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五路並進,捷報連連

作者:南宮我夢
鉅鹿軍五路騎兵當中,最中間一路也是最前一路,是關羽部。

  騎兵速度快,一路朝前急進,沿路,遇路口越來越多,每一個路口都得分斥候過去探查,走不幾裏,兵力越分越少,關羽不得不放緩等待。

  前邊不遠有一村落,關羽帶着人親往探查,關羽見村民守備鬆懈,便好心提醒前方有胡騎劫掠,讓百姓小心一些,村中百姓將信將疑無動於衷。這讓關羽又氣又無奈。

  半日後,前驅四十餘里,前邊突遇敵蹤,關羽領兵殺到。

  當是時,胡騎剛圍定村落,正收集柴火準備放火,突然間聞聽得蹄聲滾滾如雷,胡騎大驚,慌忙上馬欲戰。

  一隊如龍似虎之精騎直撲而來,滾滾煙塵中,見兩杆旗槍,左旗爲【漢】,右旗爲【劉】,當先爲一彪悍騎士,騎士手提一雪亮大刀,身罩鐵桶般遮的嚴嚴實實的黝黑重甲,其勢威不可擋。

  有胡人頭目倉促挺槍迎上,兩馬相錯,胡人大喝一聲持槍來刺,關羽提刀掄去。

  刀槍相撞,胡人的長槍卡察一聲連頭被斬斷,大刀力道不減帶着戰馬衝鋒噗嗤一聲斬在胡人身上,雙馬錯開之際,胡人殘驅兩分鮮血內臟灑落一地。

  一斬之威,竟一舉把人砍成兩段。

  那些在後邊遲疑着不知是逃是戰的胡騎,眼見頭目死於關羽刀下,士氣大挫,再不敢抵抗扭頭就要奔逃。

  正是時,村落東西方向又響起官軍騎兵的喊殺之聲,村後也響起喊殺,數隊合圍,把胡騎團團圍住了。

  片刻時間,胡騎被圍殺殆盡。

  關羽已派人從四向圍定,結果還是有三二胡騎逃出去了。

  手下人想追趕,關羽叫住。

  “不必追趕,那三二漏網之魚乃某有意放之,跟緊,看他往哪逃竄,他大隊人馬必亦在彼處,可銜尾追之。”

  戰場略做打掃,檢查屍體,變成屍體的人衣着相貌骯髒醜陋,與漢人大異,果然胡騎。

  一戰得馬匹七八匹,長短兵器並弓弩箭失少許,這麼點兵器戰馬,關羽不怎麼看得上,可要是就此丟了也甚是可惜。

  關羽只好留兩人把兵器戰馬送回大隊,自己帶大隊人馬繼續作戰。

  再說那倆被放走的胡騎。

  胡騎遭遇官軍精騎,驚的肝膽俱裂,直奔回去求救。

  方圓幾裏之內,有一處囤積劫掠來的糧草錢財的地方,倖存胡騎直奔回此處,操着語調古怪的漢話驚呼預警,“官軍從後邊殺來了!官軍從後邊殺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後邊如雷蹄聲追來,胡騎趕緊備戰,還未結成陣勢,關羽領着騎隊成錐形陣衝鑿過來,人廝馬驚之中,關羽殺入敵羣青龍大刀翻飛起落之間,斬落敵騎無數。

