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心計,小心周旋其中。 作者:未知 林緋玉垂下眼保持着福身行禮的姿勢,太后坐在上位笑呵呵的同她說着孕期該注意的一些事,“林妃是個有福的,剛進門就懷上了,可比華兒中用多了,可惜她這個皇后到現在還沒一兒半女的,平日裏想必也孤單的很。” 林妃、華兒……親疏立見,太后像是在關心她,又像是在隨意的感嘆,卻始終沒有開口讓她免禮,明擺着是對她有孕不滿了。但林緋玉到底是習武之人,這點小伎倆還不看在眼裏,就算讓她福身一整天,她也不過就是腰痠些罷了,請安這會兒功夫怕什麼?只是太后話裏透出的意思讓她心中一緊,皇后無兒無女孤單的很?莫非待她生下孩子,還得把孩子送去給皇后解悶? 按說後宮所有子女都算是皇后的孩子,皇后若撫養了哪個那就是皇后養子,身份都比旁人要高半分。但林緋玉可不想要這份恩德,皇后養她的孩子會教她孩子什麼?八成會有求必應的寵着,既全了名聲又養廢了情敵的孩子,如此長大的孩子能有什麼擔當? 不管如何,如今孩子還在她肚子裏,呵,她也不怕她們籌謀算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也別想算計她的孩子! “太后娘娘說笑了,皇后娘娘忙於宮務,眼見着清減了一圈,臣妾也是心中憂慮,可惜臣妾是個沒用的,幫不了皇后娘娘的忙,不然能讓皇后娘娘偶爾歇息一下也是好的。”林緋玉嘴角含笑,似乎並未受任何刁難,反而將皇后孤單的話給頂了回去。司紹的後宮人雖少,但太上皇的後宮可是有好多人的,皇后剛接手宮務哪裏能得閒想什麼孤單? 皇后眼角一跳忙笑道:“哪裏就清減了?不過是些瑣碎的事罷了。”不得寵又沒有子嗣,宮權就是她最重要的東西,以皇上對林緋玉的寵愛若聽了什麼挑撥,分去她的宮權也是可能。想到這,皇后心裏不由的埋怨太后,整治林緋玉幹嘛拿她作伐子? 吳佩宜在一旁垂着頭掩飾住臉上的不滿,這老太婆在幹什麼?一直說個沒完也不叫她們起身,當真是老糊塗了不成? 太后見林緋玉沒有恃寵而驕,詫異的挑挑眉,要知道當初她也用這招對付過甄貴太妃,甄貴太妃當場就裝暈說動了胎氣,暗指她居心叵測故意折騰甄貴太妃,太上皇爲這事還訓斥了她一番,直接免了甄貴太妃請安。如今她已經貴爲太后,林緋玉這個晚輩若在此鬧起來怎麼也要戴上個不孝的帽子,畢竟新皇繼位,爲了安撫民心也不能爆出太后不慈的傳言來,可惜林緋玉卻沒按她的安排走。 太后狀似隨意的又說了幾句家常,忽然像才注意到她們在行禮一般,忙喊免禮,“看本宮高興的,一說就說了這麼久的話,快都坐吧。唉,紹兒是本宮看着長大的,如今得有子嗣,本宮當真是高興啊!” 太后抹了抹眼角,皇后、林緋玉和吳佩宜忙輕聲勸慰。貴人還不夠身份給太后請安,如今日日來給太后請安的就只有她們三人了。 【叮!開啓主線任務——避開太后暗害,獎勵宿主50積分。】 林緋玉怔了一下,立刻謹慎起來。看着還在母子情深的太后,她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周圍。她身後有紫竹和兩名宮女,太后身後有兩位面容嚴肅的嬤嬤,皇后身後也有個嬤嬤,這幾人都離她很近,太后總不會讓人來撞她吧? 