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076章

作者:韓朵朵
沈韞儀睡得有點懵了,整個人顯得並不像是平時那樣端莊克己,頭髮也有些亂,慵慵懶懶的白皙的肌膚在睡意的映襯下像個成熟飽滿的水蜜桃,但眼睛卻是烏黑明亮。

  她擡起頭看着路清珩,眼神說不出的真誠清澈,彷彿整個人眼裏都只能看見路清珩一個人。

  又純又欲。

  路清珩對上她的眼睛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真誠纔是必殺技。

  沈韞儀向來是會在無意識的時候撩人於無形,把他拿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愛情這種東西,向來都是兩心相悅的奔赴和雙向守護。

  路清珩看着她這樣子,突然就是想起了他們當初曖昧的拉扯期,每次當他覺得這段感情無望的時候,沈韞儀就總會這樣不經意間無辜的撩撥他一下,把他拉扯回去。

  他記得有一次,自己下定決心要放手,疏遠沈韞儀了,在拒絕了沈小姐的幾次邀約後。

  忙得腳不沾地的沈小姐,硬生生在百忙之中抽出了空,殺到了他家樓下,在他家門口堵他。

  她當時也沒說什麼別的,也沒問路清珩爲什麼疏遠她,就好像他們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特別無辜的看着他,就像現在一樣,若無其事說:“我今天難得休息,本來想喊你出來,你也沒有時間。”

  “我也懶得出門,特別想喫炸醬麪,就自己在家裏做了。可一不小心好像做得太多了,喫不完。”

  路清珩當時很想讓沈韞儀走遠一點,既然不能跟他在一起,就不要來招惹他。但對上沈韞儀含笑的眼睛,他卻一時失語,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想着,你這個平時從不按時喫飯的人,這個點肯定沒喫飯,就想給你喫……”沈韞儀笑得特別無辜,好像完全看不懂路清珩的心緒:“炸醬麪應該是你們燕京的特色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不如你品鑑一下,給我一點意見?”

  “路師兄應該不嫌棄我吧?”沈韞儀向來深諳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

  路清珩知道沈韞儀什麼意思,她就是一邊不想和自己在一起承擔責任,一邊又捨不得自己的陪伴和付出而已,自己在她眼裏就是一個備胎。

  她冠冕堂皇的跟自己說什麼:“智者不入愛河。”

  “她從不做自己負不起責任的事。”

  “爲什麼男女之間就一定要有情,而不能有義?”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卻又在一邊不斷的撩撥他,靠近他,說什麼想和他做朋友,欣賞他。

  不過,是她骨子裏的精緻利己在作祟,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在事先就劃分好的責任和界限,她不可能負責的。

  就算陷下去,也是他咎由自取,自找苦喫……

  與她無關。

  彼時年少氣盛的路清珩真的很想讓她滾,告訴她,自己不是個傻子,不是那種爲了女神一笑就被愛情衝昏頭腦的蠢貨,讓她不要這麼婊了,她這樣像是吊着一條狗一樣吊着他,他不是看不出來。

  但到底還是沒有捨得,他抿了抿脣,打開了門:“你進來吧,外面風大。”

  就算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這一點,路清珩卻還是陷了下去。

  沈韞儀領着自己的炸醬麪進了門,在路清珩家待着簡直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嫺熟的把炸醬麪放在了桌子上,當即得寸進尺的用自己的手去抓路清珩的手:“外面真的好冷啊,一直在下雪,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凍僵了,真的很涼?”

  她很會用肢體接觸製造曖昧,給人以暗示,撩人心絃。

  路清珩後來撩她的手段,可以說都是跟她學的,卻還不及她萬分之一。

  路清珩整個人僵在了當場,心跳加速。

  沈韞儀卻兩隻手一起抓住了他,笑容無辜,若無其事:“你看是不是真的很涼?”

  路清珩心下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嘆了口氣回握了她的手,淡聲道:“是,真的是很涼。”

  他自暴自棄放棄掙扎,他知道自己逃不出沈韞儀的手掌心。

  甚至在想,就算沈韞儀真的在吊着他,拿他當備胎又怎麼樣呢?

