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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 贾珩:毕竟,宝玉罪不至死……

作者:林悦南兮
(求推薦求收藏) 坤宁宫,寝殿 月上梧桐,晚风习习。 夜至戌初,浴桶中的丽人秀颈扬起,琼鼻中发出一声声腻哼,少顷,雪白倚靠在浴桶中,湿漉的浴桶边缘在酥软雪背上现出浅浅的凹印,水珠自秀颈落下。 丽人那张丰润、雍美的脸蛋儿,酡颜玉红,在烛火映照下,平添几分华艳。 宋皇后凤眸微眯,看向不远处一排几案上的红烛,烛火彤彤,蜡泪涓涓流淌,丽人也不知想起什么,怔怔失神。 旋即,心底深处涌起一股内疚神明。 她刚才都在做什么呀?她堂堂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至尊,怎么能幻想着…… 丽人面色变幻,旋即心底生出一股羞恼和幽怨,說来都怨那少年偷瞧着自己。 丽人想要继续洗着澡,不想娇躯绵软如蚕,芳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說的羞恼,定了定神,两只纤纤素手扶着浴桶,起得身来,取過凳子上放好的浴巾擦了擦身子。 躬身弯腰之间,曼妙曲线投映于屏风之上,拿過衣裙往身上穿着。 宋皇后向着裡厢走去,唤着女官儿,不多时,伴随着环佩叮当之声,丹朱领着几個宫女過来伺候着宋皇后离了沐浴之所,来到寝殿上了寝榻。 丽人躺在床榻上,不禁思量着朝局。 陛下年事已高,又如此宵衣旰食,這样下去,许多事情也不好說,可始终未让然儿入主东宫。 大汉开国以来,从太宗始,夺嫡之事无不惨烈,而隆治年间還不是落在非嫡非长的陛下手裡? 此事不可大意啊。 前不久听妹妹說,那個海关税银不少,如果能让三弟插上一手。 可那海关還是那小狐狸提出来的,未得其举荐,也不好操作。 那個小狐狸真是…… 兼祧,這是多大的恩典?但凡她当初阻止着,這事儿就成不了。 现在那小狐狸如愿娶了咸宁和婵月,却连感恩的意思都沒有,先前在坤宁宫中也对她闪烁其词。 刚才思量了下,什么不必忧虑,孝悌侍上?全是片汤话,仍是态度不明,就像陛下的态度一样,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宋皇后玉容变幻,柳叶细眉下的美眸怔怔失神,须臾,幽幽叹了一口气。 這两天還是得叮嘱然儿,咸宁過门之后,平常也得多来往来往,最近咸宁的婚事,他也要帮着好好操持着。 不知为何,丽人想着想着,忽而又觉得天热难当,心如火燎,似乎刚才的隔靴搔痒不過是扬汤止沸,抱薪救火。 而那小狐狸似乎又在心湖中浮现,犹如魔鬼一样,渐渐占据心底。 此刻,女官已是点好了熏香,驱散着蚊虫,待女官轻盈的脚步声远去。 宋皇后只觉炙热和心火熊熊燃烧。犹豫了下,只得如往日一般,伸手解开小衣束缚,雪白的脚丫儿,那宛如琉璃的脚踝并拢一起,灯火扑打在丽人冰肌雪肤之上,那双不涂蔻丹的纤纤素手。 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仪态端庄,自然不能如凤姐那样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否则如果被人知晓,乃至被一些争宠的宫妃传至崇平帝耳中,都会引起好大的风波。 此刻,宋皇后眼睫颤抖,阖上美眸,那张丰熟、华艳的脸蛋儿红彤如火,贝齿咬着粉唇,似乎尽力想着崇平帝年轻之时的面容。 但许多年過去,那张俊朗、清冷的容颜渐渐模糊起来,渐渐变成了剑眉星眸,面容峻刻的少年。 宋皇后忽而芳心剧跳。 也不知多久,宋皇后光洁如玉的明额,尽是密布汗珠,柔软雪白的娇躯无意识颤栗不停,柳叶细眉之下,似张未张的美眸吮着妩媚和怅然。 “混蛋。”丽人低声啐骂一声,也不知骂谁。 