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偷樑換柱
當晚,賈琮陪衆女喫完晚飯,一起在院子里納涼,等着天黑盡。
想到鳳姐兒分娩至今兩三個月了,還沒嘗過她的肉味兒,今晚定是一場惡戰了,想到興處,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壞笑。
黛玉眼尖,斜睨了他一眼,道:“琮哥哥在想什麼,說出來咱們跟着樂樂。”
如意道:“看他那下流的樣子,定是想哪家姑娘罷。”
衆女皆忍俊不禁。
賈琮忙道:“可不興栽贓陷害,亂入人罪。我想的可是朝廷大事。”
“聽說這次你提兵平叛,着實出了風頭,屠烈號稱武藝超絕,勳貴第一,都被你斬殺,母后也對你讚不絕口,伱還沒和我們細說過呢。”如意笑道。
“對,你還沒和我們說過呢。”衆女忙附和道,拉着賈琮一臉好奇。
賈琮笑道:“區區屠烈,插標賣首之輩,不值一提。既然你們想聽,我便說上一說。”
當下將那日的事情簡要說了,又笑道:“煙兒,熾哥兒好些了麼?這回我替他報了仇,他可伏氣了罷?”
賈琮哈哈一笑,道:“你替我給他說一聲,過幾日閒了,我再去看他。”
黛玉笑道:“你還是自去與爹爹說罷,我可不懂朝廷的事兒。”
因其只願從商,不願在朝爲官,故開國後,太祖效仿先秦之例,如李斯爲秦相呂不韋舍人,毛遂爲趙國平原君舍人,藺相如爲宦者令繆賢舍人,爲其特設了“紫薇舍人”一職。
賈琮握着她溫軟滑膩的小手,笑道:“怎麼沒功勞?薛大哥堅貞不屈,不受叛賊威逼利誘,見國家有難,慷慨解囊,出資出人助我平叛,實有大功於國,弄個‘紫薇舍人’乾乾,合情合理。”
“顰兒,這次朝中重臣涉案甚多,恐怕岳父又要升官了,替我預先給他老人家道賀。”賈琮笑道。
寶釵既歡喜又感動,搖頭輕聲道:“若說出資,薛家還能拿出些兒,可薛家哪有什麼人可出呢?”
寶釵又驚又喜,能重現先祖榮光,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不過她素來沉穩,略一沉吟道:“我哥哥於國於民,並無什麼功勳,怎好厚顏受朝廷敕封?此事不可。”
如意看不過去,在賈琮臂上掐了一把,道:“寶姐姐,這混賬也是好心,我看就這樣罷。
薛家當年本是從龍功臣,如今你又下嫁於他,合該薛家復興了。”
如意掩嘴一笑,道:“老十口中雖不伏,卻再不提要和你比武較技了,我看是死鴨子嘴硬。”
如意點頭答應下來。
自薛公以後,薛家再無人能成爲皇帝的親信,“紫薇舍人”自然隨薛公一起煙消雲散,漸漸淪爲普通皇商。
“渾說什麼。”寶釵臉蛋兒刷地飛紅,忙推開他。
“也好,過兩日罷。”賈琮微微一笑,看向寶釵,道:“趁這機會,把寶姐姐家祖傳的‘紫薇舍人’名號拿下來罷。”
紫薇舍人雖是掛在戶部名下的閒職,卻享受正三品爵祿,薛家老祖宗薛公當年幫助太祖起事運作錢糧,極受重用信任。
賈琮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寶姐姐芳心玉體,瓊漿甘露,解我燃眉之急,勝過十萬雄兵矣。”
舍人,即親信幕僚之意,紫薇自然指皇帝。
皇帝的親信幕僚,其顯貴可想而知,故薛家雖是皇商,卻是國朝獨一份,憑“紫薇舍人”四個字,便足以和賈史王三家並稱。
如意對他毫不掩飾的“欺君之行”恨得牙癢癢的,不過又不好說什麼,壞了姐妹情誼,只狠狠瞪了他一眼。
衆女知道沒好話,都臉帶羞笑,把眼看向一邊。
衆人皆笑,礙着寶釵的臉面,不好調侃。
寶釵見如意發話,方纔含羞看了賈琮一眼,道:“如意……多謝你了。回頭我就叫哥哥拿錢出來,獻給朝廷。”
“謝我作甚,咱們之間何須如此。”如意豪爽地擺擺手。
賈琮喊冤道:“寶姐姐,你謝錯了人罷?”
