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你也属泰迪?
人和人的体质不能相提并论,這边静清子已经下不了床,那边钟丹在庭院裡生龙活虎地舞剑。
“老爷,我回来了。”晴雯一看见钟丹就朝他跑来。
钟丹看晴雯的样子,一夜未睡,却很精神:“赢了?”
“那可不,最后一把全赢回来了。”她的小眼神裡满是骄傲。
“听到什么沒有?”女人都是情报员,打牌之时,天南海北的說话,有些消息透露出来也未可知。
“理国府的柳跖和从前那位李太尉的公子为了争夺一個歌女打了起来。”
這种八卦,钟丹觉得沒什么意思,又问:“還有什么?”
“今天陛下要召见吕宋那边的使团。”
钟丹点点头,這個消息還挺重要的,他得准备两個方向的社论。
可晴雯看着钟丹的眼神,觉得他好像泰迪,连声說:“爷,我困了,回去睡会儿。”
打了一夜牌,很累,别烦。
看着拿着一摞报纸出门的洪安,钟丹问:“這個报纸卖得怎么样?”
洪安還实诚,摇头道:“不怎么样。”說完還叹了一口气。
写作是慢热的事情。
钟丹也不免摇头,打算转身回去拿出纸笔战斗。
钟丹在回去的路上却停住了,因为看到面前的枫树红得如火,驻足欣赏起来。原来這枫树也并非全树通红,好多叶子是浅绛色,有几片绯红的叶子上還带着几团浓绿。
钟丹在挑叶子,打算做书签,听见狗儿說:“老爷那印刷坊的来催工钱了。”
钟丹:“去账房裡支。”
“府裡的银子都安排给老爷的婚事,现在還欠了不少钱呢。”
听到狗儿的话钟丹下意识掏兜,却发现囊中早已羞涩,脸上却已经如常,问:“要多少银子?”
“那夜,老爷许了他们五倍工钱,他们作坊有四十個雕版师傅,每天工钱四百文,有二十個印刷师傅,每天工钱三百文,有二十個装订师傅,每天工钱三百文,還有做墨的,做笔的七七八八算起来也有二十個,每天工钱是三百文,算起来有一百七十两银子。”
看着狗儿伸出的手,钟丹道:“我身上沒這些散碎银两。”
他要去借钱了。
柴秀儿在房裡吃着瓜子,看钟丹深情款款来了。
柴秀儿面露难色:“老爷,我腿受伤了,用手好嗎?”
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丹咳嗽了两声:“我最近沒甚本钱了,想請…”
說话间,就见柴秀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钟丹的下面。
原来你也是属泰迪的!
钟丹走過去摸着柴秀儿的脸:“不是這個本钱,你老公沒银子花了,你是不是…”
“多少?”柴秀儿可贴心的說出這句话。
“两百两。”
听到這個数字,柴秀儿刚才還很大方的眼神,突然就变了,半天又拖着她那伤了腿,打开了一個小箱子,還不让钟丹看。
這些东西還不是這么多年从他這拿的嗎?
至于!
钟丹眼看柴秀儿拿出一個镯子道:“老爷,這個還值些钱。”
无言以对,千言万语都在一個吻裡,钟丹看着柴秀儿的俏脸,笑道:“以后還你。”
却见柴秀儿红着脸說了声:“轻点。”
女人,你在玩火!
