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不是他乾的還能有誰

作者:未知
唐黛沒想到唐丁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跑過來,她暫時拋開自己心裏的不快,轉過身上來就給唐丁一巴掌,瞬間把唐丁給打懵了! 唐家人的每一個貼身保鏢在家族保鏢裏地位是最高的,幾乎可以代表着主子,所以誰都不會輕易地去打別人的貼身保鏢,哪怕唐如她生性高傲,與唐黛有過不少的摩擦,她也從來沒敢打過唐乙。 現在讓唐丁覺得一向不如她家小姐的唐黛,竟然敢打自己,所以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小姐不可能給她撐腰,而她又不能打回去,唐黛那是大小姐,她家唐如小姐可以打,但她作爲一個保鏢卻不能打。 唐黛眉高挑,一臉地冷豔,瞪着她怒斥道:“你看不出來這是局嗎?我會傻到讓我老公去染指唐如?你腦子帶來沒有?現在你不趕緊替你家主子善後,別說嫁給霍二了,就是三流豪門也難嫁進去,要是再引來別人,唐如不打死你,容宛靜也會先打死你!” 唐丁瞬間清醒過來,二話不說跑進門,將門關上了,萬一再來個人把小姐看光了,那可怎麼辦? 晏寒厲已經讓人去調這裏的監控,唐黛看向唐乙說道:“學着點!” 唐乙知道自家小姐心情不好,連連點頭說道:“是!” 不過她剛纔真覺得小姐打唐丁的那一巴掌打得太好了,讓她心裏振奮,她從來沒見過如此有魄力的小姐,小姐嫁了晏少之後,整個人都慢慢變得凌厲起來,這真是太好了。 唐丁總算開始覺得晏寒厲還不錯。 高坤很快得到了答覆,他凝着眉看向晏寒厲,低聲叫道:“晏少!”然後搖了搖頭。 晏寒厲看向唐黛說道:“監控被人動了手腳,沒能拿到。” “真沒想到我算計別人,居然還有人在我身後跟着算計我,太可怕了。”唐黛感慨了一句,就沒有過多的時間想這件事,她走到晏寒厲身邊,對他說道:“一會兒容宛靜來了,就這樣說……” 容宛靜到的很快,她沒心思處理兒子和侄子之間的矛盾,先讓人把這兩個人送到容家一會兒再說。 她急匆匆地走進碧海瀾天,心急如焚地往裏走,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她的女兒真被晏寒厲給…… 她想都不敢想,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只能把唐黛除掉,讓晏寒厲娶了唐如,雖然是二婚,但幸好沒孩子,也不算差到家。 由唐黛的親身實驗來看,之前死的那些就是倒黴了,也不是那麼可怕的。既然唐黛沒死,唐如也不會有多大事。 不算長的距離,容宛靜已經迅速地想好了辦法,她拐了彎,看到唐黛和晏寒厲站在門外,她怒氣衝衝地走過去。 高坤擋在兩人身前。 唐黛看着容宛靜說道:“二嬸還是先去看看唐如吧,我們在隔壁房間等您。”說罷,她挽着晏寒厲的手臂,進了隔壁的房間。 容宛靜進了門,看到自己女兒紅着臉躺在沙發上,似乎是喝醉睡着一般,唐丁小心翼翼地叫道:“太太!” 容宛靜回過神,揚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比剛纔唐黛打得狠多了,唐丁的臉被打偏在一邊,瞬間就腫了起來。 “蠢貨,你怎麼保護小姐的?”容宛靜狠狠地罵道。 唐丁一臉的委屈,但卻不敢反抗,她低着頭說:“太太,有個服務生端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酒灑在小姐衣服上,小姐很生氣,服務生說這裏有備用的新衣,讓我去取,小姐也讓我去取,我就去了,可是走到半路我就覺得不對勁,沒去拿衣服,趕緊往回跑,就看到晏寒厲站在門口,大小姐揪着晏寒厲的領子。” 