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祭祖
本來按規矩,這些被他帶來的兵應該是要直接去三千營報道的,但現在賈琥可是直接將這戰場上的百戰老兵轉化爲了手中私兵。
有雍一朝,武人勳貴地位極高,凡有爵位者儘可與家中養私兵。
一般男爵五十,子爵二百六,伯爵五百七,侯爵八百,公爵一千四。
太祖爺性格寬厚,十分相信自己厚待這些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們。
他的設想就是若未來神京出現什麼變動,這些勳貴家的私軍肯定會形成扭轉乾坤一錘定音的力量。
最起碼是不用擔心董卓進城這種慘事。
而且手握私兵的勳貴,也能更好的制衡文官,防止出現前朝文官掌權的事件發生。
每一個朝代都會分析前朝滅完的原因,並在上面打上補丁,以武制文、君權平衡就是太祖太宗皇帝的策略。
少年人年輕氣盛,仗着自己年輕,賈琥這種直接帶兵遊街、耀武揚威的舉動是可以理解。
而且賈琥這麼做也是別有目的的。
他要把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塑造成一個驕奢將軍。在憑藉着自己傲人的外貌,賈琥有信心能夠讓彰武帝保持繼續拉攏自己的想法。
再說了、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
大雍朝的“雍”字就是取自雍容華貴一次,滿朝上下奢靡之風盛行。
而賈琥本就是一個愛好排場的人,自然要借現在這個機會好好在世人面前彰顯一下自己的權勢,而且他也不是第一個這麼幹的人。
私軍押送着俘虜走向了榮國府。
承蒙皇帝隆恩,允許在賈府列祖列宗前舉行獻俘儀式,賈琥也想借這個機會來樹立自己在家族中的威信。
近鄉情更怯,饒是賈琥的心性、重新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也不免有些激動起來。
雖然賈家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那些長輩待自己卻是真的不錯。
在這個封建時代,既然不能擺脫家族,那就必須要好好掌控家族。
只有這樣纔不會被家族所連累,並且調動家族所有的資源補全自身。
再想到家中那些吃裏扒外的奴才,賈琥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這賈家,是時候好好整頓一下了!
此時,早就有賈家的小廝回去報信了。
“琥大爺馬上就到寧榮街了!”
聽此,早就聚集在寧國府的賈家男丁蜂擁而出,立至大門處,盡皆滿面紅光的期待這位凱旋英雄的到來。
這些除了寧、榮二府的男丁外,剩下的就是神京賈家另外的八房親戚。
賈琥封爵規家是整個家族的大事,所有人都要過來迎接。
最前面站着的是族長賈珍,旁邊左右並立着的就是榮府的二位老爺賈赦和賈政。
因爲開祠是大事兒,這三人下了朝後跟賈琥打了個招呼就騎快馬先行回來,留待賈琥帶着私軍慢慢遊行。
在三人後面則是賈珠、賈寶玉、賈環等小輩,隨後就是各房男丁。
整個神京賈家的所有血脈親族今日卻是來了一個齊全了。
要問賈寶玉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爲什麼會在這裏參與這種“俗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要問賈寶玉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爲什麼會在這裏參與這種“俗事”。
一是因爲他老子說了不過來迎接就打死他這個孽障,二來就是剛剛親哥賈珠的逼迫,最後就是他對這位堂兄的恐慕之情不敢得罪了。
賈寶玉面對賈琥,心情是格外複雜的。
羨慕的是他這個人竟然生的比女子更加秀麗,比那水兒還顯純潔;厭惡的則是這麼畫中仙人竟非要去了邊關當什麼臭丘八!
不過,賈琥卻是從小就讓賈寶玉知道了什麼叫做畏懼,除了他老子和親哥外,他最怕的人就是賈琥這個堂兄了。
很快的,賈琥就帶着兵到了寧國府門前。
翻身下馬,對着堂哥點了點頭。
而後賈琥大手一揮,自有十六名身着玄鐵重甲的衛兵自覺站到了榮國府和寧國府的大門之間。
隨後又有私兵擡着兩排槍戟斧鉞列在榮國府門口。
門前列戟,象徵着鐘鳴鼎食的將門世家。
只有手握兵權的武官才能這麼顯擺。
而榮國府的子弟見此則是一臉如有榮焉的樣子,特別是賈赦和賈政二人,更是激動的要流出眼淚了。
自老國公賈代善死後,賈家就沒了門前列戟這樣的資格。
今日再復往日榮光,可真是祖宗保佑!
兩人激動的抓着賈琥的胳膊,賈琥則是淡定道:“大伯、二伯,咱們先進祠堂謝過祖宗,有什麼話之後再說。”
“好、聽琥哥的,咱們就先拜祖宗,再敘舊情!”
