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石 33章 解析
卡米切爾夫人打發安德烈去換了身衣服，給父子倆泡了茶，又趕去廚房監工。行李自有克拉克帶着其餘幾個家養小精靈整理。卡米切爾伯爵與安德烈對坐在書桌旁，捧起茶杯，一切的一切與聖誕節那場密談並無不同。
“安德烈，你的表現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家族爲你感到驕傲。”卡米切爾伯爵微笑道，似乎心情非常不錯。
“父親，只是順勢而爲而已。”安德烈笑着搖搖頭。“我可沒有能干擾鄧不利多佈局的能力，只是順勢推了一把而已。”
“你這順勢一推，可是把鄧不利多坑苦了。”卡米切爾伯爵開懷大笑，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你竟然偷偷搞到了魔法石，不知道鄧不利多要怎麼向他的老朋友尼可·勒梅交代了。”
“父親，說到這個，我想問問，家族對魔法石的研究進展得怎麼樣了？”安德烈好奇地問。
“魔法石實在是一種神奇的鍊金產物啊。”卡米切爾伯爵不由露出嚮往的神色。“魔法石的配方並不難查到，很多圖書館都有，我們家的藏書室裏也有一份。但煉製手法就是不傳之密，而且好幾種原料早已在幾百年前就已滅絕，所以說，這是世間最後一塊魔法石的確是名副其實。”
“那麼，這塊魔法石能給家族帶來什麼呢？”安德烈對鍊金方面並不擅長，但卡米切爾家族作爲巫師界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自然有自己的祕密鍊金團隊來進行研究。
“你要知道，安德烈，鍊金術的原則是等價交換，再神奇的鍊金產物也無法逃脫這一原則的束縛。”卡米切爾伯爵的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這塊魔法石的使用年限已經快到了，這大概也是尼可·勒梅願意把它借給鄧不利多的原因。如果我們只想用它轉換黃金或提煉長生不老藥，那並不能收穫多少東西。”
“那麼，但是呢？”安德烈敏銳地聽出父親話語中的未盡之意。
“但是，魔法石的鍊金手法的確絕妙，家族的團隊已經從中還原出了不少有用的小技巧，也掌握了一部分長生不老藥的奧祕。很快，家族控制下的的集團就會有一部分新產品面世了，包括面向巫師界和麪向麻瓜市場兩塊，折算後估計產生的年收益會在八千萬到一億兩千萬金加隆之間。”卡米切爾伯爵語帶自豪。的確，即便是對於卡米切爾這樣一個古老的家族，每年一億加隆左右的穩定收益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龐大數字。
“對了，安德烈。”卡米切爾伯爵問道。“你是怎麼從鄧不利多的局中混水摸魚弄到魔法石的？”
“是這樣的，父親，我曾對鄧不利多可能的安排有過猜測，所以安排了一些可能的應對預案，包括事實上發生的這一種。”安德烈當然不能說他先知先覺，只能用事前的周密準備來解釋了。“當我發現鄧不利多的關卡只是一些一年級學生就能破解的低難度障礙時，我就確認了我的猜測。”
“哦？什麼猜測？”卡米切爾伯爵問道。
“鄧不利多請老師設的這些關卡，防的不是黑魔王，而是學生！”安德烈侃侃而談。“防黑魔王得手，只要一面厄里斯魔鏡就夠了。黑魔王做不到對魔法石無慾無求，只能藉助其他人的手來從魔鏡中取到魔法石。那麼，鄧不利多就得保證這個人既能取到魔法石，又不會輕易將魔法石交給黑魔王。而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哈利。因爲他身上有他母親以生命爲代價施展的‘愛的守護’。”
“你的意思是說，鄧不利多一定要保證只有哈利一個人能到達厄里斯魔鏡前嗎？”
“是的，毫無疑問。”安德烈神采飛揚。“三個頭的路威戰鬥力極強，除了海格，沒有人知道如何應付它。而與海格關係好到足以從他口中問出制服路威的手法的，只有哈利。而且，哈利告訴我，海格送了他一支短笛作爲聖誕禮物。身爲鄧不利多最信任的人之一，十餘年行事未曾出過卻被人簡簡單單地就套出了對付路威的方法，這麼明顯的事實，我隔着十英里遠就能嗅到陰謀的味道。”