容宛靜目光一寒,瞪着她罵道:“這麼簡單的局你都識不破,笨死了,你是貼身保鏢,怎麼敢離開小姐半步?” 唐丁剛纔已經說了,是唐如小姐讓她去的,可是她現在不敢再說第二遍,因爲那隻會讓太太更加生氣。 容宛靜自然知道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得先弄清楚事實,她問道:“唐如怎麼來這裏的?” “太太,是霍二少約唐如小姐來這裏的,可是我們一直沒見到霍二少的人。”唐丁現在已經知道這是個局了,這件事恐怕霍二少都不知道。 “霍成梵?他親自打的電話?”容宛靜不太相信地問。 “沒有。”唐丁搖頭說道:“是有一個人,遞給小姐一張漂亮的卡片,上面有霍二少的署名,小姐她纔來的。” “有跟霍成梵確認過嗎?”容宛靜又問。 “沒有,小姐很開心,買了幾件衣服換上就來赴約了。”唐丁答道。 當時她也沒有懷疑,她真恨自己沒多想想。 其實就算她懷疑了,唐如也不會讓她去證實的,唐如對霍成梵的愛戀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 容宛靜閉眼,她這個單純的女兒,讓她說什麼好呢?現在不知道是誰做的,她要命也不敢去跟霍成梵確認,她不能把事情張揚開來,不然唐如可怎麼辦?嫁不成霍成梵,也要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吧。 —— 旁邊房間裏,晏少忙着解釋,他又不想讓保鏢們聽到,自己沒面子,於是在唐黛的耳邊說:“我怕有詐,所以沒進去,燈光那麼暗,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可以發誓,你不也是進了門纔看清的嗎?” “萬一你視力比我好呢?”唐黛瞪他一眼說。 晏寒厲慶幸自己多個心眼沒進門,這沒看到都說不清楚,要是真進了屋,那可就是掉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到底是誰出的這麼個損招兒? “我的體檢報告上有視力那一項,你可以看看。”晏寒厲說道。 幸好他以前有定時體檢的習慣。 “那你個子高,比我看得還遠呢!”唐黛繼續說道。 不是想刻意刁難他,就是覺得心裏彆扭,她一想到唐如那個樣子被晏寒厲看到,她渾身上下就都不舒服起來。不得不承認,背後算計的那個人,真的噁心到她了。 “老婆,我都發誓了,我要是真看清了,那就罰我一輩子不舉,行不行?”晏寒厲擡起手說。 “你個流氓,不正經!”唐黛氣得捅他肋骨。 晏寒厲低笑起來。 高坤和唐乙無語,人家旁邊唐如和容宛靜正水深火熱呢,你們就在這兒打情罵俏,真的好嗎? 容宛靜推門而入,氣勢凜然,帶着一股長年養成的凌厲,她第一眼就看的就是晏寒厲,因爲如果最後沒辦法,她的女兒只能嫁給晏寒厲了。 但是她一眼就看到晏寒厲罕見地在笑,下意識地認爲晏寒厲已經得手了,不過以她過來人的經驗來看,那麼短時間內,是不太可能的。那最不濟也是看到她女兒的身體了是不是? 如果唐黛能知道容宛靜的心思肯定會笑出來的,怎麼這唐如已經到了沒人娶的地步嗎?要這樣處心機慮地嫁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 容宛靜沉了沉心思,坐了下來,目光威嚴地掃過晏寒厲和唐黛,問道:“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你們想過了嗎?” 唐黛驚訝地問:“什麼怎麼解決?二嬸您說什麼呢?