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平破裂 作者:破金庸 可汗王庭王帐内,所有柔然高层官员都聚集在一起,以多伦和金蚕子为首恭敬地站列在两旁。大檀可汗坐在金椅之上,正在接见魏国使者。本来金蚕子是步步紧逼,想把责任推到魏国头上,魏国使者据理力争,两人争了半個时辰,魏国使者拿出和亲图,朗声說道:“大汗,我魏国对和亲是十分有诚意的,抢劫和亲图、行刺西海公主绝不是我国士兵所为,为了表示我們的诚意,皇上命我协和亲图前来出使,将和亲图送归可汗。”說完手一挥,两個几個随从将和亲图展开,看着那妖娆美丽、栩栩如生的各种盛开的鲜花,众人无不出声赞叹。看着众人那惊讶赞叹的神色,使者十分满意,将图收好后說道:“大汗,和亲图完整无缺,现完璧归赵,希望大汗以两国和平为重,止兵休战。”就在這时只听帐外走进一人冷哼一声說道:“和平,诚意,全是拓跋焘的诡计!”冷冷的撇了使者一眼走到大檀可汗面前躬身施礼道:“儿臣参见父汗!”大檀可汗一见来人顿时满脸欢喜,說道:“吴缇,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父汗,儿臣刚刚回来,听闻魏国使者正在王庭,儿臣刚好有几個問題想向使者询问,便急急赶来了。”得到大檀可汗首肯后,吴缇走過去出声說道:“敢问使者,贵国是真的想要和平嗎?”使者朗声說道:“那是当然,我魏国对和平是十分有诚意的!”“诚意!”吴缇冷哼一声說道:“那么我想請问使者,既然贵国想要和平,为什么征发民夫向边关运送大批军械粮草,而且秘密集结各地兵户展开训练?”大檀可汗闻言一惊說道:“吴缇,你說什么,你說魏国正在向边关运送粮草器械,而且秘密集结兵马训练?”“千真万确,父汗!”吴缇肯定地說道:“儿臣回来时在五原郡亲眼看到大批民夫在许多官兵的看守下拉着许多大车往边关开去,车上用稻草遮盖,儿臣十分疑惑,便派乌洛侯前去打探,后来才发现那些都是粮草和军械,而且从民夫的聊天中還听到各地戍卒正在集结训练。”大檀可汗闻言满脸怒容,說道:“魏使,你口口声声說拓跋焘有意和谈,那這件事你又怎么解释?”使者闻言面不改色的說道:“可汗,這沒什么大惊小怪的,皇上加强边关的戒备,以防不测而已。而且,据我所知,贵国士兵不是也在集结嗎,只要大家都有诚意,解散兵马也不過是一句话罢了。”這时金蚕子說道:“魏使,你真是巧舌如簧啊,你的辩才恐怕不输于苏秦、张仪,恐怕在我們還沉侵在和平的幻想中的时候,說不定某天醒来,魏国的兵马就杀到王庭之外了。”魏使盎然說道:“大汗,我們魏国对和亲有足够的诚意,但若是大檀可汗一叶障目一意孤行,对战争,我們也有足够的准备。”吴缇闻言大怒道:“大胆,你竟敢在我父汗面前這样放肆,我要让你有来无回。”說完抽出弯刀就要朝魏使砍去。”大檀可汗摆摆手說道:“哎,吴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放了他!”等吴缇退下后,大檀可汗接着朗声說道:“魏使,你告诉拓跋焘,我大檀可汗虽然人老的,但我的刀還沒有老。”魏使闻言說道:“我一定转告,告辞!”說完一拱手向外走去。等魏使走后,金蚕子說道:“大汗,眼下时局已经明朗,我們的兵马已集结完成,魏国一心开战,我們应该趁他们還沒做好防备之际突然袭击,打他们一個措手不及。”多伦闻言连忙說道:“父汗,我觉得這样還是太過草率,我觉得魏国应该是有诚意的,否则他不会把和亲图送過来,刺客一事应该细查,而且我們率先开战必会被天下所指,請父汗三思。”“多伦王子說得的确有道理!”