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結局前篇(二)
他們的耳返里傳出靳楮的聲音。
“走慢點,老大還在路上,你們爭取拖延一下時間。”
盛柯沒說話,看了眼和舒雨走在前方的宮涵雙,眼珠子轉了轉。
突然他跑上前,揪住舒雨的胳膊。
兩個人眼神交匯,舒雨懂了盛柯的意思。
“哎喲喲喲~”
盛柯一手揪着舒雨,一手捂着肚子,一臉痛苦難忍的大叫着。
宮涵雙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舒雨怕穿幫,急忙扶住他,關切的問:“盛柯,你怎麼了?!”
“我…我突然腹痛難忍,需要上校給我把把脈,看看我這是怎麼了。”盛柯邊說,邊把舒雨拉在他的身後。
然後把胳膊伸給宮涵雙。
宮涵雙眼睛一眯,看透一切的輕笑了一下。
雖然知道盛柯是裝出來的,但是她還是有模有樣的搭在他的脈上。
隨後,她的表情變的不太好看。
“舒雨,你幫他扶一下胳膊。”宮涵雙表情有些沉重。
這一下,可怕盛柯給嚇住了。
深刻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診出了什麼大病。
舒雨也愣了一下,以爲盛柯出了什麼大事,不敢怠慢上前扶住盛柯的胳膊。
“上校,盛柯怎麼了?”
“上...上校,我...我沒什麼大事吧?”盛柯插話慌張的詢問宮涵雙。
他的語氣明顯有些虛了下來。
宮涵雙給了他一個安靜的眼神,緩緩的闔上眼專注診脈。
後面的厲尹聽到後,也跑上前圍觀。
盛柯嚥了咽口水,心中萬分緊張。
“嘶...怎麼會呢。”宮涵雙看着盛柯的手腕,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盛柯聽她這語氣,心態瞬間就崩了。
他不由自主的往後倒了幾步。
再看宮涵雙的表情,心想自己這病怕是藥石無醫。
盛柯心灰意冷,本來是想拖延時間,沒想到竟給自己診出了病來。
站在他身邊的舒雨也看出了宮涵雙沒有開玩笑,也垂下了頭。
她咬着脣,伸手輕輕的撫上盛柯的後背,安慰的拍了拍他。
厲尹雙目圓瞪,不能接受眼前的情況。
盛柯看了他們一眼,寬慰一笑。
轉而看開了一樣,坦然的對着宮涵雙說:“上校,告訴我吧,還剩多少時間?”
宮涵雙眉頭輕蹙,把手從搭着他的手腕上拿下來,“最多十個月...”
說完她又不確認的搖了下頭,呢喃道:“反正女性都是十個月左右,你這個情況有點特殊...”
盛柯一愣,舒雨和厲尹也不解的看着宮涵雙。
宮涵雙拍了拍手,插進兜裏。
漫不經心的挑眉,“怎麼了?難道你們不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嗎?”
這三個人瞬間明白過來,自己剛纔是被宮上校給戲耍了。
宮涵雙脣角勾起一抹笑,“讓你們剛纔騙我。”
舒雨拍了拍盛柯的肩膀。
可憐了孩子,連嘴都不敢還。
盛柯從害怕中回過神,心想着怎麼不被老大發現的報復回來,卻被厲尹直接揪回到隊伍中。
宮涵雙清淡的瞟了他們兩人一眼。
繼續擡腳往城堡裏走去。
這一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
盛柯順利的拖延了時間。
莊園的側門,赫連奕塵一行人步履匆匆的走進去,從城堡的後窗翻進去。
裏面所有的佈置都已經準備就緒。
“快快快,你先上樓準備,我在這裏接他。”趕來救場的邵卓然,着急的推搡着赫連奕塵。
赫連奕塵抱着花,拔腿就往樓上跑。
靳楮追在他後面急切的喊,“老大,你心臟還沒好,不能劇烈運動!”
赫連奕塵這種時候那還來得及聽他說話,沒命一樣的往上跑。
他已經讓小姑娘失望傷心過一次了,不能讓她傷心第二次。
城堡氣派的大門被打開,傭人們排成兩列整齊尊敬的站在大門的兩側。
見她進來,統一垂首,“歡迎夫人回家。”
宮涵雙腳下的步伐一頓。
夫人,這個熟悉的稱呼。
她擡眸,環視城堡裏的裝修。
金碧輝煌又在許多的小地方裝飾上別出心裁,不論如何,都無處不在彰顯這城堡主人的富有。
邵卓然身着西裝,一手插兜,一手捧花出現在白玉青臺的樓梯處。
他款款走來,西裝筆挺,淡雅得體。
如山間清泉,澄澈清爽,如四月暖陽,溫暖和煦,更如夏日微風,徐徐拂面,連空氣都變的溫柔起來。
明明是軍人,卻有如此矜貴溫柔的氣質。
不愧是他,邵卓然。
身邊的舒雨已經看癡了,目不轉睛的盯着邵卓然,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盛柯和厲尹在他面前也自愧不如。
他們這種大老粗,太野,太糙了。
跟人家邵中將一比,簡直是天壤地也別,雲與月。
邵卓然帶着淡淡的笑,走到宮涵雙一步處停下。
他在宮涵雙低頭的瞬間,看到了她眼中一閃即逝的失落。
邵卓然抓着捧花的手一抖,隨後換上笑容。
那句赫連在上面等你也變成了,“涵雙,你願意跟我走麼?”