  她的身邊沒有正宮,也沒有其他備胎,就只有他一個男人而已。

  她把工作之餘的所有時間都留給了他,就算沒有名分,也證明了自己對她都是不一樣的。

  自己何必要逼迫她呢?

  沈大小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他無力招架。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單戀,單方面的情感,也許路清珩不會陷得那麼深,畢竟他不是有什麼自我感動傾向的表演型人格,他不可能在得不到迴應的情況下對一個人癡心不悔。

  讓他陷進去的是,沈韞儀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實際行動上卻一直在給他迴應。

  或是主動找他,或者給他送點他需要的小玩意,或是恰到好處的肢體接觸,顯得她好像一直在關注他,在意他。

  回想起這些,路清珩的想法突然又是清晰明朗了許多,心中剛剛還因徐明輝產生的煩躁苦悶情緒,又是淡去釋然了不少。

  因爲,他突然一下子想起來,根據他得到的那些資料顯示,一直是徐明輝在單方面的對沈韞儀付出,爲沈韞儀患得患失,輾轉反側,最終因爲沈韞儀的忽略把他逼到了放飛自我博取關注的地步,得不到沈韞儀的愛,他就想要沈韞儀的恨。

  但沈韞儀就算處在未婚妻的這個位置上,也從未給過徐明輝什麼反饋,一次也沒有。

  她沒有主動找過徐明輝,也沒有爲他做過什麼……

  自己和徐明輝在沈韞儀心裏終歸是不一樣的,路清珩豁然開朗。

  “等我回來,爲我留一盞燈……”路清珩心情極好的,戲謔出聲:“這樣的溫柔小意,體貼備至,簡直就像是個賢妻良母了。”

  他含笑道:“這可真不像是你啊,沈小姐。”

  徐明輝說,沈韞儀永遠不會是個讓人滿意,溫柔小意、體貼備至的好妻子,但沈韞儀卻願意爲他留燈,等他回家。

  她說,她想要他一回來就能看到她。

  “你這是什麼刻板印象?”沈韞儀擡頭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對他的刻板印象表示不服:“爲什麼沈韞儀就不能是個好妻子,好母親,會願意等你回家呢?”

  她不是什麼明星,也沒有什麼人設,更不覺得自己是在崩人設。

  非常反感路清珩給她貼上標籤,定義她。

  路清珩心情極好,調侃道:“你不是事業型女性,工作一直排在我前面的嗎?”

  “人都是有多面性的。”沈韞儀微笑:“會有剛強的一面,也會有柔弱的一面。我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既孤僻又有雄心,渴望大權在握,掌控權勢與財富,覺得坐擁顯赫地位的人生纔是有意義的……”

  “但在有些時候,我也會優柔寡斷,渴望做一個小女人,和我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不需要多麼錦衣玉食,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就好。”沈韞儀仔細回想她和路清珩的過往,雖然承認自己那樣吊着路清珩,玩弄他的感情真的很渣。

  但她也是真的在優柔寡斷,猶豫不決,併爲此糾結掙扎過的。

  她的兩面性在情況迫切,別無選擇的情況下,爲了對絕大多數人和自己經年部署負責,她只能選擇強者。

  而現在,到了有選擇餘地的時候——

  貪心不足纔是她的本質。

  她會兩個都想兼顧。

  這固然很難……

  但她向來不怕困難,勇於嘗試,她願意兩手一起抓的挑戰一下自己。

  她那麼努力,那麼拼命?

  爲什麼不可以事業和愛情都有呢?

  平衡自己的家庭和事業,就是下一階段沈韞儀最大的目標。

  路清珩一怔。

  “過去我從不等人,也不願意讓自己的時間慢下來,是因爲我沒有一個讓我心甘情願去等,能夠在一些方面給我支撐和支持的人。”沈韞儀笑容殷切,眼波流轉着感慨道。

  就算等路清珩等到在沙發上睡着,沒有在牀上睡舒服,但因爲心中有着牽掛,她也覺得很開心。

  路清珩難掩笑意:“那你覺得我是這個人嗎?”