哦,您是說這局是誰設的對嗎?” 容宛靜輕輕扯脣,扯出了一個譏誚的笑來,她說道:“黛黛,你不要裝傻,這件事,裝傻也沒用。” “二嬸,我裝什麼傻了?我怎麼了?”唐黛一臉不解地問。 “晏寒厲把我女兒唐如都給看光了,這事和怎麼辦?”容宛靜說這話的時候,面部表情微抽了一下,這種話果真說出來也是需要勇氣的。 想想她從小到大嬌養起來的女兒受到這種羞辱,那簡直讓她心疼死了。 這次唐黛還沒說話,晏寒厲就已經先開口了,剛纔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寒意,就好像他冷少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而他的聲音,也像滲了冰一般的涼意透骨,他冷冷地瞥着容宛靜說道:“唐太太,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亂講話的好,我來的時候,黛黛她已經在了,我可什麼都沒看見。” “呵呵,寒厲,這話用來唬我,你覺得我會相信?”容宛靜冷笑一聲說道。 不過她還是被晏寒厲的氣勢給驚到了,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就有如此的氣場,的確是不一般的。怪不得唐黛能捨了謝子懷而對晏寒厲死心塌地的,這男人就不是謝子懷能比的。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不如把唐如嫁給晏寒厲。 可是現在後悔都晚了。 晏寒厲也輕勾了脣角,說道:“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事實就是如此,除非你拿出證據來證明我說的是假話。” 容宛靜微微側頭,看站在一旁的唐丁。 唐丁會意地向前站了一步說道:“我趕來的時候看到大小姐她扯着晏少您的領子,顯然是怪您對我家二小姐做了什麼!” 唐黛笑了一聲說道:“唐丁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好了?我扯他的領子是質問他怎麼沒到我們約好的房間跑到了這裏?我先到的,難道我能讓我家老公去看別的女人的果體?真是太可笑了!” 她靠在晏寒厲的臂彎裏,不緊不慢地說:“我家老公可是一步都沒進房間喲!” 容宛靜目光平和,淡淡地說:“口說無憑,我已經讓人去調監控了。” “那好,我們等着。”唐黛攤開手說。 反正監控是沒有的。 她又問道:“不知道唐如怎麼會跑到這裏來,還喝醉了?” 容宛靜有所保留地說:“這個,還在調查,不過很快就有結果了。” 她已經讓人去取商場的監控,看是誰給唐如遞的卡片。 過不多時,石月走了進來,她遞給容宛靜一個信封,然後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唐黛明白,容宛靜這是要保護唐如的名聲,所以讓石月親自來查這件事。 容宛靜面色微變,然後一臉怒意地看着晏寒厲問道:“晏少,我需要一個解釋。” 晏寒厲微微挑眉,問她:“抱歉,我不太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這裏的視頻已經被你刻意抹掉了,可是商場的視頻你沒有動手腳,你自己看看吧,這個指使送卡片的人,不是孔恆又是誰?”容宛靜說着,將照片扔到了桌上。 孔恆?唐黛微微皺眉,她先接過高坤遞來的信封,打開一看,照片有兩張,一張是給唐如送卡片的監控截圖,另一張就是把卡片遞給男子的視頻截圖。 可以看到,讓圖上男人做事的那個男人,拍攝的雖然不是正臉,可看輪廓和身形,還真有點像孔恆,尤其戴的那副眼鏡,和孔恆的是一模一樣的。 