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給太上皇獻一曲《滄海一聲笑》
太上皇、五皇子都認真看完了《送別》的歌詞，兩人都喜歡，尤其是五皇子。
太上皇素來是個喜愛詩詞的，他自己一生寫了超過一千首詩詞，以詩爲主。
五皇子更是癡迷詩詞，呃，他其實是個文青！
這時，已經在小舞臺上準備好的蔣玉菡，一面彈着古箏一面唱了起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太上皇、五皇子都沒喫果品，全神貫注欣賞着蔣玉菡的表演。
蔣玉菡一曲唱完，太上皇被感動了，五皇子則被驚豔了，對二人而言，這一幕都可謂是賞心悅目、妙不可言啊！
太上皇想到了自己的生命已經宛如夕陽，想到了自己這輩子有過不少知交，如今這些知交多半都零落了，已經所剩無幾了……所以他感動了。
五皇子認爲這首詞寫得好，曲也寫得好，配上蔣玉菡用古箏自彈自唱的表演方式，再配上蔣玉菡很好的歌聲……所以他這個文青皇子驚豔了。
這時，在柳湘蓮的監督下，杏兒已經調好了兩杯“夕陽晚照”。
柳湘蓮親自用盤子端着兩杯“夕陽晚照”上前幾步，對太上皇道：“太上皇，兩杯‘夕陽晚照’已調好，此種雞尾酒之所以命名‘夕陽晚照’，便是源於草民寫下的《送別》這首曲子，再者，此酒顏色爲黃，宛若夕陽。”
太上皇點了點頭，看了眼垂手侍立的老太監。
老太監走上前，從柳湘蓮手中接過盤子，將兩杯雞尾酒分別送到了太上皇和五皇子面前。
太上皇先呷了兩口品了品，隨即又喝了一口，點了點頭：“此酒不錯。”
柳湘蓮心裏一喜。
雞尾酒吧的客人以年輕人爲主，中年人少，老人很少。
喜歡雞尾酒的人，情況也是這般，比如，秦業就不喜歡雞尾酒。
因此，柳湘蓮本來還有些擔憂太上皇不喜歡雞尾酒，現在好了，太上皇給出“此酒不錯”這句評價，無疑說明他是真心喜歡“夕陽晚照”的。
柳湘蓮也發現，太上皇應該也喜歡酒吧裏的氛圍。
不愧是喜歡新奇事物的太上皇！
五皇子笑道：“皇祖父，孫臣也想喝。”
太上皇微微一笑：“喝吧。”
五皇子拿起自己的一杯“夕陽晚照”喝了起來，眼睛登時一亮：“此酒果真不錯。”
太上皇看向老太監：“讓那唱曲的，將方纔的曲子再唱一遍。”
看來是一遍還沒聽過癮。
老太監大聲對蔣玉菡吩咐，蔣玉菡再次彈唱起了《送別》。
此次唱完，柳湘蓮送上了兩杯“友情歲月”，解釋了一番“友情歲月”取名的寓意，老太監將兩杯酒分別送給了太上皇和五皇子。
太上皇這次算不上喜歡了，五皇子則又喜歡。
這時，五皇子對柳湘蓮笑着問道：“東家，除了《送別》，你是否還編了其他新鮮時樣曲子？”
《送別》已經聽過兩遍，總不能又聽第三遍吧？而聽戲、聽箏、聽笛這三樣娛樂，五皇子今日可沒興趣。
柳湘蓮靈機一動，心裏悄悄想着：“或許這便是我的機會了！”
柳湘蓮翼翼小心道：“草民近日編了首新鮮時樣曲子，幾日下來都沒能填上令草民滿意的好詞，今日草民榮幸之至地見到了太上皇，靈光一現，已有了一首詞，此詞草民意欲獻給太上皇。”
“草民頭裏年少無知時，學過彈箏與唱曲，目今草民早已立志於讀書與功名，已很少彈箏唱曲，偶爾爲之，也是自娛自樂罷了。今日既是太上皇大駕光臨，待草民即刻將此詞填出，便自己爲太上皇彈唱此曲。”
在這個世界，蔣玉菡這般的優伶，身份是低下的，哪怕成了名角，也會被很多大人物鄙夷，柳湘蓮可不想讓太上皇、五皇子將他看成優伶，所以特意說出了後面這一段話。
五皇子來了興趣，對太上皇笑道：“皇祖父，他說目下要填一首詞獻給你，還要爲皇祖父唱這首現填的曲子。”太上皇微微一笑：“讓他先填來瞧瞧。”
五皇子對柳湘蓮道：“太上皇讓你填來。”
柳湘蓮當即帶着誼兒一同去後院，少時返回，二人拿上了筆墨紙硯。
將筆墨紙硯擺放在一張小酒桌上，柳湘蓮當着太上皇、五皇子的面，手執毛筆快速書寫了起來。
期間，杏兒又已調好兩杯“恩重如山”，柳湘蓮沒忘讓杏兒解釋了一番“恩重如山”的寓意。
依然是老太監送去給了太上皇和五皇子，太上皇喝過後，這回又喜歡了，五皇子這回依然喜歡。
少時，柳湘蓮便寫完了一首歌詞。
老太監將詞稿拿去交給太上皇，太上皇看了看，只見，這首歌詞的題目是《滄海一聲笑-獻太上皇》。
看完整首詞，太上皇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又仔細看了一遍，眼睛更亮了，擡頭看向柳湘蓮：“此詞不錯！”
柳湘蓮心裏又一喜。
他本來也有些擔憂太上皇不喜這首歌詞，相比於這個時代的歌詞，這首歌詞顯得白話了不少，哪怕是相比於《送別》，都要白話了一些。
結果，太上皇又喜歡了。
五皇子眼巴巴地看着太上皇，太上皇會意一笑，這次不用五皇子開口了，太上皇直接將詞稿給了五皇子。
五皇子看了起來，看完眼睛也亮了：“此詞用來獻給皇祖父再適合不過。”
太上皇點了點頭，將柳湘蓮打量了一打量，問道；“你年歲幾何？”
柳湘蓮坦然道：“今年十四。”
太上皇：“……”
五皇子：“……”
兩人都驚奇了，都認爲柳湘蓮的外貌看上去不像如此年少，也都認爲，如此少年就能寫出《送別》、《滄海一聲笑》，還自制了雞尾酒，非比尋常啊！
太上皇道：“你這個小東家，如此年少卻有如此才華，竟能寫出這樣的詞來獻給朕。”
柳湘蓮忙恭聲道：“謝太上皇賞識，草民本還懸心，生怕太上皇不喜此詞，如此草民便冒犯了。”
太上皇道：“你這便將此曲唱來。”
柳湘蓮道：“草民需拿回詞稿，此詞是草民適才所寫，怕唱時記不住！”
此話就不真了，《滄海一聲笑》這首歌，他再熟悉不過，否則今日也不能一蹴而就地寫出來。
但他有必要做出這種樣子，以免太上皇和五皇子懷疑他適才扯謊，此詞並非他臨時來的靈感。
太上皇笑了笑，讓老太監將詞稿交還給了柳湘蓮。
柳湘蓮帶着詞稿走上小舞臺，蔣玉菡站到了附近，柳湘蓮坐在了古箏前，簡單準備了一下後，便彈出了《滄海一聲笑》的前奏。
前世這首歌的前奏本來就是用古箏彈的，是很經典的前奏。
一段前奏彈完，太上皇和五皇子就都被吸引住了。
前奏彈完過後，柳湘蓮緊接着一面繼續彈着古箏一面放聲唱了起來：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長風破浪踏碧濤。”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勞苦功高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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