大观园 天穹繁星点点,星河浩瀚,而四四方方的庭院中蛙鸣与蝉鸣交织在一起,衬着夜色愈发幽静,而夏夜晚风吹散着一些暑气。 贾珩面上微顿,看向头顶蚊帐的目光,时凝时散,时远时近,在這一刻倒是有些像,“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鹤唳云端,为之怡然称快。” 实则是京中有擅口技者。 其实在心底,贾珩正在思量着如今的朝局或者說以后自己的势力范围。 京营太過扎眼,以维持现状为要,還沒到大肆培植亲信的时候,因为整個文臣集团或者說天子也在观察着他的操守。 那么能扩张政治版图的就是人事和财政。 江南新政是明面上的堂皇大道,四大新政一出,天下瞩目,南北震动,這可以树起一面政治旗帜,团聚政治势力。 而海关与内务府的皇家银号就是暗度陈仓,海关税务司如以户部接管,沒有人比林如海更合适的,到时可以加太子少师,掌总海关总税务司,推其入阁。 皇家银号就是晋阳甚至咸宁過去帮着一同操持。 嗯,這算不算加紧抢班夺权? 但今日宋皇后的“逼迫”,让他看出了此事的一些发展趋势,這些人未必乐见海关税务司与皇家银号這两大财源被贾家独掌。 不能将這些文臣和崇平帝当傻子,可以想见,之后势必会引起激烈的中伤和猜忌。 至于皇家银号,婵月沒過门之前,晋阳与他的明面上关系還沒有那般亲密,现在過门之后,就是一家人。 宋皇后大概也会插手皇家银号。 還有海关,户部的陈澄是不是也会插一手? 有些事儿也不好堵着,宋皇后如果插手海关,倒也不是不行。 贾珩思量過,甄兰和甄溪两個毕竟未经人事,太過粗疏,沒多大一会儿就玉颊红润,细气微微。 甄兰满头是汗地看向那面现思索的少年,清丽眉眼浮起一股妩媚、妖娆之意。 甄兰柔软娇躯凑近過来,攀缠着少年的身子,颤声道:“珩大哥,你還沒有给我說那摊丁入亩呢。” 贾珩低声道:“顾名思义,摊丁入亩…就是将丁口之税折算进地亩,如此一来,地多的富者多出丁银,而地寡的穷者免生养之窘。” 甄兰想了想,明眸闪過思索,认真說道:“长此以往,天下人口也会激增吧。” 贾珩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儿,赞赏說道:“兰妹妹一下子就說到了关键。” 他觉得大汉越来越像鞑清,红薯盛世,摊丁入亩……這是用三年走完鞑清近百年的王朝历程。 不過按平行时空歷史,這個时候的确是顺治年间。 甄兰柳叶细眉之下,目光莹润如水,将粉唇凑近過去,低声道:“珩大哥。” 少女這会儿分明想亲着贾珩,但也有些不敢。 贾珩面色微顿,這個时候亲着,也太那個了。 轻轻抚着少女的香肩,柔嫩的肌肤在指间流溢,說道:“兰儿妹妹刚才也沒少累着,我伺候你吧。” 甄兰:“???” 一时未解其意,芳心期待而娇羞地看向那少年,继而是目瞪口呆。 這……珩大哥這是多喜歡她呀? 少女脸蛋儿红若胭脂,芳心忽而涌起一股感动,忍着心头的一抹娇羞,颤声道:“珩大哥,我不值得。” 也不知多久,繁星隐于夏夜,蛙鸣归于宁静,贾珩也拥着软成一团的甄兰和甄溪睡去。 大观园,栖迟院 翌日,道道金色晨曦照耀在栖迟院的房舍上,炎炎夏日的暑气渐渐氤氲而起,而庭院中的梧桐树随风摇曳。 贾珩睁开眼眸,一下子醒转過来,不由转眸看向身旁甄兰和甄溪。 甄溪睡颜分外恬静,一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好似一颗红艳艳的苹果,香甜可口,睫毛弯弯,琼鼻白腻小巧。 其实甄溪是标准的鹅蛋脸,平眉杏眼,线條看着温柔、宁静一些,气质也有些像着甄雪。 贾珩转头去看甄兰,少女此刻将一只藕臂放在他胸口,也睡得香甜。 甄兰生着一张瓜子脸,弯弯柳眉之下,凤眸细长,琼鼻挺直,嘴唇有些薄,下巴也有些尖,略有些刻薄、冷艳之感。 两姐妹脸蛋儿都巴掌大小,得江南水乡之滋润,肤色白皙,肌肤吹弹可破。 贾珩起得身来,身旁的少女顿时“嘤咛”一声,弯弯眼睫颤动了下,而后恢复了神思。 “珩大哥,你醒了。”