  頃刻,胡騎潰敗,四散而逃。

  關羽逮着一股最多的胡騎追殺過去,追出兩裏多地,殺其半數,最後終究是自家騎兵一路飛奔而來馬力早耗比不過胡騎馬力充沛,終未能全殲胡騎。

  一戰剿滅胡騎一百餘人,潰散其無數,獲糧草牲畜無數,戰馬五十餘匹,一場小勝。

  在關羽率先接敵之後,其他各路也先後接敵。

  張飛一路,張飛方領麾下騎兵跟敵軍騎隊衝殺數合,戰中張飛刺落敵騎不下二十騎,有張飛這個甲硬矛長勢不可擋的矛頭在,兵力劣勢的鉅鹿騎兵硬生生把對方衝潰了。

  廖化一路,廖化伏擊了一小股敵軍,弓失齊發將敵騎全部射殺。

  赤支兒一路,這一路乃是以西涼精騎爲主力,赤支兒等西涼騎兵騎術射術皆精湛,騎戰於西涼兵們遊刃有餘,他們能不衝殺就不衝殺,仗着精湛的射術跟敵軍遊走對射,他們戰鬥的雖然拖拉,卻死死粘着敵軍,敵軍跑都跑不了,敵軍潰退,被西涼兵追着一路射,一股四十騎不到的胡騎,被赤支兒追了五里多地終於把最後一騎射落馬下。赤支兒一路是唯一全殲了敵騎的一路。

  第五路是王路與盧仲一路,這兩人雖不出衆,可王路是前黃巾小渠帥,指揮不說怎麼樣,勇武稱得上是千里挑一了,盧仲是盧植侄子,曾是官軍將領,勇武和指揮都說的過去,再加上,兩人所率的騎兵兵甲精良,兩人所率之三百騎兵雖人數不多,可戰力絕對不弱。

  盧仲王路一路,爲最東一路,暫未遇敵。

  在前方屢屢接敵之時,戰報也慢慢傳回。

  從戰報可見,胡騎真就是在四處劫掠,哪哪都有敵情。

  這之中,好的方面是,敵軍兵力分散,可趁機個個擊破,不好的是,胡騎分散的亂七八糟的,清剿艱難。

  李孟羲甚至生出了想法,要是敵軍都聚集到一起就好了。

  戰場形勢正在朝着李孟羲所想的發展。

  一開始,鉅鹿軍五路騎兵把敵軍打的措手不及連連獲勝,理想狀態是每一戰都打殲滅戰,在敵軍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一路打下去,可實際情況是,難免有敵騎走脫,鉅鹿軍騎兵馬力有限,不可能一直作戰,作戰三五場,馬力就不足了,追不上潰兵了。這時,還得防備着敵軍反撲過來,還得休整馬力,只能暫時終止作戰,這就必然給了敵軍收縮兵力的時間。

  戰場的情況倒還是其次,目光放到更大的戰場,劉虞的情報說亂起於漁陽郡,可現在在離漁陽郡這麼遠的渤海郡都遇到了亂兵,漁陽到渤海之間,還隔着一個彰武郡,兵亂已波及漁陽以南三個郡了。

  要是再結合整個地圖看,漁陽周遭毗鄰三郡,東爲北平,南爲彰武,西爲廣陽,再遠一圈,有上谷郡,涿郡,河間郡,渤海郡,遼西郡,中山郡等大片地域。

  以渤海郡敵情推之,賊軍兵鋒很可能已波及到了**郡地域之中。

  更麻煩的是,賊軍有數萬胡騎,騎兵行動如風,擋之不及。

  以鉅鹿軍之強,敗敵或許不難,可鉅鹿軍只有一路,只顧得不了渤海郡方向,顧不了別處。

  只能寄希望於當地朝廷官軍了。

  可再一想,拿渤海郡來看,朝廷官軍死哪去了,都沒見着人,地方軍備廢弛,朝廷兵馬若是有用,反賊張舉的兵鋒不至於打到渤海郡來。

  地方軍隊無用,諸郡百姓此時不知有多少人已處於戰火之中,只能祝他們好運了。

  不久,天色將晚,一路沒找到好的紮營地點,被迫還是當路紮營。

  當道紮營的最佳紮營策略是,找一十字路口,以十字路口爲中心把營寨四向攤開,這樣,既能絕攔四向,也能把營地儘可能收縮。

  偏廂車發揮了重要築營作用,把偏廂車圍着營地一圍,直接圍成了一道堅固工事。

  營地圍成之後,繞着營地一圈,隔二三十步,樹一火把架子。

  火光的照明作用還是其次,穩定人心的作用更爲重要,黑暗中稍有風吹草動,士卒們難免會恐懼,一恐懼就要炸營,而只要有點光亮,看到光亮就不那麼害怕了。這也就是爲什麼火旗成爲了夜間紮營之必需。

