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哈哈哈,江兄,唐某果然沒有看錯你!!”
江宴聞言,這才恢復了臉色,眼眸中閃爍着興奮之色。
“唐兄,你就說吧,接下來需要哥哥我做什麼?”
唐寅挑了挑眉,朝着公房門外努了努嘴。
“今日之事,動靜還不夠大,得再加大點力度!”
江宴聞言,一臉茫然,撓了撓頭問道。
“唐兄,你的意思是?”
唐寅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秦主事發配到雜務司,多孤單啊,理應再弄些人去陪陪他!”
江宴不由得皺了皺眉,面露難色,小聲說道。
“可是,今日已經打發走兩成官吏了,要是再弄人走,儀制司怕是人手都不夠用了!”
唐寅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怕什麼!咱們要的就是把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人不夠了,明日我去想辦法弄些人過來便是!”
江宴聞言,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一咬牙。
“行!你說吧,弄走幾個人,哥哥我這就去趕人!”
唐寅嘴角微微勾起。
“所有人都打發走!”
江宴不由得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圓,結結巴巴地說道。
“全……全都打發走?”
唐寅用力的點了點頭,語氣肯定的道。
“所有人,一個不留!”
江宴聞言,身子一顫,臉上帶着焦急之色。
“唐兄啊,我大明立國以來,還從未將一個司的人全都換掉的先例,”
“是不是留上幾個,以便堵人口舌?”
唐寅淡淡的擺了擺手道。
“不必了,全都弄走!”
見江宴微微皺眉,唐寅微微一笑,輕聲道。
“江兄啊,想要達到目的,便只能往大了弄,”
“不痛不癢的,魏王和秦王只會在背後慫恿督察院的御史彈劾,”
“我要的不是區區秦主事,要的是他們親自下場.......與我對擂!”
江宴聞言,身子一震。
“唐兄,你這是要向魏王和秦王開戰?”
唐寅會心一笑。
“大致便是這個意思吧!”
說着,唐寅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兄,如今朝局不穩,太子被踢出恩科會試,與魏王秦王相比,便失了先機,”
“趙兄是太子,也是你我的朋友,咱們得爲太子殿下考慮呀......!”
江宴聽完,略微一思索,便擡起頭來,看着唐寅輕笑道。
“唐兄,你說的對,趙兄是你我的朋友,哥哥聽你的!”
說完,江宴咧嘴一笑,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很快,公房外便傳來陣陣吵鬧聲。
唐寅穩穩地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靜如水,一言不發,彷彿外面的喧囂與他毫無關係。
不一會兒,影子急匆匆地推門而入,看到唐寅如此淡定,不由得焦急地道。
“外面都快鬧翻天了,你怎麼還能坐得住?”
唐寅聞言,脣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哦?外面的人都鬧騰起來了?”
影子秀眉緊蹙。
“江宴要把儀制司的人全打發走,這是你的主意?”
唐寅身子往後一靠,倚在椅背上,神情悠然道。
“沒錯,確實是我的主意。”
影子俏臉上滿是驚訝之色,脫口而出。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唐寅看着影子,輕笑一聲。
“我身爲儀制司郎中,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還需要理由?”
影子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氣惱地說道。
“你就不怕事情鬧得太大,到時候無法收場?”
唐寅呵呵一笑,語氣輕鬆。
“放心吧,不過是一羣心懷不軌的官吏罷了,就算全都打發走,又如何?”
影子滿心疑惑,忍不住問道。
“你今日怎麼感覺怪怪的?”
唐寅眨了眨眼睛,反問道。
“我還能比你怪?”
影子聞言,嬌軀微微一顫,眼神不自覺地躲閃起來。
“我......我哪裏怪了?”
唐寅微微一笑,調侃道。
“平日裏你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今天卻突然關心起我來了,這還不怪?”
影子撇了撇嘴,滿臉不屑。
“誰要管你?要不是看在李校尉的份上,老孃才懶得搭理你!”
唐寅咧嘴一笑。
“你這娘們,還惦記着我家娘子呢?”
影子頓時俏臉一紅,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唐寅正準備再打趣她幾句,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江宴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唐寅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
“怎麼,他們不服氣?”
江宴擺了擺手。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從即日起,就不用來儀制司當值了,”
“有門路的,讓他們自己找門路去,沒門路的,就去雜務司。”
唐寅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他們沒鬧出什麼亂子吧?”
江宴冷哼一聲。
“這裏可是禮部衙門,我的官階比他們高,就算他們心裏不服,也不敢公然挑事!”
唐寅聞言,微笑着說道。
“那便好!”
頓了頓,又問道,“那你怎麼跑回來了?”
江宴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無奈。
“他們鬧了一陣後,都跑去尚書大人那兒告狀了,人都走光了,”
“唐兄,咱們是不是也得準備準備?”
唐寅瞥了他一眼,問道。
“準備什麼?”
江宴滿臉詫異。
“咱們把所有人都打發走了,不該提前做點準備,以防魏王他們藉機找茬嗎?”
唐寅呵呵一笑,搖了搖頭。
“這就沒必要了,該來的總會來,況且,需要應付的,可不止是魏王和秦王。”
江宴一愣,追問道:“還有誰?”
唐寅正要開口回答,公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喊叫聲。
“禮部儀制司郎中唐寅可在?”
唐寅聽到這聲音,頓時輕笑一聲。
“瞧,這不是來了?”
江宴頓時一怔,滿臉驚愕。
“連陛下都驚動了?”
隨即,江宴不由緊張起來。
“唐兄,這不會出什麼事吧?”
若是面對魏王和秦王,江宴還有幾分底氣,可面對天佑皇帝,江宴心裏還是些發虛。
唐寅斜了他一眼,淡淡道。
“江兄啊,你只管把儀制司穩住,”
“陛下那邊.......由我去應付便是!”
江宴皺了皺眉,剛想再說些什麼,唐寅已經微笑着,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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