容宛靜又扔出一張卡片,冷哼道:“這就是所謂的霍二給唐如的卡片,我見過霍二的簽名,完全不一樣,這就是晏寒厲你自編自導的一場戲。” 晏寒厲根本就沒拿過照片看,他只是側頭看了看老婆手裏的照片,聽到容宛靜的話,他轉過頭,目光輕嘲地看向她,反問:“我讓人來設計自己?有這麼蠢的人嗎?你說我這麼做爲的是什麼?讓我老婆誤會我?真是可笑!” 容宛靜冷笑道:“晏寒厲,你要是早看上我家唐如,那你就直說,沒必要用這樣的辦法來達到目的。” 這話讓唐黛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反問:“二嬸,您有幻想症吧!” 晏寒厲也好笑地說:“我真不明白,你的女兒有什麼值得我看上的。” “唐如比唐黛漂亮,這是事實。”容宛靜驕傲地說。 晏寒厲劍眉微挑,臉上浮起一抹譏誚地笑,他玩味地反問道:“您是指她墊的鼻樑比黛黛高還是她削的下巴比黛黛尖?又或是哪方便後期加工的比較成功的部位?” “呵呵!”唐黛真忍不住又笑出聲了。 這話簡直就是打容宛靜的臉,整容這事兒不僅是唐如藏着掖着的,也是容宛靜不能提的。 容宛靜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她立刻反應過來,說道:“反正事實就在這裏擺着呢,你不承認也不可能,這照片你可沒辦法抵賴吧!” 晏寒厲淡淡地笑,他說道:“你想往我身上潑髒水也要找個高明點的證據,就憑這個模糊不清的照片?那我告訴你吧,我的特助在這個時間段裏,陪着我在應酬,根本沒功夫去商場,一大屋子的人都可以證明,不信的話,你自己去驗證。” 他很大方地說出了就餐地點和就餐人員都有誰,然後好心說道:“你如果覺得這麼直接問太有損你女兒的名聲,那你就直接查餐廳監控好了。” 容宛靜不用查就知道晏寒厲說的肯定是真的,不然他能這麼放心的讓自己去查?她本來也懷疑照片的真實性,如果真是孔恆的話,他能站在攝像頭底下被拍下來?她知道晏寒厲的特助不可能這麼蠢的。 但她還是吩咐石月去查,萬一能有別的線索呢? “晏寒厲,我不相信你會沒看到我女兒,總之你一定要負責,我不嫌棄你離婚,只要你和唐黛離婚,就可以娶唐如,怎麼樣?”容宛靜就不相信晏寒厲不動心。 自家女兒可是清白的,連戀愛都沒談過。更何況唐修將來要繼承唐家,自己又有容家的背景,怎麼看都比唐黛一個孤女要強得多。再說晏寒厲和唐黛結婚這麼久,新鮮勁兒也差不多沒了吧,哪個男人不喜新厭舊的? 更何況看晏寒厲剛死上任未婚妻就緊接着娶唐黛,從這點來看,這個男人也是個薄情的,他能對唐黛有多少感情在其中? 容宛靜臉上的表情非常自信而有把握。 晏寒厲嗤笑道:“別說我什麼都沒看到,就算我看到了就要娶你女兒?那我和自家老婆睡了這麼久,你讓我老婆怎麼辦?” “我可以替你付給她一筆不菲的安置費!”容宛靜不屑地說。 唐黛開口說道:“二嬸,您可別忘了我纔是唐家的人,而您只是個唐家的媳婦,不覺得自己有些本末倒置了嗎?” 容宛靜冷哼一聲,說道:“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我嫁到唐家自然就是唐家人,而你現在和唐家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 “哦?那二嬸怎麼處處向着容家呢?寧願唐家虧錢也不願意不和容家合作,我還真沒看出二嬸現在是唐家人。”唐修不緊不慢地說道。 容宛靜被這話氣的,面容又扭曲了一下,但是她並不想直面迴應,因爲這是事實。她看向晏寒厲問道:“晏少,你說吧,怎麼選擇?” 關鍵在晏寒厲而不是唐黛,她真期待看到晏寒厲同意,然後唐黛欲哭無淚的表情。