他把捧花遞在宮涵雙面前。
宮涵雙看着近在眼前的花,面容一僵。
擡頭,目光灼灼的盯着邵卓然。
“卓然,你知道的,我們只是朋友。”宮涵雙面色平淡的說出對邵卓然最殘忍的話。
邵卓然心一揪,卻還要牽強的抿脣一笑。
“我知道。”他低下頭,片刻又擡起。
臉上帶着笑,眼底卻是悲傷,“我帶你去找他。”
宮涵雙這才從他的手裏接過捧花,“卓然,你適合更好的女孩。”
她的話像是羽毛飄在邵卓然的耳邊。
輕輕的,柔柔的,讓人感覺永遠都抓不住。
邵卓然笑了笑,“希望那個女孩早點來。”
說完,兩個人一同走上臺階。
舒雨和盛柯面面相覷。
剛纔是邵少將揹着赫連奕塵藉機表白了嗎?
不過,這很明顯,比起溫文爾雅宮涵雙更喜歡赫連奕塵的霸道專制。
房間裏,赫連奕塵心情緊張的在佈置好的房間裏徘徊。
看着地上的心形蠟燭有些偏,他立刻抱着花上前仔細擺放。
再一瞟,窗簾上貼着的氣球有些要掉的趨勢,他急忙重新粘好。
赫連奕塵四處打量,手腳閒不下來。
躲在一處準備拉繩的靳楮嫌棄的扶額。
他從來沒有見老大緊張成這樣手忙腳亂。
突然門外傳來不急不緩的三聲敲門。
靳楮繃緊神經準備拉繩。
赫連奕塵也一秒關了燈,手捧鮮花,單膝跪在蠟燭中。
房間的門被打開,宮涵雙剛往裏走了一步,身後的門就被猛地關上。
轉瞬,頭上飄下了花瓣雨。
香氣撲鼻。
宮涵雙試探的摸着黑往裏走去。
裏面蠟燭的燈光昏暗。
宮涵雙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
他從昏暗中擡起頭,左手捧花,右手拿戒指。
宮涵雙停在了原地,雙手捂着嘴,儘量不發出聲音破壞這美好的氣氛。
赫連奕塵今天的頭髮燙成了藍黑色的波浪,有層次的搭在頭頂上。
他眼睛上掛着金色的鏡框,滿目深情,他的脣泛着誘人的紅潤,瘦削的下巴微微擡起,露出一條·性·感的下顎線。
宮涵雙看着面前這張帶了幾分斯文敗類氣息的俊臉,竟忘記了流淚。
“涵雙。”
赫連奕塵跪着就已經讓人很有感覺了,他一開口,就是沙啞又誘·惑的低音炮。
宮涵雙的心瞬間淪陷,她的手還下意識的捂着脣,眼中已經泛起柔光。
“嫁給我。”
三個字輕聲說,卻沉沉的壓在宮涵雙的心口。
宮涵雙眼前模糊,淚水不知不覺的落下。
她着急的點頭答應,好害怕晚一秒,這個男人就回消失不見。
赫連奕塵見她落淚,直接從地上站起來,走向她。
男人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他的氣息包圍了宮涵雙。
熟悉的清香鑽進鼻間。
宮涵雙看着他。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真實。
“你是赫連麼?”她呆呆的問出口,淚水還掛在臉上。
赫連奕塵笑了一下,低頭溫柔的牽起宮涵雙的手,用戒指套住她的無名指。
然後才擡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
“是我。”
宮涵雙聽到這兩個字後,哭的更兇了。
她完全忘掉了他們現在正在進行的事情,直接緊緊的抱住赫連奕塵。
感受他身上真實的體溫。
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
赫連奕塵見她哭的越來越大聲,一手拿花,一手摟着她。
臉上表情寵溺又哭笑不得。
這麼久不見,她是越來越能哭了。
“乖。”赫連奕塵極有耐心的摸着她的頭,柔聲哄着。
典型的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
“不哭了,乖。這次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他一下一下的摸着宮涵雙的腦袋,哄着她。
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寶貝,送你的玫瑰花還沒接呢。”
宮涵雙抽泣着,伸手抱過玫瑰花。
小臉嘟嘟的,委屈極了。
赫連奕塵見她這樣,忍不住抿脣一笑。
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哎一古,我的老婆,太可愛了。”
宮涵雙趴在赫連奕塵的懷裏,奶聲奶氣道:“什麼老婆,我還沒有答應你呢。”
赫連奕塵拿下她已經帶上戒指的手,“寶貝,戒指都帶了,你說不答應也沒用了。”
宮涵雙拍開他的手,“哼,你是趁我不備。”
赫連奕塵笑了笑,情不自禁的雙手將她抱在懷裏。
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安心的說:“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了。”
“永遠都是。”
屋內,昏暗的燭光跳動,玫瑰的香氣在房間裏縈繞,氣氛一點一點的升溫。
角落裏的靳楮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出去也不對,站在這裏更尷尬。
靳楮嚥了咽口水,左右爲難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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