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公主盛怒懲薛家
特意安排思雨，也就是‘紫鵑’，升做一等丫鬟，現在外院伺候，照着林府的規矩好好調教一番。如若得用，到時候離開就一併帶走。
王媽媽自是瞭解林祈安，知道他雖好脾氣，但一向是個思慮周全、說一不二的。並不多問緣由，就連聲應下，出去教導院中奴僕了。
林祈安與林黛玉此前對賈敏嫁妝裏在京城的那些鋪子都有所瞭解，其中有幾個地段頗爲不錯。
雖說他倆都對賺錢一事興趣不大，但今日去了致美樓後，林祈安忽有所悟——有的鋪子並非只是爲了盈利，倘若產品足夠高端，那便如同一塊敲門磚，能助他們躋身上層權貴的圈子。
思索一番，林祈安打算研究一下製作高端香水。這個時代已有蒸餾設備，只是留香技術欠佳，好在這方面的知識他略知一二。
正巧林黛玉也喜愛調香，平日裏偶爾會做點口脂之類的物件。林祈安想着，可以和妹妹一同研究，爲她提點意見，讓她親自經營此事。如此一來，既能幫妹妹在小姐、貴婦人之間提升口碑，也可將這些香水用作送禮之物，拉攏關係。
此外，林祈安還打算找來幾位手藝出色的糕點師傅，給他們提供一些新奇的思路，看看能否研發出別具一格的糕點。
雖說他上輩子並不會製作糕點，但他喫過的花樣多啊，且對各種營銷套也見得多。
說幹就幹，林祈安當即提筆寫了個單子，詳細列出所需的材料和工具，交給雲起去辦。
……
長公主府。
嘉禾長公主發現長子私自將小兒子帶出門了，連忙派人出去找，正急的滿屋子轉圈呢，只聽下人大喊：“公子們回來了。”
長公主立刻抄起戒尺，匆匆迎了出去。
只見小兒子哭着徑直衝進她懷裏，嚇的她趕忙上下查看，見小兒子並無明顯外傷，這才稍稍安心，一邊哄着，一邊怒問沈紀堯：“你個孽障，究竟怎麼回事？你弟弟怎麼哭成這樣了？”
卻不見迴應，只聽“撲通”一聲，循聲望去，只見沈紀堯已然跪在地上，低着頭，看不清表情。他整個人風塵僕僕，額前的髮絲有些凌亂，顯得狼狽不堪。
長公主見狀，瞬間嚇得三魂七魄丟了大半，連忙抱着小兒子又去看大兒子。
身後的護衛趕忙上前解釋：“公主息怒，兩位公子都安然無恙，只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
長公主這才鬆了一口氣，吩咐身後的嬤嬤帶着小兒子進屋，讓府醫仔細瞧瞧。隨後，她又轉身去問長子緣由。
這才得知，原來她剛纔午休之時，小公子沈紀琛纏着哥哥，央求他帶自己去致美樓買奶酪桂花酥。沈紀堯拗不過弟弟，便悄悄帶他出了門。
二人在包房等候，誰知沈紀堯去更衣的片刻功夫，再回包房時，弟弟便沒了蹤影……
聽完全程，長公主也是又氣又怕，看着沈紀堯紅着眼睛一臉自責後怕，又不忍心現在打罵他，便扔了手上的戒尺拉了他起身安撫，追問細節。
這才得知是江南巡鹽御史林如海的公子林祈安救了自己小兒子。還有那當街縱馬的薛家衆人，囂張跋扈至極。
沈紀堯向來養尊處優，何曾被人如此咒罵過？當下便將薛蟠的囂張行徑學得繪聲繪色。
得知薛、林兩家都住在榮國府，且沾親帶故，長公主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疑慮，當即便派人去探查一番。
公主府的護衛都是皇宮出來的，效率自是頂尖的，兩刻鐘後便查了個清楚，得知林家公子確實不認識薛蟠此人，長公主這才隱去心中的疑慮。
然而，沈紀琛雖無外傷，卻着實受了驚嚇。到了夜裏，便發起燒來。
整個公主府頓時燈火通明，衆人忙碌了一整晚，夜裏還特意去宮裏請了太醫。
長公主與駙馬也陪着熬了一夜，直到次子病情穩定，並無大礙，這才稍稍放心。
但她實在氣不過薛家等人的跋扈行徑，一大早便親自派人送了消息去順天府，嚴令務必嚴查此事，絕不姑息。
隨後，又將事情的詳細經過寫成摺子，派人呈給皇上，擺明了此番定不會輕易放過薛家。
……
皇宮之中，昭明帝正在看‘粘杆處’遞來的兩封信，信的內容皆是抄錄過的。
‘粘杆處’是專門幫聖上‘粘蟬捉蜻蜓’而設的特務機構，主要負責刺探情報、剷除異己。
“如海這一對兒女倒是有意思，女兒貼心孝順，兒子……”書房裏，昭明帝看完信，似是不知道怎麼形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小子倒比他爹機靈，如海竟以爲賈家是個好去處，還非得把孩子送進去。”
下面的總管太監自是明白皇上的，應和道：“林大人也是無奈之舉啊。據說在姑蘇，他遇到好幾次刺殺，可謂是時時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送來京城，總歸有聖上您護着，起碼能保無性命之憂。”
皇帝雖面帶不悅，倒也理解臣子的爲難，佯裝怒道：“朕能怎麼護？他得謝謝自己生了個好兒子。親外祖母算計外孫女婚嫁之事，朕又如何開口？算他這兩年學聰明瞭，知道爲了兒女向朕說清難處。”
“罷了”昭明帝擺擺手，又對密探問道：“那小子不在姑蘇了，可還塞得進去人護着？”
密探回道：“回聖上，林家自被林公子整頓過後，內外鐵桶一片。”
皇上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了一句“自己去想辦法。”就讓密探退下了。
原來，林祈安三歲時，有個小廝知道他愛出去玩，就哄着他出門。他又不是真的小孩，立刻就找了個由頭，將那小廝發賣了。
經此一事，他才發現林府內部竟暗藏隱患。
於是，他每日在府中溜達，陸續又發賣了不少心懷不軌、底細不明之人。
那幾年，賈敏身子不好，林如海又經常外出辦公，幾日都不歸家。所以林祈安在府裏的話語權頗大，經過三四年的整治，林府上下被他清理得乾乾淨淨。
後來，林如海學會向聖上示弱求助之時，聖上便私下裏給府裏安排了人。
可這些人，竟也被林祈安賣了。
大內密探被一個毛頭小子整治，讓粘杆處上下顏面盡失。
昭明帝得知後大怒，無奈之下，只能在明處安排幾個護衛護着林府。
林祈安對此事一無所知，他只是直覺太準了，那密探一看就氣質不俗。要是他知道那些是聖上安排的人，他抱大腿還來不及呢。
他只猜到明面上的信件可能會被查看，但想來自己和父親的談話，倒也沒什麼需要瞞着皇家的。就自己那一番吐槽，聖上真看到的話，正合他意。
沒過多久，昭明帝又收到了長公主遞來的消息，得知外甥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不曾料到林祈安竟參與其中，昭明帝瞬間來了興趣。
想到薛家如今也住在榮國府，怕是少不了求助林家小子。便吩咐咐順天府將薛蟠等人暫且押着，先不理會，好奇林祈安會怎麼做。
同時，又命人傳了外甥沈紀堯進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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