接着,一行人在賈琥的帶領下從寧國府正門魚貫而入,直奔賈家宗祠。
進了祠堂,只見祠堂中掛着四幅畫。
畫中之人盡是身穿紫色麒麟袍,內裏披着鎧甲的威武將軍。
這畫上的四位就是寧榮二府的初代榮國公賈賈源、寧國公賈演,及二代榮國公賈代善與賈代化。
在兩邊牆壁上掛着千盞鯨油燈,香味濃郁,看起來很是壯觀。
在供桌上擺着的則是賈家先人的排位,還有一盞用人魚油熬製的長明燈,這燈自祠堂立下後還沒有熄滅過,似是代表了賈家的氣運。
供桌前還有一尊大鼎,是放置香火用的。
點了香火,祭拜了祖宗後。
賈琥一招手,頓時有親兵壓着許多狼元胡人走來,有男有女,他們的表情看起來都很是不好。
那個氣質最爲尊貴的“太上大汗”則是黑着一張老臉怒道:“要殺要剮,皆在汝一念之間,爲何要這麼羞辱我們?”
賈琥面無表情,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在祖宗面前舉辦一場盛大的獻俘儀式。
狼元俘獲了大雍的將領也喜歡這樣搞,賈琥這樣做就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
看着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狼元大汗狼狽不堪的樣子,賈琥嘲諷道:“乞活公,現在如何還需要本將教你該怎麼做嗎?”
“士可殺不可辱!”
賈琥冷笑一聲,指着人羣中最漂亮的幾個女孩道:“這都是陛下賞賜給我的,且拉下去讓府中婆子好生調教一番,讓她們好好學下咱們中原禮儀。”
“至於剩下這批,兄弟們都是遼東出來的老兵,知道這些傢伙戰敗後是怎麼羞辱咱們大雍的將士的吧。”
接着,在一羣聽不懂的呵罵中,這些傢伙不分男女再次被強行扒光了衣物,披上了牛羊豬狗的皮,而後被強迫跪立在了祠堂跪下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接着,在一羣聽不懂的呵罵中,這些傢伙不分男女再次被強行扒光了衣物,披上了牛羊豬狗的皮,而後被強迫跪立在了祠堂跪下面。
兇狠的兵卒用有着齒鋒的鞭子狠狠的抽打着他們,讓他們被迫跳起了滑稽的“舞蹈”。
而賈家子弟看的卻是津津有味,特別是看着那些狼元貴族女子,更是兩眼放出幽幽綠光。
賈赦搓着手上前小聲道:“琥哥兒,這女子能否……”
賈琥莞爾一笑道:“大老爺若是喜歡,自可將相中的挑選過去。”
反正最漂亮的已經是我的了。
“好、哈哈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而緊接着,賈珍、賈蓉、甚至關係近的寶玉都給他要起了這些靚麗的女俘。
只有賈政在一旁漲紅着臉,卻是想要又不好意思開口。
賈琥暗自嘆息一聲,感慨賈府沒落的可真快。
雖然知道這些異族女子很是吸引人,但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公然索要這些女人,多少是有些不好。
這樣想着,賈琥向着一直沒有開口的賈珠問道:“珠大哥不要兩個嗎?”
賈珠,賈政的長子,賈家的讀書種子。
在本來的故事中,他應該是早早離世。
但賈琥卻靠着從遼東帶來的老藥硬生生的把命給他續住了。
賈珠拱手說:“琥弟好意我心領了。現在正是讀書的關鍵時期,不是分心的時候。”
說着賈珠就要跪下:“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琥弟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我就先——”
賈琥慌忙拉住他道:“珠大哥,一筆寫不出兩個賈!都是一家人,你這是做什麼!”
“若珠哥想報答我就請好好努力,來年爭取一個功名。到時候咱們兄弟倆一文一武位列朝堂相互照應,豈不美哉?!”
賈珠感動的點了點頭:“琥弟教訓的是,倒是愚兄剛剛顯得虛僞了!”
賈琥點點頭而後對賈蓉道:“蓉哥兒,這些都是跟着我的老兵。你且安排他們在宅中落個腳,好好招待一番!”
賈蓉拍着胸脯保證道:“您就放心吧,琥叔。這些就都交給小侄安排,保證出不了岔子。”
賈琥點了點頭而後看着賈政道:“二老爺,寶玉最近如何?”
賈寶玉聽此縮了縮頭,而賈政則是怒瞪他一眼說:“別提這個不爭氣的孽障了!文不成武不就,論機靈又趕不上璉兒和蓉兒。”
“整日裏跟着那幫紈絝到處廝混,不學無術,就妥妥一草包!”
賈琥笑着搖了搖頭:“二老爺言重了,寶玉自有他的緣法。”
“想咱賈家一門兩國公,哪怕是不從文武也能悠閒得過此生當個富家翁。”
賈政嘆息一聲拍了拍賈琥的盔甲。
賈琥則是道:“二老爺,這甲髒得很。”
賈政則是笑着說:“無事無事,當年你祖父征戰之時……卻是好些年不曾見過這樣兇的甲了。”
“老太太還在西府等咱們呢,莫要讓她老人家等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