哦不,或許是痛哭流涕呢! 晏寒厲擡了擡眉,說道:“我認爲唐如不論從臉蛋、頭腦還有身材,都不如我老婆黛黛,所以我老婆黛黛是最好的選擇,我們目前婚姻幸福,感情很好,真是沒有換老婆的想法。” 不但拒絕還狠狠地羞辱了唐如一番,這讓容宛靜勃然大怒。 唐黛跟着說:“二嬸,我老公是肯定沒看到什麼的。不過還真有人看到了,依您的理論,您應該把唐如嫁給他,別反悔哦。” 容宛靜看向唐黛,她大概知道唐黛不會說出什麼好話,所以就沒有開口。 果真,唐黛說道:“真是不幸,我保鏢可是看到了。”她叫道:“高坤,能做唐家的女婿,是你的福氣。” 高坤怎麼都沒想到這火會燒到他身上,他可不想娶那個唐如,渾身假的要命,還嗲得要命,娶了真是得要命。可是少奶奶的話又不能不聽,於是他眼觀鼻、鼻觀心,死也不肯開口說一句。 容宛靜氣得要冒煙,她乾脆就不理唐黛,盯向晏寒厲說道:“你既然有膽子看了,就要負責,你做不了主,我還真不相信你家裏做不了你的主。” “看來二嬸這是要鬧大了?”唐黛冷冷地看着她問。 她也不開玩笑了,如果容宛靜不識好歹,那她就出自己的殺手鐗! “鬧大又怎麼樣?”容宛靜反問道。 她的臉上浮起一抹冷笑,難道她還怕唐黛這麼一個小姑娘嗎? “那好!”唐黛撥了個號碼,說道:“進來吧!” 容宛靜不明所以,這唐黛又鬧什麼事兒呢?叫誰進來呢? 紀銘臣推門而入,一進門就問:“誰要報案?發生什麼事了?” 唐黛說道:“幸好剛纔我讓人保護了現場,反正我家老公有沒有進去看腳印就能查出。至於門口是否能看清裏面的情況,可以做個實驗。” 她頓了一下問道:“二嬸,您確定真的要公事公辦?那樣也好說,我們是不怕的,不過呢,到時候唐如妹妹的名聲是否能夠保住就說不定了,別說霍二嫁不了,恐怕三流豪門也嫁不進吧!” 晏寒厲補了一句,“唔,我是寧願離開晏宅,也不會選擇離婚的。當初我就說過,我晏寒厲結了婚是絕對不可能離的。” 容宛靜臉都綠了,萬萬沒想到唐黛居然把紀銘臣叫來走官方途徑。 紀銘臣一頭霧水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誰能和我說一聲?唐如嗎?她怎麼了?” 唐黛向容宛靜微微擡了擡下巴,看着紀銘臣說:“你問她嘍,是她想報案的。” 紀銘臣轉過頭看向容宛靜問:“唐太太,您要報什麼案?” 此刻石月走了進來,看到屋中的紀銘臣愣了一下,她站在門口沒有說話。 唐黛說道:“石助理,調查結果怎麼樣?您就說吧,也給我們寒厲一個清白。” 容宛靜看過去,石月輕輕搖了搖頭,容宛靜便明白晏寒厲說的話都是真的。看來這個計應該與晏寒厲無關,是別人設的。 紀銘臣又問道:“唐太太,怎麼了?您不要有顧慮,說出來,我會去調查的,給您一個公道。” 容宛靜知道這紀銘臣和唐黛就是一夥的,她纔不相信他。於是她說道:“沒什麼,一場誤會罷了。” “哦?是嗎?對了,我聽說剛纔門外有人聚衆鬥毆,我得去查查!”紀銘臣說道。 容宛靜心裏一哆嗦,她差點忘了還有自家兒子的事,她立刻賠着笑說:“不好意思啊紀局,那也是一場誤會,我已經讓打架的人都跪祠堂了,就不麻煩紀局了。” 紀銘臣挑眉說道:“哦?這樣啊!”他負了手說:“聽說打的還不小呢,以後還請唐太太管束一下自己的人,這要是傷到了別人,那就是刑事案子了。就算沒傷到人,弄壞些花花草草的,也算破壞了公衆設施不是?” 唐黛轉過頭,把頭埋在晏寒厲懷裏笑得肩直抖,她頭一次發現紀銘臣這麼有幽默細胞。 容宛靜的臉色綠了又青,總之十分的不好看。這一晚糟心不說,女兒還受了這種侮辱,又不能討回公道,別讓她查出來是誰做的,她饒不了他。 容宛靜笑着說:“當然,那我先告辭了,回去管管不聽話的小輩們。” “好的,慢走不送!”