林緋玉對太后的性情不清楚,此時也猜不到太后會如何暗害,只能時刻警惕着,注意太后的表情。說說笑笑間,賈元春帶着幾個大宮女給她們端上茶點,當賈元春站在太后旁邊的時候,林緋玉敏銳的察覺到太后面上有了細微的變化。 她假意用了茶點,實際全在入口時扔進了儲物格子裏,那個儲物格子被她放了個盆在裏面,喫食只要扔在盆裏,系統就默認物品還是一個,只佔一格。但她覺得太后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在喫食上動手腳,太容易暴露了。 這時賈元春已經將東西擺放好退到了太后身後,時不時瞟來的目光似乎帶着……同情和幸災樂禍?林緋玉心下一凜,再去看賈元春進屋後碰過的東西,注意到了桌上正燃着的薰香! 薰香自然是該有香味的,這薰香怪就怪在毫無味道!若說拿這個害她倒是神不知鬼不覺。林緋玉再次仔細打量了一遍衆人,確定就是那薰香有問題。但在司紹剛登基這當口,後宮越平靜越好,鬧出什麼事都有可能成爲攻訐司紹的藉口,她不能添亂! 林緋玉屏住呼吸微笑着,旁人問她話時纔開口換換氣,身上倒沒覺着有什麼難受。直到太后累了讓她們退下,她才鬆了口氣,跟着皇后出了安壽宮。 【叮!主線任務:避開太后暗害——已完成,獎勵宿主50積分。】 皇后乘鳳攆離開,吳佩宜也哼一聲先走了一步。林緋玉扶着紫竹的手慢慢走着,用意念打開了商城,尋找有什麼東西能避開那薰香。薰香不像旁的,沒法拿回來給程靈素驗看,她到此時也不知太后用的是什麼藥物,但想來不是什麼激烈的,怕是打着日積月累的主意,讓她每次請安時不知不覺受了影響吧? 待皇后和吳佩宜消失在林緋玉的視線裏,身後突然走過來一名大宮女,揚聲請安,“林妃娘娘萬福,甄貴太妃娘娘得知林妃娘娘有孕,甚是歡喜,特命奴婢來請林妃娘娘到安慶宮坐坐。” 林緋玉笑着點點頭,“本宮早就想去拜見貴太妃娘娘,只是不知貴太妃娘娘是否得空,未敢貿然打擾,如此,就請這位姑姑帶路吧。” “是,林妃娘娘請隨奴婢來。” 林緋玉走過轉角時回頭看了一眼,一名三等小宮女正腳步匆匆的走去安壽宮,想必是將她被請去安慶宮的消息報給太后的吧?這宮裏啊,到處都是眼線,到處都是算計,就不知,那位榮寵數十年的貴太妃找她是爲了什麼。 賈元春聽了小宮女的稟告,匆匆走入內室向太后行禮,“稟太后娘娘,林妃娘娘被甄貴太妃請過去了。” 太后聽到甄貴太妃厭惡的皺了皺眉,隨即擺擺手,“嗯,你下去吧。” 賈元春剛要退下,又聽太后吩咐,“等等,把這東西也拿下去處理乾淨,記住,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賈元春臉白了一下,連忙福身應是,上前捧起薰香爐慢慢退了下去。 爲太后揉肩的成嬤嬤看了眼賈元春的身影,眉頭微皺,“主子,這賈氏不是個好的,讓她接觸這些是否……” 太后閉着眼慢慢搖了下頭,“她生母王氏被休,她自己年紀也大了,出去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本宮,不怕她不聽話。哼,她那點小心思本宮豈會不知?以前她花了那麼大力氣入了太子的眼,本宮看在她服侍多年的份上也願意扶持一二,不想……哼!