甄兰柳眉之下,明眸喜色流溢地看向那少年,声音娇俏中就有几许酥糯。 她想以后每一天醒来都能看见珩大哥。 贾珩凝眸看向少女,眼睛是心灵之窗,能够感受到那股如昨晚泉眼涌起,真心而出的欣喜,显然昨晚的亲密在甄兰心底有着不一般的分量。 不過,這只不過是计划的一部分。 “嗯,這会儿辰时三刻了,早些起来吧。”贾珩看向一旁额头泛起细密汗水的甄兰,伸手擦了擦,道:“都是汗。” 這般热的天,虽然四方也有冰室之冰融化消暑,但再是如花似玉,抱一晚上怎么也有些热。 這么热了,都舍不得丢开他,只能說依恋和爱慕兼而有之。 甄兰清丽玉颜微微泛起红晕,感受到少年的宠溺,心头涌起丝丝甜蜜,冷艳眉眼之间流溢着一丝妩媚,說道:“我伺候珩大哥更衣吧。” 贾珩“嗯”地应了一声,轻轻拍了一下红着脸蛋儿已是闭目假寐的少女,道:“溪儿妹妹,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甄溪“嘤咛”一声,脸颊羞红,两只白生生的小手揉了揉眼窝,轻声道:“珩大哥,你醒了。” 說着,怎么拍她那裡呀? 贾珩起得身来,披着衣服下得竹榻,甄兰和甄溪在身后也窸窸窣窣穿着裙裳。 在丫鬟打的铜盆中洗了把脸,贾珩来到红木书案旁落座下来,开口吩咐着丫鬟准备温水沐浴以及早饭,然后寻了一本书看着。 “珩大哥,今日還出去忙着嗎?”甄兰系着裙子对襟处的几颗盘扣,打算前往梳妆台装扮着,面色欣喜地问着那少年。 连续两天,珩大哥都是下榻在栖迟院,虽然与她未有夫妻之实,但她這两天也算是与他有着肌肤之亲,尤其是昨晚,几与夫妻无异。 她将来成侧妃的可能,更大了一些。 贾珩掀开一页札子,說道:“可能会去一趟京营,今個儿,宫裡的夏太监会领人過来,叙說着大婚的事儿。” 他感觉甄兰已经开始有些黏他,或者說這個时候的甄兰還是有着恋爱脑的。 但再是甜蜜,沒有多久,少女如果不如意,也会…终究是错付了。 這就是女人,欲壑难填。 甄兰“哦”地一声,芳心一時間有些黯然,对着铜镜简单挽起一個妇人发髻,却听那少年說道:“兰妹妹别挽着妇人发髻。” 甄兰闻言,抿了抿粉唇,凝眸看向那少年。 這是……什么意思。 贾珩来到少女近前,低声道:“等兰儿妹妹嫁给我以后再绾发不迟,兰儿妹妹梳着少女发髻也好看一些。” 头发盘起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住,也就晋阳、宋皇后這种雍容华艳的脸型。 可卿有孕以后,原本如兼钗黛之美的丰润脸颊,愈见国色天香,梳着也還可以。 园子裡這些姑娘,除了凤纨已嫁为人妇的外,巴掌小脸梳着這种发型,总有一种…小孩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感觉。 尤其是宝钗,露出额头真不好看。 “我听珩大哥的。”甄兰“唉”了一声,芳心微甜。 原来是因为她梳着少女发髻好看呀。 甄兰梳妆而罢,在丫鬟侍奉下洗漱而毕。 贾珩這会儿来到书案之畔,拿過一個蓝皮簿册的札子,问道:“這是兰儿妹妹写的?” 分明是一本读书笔记,其上记载着读史的一些心得体会,记载的是《明史》。 甄兰缓步而来,少女粉黛未施,几如出水芙蓉,眉梢眼角那股几近为新妇的妩媚之意掩藏不住,轻笑道:“在家的时候就翻阅着史书,有了一些心得,就随便写了写。” 甄溪這会儿也洗漱而罢,小姑娘有些贪睡,眉眼间還有几许倦意,洗了把脸,一张秀丽脸蛋儿白裡透红,轻轻一掐能出水儿。 贾珩一张张翻阅着,讶异问道:“兰妹妹這写的是明代开国君主滥杀功臣的缘故?” 怪不得政治素养不低,如果后世军史发烧友心头最为中意的女孩儿。 贾珩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阅看着其上娟秀的字迹,其中书写着一些心得体会,阅览文字,倒像是与其对话一般。 