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證
scriptread2;/script長鬆:“……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非翎聞言,轉首看他們,嗔道:“臭男人就是不懂美!”
長鬆頓時雞皮疙瘩起了全身,“這頭剛死了一個瘋鬼,現在又來一個噁心鬼?”
“哼!”非翎都不屑多瞧長鬆一眼,他看向姜玥,從頭到腳細細打量,口中還評判道:“長得是還可以,就是這妝容化得一般,衣裳穿得也一般。”
接着他扭頭看向長青,紅脣剛啓,長青半出鞘的長劍寒光已然閃過他眼前,他頓時嚥下了評判的話,卻還是小小地“切”了一聲。
他清了清嗓子,“我是大梁國師殿聖子非翎,你們口中的瘋鬼是我國師殿的弟子,前些年偷了殿內寶物傀儡琵琶,我是來抓她的,順便取回琵琶。”
姜玥聞言蹙眉,她聽說過南梁國師殿,據說南梁國師是天道使者,眉間一隻天眼可窺天機,座下弟子都會使些“神術”,總之傳得神乎其技,但姜玥還是第一次見國師殿的人,他們很少離開南梁。
“人不能給你,她涉及我大徽多樁命案,即便死了,我也得帶回去了。”
他正要皺眉,卻又忽然用手摁在眉心,“不行不行,皺眉會有褶皺的……”
姜玥:“……”
“行吧,那你把琵琶還給我,屍體你帶走,反正她都死了,帶回去也是浪費時間。”
姜玥抱緊懷裏的琵琶,“這也不行,琵琶是證物,你若是帶走了,我如何向寺卿證明此案已破?”
非翎有些不耐,“那你想如何?”
“先借我,等過幾日結了案,我再還給你。”
“行吧。”
姜玥看着他利落地扭頭就走,不免有些詫異,居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走吧,回大理寺。”
於是三人帶着琵琶和屍體回了大理寺。
情卿的屍體被擡至大堂,姜玥本想去請翟應彙報此事,卻不料出門就碰上方逢。
“姜評事回來了?”方逢看了看大堂裏擺着的屍體,“這是……”
姜玥回道:“這是剝皮屍案的真兇。”
方逢提高了聲音,“真兇?那她是死了?”
“嗯。”
“這這這……這死了如何證明她就是真兇?萬一……”方逢故作虛僞地解釋道:“我也不是懷疑姜評事,只是這無憑無據的,人又死了,還不是姜評事想說什麼便是什麼?”
姜玥挑了眉,“我抓此人時,另有人證在場。”
“何人?”
“我說了,方評事也不會信,何必多問?是非曲直自有翟寺卿來斷,就不必方評事操心了。”
方逢的臉瞬間黑了大半,卻正好瞧見翟應自姜玥身後走來,頓時變了臉色,愧疚道:“姜評事,我也知曉你爲何不讓我參與此案,無非就是擔心我分了你的功勞,如今你不將此事實情告知我,我也明白……”
“我剛剛所言只是擔心姜評事到了寺卿面前說不清楚罷了,也沒有別的意思……罷了,姜評事自己決定吧。”
“發生何事了?”
姜玥原先瞧着方逢跟變臉似的,正思索他又耍什麼花招,卻突聞身後翟應的聲音傳來,她冷冷一笑,目光掃過方逢的臉,這等低級的手段,他也使?
姜玥轉過身去,對着翟應作揖,“大人。”
翟應看了大堂的屍體,“這是……”
姜玥解釋道:“這是剝皮屍案真兇的屍體。”
她三言兩語就將案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翟應聽畢,點了點頭,眼裏露出了讚揚的神色。
就在翟應要褒獎姜玥時,方逢在一旁插嘴道:“這傀儡琵琶聞所未聞,真有如此大威力?況且這情卿爲何要殺人?就因爲她自比神佛,要拯救世人?這未免有些荒謬。”
姜玥皮笑肉不笑道:“此琵琶確有如此威力,都察院陸沉青陸大人手下長青和長鬆都領教過,方評事若不信,大可請他們來作證。”
方逢又道:“我聽說姜評事與陸大人極爲相熟,想必作個證也不是難事。”
姜玥眸光漸冷,喝道:“方評事這是暗指陸大人與下官私相授受,結黨營私嗎?方評事在大理寺任職數年,想必知曉誣衊朝廷命官是個什麼罪名!”
