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爲嫡女,出嫁得封側妃。 作者:未知 林緋玉同意系統立即升級之後,只覺心口刺痛一下,全身力氣就流失了一半,很是虛弱的感覺。她閉眼苦笑,心頭血果然不是旁的血能比的,僅一滴就大傷元氣,若多了怕是直接就沒命了。 ‘已經取好心頭血了嗎?這樣就能升級了?’ 【系統升級中,請稍後……】 林緋玉嘆了口氣,撐起身子衝外頭喊了句,“紫竹,去小廚房取碗補氣血的湯,我喝了再睡,要濃一些。” 紫竹進屋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姑娘,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林緋玉擺擺手靠在牀上,“不用,沒事的,可能沒休息好,喝了湯睡一覺就沒事了,你快去吧。” 紫竹想着主子神神祕祕的事情,也不多問,給林緋玉倒了杯熱茶,快步向小廚房走去。府中兩位姑娘都是有月事的年紀,因着林緋玉幼時受苦和林黛玉幼時體弱,林母很是注重給她們保養身子,每日都要在小廚房煨上湯,主要給她們補氣血。 紫竹沒一會兒就把湯取了回來,林緋玉喝過後又交待一次晚膳不用叫她,這才躺下睡了。睡着前她還在後悔,之前光想着心頭血的事,怎麼忘了從系統商城裏買顆藥丸了?那可比補湯見效多了,現在想買也買不成了。 林緋玉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表面已經看不出來了,只她自己知道身子弱的和普通人差不多,還需日日補着。 王子騰還沒回京,王夫人被族人關到了小佛堂裏,聽說時不時就有族親女眷去打罵一頓。知曉了王夫人的慘狀,林母和賈敏氣消了大半,日子安穩下來之後再回頭想這些事,卻是感覺出一些不對來,王夫人爲何突然就得了怪病? 前後想了想,王夫人得病的時間太巧了,正是林緋玉從昏迷中醒來的第二日。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與林緋玉做對的那些人,王夫人、賈寶玉、馮宛雲、吳佩宜……甚至揚州那個嘲笑過林緋玉的知府之女,似乎都或輕或重的出過事。 不但她們婆媳,連端肅王妃和司紹也在想這些事,只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能顯示出林緋玉做過什麼,大家也只能懷疑罷了。即使如此,幾人還是感覺出林緋玉不是什麼乖巧純善之人。端肅王妃和司紹都是皇家人,對有手段沒壞心的人更欣賞一些,在他們眼裏純善如小白兔的人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林家人的感覺就比較複雜了,但到底還是欣慰更多一些,自家孩子進了宮,有些手段總是好的,不求能爬到多高的位置,至少要讓自己平平安安到老。 賈敏拉着林緋玉的手,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時的反感,心裏也有些感嘆,“緋玉一下子就這麼大了,該到說親的年紀了。這次……多虧你破解了木人,不然還不知家裏人要受多大苦,那我就真成罪人了。” 林緋玉忙擡起頭勸慰,“母親嚴重了,這是王氏嫉恨母親,哪裏關母親的事呢?您可千萬莫這般想。” 賈敏笑着拍拍她,“你不怪我就好,那時你吐血昏迷想必也怕得緊吧?咱們家有你這個福星當真是幾世修來的,我想着,讓你同瑞哥兒一樣,記在我名下,你覺得如何?” 林緋玉愣了一下,看看她又轉頭去看林如海。 林如海點頭笑道:“還不謝過你母親?” 林緋玉立即露出個欣喜的笑容來,激動的福身行禮,“多謝母親!” 賈敏摘下手上的玉鐲戴在她手上,“你我投緣,就如親生母女一般,日後你同黛玉兩姐妹就更加親密了,要互相扶持纔是。” “是,母親。” 不管賈敏的話有幾分真,林緋玉被記爲嫡女的事不是假的,三日後開祠堂改了族譜,從此林緋玉就是林如海和賈敏的嫡長女了。此舉一是爲着緋玉破解木人之功,二是爲着擡一擡緋玉的身份順利嫁入賢親王府,大戶人家有不少討得主母歡心的庶女能記名嫁個好人家,只要賈敏願意,並沒有人會覺得稀奇。 林家四個孩子,三個成了嫡出,只剩下林安玉一個庶女。