甄兰柳叶细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清声說道:“我近来思量着此事,颇觉得明初四大案之惨烈,对功臣之屠戮,纵观青史也未有之,但苦于平常沒有人可谈论,幸在珩大哥回来了,這前明开国之君大肆屠戮功臣,而本朝四王八公十二侯等开国勋贵未曾一罪,仅凭此一节,足可见本朝太祖格局尤在前明之上。” 贾珩道:“不一样,本朝开国以后,继宋明之典制,综汉唐之良法,虽然优待武勋,但也不乏制衡之策,其实如不是朱标早逝,明初也未必有如此惨烈之屠戮,而明代开国勋贵之中,靖难功臣就有不少善终的,至于本朝,太祖气度恢弘,远迈前代,实非寻常人可比。” 后一句话就是政治正确了,陈汉太祖是因为根基不深,最大程度地团结着武将,再加上文官政治的成熟。 甄兰目光熠熠,问道:“珩大哥,觉得武勋如何才能使与国同戚,家声不堕?不落得那牛家身死除爵的下场。” 贾珩轻声道:“谨慎侍上,要么转型文臣,而天下不可久有兵事,待政事迭起,武将還要多读书,既能在战时辅佐君王克定四方,太平时节也要帮着牧守百姓。” 甄兰问道:“所以珩大哥想出這些新政?” 贾珩拉過少女的素手,坐在自己怀裡,轻声道:“兰妹妹這么冰雪聪明,比男人也尤有胜之,也不怕嫁不出去。” 听着那人宠溺地夸奖,甄兰芳心甜蜜,羞嗔道:“所以我就只能嫁给珩大哥啊。” 甄溪這会儿梳妆而罢,看向又搂在一起的两人,想起昨晚的荒唐,羞红了脸蛋儿,轻声道:“珩大哥,兰姐姐,吃早饭了。” 贾珩与兰溪两人有說有笑地用了早饭,就沒有在栖迟院多留,出了庭院,向前院而去。 這会儿,宁国府前院的诸处房舍已经忙碌起来,丫鬟和仆妇在回廊中穿行着,伺候着各房的主子起居洗漱。 而秦可卿也在尤三姐的陪同下,用罢早饭,在回廊中缓缓走动,消着食。 贾珩来到前厅书房,看向那一身青裙的少女,轻轻唤了一声。 陈潇放下手中茶盅,上下打量了一眼贾珩,說道:“西北那边儿飞鸽传书,西宁郡王世子已经领着西宁府的兵马出城,征讨顾实汗手下十台吉的多尔济部。” 陈潇在府中是特殊的存在,哪怕是后院的甄兰都知晓萧姑娘与贾珩形影不离。 贾珩道:“东虏最近的动向呢?可有找到女真高层在青海的踪迹?” 陈潇目光幽深几分,冷声道:“是岳讬,前往青海蒙古的是岳讬,這是从辽东传来的密报,另外中山狼已经前往盛京,与多尔衮的兄长阿济格搭上了线。” 孙绍祖虽然不情愿深入敌后,但终究架不住曲朗的威逼利诱,领着乔家女儿“逃亡”到辽东进行潜伏。 当然,按着锦衣府的规矩,這一路与葫芦僧魏光的情报线并无交集,正好用两路情报互相佐证。 贾珩低声道:“岳讬其人智略无双,如是前往青海,西宁郡王府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 满清一众亲贵高层中,将帅之英不少,但唯有两個人都是足智多谋的智将,一個是多铎,一個就是岳讬。 陈潇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贾珩道:“先看看情况,现在也出不了兵。”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一個丫鬟禀告說道:“大爷,宫裡来了一個内监,說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贾珩面色微顿,情知是夏守忠来了。 此刻,夏守忠已经坐在前院花厅,身后几個内监随侍。 夏守忠看向宁国府的中堂画,目光闪了闪,心头盘算着一会儿如何细說他那個同族侄女与贾家西府宝二爷的婚事。 如果不是担心娘娘怪罪,自家侄女纵是给卫国公作個妾室,也是高攀了。 夏家是京中的商贾,通過夏守忠的关系接着一些京中内侍省桂花局的生意。 就在這时,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夏守忠起得身来,看向那蟒服少年,白净无须的脸上堆着笑意,只是這阉人气质阴柔,笑起来反而有一些悚然,拱手道:“卫国公。” “夏公公登门,未及远迎。”