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這日,天氣好容易放晴了一日,趁着暖陽,蓮茵正在御花園蕩着鞦韆,見甄妘立在一旁發怔,便問道:“妘姐姐想什麼呢?”
“沒什麼,”甄妘一手搭在鞦韆架上,聞聲忙拉回了思緒,“殿下,怎麼了?”
蓮茵回思了很久,還是決意將母妃的想法告訴甄妘,她實是不願妘姐姐爲難:“妘姐姐,母妃近日可能會傳你過去,”說着,她精巧的繡鞋忽而點在地上,止住了晃着的鞦韆,“她想讓你在太子哥哥跟前,替翊王說情。”
“殿下呢?”甄妘反問道。
“我?”蓮茵如羽扇般的睫毛眨了眨,很快明白了甄妘所問:“即便他是兄長,可他做的的確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其實母妃也曾找過我,可我不願這樣做。這樣會傷了太子哥哥的心,也會傷了父皇的心。”
算起來,蓮茵自小是與段玉宸一同長大的,自然與他親厚一些。但一個小女孩,如此思慮卻又顯得決絕了些。
如此也好,她並不希望這個小姑娘傷心。她原不打算去幫惠妃這件事,不想再節外生枝。
晚間,她果然被鳳儀宮正殿的嬤嬤傳了過去。
她方走近正殿,便瞧見一行人正款款離去,夜纔將將暗下來,甄妘隱約瞧見婢女中簇擁着的人,像是南城長公主。
“姑娘,怎麼了?”嬤嬤見甄妘頓住了腳,便問了一句,“娘娘正在等着呢,眼瞧着該是沐浴歇息的時辰了,姑娘還是快些罷。”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甄妘走進殿內,只見惠妃擁着一塊紅狐氅衣,斜斜得倚在貴妃榻上,頭上的釵環已褪去大半。
“見過惠妃娘娘。”甄妘欠身道。
惠妃指了指一旁座椅,道:“莫要站着了,坐罷。本宮近日晚間總是頭疼的緊,便教嬤嬤前去將你喚來,與本宮說說話兒。”
甄妘餘光瞥了一眼擺在一旁的木盒,那是惠妃時常讓她拿往東宮的盒子。
“奴婢不敢受坐,願聽娘娘教誨。”甄妘淡淡回道,她心知,惠妃將她傳來東宮,該不只是閒談而已。
“翊王之事,你怎麼看?”良久,惠妃試探着問了一句。
“事關前朝,奴婢只是一介後宮女官,不敢置喙。”甄妘不假思索,迴應的絲毫沒有餘地。
惠妃也瞧出了她的態度,她心內輕嘆了一聲,自家的女兒尚且不肯前去遊說,何況她與甄妘並無甚恩待。與其交兒子的性命交在他人手中,不如她自己搏一把。
惠妃輕笑了一聲:“你這丫頭,倒是乖覺,蓮茵跟着你,本宮很是放心。”
甄妘不接茬,她只得轉了別的話,半晌,才道:“今日東宮那邊傳來太子身子抱恙的消息,本宮着人熬了些藥。現下還有些時辰,你去將藥送了罷。”
“是。”甄妘微微福身一拜,接過了盒子。惠妃果然不曾放棄利用她討好太子的想法,可今日她答應的,卻甚是心甘情願。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東宮裏,還有旁的,她想見的人。
東宮的人,不少都熟識了甄妘,見她來了,便只往偏殿引去了。
甄妘進了殿,見殿內無人,便只在外殿候着。等了許久,腳下都有些發麻,東宮各殿中的炭火都燒的甚旺,或許是因着周身的暖意,甄妘只覺頭髮沉竟困倦起來。
片刻後,她忙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低首將木盒打開,伸手貼向藥壺,還好,尚且溫熱。
她正要將蓋子合上時,聽見裏間忽而陣陣低吟,其中似是夾雜着隱忍痛苦。
東宮偏殿的裏間是一張用於太子歇息的長榻,甄妘自知不該進去。可思及事關太子貴體,還是往裏稍稍走了幾步。
“……世子?”