方逢眼神略微慌亂起來,他急忙對翟應解釋道:“下官並不是要誣衊陸大人,陸大人清正廉潔,朝堂人人皆知,下官此言不過是擔心姜評事因此案不詳而受了朝中流言蜚語罷了。”
翟應皺了眉,對姜玥道:“方逢言之有理,你擡了具屍體便說此案已結,的確不妥,況且此案的證物琵琶和真兇殺人動機都有些荒謬,實難令人相信,你可還有別的證據?”
姜玥目光沉了幾分,早知道就該留情卿一條命。
“大人,我抓人途中恰好遇見南梁國師殿聖子非翎,他意圖向下官討回這傀儡琵琶,但下官以其爲證物爲由拒絕了他,並承諾:此案一結,便將琵琶物歸原主,所以非翎聖子一定還在上京,下官可想法子請他出面證明。”
翟應詫異道:“南梁聖子竟到了上京?”
“是。”
方逢看着翟應緊皺的眉,轉了轉眼珠,還想說些什麼,翟應卻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打斷他道:“好,若你請來他證明,那此案便可以結了。”
姜玥道:“是。”
翟應頷首,看着她沉穩平靜的面容,“衆官未破之案能做到如此已是十分不錯,若此案真結了,我會遵守諾言,到陛下那爲你請功。”
“是,下官謝過大人。”
翟應滿意地點了點頭,“嗯。”
第十八章
翟應離了大理寺,立刻便往都察院去了,南梁國師殿一直是個神祕的存在,極少離開南梁,如今卻到了上京,難保不是有別的圖謀。
翟應站在文淵閣外,侍衛從裏頭出來,“大人請。”
翟應入了文淵閣,對書案之後正在處理政務的蘇聿作揖道:“下官見過蘇大人。”
蘇聿隨口道:“起吧,翟寺卿有何要務稟報?”
“下官剛剛得知,南梁國師殿聖子非翎竟祕密入了上京,下官擔心他別有圖謀,特地前來通報。”
蘇聿聞言,並無甚反應,他早知非翎來了上京,也祕密派人跟着他,今日前去跟蹤他的人還未傳來消息。
“你是如何知曉非翎來了上京?”
翟應見蘇聿毫不意外,詫異道:“大人早知道此事?”
“也是前些日子剛知道的。”
“是。”
翟應於是將今日姜玥一事告知蘇聿,蘇聿手中的筆一頓,道:“我知曉了,此事不用你擔憂,且放心吧。”
“是。”
翟應無事退出了文淵閣後,蘇聿喚了浮金進來。
浮金道:“大人?”
“你去將非翎再抓回來,明日一早便扔到大理寺去。”
浮金有些驚訝,“大人爲何又要抓他?”
蘇聿擱了筆,瞧了他一眼,“你最近有些話多了。”
浮金一凜,頓時不敢多言,“是。”
次日一早,大理寺衆多官員像看猴似的,圍着被捆在柱上的非翎。
非翎額間青筋直跳,怒火已經到了嗓子眼。
“閣下是?”一名官員疑惑道。
非翎忍着氣,四字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給我鬆綁。”
那名官員又看向身旁的官員,還是沒有掉以輕心地放了他,“閣下是何人?爲何會被捆在這?”
“姜玥!”
姜玥正要進大理寺,卻聽見一個似熟非熟的聲音在喊她,她轉首看去,見非翎被捆在柱子上,詫異地瞪大了眼。
“你怎麼會……”
她疾步走過去,“非翎聖子怎地被綁在這?”
“呵!”非翎被氣笑了,“你說我爲何在這?還不是爲了給你作證!”
“啊?”姜玥有些茫然,隨即她皺眉道:“誰讓你來的?”
非翎忍了又忍,浮金說了,不許他提蘇聿的名,不然就要刮花他的臉。
“先給我鬆綁!”
姜玥這纔給非翎鬆了綁。
非翎抖落身上的繩索,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銅鏡,照了照自己的臉和頭髮。
“還好沒怎麼亂。”
姜玥問道:“誰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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