但此時林安玉已經沒了不甘的心思,離家住在賈府這幾個月裏,讓她看清了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比旁人家的庶女待遇要好上許多,迎春、探春幾個同她根本就不能比。特別是參加宴會時看到各家嫡女對庶女的鄙視,她更覺得自己從前的嫉妒可笑,林緋玉和林黛玉再如何也沒欺負過她,連賈敏都沒苛待過她,她該知足了。 因着林安玉的安分恭敬,林母給她請了太醫調養身子,林如海一輩子就這麼四個孩子,能保住還是要儘量保住。京裏太醫比揚州的大夫醫術高上不少,興許能把林安玉的身子調養好,日後幾個孩子守望相助,家族才能真正昌盛起來。 “聖旨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大學士林海之嫡長女嫺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衆,朕躬聞之甚悅。今特許配於賢親王爲側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佈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林緋玉深吸了一口氣,有種塵埃落定之感,她恭敬的叩首,聲音清脆而堅定,“臣女接旨。” 讓林緋玉沒有想到的是,吳佩宜與她一同被賜了婚,也是給司紹做側妃。明明之前吳家退了端肅王府的婚事,算是打了端肅王府的臉,可皇帝卻將吳佩宜配給司紹,這讓京中的大小官員懵了起來,半點猜不透皇帝的用意,所幸兩邊都不沾,各自保持着距離。 欽天監很快選定了日子,林緋玉呆在府中待嫁,不再走動。司若涵只能到林府來看她,還給她帶了許多精緻的珠釵環佩。 “妹妹,唉,等你嫁給了四皇兄,我就得叫你皇嫂了,憑白成了小的那個。”司若涵趴在桌子上把玩着茶杯,說的那叫一個委屈。 林緋玉好笑的放下手中的針線,“你呀,我只是個側妃,哪裏能讓你叫皇嫂?各論各的,咱們可是結義金蘭,你還叫我妹妹就是。” 司若涵撇撇嘴,“哼,皇兄可以有一正妃二側妃,這下倒是全了,也不知皇伯父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那個女人也嫁給皇兄,真是討厭死了。” 林緋玉想起吳佩宜的蠢樣笑起來,坐到司若涵身邊悄聲說:“不是她也會有別的女人,照我看吳佩宜成了另一位側妃倒是正好。” “啊?”司若涵驚訝的直起身,擡手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你忘了那女人怎麼害你的啦?咱們同她可是有仇的!” 林緋玉一把拽下她的手,“我當然記得了,但她以前差點害到我還是因爲身邊有馮宛雲,現在馮宛雲不在,她那點小伎倆還能幹什麼?後宅裏勾心鬥角那麼多,她當側妃總比那心機深沉的好多了不是?就不知王妃性子如何。” 司若涵眼珠轉了轉也幸災樂禍的笑了,“對,吳佩宜囂張跋扈,蠢得要命,就讓她佔着位置,挺好,挺好!王妃嘛,我正想同你說呢,若瀅前幾日來找我,跟我說了好多皇兄府裏的事央我轉告你呢。我說若瀅剛開始怎地看你不順眼,感情是給自家哥哥相看嫂子呢!” 林緋玉看她執意取笑自己,只能配合的憋紅了臉,權當娛樂姐姐了。 司若涵打開窗子,讓墨紋和紫竹守好了,湊到林緋玉身邊小聲說起賢親王府的情況,“賢王妃和皇后娘娘是出了五服的親戚,父親是二品,沒什麼實權。當年皇后娘娘有個太子兒子,就極力打壓其他皇子,所以就將賢王妃賜婚給四皇兄,讓他借不上妻家之力。賢王妃家裏本來都沒落了,這一下又升了一級,所以很是感激皇后,沒想到四皇兄很是疏遠皇后,她弄巧成拙,不討四皇兄喜歡。當然了,這是若瀅說的,依我看四皇兄的爲人就算不喜歡也不會表現出來,所以我覺得只要賢王妃不犯什麼大錯,四皇兄會一直敬着她的。” 林緋玉點點頭笑道:“應該的,我也沒想過取而代之,那其他人呢?賢親王他……可有特別喜歡的人?” 司若涵在她臉上劃了兩下,笑嘻嘻的打趣她,“不知羞的丫頭!” 林緋玉紅着臉推了她一下,“你到底還說不說?” “說,說,若瀅跟我說,四皇兄府上還有三名侍妾,一個是賢王妃的陪嫁丫鬟,身份太低,一輩子也就那樣了吧。要不說皇兄不喜歡賢王妃呢,居然拿丫鬟固寵,她才嫁給皇兄四年,不抓緊生嫡子,弄什麼丫鬟呀!我皇兄會缺丫鬟嗎?另外兩個是選秀時賜下的,劉氏和張氏,劉氏的父親是六品,皇伯父選的,張氏的父親是七品,皇后選的。