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鸚鵡琉璃
卻說結束了一天的操練後,賈琥就在親衛的陪伴下回了賈府。
回到家、卸掉盔甲,賈琥並沒有直接更衣,而是先去沐浴。
等清洗完身子後,方纔換就了一身常服。
少年將頭髮編爲兩條髮辮垂在身前,身穿月白金絲印竹衫。
白皙的皮膚勝過霜雪,琥珀色的眼睛無比靈動,身上散發着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很是惹人醉心。
少年劍眉橫挑、嘴角含笑,一雙雁目盡顯富貴張揚之色。
也幸好他是天生的男兒,否則這讓女子看了也要嫉妒幾分的容貌、進了宮中絕對是堪比妲己、褒姒的紅顏禍水。
換完衣服,在銅鏡之前陶醉一番後,賈琥方纔去了賈母所在的榮慶堂,卻是要給老太太問安。
此時榮慶堂中,賈母正坐在牀榻上和一個老婆子在說笑。
聽着屋內傳來的笑聲,賈琥臉上的笑則是變得更加純粹起來。
入得屋內,賈琥當即行禮道:“孫兒賈琥,給老祖宗請安。”
賈母看到賈琥後很是高興,連忙道:“快過來、我的孫兒,讓我好生看看。”
賈琥聽此則是走上前去。
賈母笑呵呵的問道:“琥哥兒,今日去了軍營感覺怎麼樣?”
“若是覺得那些兵卒難以掌握的話,大可持着我的帖子去找一些老親。想來老婆子現今應該還是有些面子的。”
賈琥則是笑着說:“軍營得事兒就不勞老祖宗費心了,孫兒已經徹底掌控了三千營。”
賈母聽此來了興趣,不禁好奇問道:“這麼快就掌控住了?現在三千營的兵多是一些過去領空餉的公子哥,壓服他們可是用了什麼手段?”
現在的三千營什麼樣子她可門清兒,基本上就是朝中大員安排家中子侄輩的地方。
這個爛攤子可不好處理。
賈琥輕笑一聲道:“很簡單,孫兒剛一入營就直接砍了上一任的統領,那些兵卒自然不敢繼續造次。”
“之後我又藉由頭親手杖斃幾個刺兒頭後,那些人就全都老實起來了。”
聽此屋內的丫鬟都瞪大了眼睛,卻是不曾想這麼美的人性格竟然如此暴虐。這殺人、在少年口中就像是殺只牲口那麼簡單。
賈母元聽此表情一僵,顯然沒有想到賈琥的方式竟然這麼粗暴。
隨後她就笑着拍手道:“很好,琥哥兒。你這倒頗有你祖父當年的風範,是老婆子多管閒事了。”
說到這,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現在賈家武有賈琥、文有賈珠,卻是不必擔心後繼無人的問題了。
而後賈母又開口道:“好了,後宅裏咱就不討論這些事了。軍務都是你們這些老爺們操心的,回到家後就儘管享樂便是。”
“昨兒個你剛回來,再加上之後宴請老親們,倒是沒有來得及問你的事情。”
“琥哥兒,作爲咱們賈府的主子,身邊豈能沒個下人伺候?”
賈琥早年參軍、不知何日回來,身邊的丫鬟卻是賜給了別人。這能夠回京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這就導致身邊還沒個照顧的近人。
賈琥笑着說道:“老太太可是想派身邊的人伺候孫兒?”
賈母笑罵道:“你這潑孫兒、我還沒開口你倒是惦記上我身邊兒的人兒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賈母笑罵道:“你這潑孫兒、我還沒開口你倒是惦記上我身邊兒的人兒了!”
“說說吧,你看上誰了?”
聽此,屋內的小丫頭的臉都不禁一紅。
而後又悄悄地打量起了賈琥,她們可不傻,知道這位爺纔是賈府現今最具權威的人。
這些丫鬟都希望賈琥能夠選自己、若是好運能夠混成一個侍妾,那未來也是府內半個主子了。
賈琥打量了一圈笑着問道:“不知老太太可捨得把鴛鴦姐姐給我?”
賈母直接拒絕道:“鴛鴦不行!離了她我可是連覺都睡不安穩。如果你真喜歡的話、等過兩年成家後、我再將鴛鴦配你如何?”
鴛鴦聽此俏臉微紅。
這配字用的可是相當巧妙,言下之意就是許給賈琥未來做個妾室。
當然了、賈琥不同意這件事就算了。
賈母對鴛鴦是相當看重的,不想耽誤她的後半生。
賈琥則是點頭道:“自聽老太太安排。”
對於納從小玩到大的鴛鴦爲妾,賈琥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鴛鴦是賈府的“家生子兒”,機敏聰慧。
她是賈母的左右手、身邊最爲信賴的身邊人。
雖然她是賈母的紅人,但她自重自愛,從不以此自傲,仗勢欺人。
在賈母死後,鴛鴦亦然殉主而去,悽慘結局讓人唏噓不已。
見賈琥同意自己的安排,賈母臉上也浮現一抹笑意,隨後看着周圍的丫鬟道:“除了鴛鴦不能給你,周圍的你可任挑兩人到身邊兒。”
之前賈母身邊有八大丫鬟。
除了金鴛鴦不能動外,另一個珍珠則是在之前賜給了寶玉,被改名喚做襲人。
剩下的六個人裏則是任由賈琥挑選。
賈琥想了想道:“就鸚鵡和玻璃這兩個妮子吧,平時玩的也熟,使喚起來倒也方便。”
聽此賈母點頭:“鸚鵡、玻璃,以後你倆就跟着琥哥兒、好生伺候着,可別因爲琥哥脾氣好就壞了規矩。”
兩個小丫頭連忙點頭保證。
而賈琥則是笑着對樣貌乖巧文靜的玻璃說道:“玻璃這名不太好,不若改爲琉璃好聽。”
琉璃很是乖巧的道:“那就隨爺的吩咐。”
而後兩個小丫頭就跟到了賈琥身旁。
這個時候,那個坐在賈母身旁的老太太方纔找到插嘴的機會:“老太太、前不久我那兒媳在前些日子倒是找了個姿色不錯的妮子。”
“等改明兒裏調教好了,就給琥哥兒送到身邊伺候着。”
賈琥微笑着道:“那就謝過賴嬤嬤的好意了。”
賴嬤嬤,賈母的陪嫁丫鬟,兩個兒子現在是寧、榮二府的管家,是賈家最大的蛀蟲。
賴嬤嬤慌忙站起來道:“當不得謝、當不得謝!讓主子開心本就是我等該做的事情。況且琥爺作爲咱們榮國府最有出息的,身邊沒個人伺候着豈不讓人笑話。”
就在賈母和賈琥說笑的時候,一個一身紅的騷包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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