紀銘臣轉過身說道。 容宛靜帶人走了之後,紀銘臣才問:“到底怎麼了?” 唐黛沒隱瞞,把事情前後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對方連我的計劃都這麼清楚,你說他怎麼做到的?難道又是火鳳凰?” 說實話,如果不是唐乙和高坤絕對可以信任,她都要懷疑他了。 “你的計劃,還有誰知道?”紀銘臣問她。 “就我身邊的兩個人知道,連韓小絲和張陽也不知道。”唐黛鬱悶地說道。 紀銘臣又看向晏寒厲,間他:“你呢?” “就我自己知道。”晏寒厲反問:“會不會是你的人泄露了?” 紀銘臣搖頭說:“不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並且我接電話的時候身邊沒有人。” 唐黛說道:“這事兒明顯是算計我跟唐如的,我們就想想,這樣做對誰有絕對的好處就行了。” “霍成梵!”紀銘臣與晏寒厲異口同聲地說。 唐黛的腦子裏閃現出的,也是這個名字,她說道:“這麼一來,他可以無妨礙地和容宛靜合作,而不用擔心容宛靜讓他娶唐如了。但是他怎麼知道我的計劃呢?” 晏寒厲說道:“他根本就不用知道你的計劃,他只要知道你在哪兒就行了。給唐如送卡片的人,是在已經確定你到達這裏的時間後送的,所以看得出這是一個臨時性的計劃,只不過對方沒想到我會沒進門,否則效果肯定比這個要好!” “不錯,火鳳凰要的是你的命,並且火鳳凰的計劃向來都是周密的,很少有突然的行動,從這點上來看,這次的事情應與火鳳凰無關。是霍成梵的可能性最大,不然誰會這麼毀唐如呢?”紀銘臣跟着說道。 “可是我就納悶了,他要和容宛靜合作,他這麼幹難道就不知道容宛靜知道了不與他合作?”唐黛疑惑地問。 晏寒厲輕笑了一聲說道:“那也要讓容宛靜相信纔行,有證據嗎?他倉促間弄來個假孔恆就是想讓容宛靜把矛頭對準我們!” 他當然不會說,霍成梵的目標是她。作爲男人,誰不知道誰的那點心思啊。 紀銘臣看着晏寒厲笑,卻沒有作聲,顯然他明白晏寒厲的想法。 唐黛不解地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這次容宛靜的兒子女兒一起出事,夠她頭疼的。”紀銘臣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唐黛鬱悶地說:“本來今天多順利啊,就是被霍成梵的陰謀給弄得不那麼開心了。”她幽怨地看了晏寒厲一眼。 晏寒厲身子一凜,他怎麼忘了自己還有一關要過呢?他的小女人醋意可真大,真是讓他歡喜讓他憂啊,回去該怎麼哄好她? 紀銘臣說道:“行了,我先走了,回頭請我喫飯啊,我弟被這麼坑了,他還不知道呢!” 晏寒厲說道:“那好吧,一碼歸一碼,以後你求到黛黛的時候,記得請她喫飯。” 紀銘臣瞪向晏寒厲問:“你至於這麼小氣嗎?不斤斤計較你能死啊!” 晏寒厲聳聳肩說:“是你先斤斤計較的!” 紀銘臣突然問道:“對了,容宛靜一直不依不饒的,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晏寒厲表情一僵,紀銘臣笑着轉身走了,心情很爽! 紀銘臣一走,唐黛就問道:“說,你到底看到沒看到?” 晏寒厲心裏一苦,他看向她認真地說:“走,咱們回家再說這件事兒,我肯定是沒看到的。” “行,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唐黛已經在想着如何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容宛靜派石月親自守着唐如,等她酒醒了自己回家。