所以三人對比來說,皇兄應該對劉氏態度好點吧。” 具體怎麼樣,不是司若涵和司若瀅兩個小姑娘能知道的,林緋玉也只是想從她們口中瞭解一下賢親王府的人物關係。賢王妃出嫁前家裏沒落,孃親出身也不顯貴,許是手段較差,不過既然賢王妃與皇后交好,又當了四年王妃,現在的手段如何還得日後觀察才知道。而三個侍妾,聽起來只有劉氏需要注意,不過她的□□高,對手應該是進宮之後再次選秀封妃的人,不急。 兩人悄悄話說了一下午,送走司若涵之後,林緋玉翻了翻籃子裏繡好的扇套、荷包,將稍有偏差的全挑出去,最後剩下最滿意的兩個扇套和三個荷包放進了準備陪嫁的匣子裏。然後又選了兩匹上好的布料,開始裁剪爲司紹做衣服,至於那些被挑出去的繡品就送給林如海和林瑞了。 司紹從暗衛處得知了此事,日益嚴肅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來,想起初見時林緋玉天真可愛的模樣,心裏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到底才年近二十,偶爾也會期盼□□添香,不用連睡覺都防備着枕邊人。自生母去世之後,他爲了保護幼妹,什麼都要自己扛,陰謀算計、勾心鬥角,雖然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但深夜失眠之時難免疲憊。林緋玉是特殊的,他希望能留住這份溫暖。 “主子,董先生求見。” 司紹回過神收起了表情,命人將董先生帶進來。 來人四十歲上下,文質彬彬、溫文儒雅,比之林如海少了兩分官場沉浮的深沉,卻多了兩分隱世之人的清逸灑脫。他笑着拱拱手,“恭喜王爺得償所願。” 司紹點點頭伸手請他坐下,“先生對父皇賜婚之事怎麼看?” 董先生喝了口茶,看了司紹一眼,“王爺如今勢力不小,怕是……皇上心有不安了。” 司紹面無表情的敲着桌子,“的確,他從未想過那兩位會廢掉,如今急需傳位,只能傳給我,必定不甘。經過謀反之事,他恐怕對皇權愈發看中,想打壓我讓我給他當個傀儡罷了。” 董先生接上他的話,“皇上尚不知您暗中之勢,只看您往日表現當是容易控制的。王妃孃家不顯,如今皇上順水推舟將林姑娘賜爲側妃,又賜了得罪端肅王府、名聲不好的吳姑娘,這妻家之力是借不上了。只是皇上沒想到林大人已暗中支持王爺,這一招棋他老人家走錯了。” 林如海和吳將軍都是簡在帝心的人物,但林緋玉是庶女記做嫡女,吳佩宜是退婚之人,這兩位佔了側妃之位,表面上看皇上掌控着司紹,阻止其擴大勢力。然而林如海在揚州時就對司紹投了誠,雖不會害皇上,但關鍵時刻定是要支持司紹的,吳家的賜婚更是將偏向中立的端肅王府直接推到了司紹那邊,皇上此舉是大大的失誤。 司紹諷刺的一笑,什麼都沒說。人老了就該頤養天年,憑皇上如今的身子和判斷力,再佔着皇位只會害了百姓。小事上他願意隱忍,但即位後,旁人就休想對朝堂指手畫腳! 時間過得飛快,在林緋玉做好三套衣服時,欽天監定下的日子就到了。她先嫁,吳佩宜比她晚一個月嫁,聽說爲這事兒吳佩宜很是不高興,覺得入冬了穿得多不好看,但欽天監是根據生辰八字定日子的,可不會管吳佩宜的意願。 蘇嬤嬤拿着脫奴籍的文書,顫着手不說話,林緋玉看她這樣心裏也不好受,但還是笑着勸道:“嬤嬤,好好培養我幾個外甥,日後光耀門楣,您也做個老封君享享福。” 蘇嬤嬤眼中含了淚,“我是放心不下你啊!從前我沒護住翠雲,如今怎麼能再讓你獨自出嫁?” “嬤嬤,”林緋玉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嬤嬤也讓我儘儘孝心吧,旁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之後,爲了打壓我一定會爲難您的,我怕我護不住您啊。嬤嬤,我在外面有莊子有店鋪,總需要信得過的人幫忙打理,有嬤嬤在外頭看着我才能放心,嬤嬤就當是幫我守着嫁妝吧,好不好?” 蘇嬤嬤看着將他們一家都脫離奴籍的文書,抹掉了眼淚,“好,嬤嬤給你看着,一定不會被人鑽了空子。” 這一晚林緋玉是同蘇嬤嬤一起睡的,她不擔心蘇嬤嬤往後的日子,別人也許離了府就成了普通的老百姓,但蘇嬤嬤一家子有這麼多年積攢的體己,還有她送的三進宅子,生活是沒問題的,至於活計,就在她的店鋪裏當掌櫃或者莊子上當莊頭,總歸賺的銀子是少不了的。 如此一來,兩三代之後,說不定就能培養幾個進士,慢慢成爲官家氏族。