贾珩抬眸看向老阉,也不怠慢,笑脸相迎。 這位是宋皇后身边儿的宦官头目,管着六宫的内监事务,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夏守忠白净面皮上堆起笑意,說道:“卫国公折煞咱家了。” 两人寒暄而毕,重又落座。 夏守忠笑道:“卫国公,皇后娘娘特意吩咐,昨日卫国公面圣,今個儿才有空暇,就打发了咱家過来。” 再有几天就是大婚,各种礼仪流程比着原著之中的元春省亲都要复杂许多。 贾珩感慨道:“让皇后娘娘费心了。” 其实,宋皇后真是为他和咸宁的事儿操碎了心,要不,之后再见面,对她好一点儿? 夏守忠从一旁小几上拿起红色札子,面上笑意繁盛,說道:“這是月中那天打婚的流程,卫国公先過一眼,等会儿咱家一一讲解。” 贾珩接過札子,道了一声谢,开始就地阅览起来。 从下聘,迎亲,婚礼,流程相当繁琐。 贾珩本就识忆過人,浏览一遍,就已记住了七七八八,然后询问着夏守忠一些语焉不详的细节。 夏守中面带笑意,皆一一作答。 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贾珩自是要设宴招待,亲自相陪,一位正得宠的国公如此盛情,這无疑充分给了夏守中這位六宫都总管太监面子,让夏守忠笑得合不拢嘴。 席间,夏守忠笑道:“卫国公,咱家其实還有一事相請,未知卫国公之意。” 贾珩放下手中的酒盅,问道:“夏公公請言。” 夏守忠笑了笑說道:“咱家未入宫前,曾有同族至京中做着花圃佳木的生意,手下有一义女,闺名金桂,如今尚待字闺中,生的也是花容月貌,温婉贤淑,听闻贵府宝二爷尚未婚配,咱家厚颜做個媒人,将我那侄女许配给荣国府二公子。” 贾珩闻言,面色不变,沉吟說道:“此事……” 夏金桂此女尤为阴毒,可以說是女版孙绍祖,這样的人如果来到贾家,无疑是害群之马,只怕沒有多久就闹的荣国府家宅不宁。 当然,他有办法压制夏金桂。 当初也曾想過引夏金桂钳制王夫人,但随着他封为国公,尚配公主与郡主,心态也改变了一些。 反而不想引夏金桂入贾家。 毕竟,宝玉罪不至死,而且元春也将一颗芳心扑在他身上,为了和他厮守,都要出家了。 想起元春,不由想起那丰润、柔软如大白鹅一样的丽人,這么久時間,也有些想着。 但這话他不能去拒着,贾珩稍作思索,道:“夏公公可能有所不知,宝玉的婚事是经西府老太太管着,我做不了主。” 夏守忠闻言,面上笑容凝滞了下,故作惊讶问道:“卫国公如是做媒,荣国太夫人也不会拂着面子吧?” 贾珩摇了摇头,說道:“夏公公不知我家情况,老太太对宝玉宠溺尤甚,宝玉的婚事别人都做不了主,只有老太太能做主,而老人家年岁也大了,我不好在這种事上违逆着老人家的心思。” 夏守忠闻言,一时默然,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 难道厚着脸皮再說将自家侄女许给眼前少年做妾?這落在皇后娘娘和容妃娘娘耳中,他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一来,如何攀附着贾家這位新贵? 贾珩沉吟道:“不如這样,夏公公随我去西府见见老太太,提提此事,看看老太太的态度?” 不用想,贾母一定会严词拒绝。 无他,夏家的出身太低,贾府不說国公府门第,贾政也是四品京官儿,一個商贾女,别說是夏家,就是薛家,贾母都未必看得上。 一开始就安排着黛玉,贾母显然是眼睛毒,识货的,几代列侯,翰林探花出身。 但如果是王夫人,未必不会动心。 夏守忠闻言,喜笑颜开,笑道:“卫国公,咱家去劝劝老太太。” 两人說着,倒也沒有再饮酒,而是前往荣国府。 第二更别等,写不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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