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9章 你相好和別的男人住一起呢
秦庸黯然失色的斂眸,杜若羽走了,他整個人彷彿失去了精神支柱,白天她帶他去“看戲”,也只是出於好意想轉移他的注意力,結果,現在又恢復原樣了。
靈詭是過來人,她從前也因爲和宮司嶼有些誤會難以解開,但是雙方都是喜歡藏心事的人,導致最後做了一系列的傻事,她並沒有安慰秦庸,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實誠道:“你要相信我,她現在有多排斥你,恨你,躲避你,就證明她有多在乎你,畢竟她現在把她的前世當成了假想敵,誤以爲你欺騙了她,等她醒悟的那天,她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的。”
“是這樣嗎?”
秦庸不確信的擡眼,瞥了眼靈詭,自閉中。
靈詭看了眼坐在那哄兒子的宮司嶼,勾脣輕笑:“我也有差不多的經歷,所以我明白,別擔心。”
秦庸才不會因爲靈詭的幾句安慰就真的放下心來。
而此時此刻,他更擔心的是杜若羽的安危。
“那至今未被抓到的女厲鬼如果可以殺鬼差,可以從謝必安手中逃脫,那勢必擁有特殊的能力,她如果回到自己生前居住的地方……看到若羽在那,絕對不會放過,她不能獨自住在那。”
這個時候,坐在宮司嶼身邊的法爾裏德在拿着手機看了眼消息後,喊了聲:“秦。”
“什麼?”
秦庸驀然轉身,迎面就見法爾裏德將他的手機隔空扔了過來。
“你們家那位也不是一個人住在那,有人陪。”
法爾裏德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庸,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卻遭到了宮司嶼的白眼警告才收斂了些。
秦庸接住法爾裏德的手機,低眸定睛一看,眸光瞬間晦暗如淵,寒意乍現。
法爾裏德的手機界面停在聊天頁面上。
頁面上的聊天記錄上有多張截圖。
是房產購買的有關證明。
霍弈秋購買了梅江大廈7850室的單身公寓,這棟公寓就在杜若羽居住的凶宅旁邊。
是今天購買的,可以說是現買現住。
法爾裏德派去調查的人,甚至用無人機從窗外拍到了杜若羽和霍弈秋同處一室的模糊照片。
秦庸不得不承認,靈詭他們這羣人,任何人的調查能力都是驚人的。
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卻能看清楚霍弈秋和杜若羽共處一室,並且……
霍弈秋竟然坐在沙發上,抱住了杜若羽。
這種照片,容易讓人引起誤會,而因爲照片的清晰度並不高,看不清杜若羽的表情,會讓人覺得是一對熱戀中的人正在沙發上……
“咔!”
秦庸頃刻間將法爾裏德無辜的手機給捏的粉碎。
法爾裏德挑了挑眉,只是提醒:“電話卡別給我折了,補辦手續很麻煩……”
“所以呢?現在怎麼說?是去把她弄走,還是就讓她自己住在那,不去管?”
靈詭雙手抱臂,靠在窗旁,這件事情她可管可不管,全憑秦庸一句話。
秦庸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深思,翻轉手腕間,變出了他隨身攜帶的福壽簿,搜出了杜若羽的名字後,細細看了一眼,然後目光深沉複雜的看向靈詭,“按照她原定的命運軌跡,是不會發生入住凶宅有血光之災這種事的,恐怕因爲遇到了我,認識了我們,導致她的命運發生了異變。”
說着,秦庸將福壽簿中杜若羽的那一頁湊到了靈詭面前。
“你看。”
杜若羽這一世原本的設定是命運坎坷,情路波折,但福報很深,和相愛的人最終破鏡重圓,重修舊好,白頭偕老,兒孫滿堂,而這個相愛的人就是霍弈秋,按照原來的命輪設定,根本就沒有秦庸的存在。
而如今,就算他們沒有強加干預,也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杜若羽接下來的命運。
靈詭面無表情的看着福壽簿上杜若羽那一頁上清晰可見的黑色篆體。
杜若羽原本能夠在九十八歲壽終正寢的,可是現在,她的陽壽變了,變成了枉死不得善終,而時間就在……一週後,也就是杜若羽和霍弈秋離婚訴訟宣判的那天晚上。
看到杜若羽死期的靈詭倒沒多驚訝,反倒是笑着看向秦庸,“你這麼凝重做什麼?她死了不是更好?到時候入了冥界,你直接下令派鬼僕將其帶入你的楚江王宮直接藏起來,慢慢教育,好好解釋,日久生情你還怕得不到她?”
“若是被厲鬼殘害,你覺得她的三魂七魄還能留着嗎?”
“……”哦,的確,估計能死的連魂魄都不剩,“但是你也必須記住,你不能插手她的事,如果她註定要死,你扭轉了一切,你倆都沒好下場。”
因爲身爲第二閻王,秦庸必須以身作則,嚴禁介入凡人命輪,不得因私人原因更改其命數,若被發現,秦庸將被嚴懲,懲罰對秦庸來說也沒什麼,折損大量修爲罷了。
可是秦庸鎮守冥御淵,如果他的修爲折損了,將沒有足夠的靈力來鎮守冥御淵,一旦沒有足夠的靈力來維護鎮守冥御淵,冥御淵內的異空間就會發生扭曲,這個後果,極其可怕。
這將是惡性循環。
因爲冥御淵是青烏創造的異空間。
內有400萬陰差天天在冥御淵中來往於不同的異空間中查看所有死後進入冥界,準備投胎的鬼魂的生前過往。
400萬陰差都是無法離開冥御淵的殘魂,而秦庸的責任就是維護冥御淵內異空間的正常運轉,他修爲若是折損了半分因而導致異空間扭曲,輕則冥界深淵崩壞鬼怪出逃,重則時空扭曲,時間輪迴都會因此被改變……
這個結果,秦庸承擔不起,蔣子文都承擔不起。
而對於杜若羽來說,她若是因爲秦庸強行違背天命,必遭天譴,天譴就是雷劫,就她這種,一道雷魂就散了。
當年宮司嶼就遭過雷劫,雖然天雷沒劈死他,但是劈壞了他的靈魂封印,可見雷劫的威力有多恐怖。
“照你這麼說,我就只能坐以待斃,等着她死,看着她亡,看着她和別的男人住一起做鄰居,卻什麼事都不能做?”
靈詭撫着下巴,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你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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