這裏那麼多人,她要是讓人把女兒擡出去,不免要被人猜測的,也多虧有兒子和容鑫打架這事兒給遮擋着,不會讓人多想別的。 此刻,容宛靜正在往容家趕,她的臉色難看得很!好啊,竟然鬧得都打起來了,可真是好! 她到了容家之後,看到唐修臉上帶着傷,她大驚失色,立刻過去叫道:“你這臉怎麼了?” 唐修說道:“容鑫的保鏢打的。” 其實容鑫的保鏢也不是故意要打他,而是場面太混亂了,唐修被捱了幾下。 容鑫的母親許如蘭叫道:“你光看唐修受傷了,你看看我家容鑫成了什麼樣子?” 容鑫的確比唐修慘,被唐丙打的臉都腫了,像豬頭一樣可怕。 “怎麼回事兒到底?”容宛靜冷下臉,嚴肅地問。 紀銘暉走出來說:“那個,不好意思,這事兒都是我的錯。是我訂的房間,把聽鬆閣聽成了聽風閣,結果引起了誤會。” 唐修看向母親說道:“媽,當時我正在見NT的人談生意,容鑫非要我讓出房間,還說您是給容家打工的,還說唐家以後就是容家的了。” 容宛靜聽了此言臉色大變,她立刻轉過頭瞪向容鑫問道:“這是你說的?啊?” 許如蘭馬上擋住兒子,說道:“怎麼可能?這不是我兒子說的。” “我沒說!”容鑫跟着抵賴。 容宛靜看向兒子,唐修開口說道:“我沒說謊!” 唐丙叫道:“就是你說的,是你們弄錯了房間還那麼囂張,我家少爺的正事都被攪和了。” 容宛靜看向紀銘臣暉問:“你說,他到底說沒說?” 雖然紀銘暉是容鑫的朋友,她相信紀銘暉不敢騙她。 紀銘暉撓着頭“呵呵”地說:“那會兒我打電話呢,什麼都沒聽到。後來我說弄錯了,他們已經打得分不開了,都是我的錯!” 現在誰也不會追究紀銘暉的錯,這本也沒多大的事兒,而紀銘暉顯然不想趟這混水。 一直沒有說話的容家老太開口了,她斂起眸內精光,說道:“紀小少爺,這裏也沒什麼事了,改天再請你過來做客!” 這是下逐客令呢,紀銘暉當然不願意在這兒呆着,他立刻說道:“那我先告辭了,不好意思啊!” 然後整個人就溜了。 唐修開口說道:“這件事我一定要討個說法。” 許如蘭說道:“我也要討說法,不管發生什麼矛盾,都是一家人,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太過分了。” 容宛靜說道:“我看還是要公平一些,我們容家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就是容鑫這樣嘴邊沒把門的,泄露的。” “我可什麼都沒說。”容鑫賴皮地說。 顯然,這是要死不承認了,反正也是死無對證! 容老太說道:“既然已經不能確定是誰做的,我看還是各打五十大板吧!” “我不同意!”唐修冷聲說道。 許如雲立刻不滿地說:“現在是容鑫傷的重,你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這不是看誰傷的重,而是要看誰沒理。”唐修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一條視頻,而視頻的畫面是容鑫,背景則是碧海瀾天裏的走廊,這是誰在幫他? 他顧不得這些,而是先打開視頻,容鑫那二了吧唧的聲音傳了出來,他說的什麼,都聽得一清二楚。 而容宛靜震怒之餘,聽到“容家女兒都是工具”這一句的時候,徹底翻臉了,她看向容老太說道:“媽,我要一個交待!” 容家老太被氣得也不輕,她指着容鑫的手直哆嗦,“你……你……” 許如蘭一看賴不下去,上來就給了容鑫一個巴掌,怒道:“你……你簡直太不像話了。” 唐修立刻覺得揚眉吐氣,他挺直自己的腰板,說道:“這次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公道了?” 容老太看着容鑫,一時間沒有說話。