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兩人攜手進去,林知一路上不停地盯着姜初亭瞧着,腳下彷彿踩在雲端上,又輕又飄,眼神甜得快浸出蜜來。
姜初亭亦回望他,對着他笑。
林知又情不自禁把臉湊過來時,姜初亭主動靠過去,讓他親了親。
很快到了屋內,林知渾身熱血洶涌,心情激盪,還想與他摟抱好好親熱一番,姜初亭卻已經看到他胸前的那團暗紅色的血跡了,讓他老實坐好,重新給他清洗換藥。能看得出重華師兄很留情了,傷口並不深,但也不能不當回事。
“都流血了,你不知道疼嗎?”
聽着他溫柔的嗓音,被幸福包圍的林知托腮着迷地盯着他,“不知道,我現在除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了。”
姜初亭手上動作頓了頓,擡眸看他一眼,他充滿愛意的眼神灼熱得幾乎能將人燙傷。
林知總是這樣直白而充滿熱切。
“楚然,我愛你。你呢,你愛我嗎?”雖然被接受了,但林知還沒親口聽他說過愛。
姜初亭嘴角微翹,斂眸片刻,才低聲迴應道:“我也愛你。”雖然對這份感情的將來不敢太樂觀,可事已至此,還是放開了心,珍惜當下比較重要。走一步算一步。
林知因爲有傷不能沐浴,最後就簡單擦了個身,姜初亭泡了個熱水澡後換了衣服從屏風後轉出來時,林知坐在牀榻等他,目光一直追隨着他。
姜初亭剛坐到他身邊,林知的手就攬上他的腰,兩人的眼神纏綿地撞到了一起。
對視片刻,林知的身體緩緩朝着他傾過去,擡手按住了他的後腦,深深吻了住他的脣。
懷中人也在生澀地迴應他,林知只覺得滿口甘甜,幸福得身體都微微發着顫。
林知呼吸越來越重,感受到他的順從,意圖想要更多。
然而當他的手想有所動作,就被姜初亭及時摁住不讓繼續了。
林知沒能如願,鬆開他的脣,滿腹委屈將他盯着,低啞的聲音央求說道:“楚然,我想要你。”
即使已經習慣了他的直接,姜初亭還是不由感到後頸一陣發熱,年輕人果然氣血方剛又容易衝動,無奈過後輕聲卻堅定道:“今天不行,你身上有新傷。”
林知道:“我不,我不!我就要今天,我等不及了。”說着便將他推倒,埋入他脖頸間亂親一氣,毛毛躁躁地扯他的衣服,氣息急促。
姜初亭雖然跟子闕在一起過,但兩人只有摟抱親吻,有一次他都感覺到子闕的迫切與渴望,可子闕仍然沒有更進一步,只將他用力抱在懷裏,說他年紀太小了。
姜初亭後來想着,子闕應該是覺得愧對與他,所以從來不碰他。
是以姜初亭其實在這方面根本沒有任何經驗。僵硬地躺在他身下,縱容他又親又咬折騰了一會兒,一揚手,果斷點了他的穴道。
毫無防備的林知就這樣栽倒在他懷中。
姜初亭將林知扶起,讓他側躺在身旁,林知滿臉憋得通紅,睜大眼怒瞪他。
姜初亭整理好衣服,給兩人搭上被子後躺下,兩人臉對着臉,隔得很近,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姜初亭眸光清柔,衝着他笑,“你乖一點,我就給你解開穴道。”
林知被硬生生潑了冷水,氣鼓鼓地道:“武功比我高,真了不起啊。”
姜初亭緩聲問:“那你聽不聽話?”
林知眼珠子一轉,跟他講起了條件,“那你答應我,等我傷好了,你得讓我爲所欲爲,今晚的也都得補償回來。”
姜初亭一雙黑眸默默回望他良久,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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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他的話,但給他把穴道解開了。
林知一得自由,就將他的身體抱住,滿心竊喜,“我當你默認了啊,可不準反悔。”
姜初亭不接話,回抱住了他,轉開話題,“不早了,快睡吧。”
林知這時候正興奮呢,能立馬出去在院子裏街十圈不帶喘氣,哪裏睡得着?纏着他撒嬌道:“你哄我,我就睡。”
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要求,姜初亭都對他百依百順,當真拍着他的背開始哄。在他小時候也曾這樣哄過他的。
結果,這一鬨就哄到天都快亮了,姜初亭纔將過分亢奮的人哄睡着了,枕着他的胳膊,睡夢中嘴角都是彎起的。
他是真的很高興啊,如果能一直這樣高興就好。姜初亭凝視着俊俏的眉眼,也沒有將痠麻的胳膊抽出來,就這樣閉眼相擁着睡了。
次日,趙承陽過來看林知,見門口沒人,還道奇怪,沒想到一進去,就發現姜初亭也在。
趙承陽剛好跟林知反過來,他對姜初亭印象還不錯,對楚然卻總是諸多懷疑,但他沒林知那樣直接,他就算對“楚然”不甚太喜歡,但不會表現出來,總之客客氣氣的。
而且不得不說,經過相處,拋去身上的疑點之後,趙承陽覺得“楚然”爲人也還不錯。
趙承陽也不打擾林知難得求來的時光,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林知還算沒有因色忘友,跟姜初亭說了聲,送他出去。
趙承陽瞥見他春風滿面的模樣,調侃道:“林少爺,最近注意多補補身體啊。”
林知道:“滾,我還年輕,纔不用補。”
趙承陽哈哈一笑,又想到什麼正色道:“兄弟,我知道你很愛他,但還是想提醒你一句,着手查查他的身份比較好,免得被騙了都不知道。”
林知濃情蜜意正當頭,懶得跟他廢話,問他道:“讓你查的事情有沒有眉目了?”
