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驚天祕密
剛到門前,便瞧見一個匆匆離去的身影,瞧着甚是眼熟。
正巧平兒走出來,賈環連忙指着那人背影問道:“平兒姐姐,方纔那人是誰?我瞧着十分眼熟呢。”
平兒滿臉厭惡之色,說道:“那是以前學堂老先生的孫子瑞大爺,此人沒臉沒皮。
前陣子對不該動心思的人起了歪念,被二奶奶好生教訓了一番,卻仍不知悔改,如今也不知又在搗鼓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三爺您可得離他遠些,莫要沾染了他那腌臢氣。”
原來是賈瑞啊,賈環心中瞭然。這小子離被鳳辣子整治也不遠了,死了就死了吧,他也懶得管這種破事。
倒是跛腳道人送風月寶鑑的時候可以去見識見識,試試能不能修仙。
平兒見賈環發呆,好笑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三爺怎來得這般早?奶奶還未用膳呢,你吃了沒?”
賈環順勢抓住她的手捏了捏,答道:“我特意空着肚子過來的,這鳳嫂子天天去我那白喫白喝,我今兒是來報仇雪恨的。”
平兒笑着拉他進了屋子,王熙鳳此刻正捧着一碗燕窩粥,慢悠悠地喫着。
見賈環進來,微微擡了擡眼皮,“老三,來得倒是早,先坐會兒等等寶玉,到時候一起過去。”
平兒引着賈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吩咐丫鬟端來些點心和茶水。
賈環撇了撇嘴,這喫得也太清淡了,只得將就着拿起點心吃了起來。
那邊王熙鳳突然道:“環兒,璉二跟你最要好,你給我說說,他最近都在外面忙什麼呢?怎整日都不見人影。”
賈環自然知道,可他不敢說啊。
要說這賈璉那是真的會撩,自那日不小心瞧見了尤二姐之後,便三天兩頭地往鋪子裏鑽,又是送金銀又是送首飾的。
尤二姐對賈環這個小屁孩不感興趣,可對賈璉這個成年貴公子,那就毫無招架之力了。
沒幾天就被攻陷了,住進了賈璉在花枝衚衕置辦的宅院,如今每月五兩銀子養着,還幫她贍養尤老孃。
賈璉也是真捨得出血啊,那宅子前院後舍齊全,二十多個房間,算下來得好幾千兩銀子了,這妥妥的真愛啊。
就是苦了尤三姐了,如今賈環雖讓香菱的母親封氏和一個叫春桃的幫着她看店,但是晚上卻少了個說話的體己人。
尤三姐是良人,賈環也不好把她接來梨香院,免得惹人嫌話。
想想這賈璉段位甩了賈環不止十八條街了,當賈環還在給尤三姐畫餅開空頭支票的時候,賈璉已經把尤二姐的下半生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穩穩當當了。
男人,不要看他說什麼,要看他做什麼。
環老三,完敗!
“三爺,奶奶問你話呢。”
平兒見賈環發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
賈環回過神來,裝作不滿的道:“我哪知道璉二哥去哪裏鬼混了,我這每天不是去學堂,就是待在家裏備考科舉,哪有心思管那些。
上次璉二哥和人去喫花酒,我讓他帶我去,他嫌我年齡小不帶我去,自那天起我就沒理他了。”
王熙鳳和平兒都啐了一口,不懷好意地看向賈環:“你纔多大點,就想着去喫花酒,果然賈家爺們沒一個正形的。”
這時寶玉自外面進來,笑嘻嘻的道:“環兒,你是不是又惹鳳姐姐生氣了?”
賈環看到他就煩,正想拿起吃了一半的點心砸過去,那邊身後的襲人已經快速擋在賈寶玉身前了。
賈環悻悻地放下點心,朝襲人嘿嘿笑道:“襲人,你這麼擔心寶二哥,莫不是想做我嫂子?”
襲人聞言,頓時紅了臉,嗔怪道:“三爺莫要亂說,我只是盡丫鬟的本分照顧寶二爺罷了。”
賈環賤兮兮的笑道:“是丫頭的本分還是姨娘的本分,襲人你可得仔細分清楚了。”
襲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強自鎮定道:“三爺莫要再打趣我了,我對寶二爺只有主僕之情,絕無他想。”
平兒看出了端倪,將賈環手中的半塊點心塞進了賈環嘴裏,替襲人解了圍。
鳳姐看了襲人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出發吧。”
來到寧國府門前,衆人下了轎。
早有小廝迎上前來,恭敬地引着他們往內走去。
一路上,府內張燈結綵,卻隱隱透着一絲壓抑的氣氛。
當三人看到榻上憔悴了許多的秦可卿時,都是大喫一驚。
鳳姐兒快步上前,握住秦可卿的手,眼中滿是關切與痛惜。
“我的好妹妹,怎的就憔悴成這般模樣?這可叫我如何是好。”
秦可卿虛弱地笑了笑,聲音微弱地說道:“讓嬸子掛心了,我這身子怕是不中用了。”
鳳姐兒眼眶微紅,連忙安慰道:“你莫要胡說,定能好起來的。我這就吩咐人去請最好的大夫來給你診治。”
賈環在一旁皺眉,心中暗道:靠,什麼情況,難道賈珍又起了非分之想?
不能吧,賈敬還沒死呢,如今他可是知道秦可卿這號人的,還特地派人在賈珍面前誇過,賈珍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纔對。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得當面問秦可卿纔行,奈何他找不到兩人獨處的時機啊。
好在賈寶玉給了他機會,只見賈寶玉瞧着原本花容月貌的秦可卿憔悴得不成人樣,只覺心口被戳了一刀,“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嚇得衆人簇擁着他去了大廳尋郎中。
賈環尋到左右無人的空隙,湊到秦可卿跟前,壓低聲音問道:“我瞧着你這是心病,時間緊迫,速速說來,能幫我儘量幫。”
秦可卿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幾乎是咬着賈環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無意中聽到的,賈珍與北靜王、馮紫英等人勾結邊軍。”
秦可卿說完,壓在心中的巨石重重落地,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爽,連氣色都變好了許多。
她倒是舒服了,此刻換成賈環難受了,一臉幽怨地看向秦可卿,忍不住破口罵道:“這種事你知道就好了,告訴我做甚?”
秦可卿面色一紅,原本憔悴的臉色因爲這一絲羞赧而多了幾分生氣,恢復了原本的美豔動人。
“叔叔勿怪,可卿實在是心中恐懼,無人可訴,才告知叔叔。
此事若不尋個妥善之法,恐累及兩府,叔叔聰慧,定能想出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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