  營地紮好,再分派好值守人員,一切妥當之後,開始做飯了。

  斥候探得的水源在一里以外,取水士卒們一同行動,他們拉着車,車上放着大桶,去一里外取了水之後,再一同回來。

  而今軍中任何一個細微細節都來源於平日積累。

  就如這個取水流程,要是按尋常取水之法,讓伙伕們自己取水,那麼,每一什就得出一名伙伕去取水,全軍七千人,除去牛馬牲口的用水,單取人喝的水就得動用七百人。

  而用車輛統一取水,其效率,數倍於單人取水。也就是,只此一項,省了幾百人力。

  取了水,還要驗水。

  軍醫們拿鍼灸試水,又或是親自取水嚐了嚐,這是第一步。

  第二步,取一袋子活性炭丟出水裏浸泡一陣,然後把活性炭取出。此一步,不僅是吸附毒性,也能淨化水質。

  第三步,【禽獸兵法】派上了用場。隨軍攜帶有一些用於偵測瘴氣的公雞,把取來的水喂公雞一些,公雞抗毒能力弱,對毒的反應因而很靈敏。一刻鐘之後,公雞沒死,說明水質無毒,然後,分水做飯。

  軍中後勤力量相比從前強了很多,現在可以喫上熱菜了。

  在營地中支起大鐵鍋,鐵鍋燒熱,油狠往裏放,然後狠放鹽,再把白日新得的馬肉丟進去拿乾淨鐵鍬唰唰的炒。

  馬肉味道大概不會很好喫,但是放鐵鍋裏炒起來,香飄滿營。

  馬肉的來源是這樣,自家騎兵朝前邊清掃敵軍去了,作戰中難免有戰馬死傷,有一部分戰死的戰馬運回來了,然後就被隨軍的屠匠營支起木槓子吊上鐵鉤把馬往上一放,拿着屠刀斧子各種工具一陣忙活,就把馬皮馬肉馬血馬骨頭分的乾淨利落了。

  天氣暖和,肉食不利保存,再加上大戰在即,士卒還是多喫一點多積蓄一點力量的好,所以肉食能多喫就多喫,暫不限量。

  李孟羲指揮人伙伕炒菜的時候,劉備來了。

  “羲兒,”劉備道,“你去女營看看去,我不便過去。”

  “奧!”李孟羲應下了。

  李孟羲到女兵營地,女兵這邊,單獨有一塊營地,女兵的營地用偏廂車單獨圈了一塊,此時的女兵營,比男兵營那邊安靜許多。

  李孟羲走到女兵營地,看到女兵們正圍着篝火做着飯說笑着。

  看李孟羲來,女兵們趕緊起身迎接。

  李孟羲笑了,他甜甜的道,“姐姐姨姨們,做飯了嗎?”

  “做着呢,做着呢!”

  “一會兒就做好,軍師擱我們這兒喫點?”

  女兵們熱情的歡迎李孟羲。

  李孟羲看了一圈,“寧姐姐呢?”他問。

  等了一會兒,張寧過來了,小磚也跟着張寧過來了。

  李孟羲交代了張寧幾句,“寧姐姐,女兵營勞煩你照看着,若有事兒,直接來找我。”

  交代完,李孟羲招呼小弟道,“小磚,跟我回去喫飯。”

  弟弟搖頭,“俺擱這兒喫。”

