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 打着修行的幌子,乾燒殺搶掠的事兒
“如果這是出自你的意願,我沒有理由不同意。”只是,穆風能夠拋棄手上繁重的工作,來他這裏連續待這麼長時間嗎?
爺爺發問,穆風連連點頭道:“這個沒問題,我已經把工作都託付給了信任的人。”
“可是穆風啊。”爺爺的眉頭間滿是疑惑,“你,爲何非要選擇我家呢?”
“呃……”爺爺的一出口,穆風有些愣神。對於問題的答案,穆風瞭然於胸。只是,現在還不是和爺爺坦白的時候。
“好吧,你這麼選擇一定有你的意思。那,我就不逼你了。”聽見穆風支支吾吾,爺爺便不再追問,“那,我就在這裏等你了。”
“對了爺爺,盛夏她也在嗎?”穆風小心翼翼地問到。爺爺眼珠子一轉,突然間“噗嗤”笑出了聲兒。孩子到底是孩子,怎麼掩飾都掩藏不住自己的祕密。
“她最近都在這裏,也是辛苦她了。”爺爺故意強調了“最近”兩個字,“如果你能來,想必能減輕她不少負擔。”
“好的,爺爺一會兒見。”掛上電話,穆風長長地舒了口氣。他的旁側,站着白紹宸。聽到穆風打完電話,白紹宸輕聲道:“如何?”
“爺爺答應了。”穆風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我就知道,爺爺是站在我這邊的。”剛開始,穆風的確不大喜歡爺爺。畢竟,爺爺和阮盛夏的關係太過親密。
後來,穆風突然明白了一點。如果想要和阮盛夏在一起,爺爺是個非常好的切入點。就像白紹宸剛纔跟他說的,談戀愛要講究策略。一頭猛進往前衝,最終只會徒勞無功。白紹宸是何許人也?
對於白紹宸的言論,穆風向來無條件贊成。包括,這一次的計劃。
“這次行動的代號,就叫做‘攻略阮盛夏’。”穆風捏着手機,眉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白紹宸打開窗簾,讓陽光射進屋內。一片明亮灑在身上,就像上帝的洗禮一般。
“不對。”白紹宸轉過頭來看着穆風,“這次的行動,應該叫做‘打着修行的幌子,乾燒殺搶掠的事’”。
“白紹宸,誰燒殺搶掠。我堂堂軍人,怎麼能幹這種勾當?”穆風挺直了身板,義正言辭的模樣着實讓白紹宸覺得好笑。
“阮盛夏,就是你這次搶劫的對象。”白紹宸將咖啡倒進杯中,“對於這一點,你想否認恐怕不行。”
穆風喫癟般看着白紹宸,半天說不出話來。的確,白紹宸說得沒有錯。只是這種說法,未免也太難聽了吧?
“不管怎樣,修行正式開始。不對,攻略計劃正式開始。”穆風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紹宸,等着我凱旋歸來的消息吧!”
白紹宸點了點頭,目送穆風走到門口。“等一下。”穆風聞聲轉過頭,伸出手接住白紹宸丟過來的一個筆記本。
“對於阮盛夏的喜好,你也應該多做了解。不然,你這次的壯勞力就白當了。”穆風感激的眼神一直追隨着白紹宸,直到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有些時候,白紹宸怎麼就這麼夠朋友?穆風一邊往停車場走起,一邊翻看着手中的筆記本。本子上,記錄着阮盛夏詳細的信息。她的生日,她的興趣愛好,甚至是她對食物的偏好。
“太全了,就差沒把她來大姨媽的日期給寫上了。”穆風的眼底滿是欣喜,將本子小心翼翼地裝進隨身的行李箱中,爲自己繫上了安全帶。
車子啓動,穆風以80馬的速度往阮盛夏的家中駛去。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心目中的女神了。
阮盛夏感冒了,昨晚吃了藥便早早睡下。沒想到,這一覺就睡到了快到晌午。按照平時,爺爺一定會來叫醒她。可是今天,家裏怎麼這麼安靜?
阮盛夏從樓梯上下來,站在客廳裏仔細地搜索着爺爺的身影。奇怪?一般這個點兒,爺爺都會在客廳裏聽戲,可是今天怎麼不見了呢?
“爺爺?”阮盛夏輕輕地叫了一聲,“爺爺你在哪兒?”
“盛夏,你醒了?”一個清朗的男聲自阮盛夏的背後傳來,她疑惑地轉過頭。穆風?穆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就說嘛,爺爺的聲音怎麼聽上去這麼年輕。”阮盛夏輕笑,“穆風,你怎麼在這兒?難不成,是公事?”