  雖然知道答案,但他還是要問。

  沈韞儀笑着眨了眨眼睛,語氣冷靜:“你猜啊。”

  她從不正面回答這種問題。

  路清珩沒有說話,看着她只是笑。

  沈韞儀當即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路清珩當即順勢回抱了她,她本來只是想要和他好好擁抱了一下。但把頭埋進了他懷裏,沈韞儀用鼻子嗅了嗅,卻沒嗅到以往清冽的氣息,而是嗅到了一股煙味。

  她當即皺眉:“你抽菸了?”

  路清珩沒有煙癮,平時也幾乎不怎麼抽菸。

  “你鼻子真敏銳。”路清珩的笑容中閃過了一絲無奈,不得不感嘆沈韞儀的心細如絲。

  自己只是抽了三根菸而已,這居然都能聞出來?

  沈韞儀當即笑道:“對,所以你要小心,千萬不能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

  “不然,那會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她故意用略帶恐嚇的語調跟他開玩笑。

  路清珩拍了拍胸脯,裝作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苦笑道:“胭脂虎嘯的威力我已經見識過了,看着你那兩個堂哥的下場,我哪裏敢啊?”

  “你知道就好?”沈韞儀沒好氣橫了他一眼。

  她不在意徐明輝出軌,是因爲她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從未把他放在心裏。

  但路清珩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她不允許他背叛她。

  路清珩笑了笑,不僅沒有覺得她的威脅可怕,反而覺得異常可愛。

  只有會出軌的人,纔會害怕自己的妻子手段殘忍凌厲,他不會對不起沈韞儀,所以沈韞儀的刀口永遠是會對着外人的……

  他爲什麼要怕呢?

  沈韞儀開完玩笑,當即正色下來:“你們公司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你加班加到這麼晚,還抽了煙?”

  沈韞儀表面看起來是個熱情大方,夠義氣的人,但實際上她冷靜而又務實,目的性很強,她所願意幫助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具備對她有用可能性和未來對她可能有用的,只要對自己有利,她就會竭盡全力,花心思花成本,將之收爲己用……

  在平時沒事的時候,也不會輕易去得罪人,在人際關係中好像如魚得水。

  但實際她很少掏出自己的真心,也不會浪費時間去探知別人的情緒,瞭解沒什麼利用價值的人的所思所想……

  可路清珩對她而言,卻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

  無關利益,她一直很在意他的情緒,想要牢牢掌控他的所思所想,不希望他對自己存有任何欺瞞。

  路清珩怔了怔,沒有說話。

  沈韞儀眉心微蹙,卻更加擔心了:“是很棘手的問題嗎?你如果遇到什麼問題了,就跟我說說吧,也許我能幫上你什麼,給你出出主意。”

  “就算幫不了,你說出來,心裏也會舒服一點,不要憋着。”

  路清珩聽了她這番話,心裏十分熨帖,但他沉默了一會兒,卻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大問題,都是小事而已,你不用擔心。”

  他怎麼可能告訴沈韞儀,問題的不是公司,而是他幾個小時前的心理狀態呢?

  “真的沒事?還是你怕我探聽你們公司的商業機密?”沈韞儀故意和他開起了玩笑。

  路清珩忙不迭道:“真的沒事,我們公司的商業機密,你如果想隨便看都行。”

  “反正你把我害了,對你也不會有任何好處,我不怕。”

  在意識到,徐明輝在沈韞儀心目當中的地位和自己不可同日而語以後,他已經不想再糾結徐明輝的事兒了,他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只是對着沈韞儀,他仍難以啓齒自己的卑微和嫉妒。

  這種矯情的少男情懷他還是爛在肚子裏自己悄悄回味吧。

  沈韞儀卻不滿意他的不坦誠,一下子就是起了壞心思,趁其不備掀開路清珩的衣服,對着他腹肌的位置,就開始撓他的癢癢,咯吱他:“你說不說啊?你!”