金蚕子出声說道:“自邱饾伐可汗以来,和魏国开战数十年,我們与魏国交手总是败多胜少,究其原因就是敌强我弱,现在我柔然在大汗的苦心经营下兵强马壮,正是最强盛之时。反观魏国,拓跋焘新君继位,国事动荡,這一点拓跋焘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想要求和。大汗,臣以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其实半年前我們就该开战,现在被拖了半年,我們已经失去了进攻的最佳时机,现在切不能再犹豫了。”“哈哈…”大檀可汗闻言哈哈一笑,說道:“丞相說的有理,儿臣们,不要再争论了,管他刺客是谁派来的,我們与魏国這一战本汗已下定决心,打!”看着众人满脸激动的神色,大檀可汗向多伦喊道:“多伦!”多伦上前躬身說道:“儿臣在!”大檀可汗豪气地說道:“我认命你为征魏大将军,点齐兵马择日出征。”“父汗!”多伦咬了咬牙說道:“父汗,儿臣沒有做好出战的准备,沒有胜的把握,所以不想出征,請父汗另择大将军人选。”“你說什么!”大檀可汗闻言一惊,万沒想到多伦会這么回答,怒声說道:“多伦,你還是我的儿子嗎,你還是那個勇敢的多伦嗎?”“是!”多伦肯定地說道。“是的话就给我拿起刀上马出征!”多伦低着头继续說道:“父汗,师出无名,人心不服,此战败多胜少,請父汗三思!”“够了,”大檀可汗指着多伦怒声說道:“多伦,我在问你一遍,你究竟出不出征!”“儿臣恕难从命!”“你你…”大檀可汗看着這個最器重的儿子竟然如此顶撞自己,想要重罚也舍不得,最后无奈地指着门口說道:“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看多伦還要說话,大檀可汗继续吼道:“出去,我不想听你說任何话!”“是!”多伦知道现在說什么也沒用了,施礼后转身向外走去。多伦回到帐内,坐在为花木兰准备的那個帐中的绣桌旁,看着那熟悉的地方,喝了口马奶酒,摸着丝绸自语道:“木兰,父汗要开战了,我沒能完成对你的承诺,你会怪我嗎?”“殿下!”不多时,也术、铎苏风一起走了进来,铎苏风见多伦那沒落的神色,万分不忍,轻声叫道。“铎苏风?”多伦看到来人也是一惊,问道:“你不是在西域嗎,怎么来王庭了?”“殿下,我刚从西域赶来,我十日前接到兵部俟力发的调令,让我带狼营返回王庭去魏国边境布防,今天刚刚到王庭,便来看看殿下!其实不只是我,色车和那曲也接到了调令,让他们前往边境准备同魏国作战,估计過两天他们就到了。”多伦闻言苦笑一下,說道:“十日前,還真快啊,看来父汗早在半個月前就决定和魏国开战了!”說完举起酒囊对铎苏风說道:“,铎苏风,不說這些了,来,陪我喝一杯!”說完将马奶酒扔给了铎苏风。等两人都喝過酒后,铎苏风开口道:“听說你今日在王帐议事时顶撞了大汗,不知是不是真的?”多伦闻言看了也术一眼,也术急忙低下头,多伦也沒說什么,喝了口酒說道:“是啊,父汗让我领兵南征攻打魏国,被我拒绝了!”“殿下!”铎苏风看多伦那個样子万分不解地說道:“卑职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违背大汗的命令呢,大汗让出征我們出征就是了,以前也沒见你這么反对過啊。”“铎苏风,你不明白!”多伦叹了口气說道:“从五凤谷回来,我对战争有了新的看法,我认为战争并不是让柔然强大的方式,我們应有更好的選擇,所以我不想统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