很明顯這是要偏袒了,可是想偏袒也得找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目前容宛靜可是她的得力助手。 許如蘭哀叫道:“媽,容鑫已經被打成這樣了,如果再打,那會出人命的,我們容家男孩本來就不多,要是容鑫有什麼事情,那該怎麼辦啊?” 容鑫也嚎叫起來:“哎喲,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被打出後遺症來了?” 容老太沉聲說道:“來啊,把容鑫關到祠堂裏,誰敢給他飯喫,我饒不了誰!” 唐修不可置信地問:“這樣就完了?我的生意怎麼辦?誰來賠?” 一直沒開口的老大容萬行說道:“都是自家人,也別太不依不饒了!” 容老太看向容宛靜說道:“這次讓你受委屈了,我定會嚴加管教那個不孝孫,都是一家人,也別太過了。反正除了生意,唐修也沒有受多大傷,反而是容鑫被打了,我也側面瞭解過,如果NT集團有誠意,也不會派個助理過去談了。” 容宛靜冷冷地說:“媽,我以後不想再聽到有容家人說工具之類的話,現在唐如的婚事已經受到了影響,如果照這樣下去,誰還會娶容家的女兒?” 容老太的嘴動了動,似是把心裏的話壓下,沉聲說道:“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容宛靜看向唐修說道:“我們回去吧。” “媽,真的就這麼算了?”唐修不可置信地問。 “唐修,聽話!”容宛靜說着,人已經向外走去。 唐修瞪了一眼容鑫,轉過身跟着母親出去,可是剛剛出了大門,他就迫不及待地說:“媽,現在唐家已經是您的了,把它變成容家對您有什麼好處?” 容宛靜轉過頭瞪向他說:“胡說什麼?我從來沒這樣做!” “媽,我在公司裏,不是沒腦子,原本我以爲那些都是傳言,現在容鑫他都親口說出來了,我還會不相信嗎?”唐修憤怒地說。 “我不過是照拂了孃家生意罷了,沒有那麼誇張的,容鑫他是亂說。”容宛靜面容平靜地說。 唐修不服氣地說:“可是現在容家這個樣子,您還要繼續照顧下去嗎?” 容宛靜笑笑,說道:“唐修,容家強大了,那畢竟是我的孃家,也是你的親人,一旦咱們出什麼事情,外人不可能幫,能依賴的只有親人,明白嗎?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情。” “呵呵,我真沒看出他們拿您當親人,您的地位還不如容家的一個孫子。”唐修冷笑道。 “行了唐修!”容宛靜的聲音漸冷,她說道:“今天的事情你也有錯,不論怎樣,也不該和自家人動手,尤其還是在外面,這對你我的名聲都不好,知道嗎?” “媽,您也看到情況了,我的生意都被他毀了!”唐修不相信,她怎麼還好意思說自己? 容宛靜不以爲意地擺了下手,說道:“NT的確沒誠意,這生意能成就怪了,沒有容鑫攪和,也不會成的。反而是剛纔誰給你發的信息?” “不知道!”唐修冷聲說道。 “這事兒有問題,你們可能是被設計了。”容宛靜說完,想到了唐黛與晏寒厲,眉間猛地一跳,難道這事兒和他們有關? 可是唐如又是怎麼回事? 唐修想的卻不是誰設計了他,而是容家,這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地位被威脅了。一個容家能敵過唐家嗎?他可是唐家的少爺。 容宛靜回了神,對他說道:“看起來你還不夠成熟,還是在唐氏多歷練歷練吧!” 唐修的心猛地一沉,這意思是又不給他放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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