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
申令禕剛沐浴而出,還一身冰肌,清涼無汗。他靠過來時,問到了一抹櫻草香味,申令禕做了個可愛的調皮表情,躲着他。
謝允一笑,低頭湊過來香了一下她的臉。
申令禕也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脣,
謝允在身下微垂着長睫,奶顏若醉的嬌妻,似有些疲憊地說道:“我乏了,歇了吧。”
申令禕今晚算得上是主動求歡,然卻得到了這麼一句話,愣了一愣,旋即便脫去了綢襪,打量了他一眼。
他手臂枕於腦後,視線半遮,似在看,又似遊離其外。目光晦暗如凝滯,眼底,甚至彷彿流露出一縷冰冷的陰沉之色。
申令禕遲疑了下。壓下心中隨之而來的隱隱不安之感,狀若隨意地輕輕扯了他衣袖。
“夫君,你有什麼心事嗎?你在想什麼?”
謝允思緒被耳畔那一道聲音給換了回來。
他側眼見他一雙星眸望着自己。神情目光裏有些關切,頓時回過了神。
他搖了搖頭。說到:“沒什麼。”
申令禕靠在了他的肩上,在他身旁躺下,應是無意的,一條修長光潔的玉腿居然搭在了他身上,
隔着舒適順滑的衣料,上下蹭着他的毛腿,柔聲說道:“我曉得你有事,和我說說,好嗎?”
謝允抽出腿,說道:“無事,只是今天有些乏了。”
申令禕禕瞧出來他是真的有些累了。但卻不依不饒,不僅將腦袋壓在他的胸膛上,小腿兒一直還在他的身上晃盪。
爲什麼自己累了,困了的時候他可以索取自己,現在他累了,自己就要洗洗睡了?
他今天不行,也要行!
謝允如一座冰山,一動不動,眼底平靜如水,深不見底。
……
他之所以睡不着,是因爲他和張美人的事情落人耳目了,說句心裏話,他和張姝妤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們其實走的近一些,他們算是利益共同體。
可他們的關係卻被高肅卿的人查到,引起防備,謝允正在想,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妻子的今天……,謝允慢慢轉頭,視線落到那一張帶着笑顏的嬌面上,喉嚨微動。
暫且將心裏面紛雜思緒拋去腦後,嗅着鼻尖的女子體香,這對一個正當年的男子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催發之藥,
他有些意動了。
紅燭已經燒的還剩半指長,謝允扯過牀幔,翻過了身。大掌習慣性的從掩着細腰的衣衫下面進去,卻被一隻玉手拍打掉。
“寶?”
謝允喚道,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夫君,我也困了,歇了吧。”身側之人淡聲道。
……
男人不知又說了多少好話,方哄了回來。
“啊——啊——”申令禕愉悅地哭叫。
“方纔是我不好,讓夫人等了。”謝允大汗淋漓,顯然是討好女人有上一會兒了。
不知過了多久,櫸木牀明顯晃動,透過石榴紅的香雲紗,幾乎清晰可見,一具奶白的嬌軀像一葉孤舟般,被巨浪掀起,拱了起來。
申令禕哼哼。伸出一雙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頸。
“禕兒,明天你去孫家一趟,好不好。”謝允一面溫柔的動,一面商議道。
“怎麼了?”申令禕睜開迷離的羽睫,喃喃道。
謝允不說話,過了一陣兒,大腿上熱了一下,他躺在牀榻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申令禕除了有些意亂情迷之外,體力尚存,見他如三伏天再外面吐着大舌頭的狗狗一樣,伸出手指摸了摸他溫潤的側臉,
問道:“這就好了,嗯?”
謝允目光“兇惡”地看向她,強勁有力的手臂攬過來她香汗濡溼的身子,望向她眉眼帶笑的模樣,心中只覺愛極,輕輕握住她胳膊,道:“你,好歹讓我歇一會……”
令禕覺得渾身鬆乏,心裏喟嘆一番,說道:“開玩笑的,我也困了,夫君歇了吧。”
黑暗中,燭身不知何時燃燼,他無聲地親她,撫她,沒過片刻,便將她壓住了。
申令禕懶洋洋的,彷彿還沉浸在餘情裏,她半睜半閉着眸,任他享用……準確的說,任他服侍自己的身體。
完事後,他點了燈。分她雙足,溫柔地替她清理身子。
自同他說過不宜受孕後,每次他都這樣,將米水弄出外面,申令禕起先很拘束,慢慢也就習慣,一到這個時候就等着他如春娘一般爲自己清潔。
她感到很舒服,事後處理全交給了他,自己打了個哈欠,眼睛一閉,便又入了香甜的夢鄉。
申令禕不知道的是,在她睡後,謝允如思考最重要的大事一般,注視了她許久,最後,嘆了一口氣,胡亂清洗了自己,和衣躺下。
……
第二日一大清早,申令禕睡夢中,聽到了一旁的起身穿衣聲。
她揉了揉眼睛,咕噥道:“我接着睡了。”
謝允回頭道:“嗯,你接着睡吧,天還早。”
謝允擡開了壓在身上的手臂,下了牀榻。
謝允走了後,春娘忙掀簾進來了。
申令禕心裏裝了心事,睡到天亮時候,早早便也醒了過來。覺得頭有點脹痛,身子也沒完全從昨夜交歡留下的痠軟裏恢復過來。
“我的祖宗喲,這是又怎麼了?”春娘聲音着急,擔心道。
主子實在是有時候幼稚,常跟姑爺生閒氣,這好好的怎麼又沒去送二爺出門。
申令禕見春娘進來,懶懶地說道:“今天身子不舒服就沒去送。”
“胡說,以前就沒有身子不舒服的時候?”春娘唬道。
“丫鬟婆子還有請假的時候呢,怎麼我就不可以?”作爲這府裏的高級打工人,申令禕理直氣壯。
擁被在牀上坐了一會兒,下地預備起身之事。
“祖宗喲!你又說這話!”春娘哭笑不得,對於主子把自己的夫君當成老闆這一件事,春娘心裏隱隱覺得不應該這樣消極,轉念一想,這也不失爲是一個合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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