“聽起來的確很明顯，”卡米切爾伯爵點頭。“但看得明白的人偏偏不多。”
“黑魔王知道這是個圈套，但他不能不上鉤！”安德烈點頭。“絕大多數學生，都不會進入那個走廊。即使有人想要探險，也無法通過路威那一關。那麼，能闖關的，只能是哈利他們。鄧不利多安排了飛行鑰匙、巫師棋、邏輯推理三關，正是因爲哈利、羅恩、赫敏各人的特點。”
“有道理，”卡米切爾伯爵讚歎道，“絲絲入扣，的確嚴密。”
“羅恩或許沒有意識到，在巫師棋那關中，之所以白色皇后會選擇打暈他而不是去保護白色國王，只是因爲鄧不利多根本沒有想要把他們攔住。”安德烈繼續分析。“羅恩的作用到這關就終止了，所以他最好就暈在那裏等別人救他，而讓哈利與赫敏繼續前進。同樣的，斯內普之所以在那隻能讓人穿過火焰進入最後房間的瓶子裏只留下一個人的量，也是要保證只有哈利一個人面對黑魔王。而赫敏的任務，就是解出謎題，然後回去把羅恩帶回龐弗雷夫人那裏。”
“可是，多了你，就不一樣了，安德烈。”卡米切爾伯爵笑了起來。
“沒錯，我故意讓赫敏留在斯內普的關卡里，要求由我回去找鄧不利多，就是爲了製造不在場證明，讓鄧不利多沒法光明正大地懷疑我。當然，以白巫師的聰慧，肯定會把魔法石失蹤的懷疑集中在我身上，但只要他沒有證據，而我有赫敏爲我證明不可能偷竊，他的懷疑就始終只能是懷疑。”安德烈揚起聲音。“我身上流淌的是卡米切爾的血，就算他是鄧不利多，也不能無端懷疑我！”
“很出色！”卡米切爾先生拍了拍手，轉身從櫃子裏取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安德烈接過酒瓶，給父親與自己倒了大半杯。“爲你的出色成績！”
“謝謝，父親大人。”安德烈抿了一口紅酒。“您看到我讓普倫克給您帶來的那封信了嗎？”
“是的，安德烈，我看到了。”卡米切爾伯爵眯着眼感受着紅酒在口腔中滾動的美妙感覺。“你說你和黑魔王見過面了，我覺得需要聽你當面講講更加合適——你在信上說得很隱晦。”
“是的，父親，雖然普倫克的飛行高度和速度都極爲出色，也很有靈性，但我還是害怕它會被截獲。茲事體大，家族不能爲此冒半點風險。”
“很好，安德烈，我很高興你在這麼小的年紀就能有這樣的謹慎與細心。那麼，仔細講講你和黑魔王的談話內容吧。”
“父親，其實當時我和德拉科並沒有與黑魔王作太多的交談，海格和哈利他們隨時有可能過來，我們只能傳達了我們幾個家族對他所持的善意。”安德烈正容道。“很明顯，黑魔王非常理智，大腦非常清晰。”
“那麼，你有向他作出什麼承諾嗎？”卡米切爾伯爵揉了揉腦袋。
“沒有家族的授權，我不敢作出任何承諾，父親。”安德烈又抿了一口紅酒。“我只是轉達了家族在坦·薩斯頓村向他釋放的善意，而他也表態願意就此事負責。我想，他願意接受我們的好意，畢竟他現在還能找到的助力並不多。”
“安德烈，你要記住，黑魔王此人，心性涼薄，可以成爲我們的盾牌，但絕不可使其坐大。這也是爲什麼我們通過魔法石得到了一部分長生不老藥，卻沒有提供給黑魔王一份的原因了。”
“您說得對，父親，是我輕敵了，我以後一定注意。”安德烈低下了頭。
“對了安德烈，”卡米切爾伯爵突然換了一種輕快的語氣，“你……是交了女朋友了吧？剛剛那個黑頭髮的女孩？”
“是的，父親，您說得對。”安德烈臉上浮起了不好意思的微笑。“她的父母是麻瓜，但她非常聰明溫柔，我很愛她。”
“我不會干涉你的感情，事實上，我也希望你能多幾個女友，畢竟，卡米切爾家族成員實在不算多。”卡米切爾伯爵輕鬆地笑道。“只是，我希望將來成爲卡米切爾家族繼承人的，會是你和某個純血家族女孩的後代。畢竟，這是你身爲家族繼承人不可逃避的責任。”卡米切爾伯爵的語調轉向低沉。
“是的，父親，我不會逃避我的責任。”安德烈站起身答道。“我想，我們也許該去餐廳了，我隱約聽到母親在指揮克拉克上菜了。”
“你說得對，安德烈。”卡米切爾伯爵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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