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变故 作者:未知 一刹那,他的车子疾速行驶而過,聂成气恼得咬着唇瓣。 车耀……会不会把她的孩子就這么带走了? 她的心脏悬着放不下,惊慌到虚浮的脚步刚走到了客厅,便被一阵电话铃声惊扰。 “喂?”聂成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询问。 “小远……”是孙骁骁的声音,“上次年清,跟我說让你……离开zoro,让你见他一面。” 年清……听见這個名字,她的心脏宛如被刺了一刀。 “好。”聂成放下手机,努力将脑海裡的混乱抹平。她现在只能将宁宁的事放一放,急急忙忙朝年清医院的方向赶了去。 她赶到了医院,刚迈出电梯,便听见年清酸溜溜的讽刺。 “怎么?终于舍得离开你的安乐窝了么?”年清靠在电梯旁,盛气凌人,“现在又跑出来了?怎么?又后悔了?” 孙骁骁在一旁耐心地解释,“小远知道了之后马上就赶過来了……是我說的晚了……” “是嗎?!”年清恶狠狠地皱眉,看着聂远苍白的脸色:“這些话,她自己怎么不开口!?” 下一秒,聂成语调寡淡地出声了,“年清哥哥,听說你找我?” 年清被這個叫法惊讶到了,她以为,她自从上次之后,不会再這么叫他了。 聂成面目平静地递上去一张合同,哪怕年清只是能够松口提要求,她做什么都可以。 年清满是讽刺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他一开始只是故意让孙骁骁去跟聂成說這些话,可她沒料到,這個女人……竟然用這样地一副面孔来面对他…… 凭什么……凭什么……年清将合同往地上一扔! 他扬起头颅,轻蔑无比,“聂成,這就是你的诚意?我看,你的這些诚意不要也罢!你的這种态度,還想让我帮你?!” 聂成一言不发,漠然寡淡地垂眸,“既然年清哥哥不满意,那你重新提要求便好了。” 几乎沒有任何起伏的语调,哪怕她的脸色已惨白如纸。 幸好……幸好她的宁宁沒有在她身旁,否则又要心疼她了。 聂成的嘴角勾起无奈的一笑,无声地蹲下捡起了那张合同。 年清瞪着她,”呵,什么要求?都?可以?!” 這下闯祸了! “你是怎么做事情的?白痴啊?”池启還沒有发话,一旁的市场部总监條件反射般跳起来冲到了路鹿身旁。 路鹿也是真的吓到了…… 她最近再池启办公室呆的日子多了……一個個的都对她和和气气的,這倒是第一次…… 让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做护士的时候…… 路鹿被市场部总监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险些发抖,說话也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看小爷不掐死你!”市场部总监恶狠狠的瞪着她,大概是因为愤怒他竟然一把抓住路鹿的手把她往旁边一拖, 路鹿惊慌失措的往后一退,這一退竟然站立不稳往后一倒。 好巧不巧的她的头竟然一下子碰在了茶几脚上,当即发出一声惨叫,“啊!” “小鹿,小鹿你怎么了?”秦路一下子冲了過来,伸手去扶路鹿。 只见路鹿的额头上竟然的开始流血,她吓的不轻,声音都在颤抖,“小鹿,你忍着点,我马上去叫人送你去医院。” 池启正在小间裡接电话,并沒有看见办公室裡的情况。 “我叫你走了嗎!”看见秦路惊慌失措的往门口跑,市场部总监爆喝一声。 “总监,小鹿受了伤,她需要治疗。” “這样笨的女人死了也活该!”市场部总监冷笑,目光却看着秦路,一副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管她干嘛的样子。 “总监,我知道小鹿冒犯你了,是她的不对,我代她给你道歉,你網开一面,让她去医院接受治疗!她要是毁容,我看,你這辈子可就完了!”秦路转头去跟市场部总监說话,目光炯炯。 這個市场部总监,是一個董事的儿子,一直以来在公司裡嚣张跋扈,池总现在不适合跟所有董事都翻脸,一直在一定程度上忍让着他。 “给老子滚一边去!”市场部总监伸脚就准备去踢秦路。 “你這是在干什么?!”从小间裡出来的池启,看着這一幕,喝住他。 “总裁!” “秦路,让权术把车听到楼下,现在送小鹿去医院吧!” 池启抱起路鹿,看着市场部总监仿佛眼睛裡都在冒火,可是,這個总监似乎還沒有看出来。 “送她去医院?” 市场部总监有些惊讶的看向池启,池启沒有多說话,抱着在地上不停呻吟的路鹿,大步出了办公室。 南城集团的职员们,就這样看着自家冷心冷性的总裁,抱着一個额头上都是血的女人走了出去…… 车子向医院疾驰,路鹿躺在后座的池启腿上小声的呻吟,秦路目不转睛的看着用手绢捂住路鹿伤口的池启的脸。 “還要多久?”池启问了一声,看着路鹿的样子眉头紧皱。 這群人,他不收拾他们,他们就永远都不会消停! 秦路干笑一声收回目光,心中却犯起了嘀咕,池总這是怎么了?竟然当场给市场部总监下了脸子…… 难道…… 池总真的对小鹿上了心了嗎? 他可清楚的记得曾经池启对待路鹿的态度,不過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而已。 可是……现在…… 想想他刚刚那样暴跳如雷的样子,秦路可是着实害怕池总会毫不留情的对那個总监做什么,如果是那样,或许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思虑中医院在前面,一路上一直在呻吟的路鹿的声音越来越弱,等车子停下后,她竟然沒有了声音,池启抱着路鹿大步下了车,直奔急诊室,急诊室的医生很快为路鹿处理了伤口。 路鹿伤到的是头,医生包扎好之后,說她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怀疑有轻微脑震荡,而且她又流了不少的血,虽然暂时沒有什么事情,但是为了安全還是在医院观察两天,看看情况。 路鹿被推进了病房,池启也跟着踱进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昏睡的路鹿,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秦路跟在他身后,“池总,你回去换身衣服吧!” “那些董事最近,有什么消息?”池启沒有回应,只是问着這些說。 “股价开始下跌之后,南城的董事们都安分的很,之前一有什么事情他们都恨不得過来找麻烦,這次……沒有查出来什么問題。” “嗯,继续盯着,无论有什么事,尤其是盛世,我要知道,他做的所有事情。”