“哪那麼快,我畫像都沒畫完呢。”趙承陽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頸,“再說了,那個男人太厲害,我都沒怎麼敢看他,所以,相貌也只依稀記得五六分,找起來恐怕不容易。”
林知哦了一聲,說:“那你慢慢想,慢慢畫,我先回去了。”
“這還沒送到大門口呢,你有沒有良心?”趙承陽轉身盯着林知迫不及待跑走的身影,無奈地搖搖頭,這傢伙真是陷得太深了。
林知的性子不像他母親,應該也不太像他父親,倒有幾分像他祖母林宣,容易極端,趙承陽希望自己的懷疑和擔心都是多餘的,這個“楚然”千萬別鬧出什麼幺蛾子纔好。否則,別看林知現在甜絲絲的,要是發狠折騰起來,可有得他受。
聽到林知回來的動靜,姜初亭把正盯着看的斷簪收起來放好,轉過身對着門口的方向,不多時林知就跑進來。
林知沒表明心跡前已經夠粘着他了,現在做什麼都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且比從前粘人更甚了,一進來第一件事就是攬住姜初亭的腰,重重親他兩下。
姜初亭笑問:“這麼快就回來了。”都有些懷疑他有沒有把人送出去。
“你還嫌快,我這會兒沒見,都想死你了。”
姜初亭不由莞爾,林知瞥了眼他頭上束髮的髮帶,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對了,楚然,你的木簪呢?”
姜初亭聽他說起,眼神微動,坦言道:“斷了。”
“是嗎?”斷得這麼巧?林知其實能猜到他頭上一直戴的木簪,就是他口中那個曾經兩情相悅過的人送的,現在他主動把木簪取下了,是不是也是一種表態呢?就算自己爲他的過去耿耿於懷,可他都這樣了,還是不要追究太深了爲好,否則兩個人都會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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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將心底的那抹晦暗驅散,又笑了笑,“沒關係,我再送你別的簪子,以後就用我送的。”
姜初亭回想着以前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大概能琢磨出林知的小心思,輕笑了笑,然後嗯了一聲。
姜初亭就這樣陪着林知在相思小築養傷,林知吃藥換藥都無比的配合,無比的積極,然後就用一雙黑亮的眸子一直瞅着姜初亭,毫不掩飾臉上盤算的表情。
姜初亭面上鎮定,心裏卻有些招架不住,無奈嘆息,儘量地無視了。
這天,剛給林知換完藥,趙承陽送來了一軸畫卷,林知接過展開來看。原本在旁喝茶的姜初亭瞥見了上面的畫像,不動聲色的將茶杯放下。
林知看了之後評價一句:“不太像啊。”
趙承陽不服氣道:“反正我就記得這麼多,能畫成這樣都不錯了,你不滿意的話,你自己來畫。”
五官的確畫得不是太像,但姜初亭還是從神態衣着一眼認出來了,這是重華師兄。
林知在調查那天傷他的人。
“姑且先找找看。”林知突然把目光轉向姜初亭,眼睛一亮,畫卷交給他,“對了楚然,你走訪過這麼多地方,見識的也不少,你來看看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人。”
姜初亭神色自然地接過,認真的看了會兒,擡眸看向林知搖搖頭,“不曾見過此人。”
一直目不轉睛打量他神色的趙承陽問了一句:“真的沒有見過?”
姜初亭還沒說話,林知先瞪了趙承陽一眼:“楚然說沒見過就沒見過,你還問什麼問?”
趙承陽也不生氣,笑呵呵地對姜初亭說了句:“抱歉,是我太失禮了。”
姜初亭嗓音溫和道:“沒關係。”
趙承陽眉眼含着笑,又多看了他兩眼,將畫給收起來,心裏忍不住嘀咕,明明這人的表現很正常,可他就是覺得哪裏不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嗎?
趙承陽又和林知聊了會兒才走,姜初亭因爲趙承陽隨口提了一句“晉城”,額角跳動了一下。
他沒忘記,對於將來的不確定除了他的真實身份,還有一個就是小九。這個孩子令人頭疼,絕對不好應付,更何況,他當時還答應了小九,不會和林知在一起。
到時候與他周旋,又得費一番力氣,姜初亭揉了揉眉心,正有些傷神,一擡眸,林知也洗好到牀榻上來了。
姜初亭被他那雙闇火叢生的雙眸直勾勾盯住,身子不由一僵。
“楚然,我的傷沒什麼大問題了,所以……”林知一笑,湊過來,啾的一聲親了親他的嘴脣,語調微揚說道:“讓我爲所欲爲的日子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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