太子一出了事,她就龜縮起來,如今竟是惦着被皇帝看中當娘娘,野心倒是不小!” 成嬤嬤疑惑的問道:“如此,不更應該將她揪了錯好生整治一番?老奴愚昧,不知主子有何深意?” “自然要整治,不過也用不着本宮親自動手,賈氏空有野心,卻心計不足,就算讓她當上娘娘也不過如那一現的曇花,不足爲道。但若能將這後宮攪亂也不錯,本宮這的好東西多是失傳之物,太醫也不好分辨,讓她去動手總比本宮動手好。”太后的臉上掛着冷笑,賈氏是個沉不住氣的,手裏有了好東西自然會想盡辦法往上爬,就算最後暴露了,又不是她吩咐的,誰也找不到她身上,至於賈氏是生是死,那關她什麼事! 成嬤嬤眉頭卻皺得更緊,“主子想攪亂這後宮?主子不要怪老奴多嘴,如今賢親王已經是皇上了,您只要好生養着身子,皇上自然要敬您到老,何須如此費心?萬一被皇上查了出來,怕是……不大好。” “當年惠妃被打入冷宮,瘋癲慘死,你可還記得?呵,惠妃就是害死容妃之人,後來還幾次暗害於四皇子,本宮可不信惠妃落到那般下場沒有四皇子的手筆。他啊,最是個記仇的,本宮多年打壓衆皇子,他怎麼會敬本宮?說不定等他帝位穩固之後,本宮就要開始重病了。”太后盯着尖銳的指套,眼中一片冰冷陰鬱,“何況,太子落敗,本宮也不信他沒參與!他既害本宮孩兒,本宮便要他的孩兒也不得安生!” “主子,”成嬤嬤聽着太后的打算嘆了口氣,“主子也要爲族裏考慮一二。” 太后嗤笑一聲,“族裏?本宮那兄長侄子可有盡全力保我兒?他們怕死!一看太子落敗便全都明哲保身,哼,也不想想,若沒有本宮和太子,他們何來這滿門的榮耀?” 成嬤嬤手上頓了頓,沒再提太后的家族,明明前陣子主子剛說過要藉着皇后的關係保全家族的,如今想起太子卻又對家族憤恨不已,她實在是猜不出主子的心思了。成嬤嬤覺得主子心裏苦,對一心庇護的家族失望,寄予厚望的太子又落敗,還有什麼事能讓主子開心些? 她一輩子跟在主子身邊,看着她從天真不知事到心狠手辣,心中並沒有畏懼,反而爲主子心疼,唉,都這般年紀了,若攪亂這後宮真能讓主子開心,她就算賠了命又如何?只是……“主子,承元宮的釘子傳消息來,說皇后那邊似是找了合用的藥方,如今身子好多了。” 太后愣了下,隨即嘲諷的一笑,“華兒真是個蠢的,對付別人心狠,對自己卻這麼多年都沒發覺不對。” “是主子做的隱祕。” “也好,以前爲了太子,本宮不想讓四皇子早有子嗣,如今四皇子已登基,華兒生不生的也不關我什麼事。呵呵,到底是本宮同族,本宮將林妃的胎弄掉也是在幫她不是?”太后笑了起來,似乎給自己的行爲找了個完美的藉口。 太后笑了一會兒似乎心情真的變好了,“晚上叫張氏過來,皇后今日對本宮不滿,看來是自以爲翅膀硬了,不妨先敲打敲打,這後宮是本宮的天下,她想做主,還早得很!” “是,主子。”成嬤嬤看了太后一眼,心裏擔憂,主子的心思反反覆覆,情緒也時常不穩,她真是怕主子會步上惠妃的後塵,瘋癲啊,不就是從心思混亂開始的嗎?! 另一邊林緋玉進了安慶宮,忽然發現屬於甄貴太妃的盛寵已經過去了。這處宮殿除了名字與太后比肩,其他卻是處處不如,聽說太上皇調養身子,身邊日日陪伴的是兩個年輕的太嬪,昔日敬重的太后和寵愛的貴太妃幾乎見不到太上皇的面了。 想到司紹,林緋玉自嘲的一笑,聖心難測,皇帝的寵愛哪裏靠得住?