甄妘一眼便認出榻上躺着的人是宋景溪,他胸前的銀甲已被解開,面色泛紅的躺在榻上,劍眉緊緊蹙在一處。
她忙上前蹲在榻沿旁,用手貼上他的額頭,甚是滾燙。
“你且等着,我去喚太醫來。”甄妘說着,便要起身。手卻驀地被那人滾燙的手抓住了,他低啞的聲音道:“妘兒,別走,好不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宋景溪眼尾泛紅,微微泛着光,惹的甄妘心內一陣酸楚。
“很難受嗎?”她重新回至榻前,輕撫上他的臉低聲問着。
“嗯,難受,我很難受。”宋景溪的聲音沙啞又低沉,白皙的大手抓着甄妘不肯放,頭略動了動,將她的手枕住了。
他的臉在甄妘柔軟的掌心蹭了蹭,甄妘臉頰亦漸漸跟着紅了起來,不由自主的伸起另一隻手撫上他的額角,輕聲問着:“是何處覺着難受?”
宋景溪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就在甄妘以爲他睡着了半晌不答話時,他稍稍動了動,將甄妘的手抓着放在自己腔處,再次沉沉的倒了下去,口中呢喃道:“這裏,這裏疼……”
甄妘疑心他是上回胸口受了傷,恐他這般趴着會壓着傷口,便小心的欲將他翻過身去,
他的半個身子也着實重,加上氣力懸殊,未能將他翻過去,自己倒被一股重力壓下來了。
“世子。”甄妘嘗試着去喚醒他,卻又恐動了他身上的傷,不敢大動作。
宋景溪這次像是終於聽見了,他略微撐起了一隻手,使得上身與她分開了些距離,墨眸雖有些迷離,卻也盡力在瞧清底下的人,“甄妘……?”
“你還疼嗎?”甄妘未曾留意到他眼中的炙熱,只憂心他身上的傷。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聲音,真的是她。
是方纔喝了些酒,便夢着了她?
真好。
“唔——”甄妘還想問的話,忽而被口齒間的酒香氣填滿了,她亦覺得頭沉重起來,未來得及防備,已被人撬開了貝齒。
他時而輕吻慢舐,時而重重啃咬,極盡肆意。
恍惚間,甄妘喫痛的嚶嚀了一聲,宋景溪這才鬆開了她,擡眸將視線凝在甄妘泛紅的面頰上,“甄妘,我總是被你欺負,就讓我欺負你一次,行嗎?”
甄妘渾身軟綿似抽絲,朱脣被他啃噬的嫣紅瑩潤,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欺負’是何意思。待回過神來,襟子前的鈕釦已掉了幾顆。
凝脂般的身子在天水碧色的上襦中間若隱若現,仿若池中盛開着的白蓮,待人採擷。
“宋景溪……”
微涼的脣帶着淡淡酒香,如蜻蜓點水般,在清蓮上泛起陣陣漣漪,甄妘也是頭一回如此,實是承受不得,宋景溪磨人,她向來知道,卻不知還能如此磨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她撐着力氣將他的臉捧了起來,待他一雙通紅的眼睛望着自己時,又不知該說什麼是了。
“你又要離開?”宋景溪見被她止住了,便低聲問了一句,語氣中滿是委屈與埋怨,“不準。”
甄妘白膩的身子飄忽間落入懷中,他急切的想要融入,卻尋不着源頭。
懷香閣時,他被喜鴛下了藥,行事時絲毫不得章法,只顧舒通所中之毒,循着本能青澀舉止。
今日卻像個毛孩子一般,極盡熱切卻又不知所措。
不一會子功夫,便將甄妘磋磨的不成樣子,屋內銀霜炭燒的正旺,寒冷冬日她卻已香汗淋漓。
“甄妘……我難受的緊。”甄妘耐不住他的磋磨,早與他換了個位置,現下,他全然失了主動權。
話落,她輕柔的動作,拂去了一些宋景溪身上難耐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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