  “那行吧。”李孟羲笑笑走了。

  沒人欺負的了女兵,沒人。張寧在這裏,張寧在這裏意味着,誰敢惹女兵,就是惹張寧,誰敢惹張寧,就是惹李某人,除非想找死,不然沒人有這麼大的狗膽。

  不久後,飯做好了。

  熱粥,幹餅子,一人再加一勺炒的又鹹又油的馬肉,於尋常人而言,油多就是美味,齁鹹就是味足,李孟羲覺得美中不足的是,沒有蔬菜。

  蔬菜可是極其重要的玩意兒,長時間不喫蔬菜,抵抗力會下降,容易生病,進而造成減員。

  蔬菜這種物資不同於別的物資的地方在於,蔬菜沒辦法保存,也沒辦法大規模採集儲備。

  鉅鹿能大量穩定得到的蔬菜有且只有豆芽一種。

  行軍作戰時,蔬菜得之更難,也就,只能在行軍之時用黃豆或綠豆泡發豆芽,三五天喫那麼一回。

  出軍這些時日以來,有一個未料問題,要泡發豆芽,得水,得往桶裏裝大桶的水,然後用車拉着走,以此方法,三四日時間方可泡發那麼幾桶豆芽,最後一分,一人就幾根,此舉浪費運力不說,產量還低,很是不便。

  馬肉做的實在是太膩太鹹了,喫着齁鹹的馬肉時李孟羲就在想,有無可能做一些可以長久保存的蔬菜?比如,方便麪裏的那種乾燥蔬菜,又比如,鹹菜酸菜什麼的罐裝蔬菜。

  從便攜和保存角度來講,乾燥蔬菜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乾燥蔬菜怎麼製作來着,烘乾?李孟羲若有所思。

  李孟羲立刻停下了快子,把紙筆掏出來,就着火光刷刷把靈感寫下。

  劉備見狀,也放下了快子,從篝火中抽起一根木頭給李孟羲照亮。

  李孟羲靈感迸發之間,想到了脫水蔬菜的技術,他寫完,劉備好奇問寫的什麼,李孟羲略把所寫說給了劉備聽。

  劉備沒能聽懂。劉備不很理解人爲什麼隔三差五非要喫點綠菜,倒是,乾燥保存防腐這一點,劉備完全懂了。

  劉備知道這是防疫原理,跟瘟疫一樣,疫蟲跟莊稼類似,得有合適溫度,得有水,得有喫的,疫蟲才能繁衍滋生。

  把水,溫度,喫的,任何一個除去,疫蟲就不能滋生了。

  脫水蔬菜,就是除水防止疫蟲滋生,防止腐壞。

  虧得李孟羲在那裏講半天,他都忘了,人劉備早就理解了瘟疫知識。

  脫水蔬菜有超強的便挾性,蔬菜這種東西,百分之幾十都是水,其他的儲存蔬菜的技術,不管是酸菜泡菜還是什麼,都無法除去水分,而脫水蔬菜,除去了幾乎所有水分,這就意味着,重量和體積大幅度縮減,意味着一個士卒帶一斤脫水蔬菜,等於帶了一百斤蔬菜,一斤脫水蔬菜,能提供半年的維生素需要,太便利了。

  劉備狼吞虎嚥的就把飯喫完了,喫完之後,盛了熱水把碗一衝,就着熱水把碗裏油水和那點粥一塊喝了,算是把碗一併洗了。

  喫完喝飽後,劉備就揹着手站在那裏,左瞅瞅,右瞅瞅。

  看了很久,等看到士卒們都差不多喫完了,他這纔下去巡營。

  按宿營慣例,紮營之後,各什各伍應該聚一起學習文字,可總有那麼些人不喜讀書,偷偷摸摸的跟人瞎聊一氣。

  對於這種情況,關羽見了得訓人,張飛見了直接打人,軍法官見了,得記過,獨劉備撞見了,什麼處罰也沒有。

  劉備撞見那些偷懶的人,他走過去跟士卒閒談一陣,末了會諄諄告戒,“我說弟兄們,咱賣命喫飯,能不圖個將來,能不謀個後路?你不學點文墨,就升不得大官,是學字難還是跟人殺的血肉模湖的難,何不想想?”

  把偷懶的人說的面紅耳赤一臉尷尬,劉備拍拍那人肩膀,笑道,“咱堂堂七尺漢子,能比不過娃娃?就是娃娃們,一年多也能學他快兩百字,別怕慢,積少成多,總有功成時,學就是!”