後宮之於皇帝也不過就是個消遣解悶的地方,今日看到甄貴太妃的下場,足以讓她堅定的守住本心,不爲司紹日漸顯露的溫柔所動。 她得系統輔助,費心努力了這麼多年,司紹對她的好感度不也纔剛剛升到25分?比起她身邊的親人好友,司紹的防備心可是翻了幾倍!幸好她在前世就不再相信愛情,心中的防備只比司紹更甚,而她所求的也不過就是順利的生存下去。 進了內殿,林緋玉恭敬的行禮問安,不管對方是不是失勢,她都不會在表面上輕慢半分。甄貴太妃臉上帶着關切的笑意,伸手虛扶,“快快免禮,來人,請林妃入座。” 兩名宮女垂頭恭敬的請林緋玉入座,擺好茶點,座位上還墊了軟墊,林緋玉擡頭一笑,“謝貴太妃娘娘體貼。” 甄貴太妃擺了下手,“應該的,當初紹兒的母妃容妃還在時,對本宮頗爲照顧,如今你懷有身孕,本宮是真心爲紹兒高興,想必容妃姐姐若地下有知也當放心了。” 林緋玉挑挑眉,方纔太后剛秀過母子情,這位貴太妃又來秀姐妹情了?若是一般嬪妃,聽了她們的話不可能去向皇上求證,入宮根基淺又不可能瞭解上一代的恩怨,說不定還真信了七八分。偏偏她幼時就見過司紹被追殺,後來從六公主的隻言片語中又聽出了他們兄妹多年在後宮的艱辛,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太上皇的后妃會照顧司紹的。 不過系統沒出聲,說明目前甄貴太妃對她沒什麼危害,那她也樂得看對方做戲,總歸不會是無故找她的。林緋玉微笑着聽甄貴太妃交待她孕期該如何保重身體,細細去看對方的面容,不愧是榮寵幾十年的寵妃,容貌豔麗卻全身都透着溫和的氣息,四十餘歲只在眼角出現一些細紋,保養極好。 “林妃啊,本宮如今是閒來無事,平日裏你無聊了就來這兒坐坐,同本宮說說話。進了這深宮就難同家人相見了,本宮見着你就覺得投緣,忍不住心裏歡喜。” 林緋玉聞言露出激動的神情,“是,臣妾也覺得貴太妃娘娘很親切,能得貴太妃娘娘提點是臣妾的福氣。” 甄貴太妃笑着搖搖頭,“什麼提點?別跟本宮見外,本宮拿你當自家小輩一般,你也只當本宮是自家長輩就是。” 甄貴太妃飲了口茶,又笑道:“方纔可是去拜見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最是重規矩的,如今你有了身孕,太后娘娘怕是要勸着皇帝雨露均沾,大選還沒到,皇帝身邊知冷知熱的人也確實少了些,若太后娘娘給皇帝安排……你切莫要使小性子,護好了身子,好生把孩子生下來纔是正理。” 林緋玉皺起眉略帶緊張的看着她,“是,臣妾謹記貴太妃娘娘指點,可如此一來,臣妾豈不是要一年見不着皇上了?” 甄貴太妃滿意的一笑,以爲林緋玉已經對她心生親切,開口安撫着,“放心吧,太后娘娘定然很喜歡你這一胎,你只要常去給她請安,她定會心軟多照顧你兩分的,可惜本宮如今不中用了,不然倒可幫扶你幾分。你且記着,太后娘娘終歸是皇后的姑母,雖然兩人出了五福,也不可在太后娘娘面前表現出對皇后有絲毫不滿,可明白?” 林緋玉感激的點點頭,“是,臣妾都記住了。” “那就好,你呀真像本宮年輕的時候,一看到你本宮就忍不住說得多了,你可別以爲本宮居心不良。”甄貴太妃面上露出擔心的樣子。 林緋玉忙笑着搖頭,眼中滿是誠懇,“怎麼會?