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56)因爲天天都在水,所以這樣不算水,是正常更新
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平等的戰鬥,你和你的戰友一起作戰,而我將使用你的戰友對你作戰,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還將使用你的父母和你作戰!
哪怕意志再堅定的人,看到原本的戰友,原本的兄弟從地上爬起對着己方悍不畏死進行攻擊時,都會感到崩潰。
軍人們爲了自己的信仰而戰,將自己的生命交託給了命運的抉擇,他們本以爲自己會像個衛士,像個英雄一樣死去,可如今卻死於家禽牲畜,死於曾經戰友的槍火。
槍口噴吐着火龍,子彈無序的穿梭,每一秒都可能死去,可能死於一顆是敵人還是友軍射來的子彈,死於一顆丟偏的炸藥,甚至死時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死於什麼。
而在這種情況下,死後竟然還會被動投敵!!!
這慘烈的場面足以讓每一個葉公好龍的好戰分子看到後,陷入長久的沉默,並誕生出對戰爭最深刻的恐懼。
戰場不是個人英雄主義生效的地方,不是英雄的浪漫,它只是一片屠宰場而已。
於是,當聖光教團方軍隊減員達到恐怖的六成後,大潰逃開始了。
當潰逃開始時,一切都結束了,再強大的信仰也無法阻止人們義無反顧地逃離死亡。
平心而論,在這樣荒誕的戰場上,能夠堅持到六成戰損纔開始潰敗,足以證明這些軍人對聖光教團國的忠誠,對無瑕之光的信仰。
可是呢……
生存和繁衍,是生物刻在底層邏輯中的dna代碼,是難以抹除的本能需求。
甚至從一種冷漠的角度看,生物本身的存在價值,就只是一坨dna用來複制延續自己的複雜工具而已,他們複製的方式就是讓生物這種複雜機器一代代繁衍下去。
生靈的本能就是生存,在滿足生存後自然會開始繁衍,所謂飽暖思淫慾便是如此。
人,或許可以靠着強大的意志來戰勝自身的本能。
這種人無疑是值得敬佩的,但這種人並不是絕大多數人,他們只是一小部分。
而這小部分人,死在了那六成人中,剩下的不那麼讓人敬佩的人,自然不會願意毫無意義地犧牲。
槍口噴吐着火龍,子彈無序地穿梭。
一個個他人的孩子、丈夫、父親倒下,一具具鮮活的生命成爲冰冷的屍體,在還丹入口後又爬起高唱太乙的尊名。
“神術·靜默。”
“神術·沉眠。”
“神術·夢魘。”
喧鬧的戰場安靜一片,正在交戰的雙方在紛紛倒在地上,陷入了嬰兒般的噩夢。
一些被拉掉拉環的手雷引爆,炸死了還在熟睡中的雙方士兵,真正進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陳雲感受着屍傀們的視野近乎在同一時間斷聯後,情不自禁咬了咬牙:“年輕人體質就是好啊,還打打着仗呢,就他媽的倒頭就睡啊……”
……捏麻麻地,金丹多如狗金丹遍地走是吧。
而後,全力操控着其中一隻屍傀體內的九丹,尤其是操控着屍傀體內的還丹。
操控着擬態成神經元的還丹。
陳雲的精力近乎全部投入了其中,完全操控一具屍傀的難度在他看來甚至比操控上百萬屍傀進行戰鬥還要困難。戰場上,他只需要告訴這幾萬去哪做什麼,那幾千去哪做什麼,如同玩遊戲般圈一片兵種,然後下達指令告訴他們時間和目標。
而將屍傀當做傀儡一般操控,卻需要他親自手操每一條神經,工作量不可一概而論。
地上,一個熟睡的士兵掙扎了兩下,而後如同提線木偶般手腳抽搐着從地上爬起,冷冷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戰場中央的三人,沒有張口用腹部發出扭曲古怪的聲音:“如,三位……不棄,雲,願拜爲義父。”
戰場中心那三個神權者面露詫異:“你是何人?爲何不睡?!”
“因……因爲不困。”
“爲何不困?”中間一人驚愕出聲,他的神術還從未有過對普通人失效的先例。
儘管,這些活過來的屍體不一定能算是普通人。
“不困,就是不困……現在困了。”那陳雲用還丹扯着士兵屍傀的嘴角想要笑笑,在發現很難精確控制臉部肌肉後選擇了放棄,掏出匕首將自己的嘴角劃開劃出一個微笑出來:“各位義父,等會見,我爲你們,養老……送終。”
而後,趴在了地上,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這……”三人面面相覷,身影忽然消失不見。
……
而在下水道中的,是另一片戰場,近十萬老鼠在陰暗的角落穿梭,不斷感染着黃金城內的小型哺乳類,數量高速攀升。
它們作爲進入家家戶戶,作爲視野忠誠的爲陳雲點亮着黃金城的地圖。
隨着時間的推移,整個黃金城在陳雲的思維中漸漸變得清澈。
上至正在寢宮靠着奶墊無所事事打遊戲的國王,下至倒在街頭被流浪漢撿死魚的壯熊,一切都如同遊戲一般在陳雲的思維一點點清晰起來。
哪怕金丹修士,神念也不過覆蓋方圓數裏,如果轉換成地球上的公里的話不過1-25公里的覆蓋範圍,而陳雲如今所能感知到的視野卻是這個亞空間中最繁華最龐大的城市。
可,饒是如此他依然找不到目標,或者說找不到堪比金丹修士的史詩神權者的蹤跡,這些人似乎失蹤了一半難以找尋,唯二的線索就是:
寢宮裏的國王;空氣中憑空飄着的三位義父的破綻。
憑空飄着的小紅點!!!
……不對!不對!
陳雲疑惑地調集一大批老鼠悄然圍觀。
視野之中,那裏似乎有三個三個什麼?
……他們……他們?
陳雲疑惑之下通過外人獨有的七彩視角進行觀察,那裏有着一種很隱晦很難辨別的七色漣漪。
而通過正常視角觀察時卻什麼也看不到。
……不對,不對!不是什麼也看不到?
陳雲疑惑的看着街道上狂奔的三人,那一老二少三人微微愣神:“等等,我是想做什麼……我?唉?等等!這幾個紅點是哪來的?”
……好怪哦,這好像是義父的破綻?我拜了空氣爲義父?好怪哦好怪哦。
……摸一下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