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府門立威，震懾衆禽
“蓉哥兒……蓉哥兒……”
賈蓉醒了之後，在賴二的攙扶之下離開小院。
但是臨走的時候，他還惡狠狠地放狠話。
柳氏擔心的不得了，但是賈瑜卻絲毫不放在心。
賈府的這些人，都是趨炎附勢的軟腳蝦，真給他們來點硬的，他們比誰都軟。
你想要在這一畝三分地立住，就必須得有些手段。
打了你賈蓉如何，打了你賴二如何，我都佔了道理。
又沒過多久，一個身穿着綾羅綢緞的丫鬟從門外進來，進來的時候還一臉抱怨，道：“瑜哥兒在嗎，讓下人通知瑜哥兒出去牽馬，怎麼到現在都沒人，寧國府的下人辦事不利索呢……”
剛進門就看到了賈瑜，那丫鬟趕緊躬身道：“瑜哥兒，我是榮國府老太太的丫鬟鴛鴦！”
賈瑜點點頭，道：“鴛鴦姑娘你好……”
“不好意思耽擱了點時間，我這就來牽馬！”
這丫頭的來歷可不小。
別看只是個榮國府的丫頭，但卻是賈母的大丫頭，平時也算是半個主子。
熟讀紅樓夢的賈瑜知道，這鴛鴦可不同一般的人物，她雖然是個下人，卻性情剛烈，在賈赦的威逼利誘之下能堅守本心，不去做賈赦的填房就令人敬佩。
尤其是賈母死了之後，她知道自己逃脫不了賈赦的玩弄，爲了避免被賈赦玷污自身，寧可懸樑自盡。
這種人，賈瑜心裏還是敬佩三分的。
“不用了！”鴛鴦道：“這都給你牽過來了！”
“來旺兒，你快把馬給瑜哥兒！”
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下人，牽着一匹高頭大馬走進來。
鴛鴦道：“瑜哥兒，戰馬且先給你了，再過一會，榮國府那邊老祖宗親自過來給你送行！”
“謝謝鴛鴦姑娘，謝謝老祖宗……”
賈瑜沒想到，賈母居然親自過來送行。
但他也不會有什麼驚喜。
說白了在榮國府和寧國府眼裏，老子還是個棄子而已。
再大的禮節，也改變不了棄子的事實。
巳時一到，榮寧二府的人全部集中在了寧國府的門口。
賈母在鴛鴦、蕊珠（襲人，尚未改名）的攙扶下坐在了太師椅。
其餘王夫人、王熙鳳、大臉寶玉也都來了。
除了這些榮國府的人，還有寧國府的賈珍、尤氏夫婦。
這節骨眼，賈珍雖然痛恨賈瑜折斷了自己兒子的胳膊，但是他也只是黑着臉，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
“瑜哥兒！”賈母道：“到了軍中，可不要畏縮不前，要勇敢一點，不怕死，才能建功立業！”
“我們兩府多年沒有功業了，如今這京營節度使也丟了，你可得爭氣啊！”
賈瑜心裏冷笑，面還是拱了拱手。
賈母又道：“這位是史家的子孫，名字叫做史瑞、也和你一樣要去京營報到的，你們兩個一起走，路也有個伴！”
“以後到了軍營之中，也要相互照應，同心協力！”
賈瑜看了看這個叫史瑞的傢伙。
嘿……不用說了，這也是個炮灰，棄子。
史家，是賈母的孃家！
金陵四大家族，賈、史、王、薛，同進共退。
“小……小……小弟……”史瑞走過來，對賈瑜行禮，道：“見見見……見過賈兄！”
好傢伙，這個棄子很有特點嘛！
還特麼是個結巴。
怪不得成了棄子。
“賢弟好！”賈瑜也行禮。
賈母道：“瑞哥兒見了生人就緊張，瑜哥兒，以後在軍營裏，你可要多照顧他，別讓別人欺負她！”
“哎！”賈瑜點頭答應。
“馬……走吧！”賈母揮揮手。
二人各自其戰馬離開。
賈瑜手裏拎着的是一杆長槍，史瑞手裏的事一柄長刀。二人都是衣甲鮮明，大家風範！
“呼……”
送走了二人，榮國府和寧國府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賈珍惡狠狠的到：“這個畜生，居然打斷了我兒子的手……哼……”
“最好死在戰場，永遠不要回來！”
“說的什麼話？”賈母呵斥道：“珍大爺，你這讓外人笑話了！”
賈珍氣呼呼的到：“我兒子被他打了，賴二也被他折斷了手臂，老太太，您是不知道，這個畜生出手有多狠啊！”
“嗚嗚嗚……”
後面，賴二抱着自己的胳膊，大聲的哭了出來。
賈蓉也哭。
二人直接跪在了賈母身邊。
“老祖宗，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賈蓉都按：“賈瑜這個畜生左右是回不來了，可我這仇也是要報的，賈瑜他孃的月例錢，以後是不能給了！”
“不能給！”賈珍也氣呼呼的迴應。
賈母的眉頭微微一皺，思慮起來。
她要照顧兩府的體面，當然了，也要給賈珍一個面子。
畢竟，賈珍可是寧國府的當家人。
可正在賈母思索如何權衡兩方的時候，這邊一匹駿馬去而復返。
噠噠噠……
馬蹄聲聲。
賈瑜去而復返。
“瑜哥兒，你怎麼回來了？”正在瑟瑟發抖的柳氏忽然看到自己的兒子，心裏一暖。
“噠噠噠……”
賈瑜並沒有下馬，而是坐在馬在寧國府門口轉了兩個圈，然後淡淡的到：“大哥，我此次爲賈家兩府出征，你們可別揹着我，這在裏欺負我母親啊！”
“弟弟去而復返，就是不放心母親！”
“今日我在這裏說了，我走了之後，若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動我母親半根毫毛，等我返回賈府之日，就讓他如同此槍！”
說話間，賈瑜拿出了那鐵製的大槍。
用力一握。
“砰……”
擀麪杖粗的鐵製槍桿，居然被他從中給折斷成了兩截。
衆人無不大驚失色，後退一步。
“着……”
兩截斷槍被賈瑜從半空丟了下來。
其中一截不偏不倚，插在了賈珍腳下的青石板。
鐵青直接沒入石中。
“走了……”
噠噠噠……
賈瑜調轉馬頭，如風掠去。
“嘶嘶嘶……”賈母驚得從太師椅站起來，道：“去，把那斷槍給我取過來看看！”
兩截斷槍，一截插在了賈珍面前。
而另一截，卻是插在賈母的腳下。
這一下警告的意味不言自明。
下人過去用力拔了三次，才把那鐵槍給拔出來。
賈母看着插入石板的鐵槍，還有那被插出了一個洞眼的三寸厚的青石板，再次駭然大驚：“這孩子好大的勁兒，古時霸王項羽，也不過如此吧！”
“嘶嘶嘶……說不得，這孩子能爲咱們賈家立下不是奇功呢！”
“賈珍！”賈母一臉嚴肅，也不再呼他爲珍大爺，道：“今兒起，你們寧國府再敢欺負柳氏，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不信你可以試試！”
賈珍苦笑：“老祖宗，我哪兒敢啊！”
剛剛賈瑜那一槍，都快把他的屎尿給嚇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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