  路清珩一時不察差點叫出聲:“你幹什麼你?”

  “說不說?你到底說不說?”沈韞儀卻不肯放過他。

  路清珩癢得受不了,卻不想回答她那麼羞恥的問題:“你這個女人簡直不講武德。”

  “你都說我是母老虎了,我還講什麼武德?”沈韞儀歪頭笑着,表情惡劣而又頑皮:“你說不說,你到底?你不說,我不會放過你的。”

  路清珩努力掙扎,又怕弄疼了她,只能被動挨打:“你動作輕點,大晚上的,你不要把管家他們吵醒了,全部起來看笑話。”

  “你說了,我自然就放手了。”沈韞儀十分堅決。

  她就是要問出答案。

  路清珩惹不起她,只好見機拔腿就跑。

  沈韞儀玩心大起,在他後面窮追不捨。

  兩個人一路追到了路清珩的臥室,路清珩眼看沈韞儀胡攪蠻纏還要撓他,只好深吸了一口氣,反客爲主,只好把沈韞儀撲倒在了牀上,深深親了下去。

  沈韞儀累到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只好暫時性遺忘了自己剛剛追逐路清珩的理由是什麼。

  路清珩躺在牀上叫了她一聲:“韞儀。”

  “幹嘛?”沈韞儀不想繼續戰鬥下去,只好放棄追問,沒好氣迴應他。

  路清珩神采奕奕當即伸出了試探的小腳腳:“過幾天呢?有一場宴會,你可不可以以我未婚妻的身份陪我參加?”

  就算沒有訂婚宴,他也要當沈韞儀的未婚夫。

  他撈不到正式的名分,就想當個未婚夫還不可以嗎?

  徐明輝都當過的?

  “未婚妻?誰是你未婚妻?有人答應了要當你未婚妻嗎?”沈韞儀一聽到這個立馬就不困了,半點不肯服輸的,用玩味的語調刻意調起了路清珩。

  路清珩臉皮極厚,含笑道:“所以,我正在徵求你的同意啊……”

  他都已經降低要求到這種地步了,沈韞儀不至於不答應吧。

  “你徵求了,可不代表我一定會同意。”沈韞儀的聲音裏噙上了一抹笑意,嬌聲道。

  性子裏的惡劣,纔是她在戀愛中的真面目。

  路清珩想要當她的未婚夫,就要拿出誠意來,取悅她,打動她。而不是單憑一句話,說是她未婚夫了,就這麼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以她的未婚夫自居了……

  “那我能怎麼辦呢?我都已經跟人家說,你是我未婚妻,一定會帶你出席宴會了。你如果拒絕的話,那我可是會很沒有面子,在圈子裏都要沒法混了。”路清珩的聲音裏染上了些許笑意。

  沈韞儀這麼說,而不是一口回絕,就已經說明了她語氣裏的鬆動了。

  沈韞儀滿不在乎:“那關我什麼事啊?丟臉的是你,又不是我。”

  “那爲了我的面子,我就只能求求你了,求求你當我的未婚妻吧。我不想丟這個臉。”路清珩只好求她。

  沈韞儀掀了掀眼皮:“那就當時給你一個教訓好了,要讓你知道,有些話呀,是不能亂說的。”

  路清珩說出去的話,她憑什麼要負責呢?

  路清珩沒了耐心,決心開始胡攪蠻纏:“徐明輝都能當你的未婚夫,我爲什麼不能?我難道不如他嗎?”

  他本來是不想在沈韞儀面前提及徐明輝的,因爲怕傷害到沈韞儀,讓她聯想起不堪的過往。

  但經過剛剛和沈韞儀的談話,他又覺得他最初的判斷應該沒錯,沈韞儀應該是從來沒把徐明輝放在心上的。

  所以,他索性把這話說出來——

  打算略作試探。

  畢竟,有些事情憋在心裏終歸是不好的。

  “這關徐明輝什麼事啊?”沈韞儀不能理解,臉上果然沒有顯現出任何對徐明輝這個人有什麼不一般的地方。

  她眯起眼睛看着路清珩,簡直懷疑他這是又一次開始作,開始無理取鬧了。

  在不能提起江紹謙後,他又換了個作的理由。

  “他可是和你訂過婚,當過你的前未婚夫啊。”看着她的表情,路清珩心下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若無其事:“你願意和他訂婚,是對他有什麼好感嗎?”