寶釵掩嘴一笑,只和如意、黛玉等人說話,不去理他。
賈琮知道寶釵面子薄,性子端莊,絕無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和自己說什麼梯己話。
見滿天繁星閃爍,時辰差不多了,因笑道:“也罷,爺大公無私,助人爲樂,不和你們計較。過去看看巧姐兒,你們先聊着。”
說完起身要走,這次提拔薛家也是他在內宅搞的平衡之策,林如海未來必受重用,相比之下薛家就太弱了些。
若薛家式微,寶釵在內宅就不大自在,故趁勢把“紫薇舍人”名號弄下來,也是一舉兩得。
如意等人忙道:“明兒叫人把巧姐兒抱過來我們瞧瞧。”她們也極愛這個閨女兒。
“知道了。”賈琮頭也不回答應一聲,早已走遠了。
“琮哥哥什麼時候成慈父了?”黛玉哂道。
衆女自然知道賈琮看巧姐兒是假,看其母是真,聞言皆笑,暗道三太太可不好惹呢。
寶釵才得了賈琮助力,忙替他開脫,道:“定是去鳳姐姐那裏取經去了。”也顧不得家醜不可外揚,忙把夏金桂的事情說了。
衆女本就多少知道一些,恍然點頭,以鳳丫頭的手段和賈琮如今的權勢,制服夏金桂應是不費吹灰之力。
黛玉笑道:“這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寶釵面上有些掛不住,嗔道:“好個顰兒,就會幸災樂禍。仔細我告訴鳳丫頭,讓她和你打擂臺。”
黛玉笑道:“她來尋我晦氣,我便去尋薛姨媽做主,看她老人家管不管鳳丫頭。”
寶釵哭笑不得,啐道:“就你一張巧嘴,我不與你說了。”
衆女早已笑作一團。
卻說賈琮趁着天黑,進了西府,揮退了跟上來伺候的衆小廝,悄悄摸進了鳳姐兒院子。
見院子裏空曠了許多,只有幾個丫頭在院裏守着,見他進來,一小丫頭忙迎上來,福禮道:“見過國公爺,鳳姑娘吩咐了,請您去屋裏說話。”
賈琮見她姿色不俗,且有些面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小紅,本是寶二爺房裏服侍的人,幸得鳳姑娘看重,調來身邊使喚。”小紅口齒伶俐,見了賈琮也不怕,脆生生地道。
原來是她,賈琮微微一笑,道:“你爹可是林之孝?”
小紅沒想到賈琮竟知道自己的出身,一時受寵若驚,忙道:“回國公爺的話,正是。”
“也好,跟着鳳姑娘好生服侍,自有你的好處。”
“奴婢謹遵國公爺吩咐。”小紅見賈琮和顏悅色與自己說話,心情激動,一張臉漲的紅撲撲的,忙引着賈琮進了正房。
房裏只點了一盞燈,光線十分昏暗,看不清人臉,只聽平兒迎上來說道:“國公爺來了,奶奶在裏間歪着,叫您來了自己進去。”
賈琮拉着平兒的手,調笑道:“鳳姐姐許我進去,好姐姐,你許不許我進去?”
平兒年逾雙十,雖未經人事,哪裏聽不懂這些話,頓時羞紅了臉,好在黑暗中看不出來,期期艾艾地道:“爺說什麼……我,我不明白,我只是一個丫頭,哪敢許不許爺做什麼事。”
賈琮忍不住摟着她,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待會我就給鳳姐姐說,讓她把你給了我,好姐姐可願意麼?”
平兒羞不可抑,不知該說什麼,搖了搖頭。
賈琮奇道:“姐姐不願意?”
“不,不是……”平兒怕他誤會,忙擺手,吞吞吐吐地道:“只是……爺先進去罷,其餘的事日後再說。”
賈琮不以爲意,笑道:“自然是日後再說,嘿嘿。”說完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鑽進裏屋。
裏屋桌上也只點了一盞油燈,燈火昏黃如豆,僅可照路,燈旁一尊饕餮紋四夔足鼎內升起一縷淡淡青煙,化爲馥郁暗香,在屋內浮動瀰漫。
賈琮深吸了口氣,覺得香味兒頗熟悉,竟是久不動用的春雨酥,心頭暗笑,鳳丫頭這是餓急了麼?連這頑意兒都拿出來了。
因探手撩開帳子,見竹蓆上正有一人面向裏間側臥,薄而沉墜的蠶絲被子將其山巒起伏般的曲線毫無保留勾勒出來。
好一副美人春睡圖!
賈琮心頭暗贊,哪裏還忍住的,慌忙扯開腰帶,蹬了靴子,扒了衣褲扔在地上,揭開絲被,如一條迴歸江河的脫水魚兒,整個人纏貼了上去。
“好姐姐,想死我了。”
鳳姐兒只着了貼身小衣,被賈琮探手入懷,忍不住口中發出一聲輕吟。
賈琮從後貼着她,嗅着她頸中的芬芳,心頭暢快,輕笑道:“好像小了些兒,不是說生了孩子會變大麼?”
鳳姐兒含羞不語,嬌軀輕顫,擡手按着他作怪的手。
賈琮只覺懷裏佳人渾身發熱,如同火炭,直把他心裏的火也撩燃了,再忍不住。
“好姐姐!”賈琮圖方便。
懷中佳人更是不堪,渾身一顫竟輕呼出身:“啊…………”
嗯?!賈琮嚇了一跳,失聲道:“可卿?”
秦可卿似羞似喜,聲如蚊蚋。
“額……怎麼是你……我,我不是有意的,抱歉抱歉。”
“嗯……”
可卿直把頭藏到被子裏,被窩裏濃郁的雄性氣息,薰得她渾身發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賈琮萬萬沒想到這人竟是秦可卿,腦袋直接炸了,哪裏還能思考,反而將懷中豐腴滾燙的身子更抱緊了些兒。
“可兒……”
“嗯……”
秦可卿回以一聲膩人的鼻音。
天塌下來老子也不管了,賈琮心一橫,翻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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