  劉備離開時,這一叢篝火處,十個士卒再無任何一人偷懶閒談了,全都認認真真的學字。

  除戰兵以外,匠營也不得閒。戰兵需要學字,匠人更有學文化的必要。

  在飯後的一個時辰之內,幾乎所有人,都在學字。

  一個時辰後,戰兵們願睡覺的回去睡覺,不願睡覺的可以自便多學一會兒,匠營開始忙碌了。

  鉅鹿軍行事慣例中,有【倉鼠戰法】,既,囤積物資,留待後用。

  紮營地附近區域,總少不了樹木石頭之類的物資。

  夜間時,戰兵休息,匠人們可利用夜間時間出去伐木採石以千方百計的儘可能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時間去增加己方優勢。

  於夜,木工營,陶營,等諸營匠人出去了七七八八。

  木工營伐木屯材,陶營找好位置就地挖泥湖窯,一個可用的小型土窯,往往得到後半夜才能湖成,往往忙碌一夜,甚至都用不上。

  但這不意味沒用了,此時用不上,過幾日窯就幹了,到時就能用上了。

  等窯幹了,可以就地燒製火罐,可就地燒製石灰,用處很多。

  至於說,窯萬一被敵軍得到怎麼辦,鉅鹿軍朝前進軍,窯留在後邊,被敵軍從後包抄畢竟是少數,就算被敵軍撞見土窯,就算窯落到敵軍手裏,敵軍懂不懂的用還是個問題。

  敵軍能知道收集石頭用窯把石頭燒成石灰防備瘟疫?敵軍能知道燒小型的陶罐用於裝桐油火攻?

  敵軍若知道這些,他自己就懂得早早的沿路囤積物資,根本就不需要奪鉅鹿軍的土窯。

  夜裏除匠人忙碌以外,還有一隊特殊的鑽井隊。

  有那麼幾個士卒,每紮營時負責拿着洛陽鏟就地打洞,他們的目的倒不是真個要挖井,而是爲了探水。

  洛陽鏟挖洞速度可是極快,從夜忙到第二日拔營,可把洞打到地下三丈以下去,在這個深度,如果有水,就已經能探到了,就是沒水,從土壤信息也能判斷出一些地下水的情況。

  洛陽鏟每到紮營時都要在紮營點這麼一番忙碌,其目的是,以儘可能精確的知道紮營點地下的水源情況。

  如果知道地下三丈以內有水,說明挖井見水容易,萬一被敵軍圍困,知道地下見水容易就能從容的多。到那時,敵軍以爲我軍處於絕地,我軍卻在營寨當中挖掘了水井挖出了水源,敵軍判斷失誤,敵軍主帥肯定會生出天意如此的感慨。

  反之,如果洛陽鏟探得三丈內無水,那就說明,地下水的位置太深,不好挖掘,那麼守在原地大不利。

  兵法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洛陽鏟一器,可使我軍能知地下水脈,此敵軍所不能,只此一處,在關鍵之時,或就是勝敗之機。

  李孟羲去看了洛陽鏟的工作進度,掏土很無聊,李孟羲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李孟羲並不怕洛陽鏟這一隊偷工減料什麼的,因爲有激賞體制在,對洛陽鏟一隊,每探到一回水,計大功一次,若未探到水,什麼功勞也沒有。

  在此激賞體制下,洛陽鏟隊的工作被士卒們搶着來幹,都不說偷工減料了,往往到拔營時,洛陽鏟隊都捨不得停下鏟子。

  在此激賞規則下,洛陽鏟隊跟賭徒一樣,他們肯定覺得,再多探一鏟子就能見水了,洛陽鏟隊的人比別人更清晰的理解什麼叫行百步者半九十,什麼就差臨門一鏟。

  自鉅鹿出軍這段時日以來,直接探到水的次數不多,就兩次,比例在十分之一左右。

  這不經意間,漸漸完成了一份有用的水文地理數據,反正至少在自鉅鹿往漁陽這一路上,地下水分佈規律是,三丈以內的地下水,比例不足十分之一。

  大概,南方比例好的多吧。

  所以,大概南方少有被困的人馬焦渴而死的時候,因爲南方地下水太淺,被困住了,直接就地挖井,都渴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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