钟丹让狗儿去典這個镯子,却在路上碰到了刚起床的贾琏和薛蟠,薛蟠在他身上莫名其妙闻了一下。
钟丹内心一怕,却听薛蟠笑道:“我這招叫闻香识女人,兄弟刚刚进的房间,裡面的女子定然与你在床上弄得火热。”
這话确实,跟柴秀儿的体验是最棒的,灵与肉的完美交融。
别說,這薛蟠還有些厉害。
钟丹指着贾琏道:“你闻闻链二哥的。”
薛蟠眉飞:“我早以闻過了。”看着他们俩相视一笑的眼神。
他们竟然是同道中人,玩的挺开。
不過钟丹忽想起昨夜的夏金桂,看着眼前這位差点的苦主,也就不言语了。
贾琏拱手道:“兄弟我這先失陪了,昨晚玩尽兴了,忘了回去。”
薛蟠听了也拱手道:“妹夫,我也该回去了,好几日沒问母亲安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薛蟠听了也拱手道:“妹夫,我也该回去了,好几日沒问母亲安了。”
听了這声妹夫,钟丹心裡說不出滋味来。
她家那個莺儿…
……
贾琏回到荣国府,王熙凤见了他劈头盖脸就骂了一句:“昨儿去哪儿了?”
脸上被口水溅到,贾琏也不恼,嬉笑說:“去钟丹兄弟府上了,喝多了,就忘记回来了。”
王熙凤心裡却忽然涌起女人的第六感来:“說,你是不是在他家养什么女人了?”
贾琏道:“你可别凭空污人清白,前個晚上,是谁求饶来着。”
王熙凤听了,脸上有些霞色,嘴上却不饶:“谁知你是不是…”
贾琏听了,直抱住王熙凤,定要求欢。
王熙凤那日被贾琏糟践惨了,现在一副小女子模样,连连求饶。
贾琏被撩得兴起,定要摆弄她。
王熙凤被挠到痒痒肉,正要笑,忽然看见了穿着一身朝服的贾政,连忙拜托了贾琏,行礼道:“见過二老爷。”
贾琏原被打搅了兴致,有些不高兴,但一见是贾政也连忙行礼。
贾政现在是工部侍郎,极品肥缺,這些他可弄了不少好处了。
贾政看着他们,道:“什么时候了,還做這些姿态来,让那些下人看了,還以为我們府上沒有规矩。”
贾琏低头道:“是侄儿的错。”
贾政旋即走了,到外面坐上轿子,今儿要上朝。
京城裡面那些人最喜歡看别人做轿子,猜轿子中人的富贵。
三品以上的官,在京可以坐四抬大轿,在外可以坐八抬大轿。
贾政自然坐着的是四抬的轿子,听到外面传来洪安卖报的声音,觉得這声音讨喜,就买了一份。
他沒有看《三国演义》,而是先看那《论昭君出塞》,觉得笔力不凡,又看开头的【长安报】三字,好像是贾雨村的手笔。
不由皱了眉头。
难道這是陛下放出来的风?
且想着,他忽然察觉到轿子不动了,說道:“怎么不走了?”
外面轿夫答:“回老爷的话,前面挡着了。”
贾政掀开帐幔,只见前面是明晃晃一個轿子,帐上绣着四只飞龙,金粉铺着,好不辉煌,轿子由十四個人抬着。
贾政知道這就是当家皇上的二儿子,领扬州都督的吴王宋棣。
贾政派轿夫前去问明了原因,才知道是他哥哥贾赦的女婿,那孙绍祖的马儿惊了,冲撞到了宋棣轿子前,现在在請罪呢。
贾政可听說那孙绍祖怎么对付迎春的,巴不得他死了。
可惜那吴王却是個胸怀大的,沒有责怪,赢得了在场一片称赞之声。
贾政也就无甚趣味了,刚好路通了,一路坐到建福门,拿着笏板从轿子上下来。
因为建福门裡面就是皇城,是再不能坐轿了。
這裡的达官极多,有一個贾政最讨厌的人,都察院左都御史,许鉴。当年就是他给贾政的父亲建议上一道請求荫子的折子。
那贾政原本科举在望,一下子被赐了個官,导致在官场蹉跎了好多年。
如今虽然是得了這大官,但想起這些年来的官场苦酸,教他如何不狠?
贾政看着那许鉴,心裡只有两個字。
突突。
還好贾政看到三五好友,掩了這份心,与他们一起聊聊,等待這建福门的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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