有不穩跡象，我覺得魔法部有必要對此採取行動。”安德烈語鋒一轉，好像提起了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比如亞瑟·韋斯萊先生，我聽說他作爲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司長的工作成績相當出色，是部裏有數的麻瓜專家。也許，讓他領銜調查小組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
“我記得您說起過，您的親弟弟，我的親叔叔，卡米切爾姓氏的擁有者之一戴維叔叔當年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下。他用阿瓦達索命的時候可是很下得去手啊。對陣狼人、吸血鬼和黑巫師，需要能人的……”簡簡單單的詞句，殺意鋪天蓋地。
“注意你的儀態，安德烈。”卡米切爾伯爵帶着淺笑，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剛纔的話，只有眯着的眼中精光閃現。“白巫師不是白癡，黑魔王也不是。有些事情，不必說得太細。還有，戴維·卡米切爾追隨黑魔王，已經同卡米切爾家沒有關係了，剛纔那樣的話，就不要出去亂說了。”他頓了頓。“你的養氣工夫還需要加深啊，安德烈。”
“是的，父親。”安德烈深深彎下腰去。“但是戴維叔叔畢竟是爲了卡米切爾家族的利益才忍辱負重加入的黑魔王陣營，我們必須銘記他對家族的貢獻。更何況，卡米切爾家的人，還輪不到別人來審判！”
“呵呵，別急，安德烈，賬都一筆筆記着呢。純血的血不會白流。你才11歲，還在上學，重要的是打好基礎。在學校裏見機行事就好，多和德拉科他們交流交流。”卡米切爾伯爵的笑容無比燦爛。
“順道說一聲，過上幾天，在約克郡的坦·薩斯頓村會有一起黑巫師與狼人襲擊麻瓜案發生。一位名叫盧修斯·馬爾福的巫師會指揮這次攻擊——當然，鄧不利多先生的鳳凰社只會知道這是由沒有歸案的食死徒卡福斯·伊斯頓藍奇組織的。屆時亞瑟·韋斯萊先生會正在那裏調查一起施了魔法的垃圾桶傷人事件。這起事件上週就報到魔法部了，只是他們司事務繁忙，只好勞煩韋斯萊先生加班——瞧，很可惜，很巧合，不是嗎？”
“當然，父親。我想剛剛從阿爾巴尼亞的叢林回到繁華美麗的英格蘭的黑魔王很願意宣佈對此事件負責，畢竟，這有助於他恢復聲望，招攬他的老部下們。而偉大的白巫師也很願意把這起可憐的襲擊事件歸結於黑魔王的陰險，這樣，他的旗幟就可以吸引更多熱血沸騰的支持者了吧？”安德烈優雅地爲卡米切爾伯爵續上了水。
“你很聰明，安德烈，我爲有你這樣的兒子驕傲！卡米切爾家族的先祖們也會爲你而感到榮耀的！”卡米切爾伯爵露出滿意的笑容。“偶然往往是必然，黑魔王消失的這十一年中，大部分的偶然事件都可以爲這句話作註腳。我們卡米切爾家、帕金森家、馬爾福家等等純血家族們都爲此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乃至流血與犧牲。今後，你們一輩就需要擔起更多的責任了。”
“是的，父親，謹遵您的教誨。一切爲了家族。”
這時門外傳來了卡米切爾夫人的聲音：“親愛的，還有安德烈，還沒談完話麼？到開飯時間了，快下來吧，黑松露和魚子醬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了，安德烈，我們下去吧，否則你母親會把我這身骨頭拆了的。”卡米切爾伯爵站起身來。“對了，明天會有一個英法巫師家族的冷餐會，你也和我一起去吧。畢竟，哪個國家都會有白巫師和黑魔王這樣的人，很多事情上，我們需要國際合作，不是嗎？”
“如您所願，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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