貴太妃娘娘說的都是爲了臣妾好,臣妾纔出閣不久,如今又入了宮,心裏頭正慌着,能得貴太妃娘娘指點只有歡喜的份兒,怎麼會多心!今日貴太妃娘娘所言,臣妾感激不盡。” 甄貴太妃這才放了心,從腕上摘下個剔透的玉鐲親手給林緋玉戴上了,“這是當年太上皇賜予本宮的,本宮覺得你戴上更襯出這玉鐲的好來了,這是本宮的心意,可不許不收。” “謝貴太妃娘娘。”林緋玉心裏冷笑,太上皇賜的豈不是太后也認識? 甄貴太妃拍拍她的手,笑道:“看本宮這一高興就忘了時辰,你也出來許久,怕是累了吧?這剛有了身子就是容易乏,回去後好好歇歇。” 甄貴太妃又讓宮女拿了些點心、布匹給林緋玉帶回去,這才放她走人。 林緋玉再次拜謝,帶着歡喜的笑容出了安慶宮,她擡頭看了眼正午的烈日,這兩個老太太可真能扯,再扯下去,她都怕自己忍不住睡着了。甄貴太妃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親切和藹的樣子,好似因着投了眼緣對她十分關心,其實話裏話外卻在挑撥離間,她若信了那些話,不管日後太后怎麼做,心裏都會有個疙瘩。 不知甄貴太妃的目的是什麼,但甄貴太妃對她這一胎定也是不待見的,處處體貼,怎麼會明知她在安壽宮呆了許久還要請她過去?從早上請安到正午,坐這麼久她腰都酸了。另外,宮人捧高踩低,甄貴太妃過得不算好,若能同她這個如今的寵妃交好,也能提一提份例吧? 幸好其他幾位太妃的孩子還小,不甘心也沒什麼用,倒是都安安靜靜的,只待日後太上皇去世,孩子長大封王就可以出去享清福了。不然每個太妃找她聊聊天,她就不得安生了。 回了永華宮,林緋玉就狠狠的睡了一下午,起身後聽周嬤嬤稟報這些日子對永華宮宮人的觀察,各處的探子不少,那個引起她注意的大宮女就是以前太后宮裏的。看來甄貴太妃說的也算對,太后在明裏暗裏的插手司紹的後宮。 “皇上會送來一些人,到時你順勢把那些釘子都清出去,嗯……太后、甄貴太妃和皇后的釘子各留一個,讓她們做些閒雜的事情,不要靠近內殿,日後說不得有些用處。其餘的,等皇上的人來了再說吧。” 周嬤嬤點頭應下,見林緋玉面露疲憊,忙說:“主子,下午您休息的時候,安公公來過,說是皇上晚上要過來。” 林緋玉揉了下眼睛,“嗯,那你吩咐小廚房弄些湯過來,本宮看會兒書等着吧。” 紫櫻到書案上拿了林緋玉上次看到一半的書送過來,林緋玉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愈發懂事的紫櫻忽然問道:“紫櫻,你可想過將來要如何?原本在外頭,待你十八歲便可爲你挑一門合心意的親事,但如今進了宮裏,卻要多等幾年了,你自己心裏有沒有什麼成算?” 紫櫻一愣連忙跪下,“主子,奴婢對主子忠心耿耿,從未想過要離開主子,奴婢要伺候主子一輩子。” 林緋玉看了眼旁邊的紫竹,“你莫要學紫竹,此事事關終生,定要仔細考慮纔好。本宮外頭還有田莊鋪子,你若出宮也同樣能幫本宮做事,你且仔細想想,三日後再同本宮說吧。” 紫櫻知道林緋玉是真的爲她好,感激的應下了,只是心裏已經決定要同紫竹一樣留在宮裏做主子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