池启眸色深沉,看着路鹿的睡颜目光温柔。 盛世……就是那個市场部总监,秦路听着池启的话,莫名的打了個寒颤。 转過脸来,池启脸色又变得深沉,冷冷的看着挡在他前面的秦路,秦路被他看得有些发憷,只好退到了一边。 池启走到昏睡着的路鹿旁边站定,温柔的的注视着路鹿。 大概是因为失血過多的关系,路鹿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白,池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后。 突然俯下头凑近了路鹿的耳朵,用低得只有他和路鹿能听见的声音說了一句话,“别担心,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說完這句话,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等孙骁骁来了,你再走!”秦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跟在池启后面,直到听见池启在进入电梯关之前跟她說了這句话,她這才回头。 进入病房关上了门,迎面看到的是路鹿亮晶晶的眼睛,秦路吓了一跳,“小鹿,你醒了?” 路鹿点头,秦路几步走到她病床边,“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不疼,我好多了!谢谢你,秦姐。”這话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秦路对她一直都是淡淡的,但是她知道她对她其实已经很好了。 “你和我說什么谢谢啊?”秦路白她一眼,捂住胸口坐下,“刚刚池启对你說了什么?” “池启对我說话?有嗎?”路鹿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摸样。 “有啊,他低头对你說了一句话就离开了。”秦路有些遗憾。“你不知道刚刚可吓死我了,那個市场部总监凶神恶煞的,要不是池总及时出来了,我都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办了,不過……小鹿,池总真的对你很好。” 路鹿沒有說话,池启对她很好?真的嗎? 秦路不知道她想什么,一脸的兴奋,“我已经给你的闺蜜打過电话了,她說今天上班,她知道你沒什么事,而且她马上就休息了,待会来找你!” “秦姐,我饿了。”路鹿不想在這個话题上纠结下去。 “我去给你买吃的,喝粥好嗎?” 路鹿点头,秦路拿着包离开了。 病房恢复了宁静,路鹿心中却有些七上八下,池启今天的样子,真的让她有些害怕…… 让她别担心?她能担心什么? 且不說路鹿在思索,池启出了医院大步上车,权叔紧紧跟上,“池总,小鹿沒事吧?” 刚刚在车裡,权叔也看到了小鹿的脸上都是血,很担心。 “权叔,别担心,小鹿沒事”池启冲着权叔笑了笑,让他别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先送我去公司,待会我們去路上打包点东西,你给小鹿送点吃的過来。” “我……”权叔抓抓头,“好的,池总!” “嗯,咱们走吧!”池启淡淡的笑。 秦路给路鹿带了吃的,可是她进房间的时候,孙骁骁已经来了,路鹿似乎是累的狠了,在床上睡着了,秦路跟孙骁骁打了個招呼,把吃的给她放在了小茶几上,便离开了。 作为一個說一不二的秘书,秦路觉得,自己有必要让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自己清楚,路鹿不再是之前那個可以随便对待的小姑娘了。 這個女人……将来可能是她的老板娘呢…… 路鹿第二天就出了院,不過因为池启本来不同意他出院的,所以她并沒有跟着池启再去工作,而是被“命令”在家休养。 她住的地方本来应该跟着池启在池家老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池启把她安置到了一個单身公寓,只有几十平米,和之前池启住的任何地方都不能比,不過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池启沒有說她要在這住多久,只是把她的东西都带過来了。 路鹿却把這個临时住所收拾的非常的清爽干净,還在阳台上面种了些花草。 早上的阳光很好,路鹿拿了手机躺在阳台上面晒着太阳浏览網页,她平时沒有什么爱好,总喜歡去各個網站上闲逛,今天也不例外。 点开娱乐版块映入眼帘的是一條娱乐新闻,《美女总裁遇见霸道总裁上演浪漫求婚》 路鹿目光在“美女总裁”几個字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点了进去,這是一條配图新闻。 大意是說聂氏的总经理举办了一场生日聚会,在聚会结束后,聂氏总经理和“相爱多年”的男友南城集团的总裁池启“双宿双飞”,玫瑰鲜花的场合,疑似求婚。 配图是池启和聂萱含情脉脉对视的照片,女的貌美如花,男的英俊潇洒,果然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路鹿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照片上的聂萱和池启,半天沒有移动。 郎才女貌,郎才女貌!是啊!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啊! 门铃声把路鹿惊醒過来,她走到门口透過猫眼往外看,见秦路拎着一個袋子站在门口。 见是秦路她马上打开了门,“秦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随便给你带点水果過来。”秦路把手裡的袋子放在茶几上面。抬头着路鹿,“小鹿,你的伤不要紧了吧?” “差不多了。”路鹿给秦路倒了一杯水。“是不是池总那边有什么事情?” “不是,池总只是有点担心你,让我過来看看你。”秦路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面, “你先在家裡再休养几天,池总說要让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让你干,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