  沈韞儀看他莫名其妙又喫起了這種陳年老醋,整個人都無語了。

  “徐明輝?你不要侮辱我了?”沈韞儀想也不想:“你難道覺得我看起來像是需要去腦科掛個專家號去看看的人嗎?”

  她就是對一頭豬產生好感,也不會對徐明輝產生好感。

  路清珩也是這麼覺得的,但說起這件事,聲音卻不自覺的變得古怪和酸澀:“可是你願意和他訂婚啊。”

  “我和他訂婚,說句破壞我在你心目中完美形象的話。”沈韞儀用手指點了點路清珩的胸膛:“我以前走得一直是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的路線的。未婚夫和男人在我心裏,和一個花瓶一件擺設沒有任何區別,當時我失憶了,徐家和我和我父母的關係都很不錯,說要送我一個花瓶,盛情難卻我就答應了……”

  “爲的是堵住老爺子和我姑姑催婚的嘴,以及讓我和徐家的聯盟看上去更加牢固,再在三房那些人面前顯示我還有點軟肋。”她對着路清珩解釋:“除了,給了他一個未婚夫的位置和身份以外,我跟他根本不熟……”

  “他找我喫飯我都沒時間去。”

  她那時候根本不在意,處於她未婚夫甚至丈夫位置上的人是誰,就像是很多男性大佬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是誰一樣,根本沒在徐明輝身上花費過心思。

  甚至徐明輝微信找她,她都是覺得懶得應付,經常不回。

  徐明輝和其他女人搞上了,想看她笑話的人都在同情嘲笑她,但她實際還鬆了一口氣,覺得終於沒人煩她了。

  沈韞儀不否認,在訂婚之初,她考慮過爲了避免麻煩,將來可能會和徐明輝結婚的可能性。但丈夫和未婚夫對那時的她來說都差不多,只是個虛名、虛位而已。

  她無所謂是誰,是條狗都沒關係……

  “可我和這個位置和身份都沒有。”路清珩的聲音酸酸的:“你們訂婚了整整四年,中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情侶之間才發生的事呢?”

  沈韞儀偵察性的眯了眯眼睛,這才明白了路清珩到底想要問的是什麼:“別說他只是我未婚夫了,就是他跟我結了婚,成了我丈夫。我也不可能,從來沒有考慮過和他發生什麼親密關係的……”沈韞儀以前一直很厭惡男人,甚至有點性冷淡,接受不了男人碰自己。

  她那時候就算考慮過和徐明輝結婚,也沒打算和他發生關係。

  她纔不會爲了別人勉強自己。

  畢竟,孩子這種東西可以試管,幹嘛要接受臭男人!

  所以,在失憶的情況下,知道自己居然跟人生了個孩子,自然受孕的那種,她纔會那麼震驚和難以想象。

  路清珩是她第一個讓步,願意發生親密接觸,想要和他親近的人。

  沈韞儀認真想了一下,覺得好像除了路清珩,她是接受不了和任何男人發生關係的。

  “這麼說,你們訂婚四年什麼也沒發生過啊?”路清珩幾乎繃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他就知道徐明輝那個傻逼是在騙他的。

  他毫不猶豫的相信了沈韞儀。

  “什麼都沒有,就在訂婚宴上拉過一次手。”沈韞儀自暴自棄,對他無語:“說起來,江紹謙拉我手的次數,還比他多一點。”

  她無奈地看着路清珩:“這麼說,您滿意了吧?”

  路清珩努力忍着纔沒笑出聲。

  沈韞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嚴重懷疑,你是因爲我上次調侃了你蘇柔雲喜歡你的事,你故意拿徐明輝拉嘲諷我,噁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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