“哈哈哈哈……”還沒等穆風回答,爺爺就進入了客廳。他察覺到阮盛夏眼底的疑惑,捋了捋鬍鬚說:“從今天開始,穆風就要在我們這裏修行了。”
“修行?”阮盛夏看着穆風,突然間笑出了聲兒。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會有修行呢?又不是,拍攝武俠片。
看到阮盛夏笑了,穆風心裏頓時覺得暖洋洋的。她的眼睛,笑起來好像彎彎的月牙兒。穆風有些迷醉,直到爺爺在旁邊叫他,他纔回過神來。
“走了,穆風。”爺爺提了一柄斧頭在手裏,“我們要趁着今天把枯木都給砍了,不然新芽兒就沒地方安家了。”
“可是爺爺。”阮盛夏站在爺爺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平日裏,都是她陪爺爺做這些事情。爲何今天,爺爺不讓她參與?
“盛夏,你生病了就多多休息。既然穆風來了,哪有讓壯漢勞力閒置的道理?”聽了爺爺的話,穆風重重地點點頭。阮盛夏看了看爺爺,沒再說話。感冒了,身體覺得軟綿綿的。阮盛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走到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下。
穆風,悄悄地記下了阮盛夏生病的事情。看到爺爺已經走出老遠,他看着阮盛夏的眼神有一絲擔心閃現,接着趕快跑了出去。
樹林,用“荒無人煙”來形容最恰當不過。穆風擡起頭,參天的大樹已經將天空遮掉了大半。他看着爺爺在一顆枯樹旁邊站定,掄圓了斧頭準備砍。
“爺爺,放着我來。”穆風沒想到,爺爺這麼有力氣。都已經七十好幾了,居然還能掄得動斧頭?
爺爺欠了欠身體,讓穆風靠近那顆枯木。穆風擡起頭看了看這顆高聳入雲的樹,眼神裏滿是疑惑。雖然他當了那麼多年的軍人,可這砍樹的活兒可不比上戰場殺敵。他啊,還真沒什麼把握。
“這砍樹掄板斧,就和你選擇心儀的對象一般。你這斧頭掄圓乎了,力道都用對了,這砍樹自然是件容易的事情。”爺爺揮動斧頭,穆風面前的枯樹應聲倒地。看上去,爺爺似乎並沒有使什麼力氣。
“這是?”穆風有些疑惑,他掂了掂自己手上的斧頭都覺得重量無法承受。更何況,已經年過花甲的爺爺?
“幹這種事兒,講究得是巧勁兒。你啊,還要多學着點兒。”爺爺拍了拍穆風的肩膀,帶着穆風往下一顆枯樹進發。
折騰了一早上,穆風的戰績並不好。他看了看樹幹上的痕跡,又看了看爺爺腳邊的枯木。自己連一個七十好幾的老頭子都比不過,還真是有些丟臉。
“爺爺,這砍樹的要領何在?能否,請您告訴我?”穆風喘着粗氣,他對面前的枯木是徹底沒轍了。
“其實,這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堅持。”堅持?穆風有些疑惑,但看爺爺的表情,他並不打算細說。
“爺爺,要如何堅持您就告訴我吧。”爺爺摸了摸鬍鬚,走到了另外一邊。他轉過頭看了看穆風,意味深長地笑了。
“內涵,就是要你自己去體會的。”說完,爺爺望了望頭頂的天空,“已經到了喫飯的時間了,我們也應該回老宅了。”
穆風學着爺爺的樣子,擡起頭看了看天空。可是,除了藍天白雲他看不出什麼花樣來。到底,爺爺是如何判斷時間的?一瞬間,穆風覺得爺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等到爺爺和穆風回到老宅,阮盛夏早已經備好了午餐。看着這一桌子養眼的綠色,穆風倒沒什麼胃口。畢竟,血氣方剛的男兒多半都是食肉動物。
“盛夏,你應該準備些肉食的。”阮盛夏一拍腦袋,她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哎呀,都是這感冒惹得禍,到現在她都覺得腦子裏跟堵了團棉花似的。
穆風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肉葷並無大礙。他坐在餐桌前,拿着筷子機械地往嘴裏賽食物。這時,他突然發現。阮盛夏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汗珠。
“盛夏,你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間休息吧?”穆風心疼地看着阮盛夏,“一會兒,我給你煮點粥端上去。”
爺爺看了看盛夏的面色,皺了皺眉頭說:“都病成這樣了,還硬要忙活飯食。”阮盛夏放下手中的筷子,擺了擺手道:“你們這麼辛苦,我當然要做好後勤工作。不過,我現在真的挺難受的。”
穆風丟下筷子,跑過去摸了摸阮盛夏的額頭。“好燙!盛夏,你趕快回房休息。”穆風嘴上說着,一把將阮盛夏打橫抱起。這還是第一次,阮盛夏如此貼近一個男人。她擡起頭看了看穆風,他剛毅的輪廓讓她害羞起來。
“爺爺,我現帶盛夏回房。”爺爺揮了揮手,穆風抱着阮盛夏迅速衝上了二樓。阮盛夏軟綿綿地倒在穆風懷中,突然間就有了想要落淚的衝動。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擔心她的安危。眼睛,再也睜不動了。阮盛夏昏昏沉沉地睡去,勾着穆風脖頸的手,也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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