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爲外祖家做的了,日後怕是再沒機會見到了,只希望操勞了一輩子的外祖母往後能含飴弄孫,享享清福。 第二日天還沒亮,林府下人們便忙碌起來,林緋玉換上內務府送來的吉服,不是大紅,但穿起來格外喜慶。看着鏡子中化了淡妝的面容,林緋玉嘆了口氣,若是沒有這副好容貌,說不定司紹就不會惦着讓她當側妃了,聽六公主說賢親王府上的妻妾都不如她好看,這也算她的優勢了吧? “大喜的日子可不許嘆氣,該高興纔是!”林母扶着林嬤嬤的手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髮,“一晃就這麼大了,要嫁去別人家了,祖母真是捨不得啊。去了賢親王府,記得少說多看,一時受了委屈不怕,最怕沒弄清楚情況貿然得罪了人,到時惹王爺不喜就得不償失了。有什麼需要就派人給祖母捎信,祖母都給你辦妥。” 林緋玉擡手環住林母輕輕靠在她身上,“孫女也捨不得祖母,此去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只盼着孫女在王府能得幾分臉面,日後還能同孃家走動。” 林母眼睛溼潤卻忍着沒落下淚,“會的,會的,我的孫女是好的,定能討王爺喜歡。” 該說的近幾日都說過了,林母親自檢查完林緋玉的妝容髮飾,便開始了大喜之日的流程。 林緋玉聆聽長輩教誨,拜別祖母、父母,蓋上蓋頭由林瑞背上了喜轎。嗩吶聲響起,林緋玉握緊手中的如意和蘋果輕輕閉上了眼。 八十八擡嫁妝在前面開路,其中最顯眼的便是端肅王府和北靜王府的添妝,數量上雖差一等,但賢王妃當年出嫁才一百零八擡,她自然不能越過去。林母不想讓她才進府就礙了王妃的眼,明面上的嫁妝都很低調,私下裏卻陪嫁了十萬兩銀子和一匣子房契地契,當真是良田千畝,十里紅妝! 京郊的昭雲寺裏,玄空收起卜卦之物,嘆息一聲。原本以爲與司紹牽紅線的姑娘會一生求而不得、哀傷痛苦,誰知這姑娘來歷如此奇特,雖如迷霧般看不清楚,但不易動情倒是肯定的,這兩人最後也不知難過的會是誰。 單手豎起,玄空閉上眼輕輕敲着木魚,口中喃喃念起了祝福的經文。 喜轎到了賢親王府,林緋玉按部就班的完成了所有禮節,被一左一右的扶着進了新房,端坐在牀邊。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外頭紛雜的吵鬧聲,二十幾個人一窩蜂的涌進了新房,起鬨的喊着要看新娘子,從他們的言語間能聽出都是皇家子弟,似乎還有司若涵的兄長。 垂下的視線看到了一雙喜靴,蓋頭隨即被喜秤挑起,突如其來的光線讓林緋玉眯了下眼,她緩緩擡起頭望進司紹有些發亮的雙眼,紅着臉微微笑起來。 “好漂亮!” “小嫂子好漂亮!” 司紹被衆人的打趣聲驚醒,衝林緋玉輕點了下頭,轉身招呼衆人去前院飲宴。側妃不能穿大紅,也不能喝交杯酒、結如意結,挑完蓋頭就算完成了所有儀式,屋子裏一下子只剩周嬤嬤和紫竹和紫櫻在旁伺候。 林緋玉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打量着自己的新住處,親王側妃,這屋裏的裝飾擺設比起賈母那兒也不差了。偏廳已經備好了浴桶,林緋玉卸下滿頭珠翠,舒服的泡了個澡,之後就沒再上妝,只將頭髮用一根簪子簡單的挽起,穿上親手繡的桃紅色亮紋常服,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嫵媚,與往日的形象判若兩人。 紫櫻撞了下紫竹的手臂,“紫竹姐,嫁了人就是不一樣,姑娘變得更美了。” 周嬤嬤臉一板,“怎麼還姑娘姑娘的?要叫側妃娘娘。” 紫櫻低下頭小聲辯解,“一時忘了,還不習慣嘛。” “不習慣就叫主子,王府里人多口雜,這些規矩都得給我印在腦子裏,時時刻刻不能忘!若在外頭犯了錯,誰也救不了你!” 今日周嬤嬤管教的愈發嚴格,但紫櫻知道她是爲自己好,連忙福身應下,暗自警醒任何小錯都不能犯。 周嬤嬤看她受教,滿意的點點頭看向林緋玉,驚喜的笑起來,“主子能這般用心,奴婢就放心了,不管王爺什麼性子,溫柔體貼總是對的。” 林緋玉看着紅燭笑起來,目標擺在那裏,她自然不會矯情,她的夫君怕是也正需要個解語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